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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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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口茶，想了想，“怎么不让舅舅给你弄，他弄的肯定比我好？”
“舅舅！”杨光听到这两个字本能的加大分贝：“让舅舅给我做，我疯了不成，他不得屌死我！”
杨光看了看周围人的目光，清了清嗓，压低声音：“肯定又要说，当时让你跟我学你不学，现在想起用我了什么什么的。”
许怒随着他的话脑补了一下这个场景，心道确实舅舅会是这个反应：“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对呀。”杨光答道：“你前些日子不是拿奖了嘛，找你和找舅舅都一样。”
那可真不一样，找了舅舅他顶多骂你一个下午，逢年过节再说你几句，找了我么...当心给你开个瓢。
许怒收回刚才神游的思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能耽误哥们儿的正事儿：“我可能做不......”
桌上的手机一阵铃声响起，杨光的电话来了，他拉开椅子出门接了个电话，回来急匆匆的拿起桌上的墨镜和钥匙，说了声：“老婆催了，先走了啊。”
等不及许怒说话，杨光就跑没影了。
操！
许怒在桌前凌乱。
江森衍送走许怒，把今天买的大包小包里的东西东西简单收拾了下，就骑车回了趟爷爷奶奶家。
他们住在离县里不远的镇上，差不多骑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江森衍把车子停在院子里，下车往四周瞅了瞅，快步走进屋子，没有发现爷爷奶奶。
他把钥匙放在茶几下的抽屉里，转身往厨房走去。
这会儿正是饭点儿，奶奶正在厨房颠着勺，刚走进去就能闻到菜香味儿，江森衍笑了笑：“奶奶，车钥匙放茶几下了啊。”
奶奶炒着菜，听到声音笑了起来，回头看了眼江森衍，又接着翻炒：“回来了，东西都搬好了？”
“嗯，都搬好了。”江森衍答。
“要经常回来看看，知不知道。”奶奶一边翻着锅里的菜一边笑着说。
“知道啦奶奶”江森衍过去把手搭在奶奶的肩膀上，笑嘻嘻得说：“这是你说的第二百八十九遍啦。”
“啧，淘气。”奶奶乐出了声：“快洗手，准备吃饭了。”
“好嘞。”江森衍向前走了两步，把水池子里的菜篮子拿出来放旁边，打开水龙头搓了搓手：“做什么好吃的呢，好香啊。”
奶奶余光瞥了他一眼，笑着说：“你不是最爱吃你婶子做的宫保鸡丁吗，我老做不好，前些天她来看我啊，教了我一招，我大孙子今天是有口福了。”
“谁说的，我最爱吃奶奶做的菜。”江森衍走到墙边拿下毛巾擦了擦手，说道：“奶奶做什么都好吃。”
“臭小子就会哄我。”奶奶翻炒着锅里的菜，笑出了声儿。
“哪有啊。”江森衍走到奶奶旁边，看着锅里一团糊的五颜六色的菜，坨地像粥一样滋滋儿冒泡，每一个冒出的泡都充满着吃了会上天的气息，江森衍无奈的笑了笑：“我说的句句实话。”
“那你可得多吃点啊，我觉得啊，这次做的不错”奶奶偏头看着他，宠溺又肯定的说。
“必须不错啊，我必须得吃两大碗。”江森衍实在没眼看这锅滋滋儿往外冒的菜，往后退了两步，笑了笑：“才能对得起我奶奶的厨艺。”
奶奶笑着说：“啧，臭小子”。
“我爷呢，进了门儿就没看见他。”江森衍回头扫了一眼客厅，没有看到爷爷的身影。
“厕所呢。”奶奶嗔怪道：“一天天的光知道往厕所跑。”
“又给我造谣呢。”爷爷刚开门走了进来，就听到奶奶抱怨。
奶奶白了他一眼：“谁给你造谣了，我说的不对啊，你没去是不是啊。”
“人有三急嘛。”爷爷笑着：“谁不天天往厕所跑，你不跑啊。”
“嘶，皮又痒了是不是！”奶奶瞪了他一眼，手里拿着的锅铲在锅边敲了两下，把上面的油渍甩掉，冲着爷爷这边挥了挥：“我给你松松啊。”
江森衍站在旁边，赶紧笑着摆摆手：“奶，你可别误伤了我啊。”
“去，奶奶哪舍得”奶奶笑着收回锅铲，继续炒着这\'这次不错\'的菜
“哦，不舍得孙子就舍得我了”爷爷抱怨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偏头对着江森衍道“我说你奶奶欺负我，你还不信，这下眼见为实，信了吧，平时可没少折腾我”
江森衍乐出了声，没说话。
