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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4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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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林希就闭上了眼睛，因为现实中不可能存在一个全恶的人。
所以要吞噬A级星瞳者，得到自己曾经的记忆和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
在这个过程中，大概每一位A级星瞳者都要教会她一件事，在她不受控的时候骤然死亡，最后由她吞噬。
她已经探知到自己的未来，即这个世界的发展，但不会再有反抗的想法，她会按部就班的走下去，直到拥有自我，走进现实。
让我一边学习变成完整的人，一边扮演曾经心智不完整的道具。
我明知他们的死亡是新生，我不会为谁的死亡难过，甚至可能会笑。
这样的经历，算我获得愿望的代价吗？
林希的唇角扬起，学着记忆中其他人的摸样微笑，因为祈愿者们都会笑，她不懂这个表情，所以打算以后常用这个表情，作为一个开始，让自己快点变成完整的人。
一定不只是这样，这不是我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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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爆宝抖了抖身子，把睡在上面的林希弄醒了。
拥有爆宝以来，几乎没有时间观念，每次都是等她自然睡醒，如果爆宝突然弄醒她，那必然是有事情需要她处理。
于是她跪坐起来，顺着爆宝昂着头的方向看过去，撒着金光的地面上，不计其数的装甲车极速前进，引擎轰鸣声越来越近。
林希漠然俯视着这些虫子一般狂涌而来的车辆，秉持着以前产生过的想法，作为一个被控制的星瞳者，有太多理由去制造所谓痛苦，而地狱，一定如林望所想，自由美好。
她骑着爆宝从天顶滑了下去，在车辆靠近围城五十米之前，稳稳落地，爆宝冲着车辆嘶吼，所有车辆都停了下来，空气仿佛凝固在这一刻。
车辆通讯器里几番断开重连后，控制室里看到这一画面的司徒森拍案而起，食指用力按在控制台上。
“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身旁站着的女士答道：“博士，上一次我们企图杀死一个A级星瞳者，是毁掉了一整个围城。”
司徒森两只手缓慢握拳，脑袋低垂，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声暴喝。
“怪物，怪物......怪物！！！！”
高清镜头内，林希从爆宝身上跃下，步步靠近车辆，高声道：“星瞳者A31，误损A级围城。”
周围仍然安静，她站在原地等着，按照从前学过的：触犯星瞳者法则直接说，减少一半刑罚。
无论如何，天堂宁愿除掉星瞳者，也不愿意任何一个星瞳者失去控制，至少目前看起来，林希是能控制的。
领头的车打开车门，走出来一位星瞳者，是一位女士，侧边长麻花辫，细眉凤眸，青绿色眼睛，薄唇微扬，身形纤细。
“A31，你好，我是第十战队的队长A20，很高兴你没有溃变。”A20上下打量林希，随即笑容很大了，“你看起来，更像一个A级星瞳者了。”
两相对视时，林希已经探知到眼前这人的能力和等级。
A20，控制气流，吞噬过三名A级星瞳者，28名B级，71名C级。
“我不太明白您这句话的意思。”她压着心底的惊愕，尽量脸上挂着笑回答。
通过面前的A20，她知道A级星瞳者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同的能力之间没有强弱之分，仅依靠吞噬星瞳者的数量来增强能力，并以此确认等级。
林希这一届，欧泊是A级编号最末。
那么，A级星瞳者，远远少于37人。
只不过她不知道其他A级星瞳者吞噬的具体数量，无法确认A20的强度是多少。
现在的自己，吞噬了1个A级，4个C级。
她不知道怎么评判茜茜的等级，因为星瞳者不能吸收溃变者的能量，那样只会导致星瞳者加速溃变，但是她吞噬了茜茜。
A20步步靠近林希，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给你讲讲，你就明白了。”
其他人做任务的时候，A20和林希形影不离，绝不让她离开视线，在A20的讲解之下，她更加深/入地了解了A级的特殊。
随着吞噬的数量增加，星瞳者的情感会越加稳定，不再像个人形道具，而是更像人。
这对于林希而言，就是一种明示。
正因如此，地狱组织由更像人，即更强的A级星瞳者建立，才能存在2年。
整整两年天堂都没有查出是哪个星瞳者建立了地狱。
脑中闪过一道惊雷，她开始怀疑A3的死亡真实性。
余光扫了眼身边监督其他人工作的A20，林希道：“吞噬其他A级后，我感觉不适，知识模糊，A10围城是启动了A级紧急预案吗？”
A20慢慢转头看向她，唇角笑容更甚，“是呀，你们这些小孩子，只有第一次吞噬之后，才能知道我们有多厉害，当然啦，第一次吞噬很难受的，你清醒得倒是很快，据说那个A37是一个很奇怪的星瞳者呢。”
“有多奇怪？”林希竖起了耳朵听。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同龄人里最强的星瞳者了，嗯，还超过了，超过了一些没有吞噬过其他人的毕业了的星瞳者。”
A20边说，边打量着林希的反应，一双温润凤眸锁定她，让她无处遁形。
“我们所有A级都害怕这个小孩，怕她长大了之后，我们就变成了她的口粮。”
林希刚学到的笑容僵在脸上，视线失焦，恍惚间看到了初次见面时，瞬发地刺的欧泊。
“我这一批，有一个控制冰的星瞳者，她在最终测试的时候，伤到了A37。”
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自己不能接受的想法，嘴先一步说出了这句话，视线重新聚焦，期待着A20否定她的想法。
“我记得，A36嘛，她和A37来自同一个地方，一起学习，但她实在弱小，是你们那批最弱的A级。”A20手指搓了搓自己的头发，继续道，“也可能是我运气不好吧，吞噬她的时候，没有得到她的能力。”
最弱......