他眼带笑意的看着爷爷奶奶，平时在外面上班，一年才能回趟家，教老人家用微信视频，老人家学不会，平时想爷爷奶奶时，只能在隔壁陈姨有空的时候可以视频看看二老。
这次搬到县里生活，随时都有空回来，他看着二老斗嘴的模样，嘴角轻轻勾起欣慰的笑了笑。
“啧，你这才是在造谣”奶奶没好气的指了指爷爷“我平时对你不好啊！”
爷爷抱怨归抱怨，但他知道奶奶的脾气，只能顺着来，他附和道“好，好，你最好”
“少在我大孙子面前诋毁我”奶奶把锅里的菜盛到盘子里，解下围裙把它挂在墙上，双手把菜端到客厅，边走边说“出来吃饭了”
“好嘞奶奶”江森衍跟在奶奶后面，刚走到门口准备出去，就被一只手拉住。
爷爷拉着江森衍胳膊，压低声音，瞄了一眼奶奶的背影，看着他悄悄的说“你奶奶又不知道研究什么菜呢，咱爷俩今天算倒了霉了”
接着又鬼鬼祟祟地朝客厅扫了一眼“你玩会儿，我炒俩菜，咱们凑合凑合啊”
江森衍顺着他的视线也看着奶奶，侧耳倾听着爷爷的悄悄话，他回忆了以往奶奶研究的新菜，征了两秒，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知道啦爷爷”
他出了厨房门坐在了沙发上。
奶奶把菜端到客厅的餐桌上，转身回到厨房准备收拾，就看看爷爷穿着围裙正在切菜“你干嘛呢”
“在多做几个菜，和我孙子喝一杯”爷爷当然不可能当着她的面说‘你做的菜很难吃，我们爷俩都不喜欢’，这样说恐怕今天不仅味觉遭罪，耳朵也得遭罪，想了想只能随便胡诌一个理由。
“不行，你这身体不能喝酒”奶奶走到水池边，收拾多余的菜叶子，没好气的道“我大孙子也得少喝”
“就一口”爷爷说。
“一口也不行”奶奶手上动作没停，偏头看着他翻了个白眼。
“那我炒俩菜吃”爷爷无奈的表示，不争了“总行了吧”
“行行行”奶奶说“你爱炒就炒”
没一会儿，饭就做好了，江森衍把盛好的饭放在爷奶面前，坐了下来。
奶奶准备给江南夹她新做好的菜，夹了几下她放弃了，菜全部软成糊糊，她拿起勺子，舀了两勺到江森衍碗里“尝尝奶奶新做的菜，软了点好，不咯牙，还养胃”
爷爷忍不住笑出了声，江森衍也跟着笑了。
不咯牙。
还养胃。
嗯，真好啊。
奶奶没好气的看着爷爷“笑什么笑，不是吗”
爷爷忍住笑，努力憋出一句还算完整的话“是是，我孙子的牙跟你的似的，不太行”
奶奶瞪了他一眼“我说我咯牙，给我孙子养胃，行不行啊”
爷爷憋着笑“行行行”你啥都行。
江森衍轻轻勾起嘴角，温和地说“我奶说的对”
他看着碗里的糊糊，产生了一种好像多看两眼就能原地飞升的错觉，用长达两秒的时间做了心理建设，拿起勺子快速舀到嘴里咽了下去。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奶奶用及其期待的语气和及其期待的眼神看着江森衍。
江森衍在奶奶“我做的不错吧，快表扬我”的目光中无奈的竖起大拇指，说道“这次真的很不错啊奶奶”
“好吃多吃点”奶奶拿起勺子，又舀了两勺到他碗里。
“好嘞”江森衍手疾口快地扒拉着饭，两口干光。
爷爷看着江森衍的动作，似乎不太相信，眼睛里写了两个大字：真的？
江森衍心中灵光一闪，随即笑了笑，对着爷爷点了点头。
爷爷半信半疑地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感觉嘴里含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生无可恋的看着他，犹豫了会儿，咬咬牙咽了下去。
以往吃到奶奶的新菜品，爷爷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就算躲不过吃一口也会不动声色的找机会吐了，最后都是自己解决干净，今天爷爷不仅吃了，还咽了下去。
江森衍觉得还挺神奇，想想就乐出了声儿。
他们三人饭吃到一半，院子里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背着个信封包，穿着快递员的装扮。
“老江，老江”那人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听到院外的声音，爷爷把筷子放下，拉开椅子走出门外，就听到爷爷在院子里说“老王，来来来，正吃饭呢，进来吃点”爷爷拽着老王的胳膊，把人往屋里拉。
“我吃过了，呐”老王打开挎包，拿出一个信封“你们家来信了”
“哦哦，好”爷爷双手接起信封，看了一眼，昌南监狱。
“那行，我去忙”老王把信封递给爷爷，转身挥了挥手说道“走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