林希完全怔住，她搜索着自己拥有的欧泊的全部记忆，终于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找到了A36，不，她的名字叫蓝莓。
·
封闭式训练的第一天，吃饭时候我主动找到她，跟她说：“吞噬我吧，我不会反抗的。”
蓝莓正往嘴里灌水，吞下去后道：“滚。”
“你不吞噬我，是通不过战队考核的，你会变成其他A级的口粮。”我两只手撑着下巴，声音非常小，“咱们A级以后都要这样的，强的吞噬弱的，你不想活着吗？”
“你不想活着。”
“是啊，蓝莓。”我点头应。
“？”蓝莓皱眉，“我编号是213A，你脑子刚长好？”
“你吃蓝莓的时候可像人了。”我笑了笑，“我就叫你蓝莓，好不好？”
“滚。”蓝莓低头继续吃。
“这种言语上的伪装对外面那些毕业的A级是没有用的。”我的神色认真，一句话惊得蓝莓抬头盯着我，“这里的陌生A级或许还能被你骗骗，不来找你，你一出去，立刻就被吃。”
“人类就教你不好好活着了？死就死，跟你没关系。”我垂下眼帘，“你可以滚了。”
蓝莓是唯一一个不排斥我有人类父亲的人，所以我想被她吞噬。
从那天之后，我尽可能的远离所有人，以免产生“活下去”的希冀，一边远离，一边忍不住看向他们每个人，于是我发现，有一对星瞳者每次吃饭都在一起。
我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零星希望：如果我能跟他们一起走呢？
得到的答案是：好啊。
那我，痊愈训练时候再死吧。
后来还是遇见了蓝莓，经常接受训练的我们一眼就能发现林希有多强，我想她一定会逃离这里，没想到她还是来了。
我不明白蓝莓为什么那么愚蠢地靠近我们，她难道也想被提前吞噬吗？
那我帮帮她。
他们居然为了我打架？！
林希居然没有杀她？！
他们不介意我有人类父亲吗？
嗯......我想烤肉了，给他们尝尝。
林望要溃变吗？
林希好厉害，让她吞噬我好了，她能保护林望。
毕业之后，我们闯入了厨房，做得实在不好吃，我又想：等我做得好吃了，再......死吧。
林希要溃变了！？
不不不林希吞噬我，吞噬我你就能稳定下来！！
眼泪？
她，她哭了？
她不想我死吗？
那我，先不死了吧。
我越来越贪心了。
......
我把藏了很久的石头磨成戒指送给她，我们说了很多话，我很开心，我想让她开心。
可是一个队伍里怎么能有两个A级？
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精神侵染对我造成的影响一直都很低，我不会有事，所以这次任务真正的目标，是让我吞噬即将溃变的林希。
因为我和人类有关联，我比较好控制，所以他们宁愿牺牲掉林希。
愚蠢自大的天堂。
吞噬我吧，林希。
那枚戒指就是我，我永远陪着你。
被吞噬，可真疼啊......
·
一些被林希忽略的情感思想全部冒了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对欧泊有多么的不了解。
A20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吞噬A37之后，我总能看到她。”林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坦然回答。
A20：“这很正常啦，A级的意识都很强，精神浸染造成的影响时间也很短，你吞掉了之后就相当于脑子里有了另一个人，你要空出来一段时间，把那个人撕碎，融成自己的一部分。”
林希抬头看天，心中无奈。
你们两个家伙当我是什么？这些我都已经想到了，不用再这么直白的告诉我。
“A20，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吸收多出来的东西。”她边说，边看向跟在身后的爆宝，“爆宝会跟着装甲车走的。”
忽然一只手按在自己头顶，她身形一顿，脑顶被揉了揉。
“好，你是最厉害的小朋友，去休息吧。”
“您在说什么？”
“啊？上次做任务救人的时候，看到年长的女人对年幼的孩子是这样的，孩子好像都很，很舒服？”A20说话的工夫，另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林希的脸，“人类是需要夸奖的哦。”
林希眨了眨眼睛，道：“A20，你真漂亮。”
“......”A20缓缓睁大双眸，随即前仰后合地笑起来，一个抬手用能力把林希扔到了爆宝背上，“好好休息！”
“呃——”林希被摔得咳了点血出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