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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徒步穿越 前路漫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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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穿越都戴着金手指,乍轮到我小明穿越,是穿到荒郊野岭等死?!”
此刻两千年的阮明同志正在两千多年前无语问苍天。“好歹也给我安排一个系统啊!”
要说为啥发生这个略显乏味的穿越故事,还得先谈谈人类文明。
将近80亿的人类像一群毛毛虫似的给这大自然啃得浑身刺挠儿,不得劲。
大自然过一段时间就启动清理程序,整治整治过分的类人猿。
这不,疫情就来了。
这疫情一来,不得囤货吗?
一囤货,再一大宅男也得出门。
阮明一万年没出门,一出门回来,路灯就抽抽了。
路灯不仅抽抽,后来还吱吱作响、劈里啪啦、电光四溅。
就在这七尺咵叉里,小明背着大包原地去世,哦不,原地穿越了。
瞬间从路灯disco的巷口,出现在晴空万里的湖边。搁谁身上,谁能信呢?
只见,阮明保持右腿前屈的姿势一动不动,等待这个世界的bug自己消失。
可惜他腿都抬麻了,眼前的幻境还没有消失。
不由的,他便怀疑自己是否是封闭太久出现了一些精神上的症状。
这找谁说理去,三年都没去过医院浪费公共资源,这出趟门,就得转头去精神病院报道了?
阮明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气喘吁吁,出现了一些醉氧的症状。
足间小草扎在他白白的脚踝上传来真实的刺痛感。
最后他给自己下了个结论,百分之八十是穿越,百分之二十是精神分裂。
这个疑似精神病的患者在原地像精神病似的转悠了很久。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阮明同志能退回二十一世纪继续建设新中国。
虽然封控在家的时候他也曾想过,能穿越到山清水秀没有污染与病毒的时代生活,但也不是像现在这般突然出现在荒郊野岭这么刺激。
这他喵的不是穿越,是换个地方原地去世啊老天爷。
熟悉的太阳公公渐渐要下班回家了,树林中传来一些食肉动物的喊叫声,阮明颤颤巍巍往树林的反方向逃遁,找了个山洞过夜,好在夏天夜里还有些余温,阮明抱着背包蜷缩着睡去,希望明天醒来能结束这个荒诞的梦境。
可惜,第二天清早,映入眼帘的还是冰冷的山壁。
阮明囫囵地起床,强打起精神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摸索赶路,边走边胡乱吃了点压缩饼干,在穿过一个非常狭窄的山口后,眼前出现一条清澈的小河。他便一直沿着河岸往下游走去。
阮明心中哀叹,也不知道穿越到哪个犄角旮旯了。
这还没徒步两天,他就已形容狼狈地柱上了拐。
身上还有多处树枝刮出的小伤口,不致命但闹心。
别人穿越时空能“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自己却只能“误入野猪林,行动靠拐棍”。
阮明正是绝望之际,突然见前方河岸边倒伏着一个人形物体,他顿时兴奋起来,甩开树棍跑过去。
正想扶起这位难友,但又不确定对方是否还健在,万一这一翻身,这位难友的脸已烂成恐怖电影里面中的形象,岂不是要吓煞我小明也?
于是他转手先小心翼翼摸了摸对方的脖颈,还好还好,大动脉跳动有利,是个活物,就是温度稍微高了点,这倒还好办。
荒野求生的第二天,阮明没有收获任何猎物,只捡了一个负伤的人类男子。
这位同样置身荒郊野岭的难友,身材修长,相貌冷峻。整个打扮主打一个复古。
黑发束冠,外披暗色鱼鳞甲,内穿黑色长袍,很有几分帅气。
阮明扯了下难友扎的丸子头,都是真头发。
其甲胄没有覆盖的四肢还有多处伤口,已被河水泡得发白,腰间别有配剑,阮明没敢拔出来细看,怕闪瞎眼。
看这位仁兄的装扮,应该是在古代没错了,还好还在中华文明的庇佑下,阮明为自己没有真的穿越到动植物称霸的世界感到欣慰。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朝代过的什么日子,等难友醒了得和他打听打听。
但这位古代帅哥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阮明用医用纱布细细给他消毒包扎了下,喂了点退烧药和葡萄糖。
等忙活完了,皓月已升空,阮明十分仗义,将病人安置在山洞内。
因这次找的山洞容量有限,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山坡中间的一个小山凹。
阮明怕把病人挤坏了,自己在洞外靠着山壁瑟瑟发抖,想靠物理运动做功生热。
但夜里的山风属实有点凉,物理很差的阮明的小身板呆了会就有点支撑不住了。
恰好此时,伤员喃喃说着些什么呓语,阮明凑近了听没听明白,见他高烧还未退,脸色苍白,不宜受寒,自己又冻得难受,便干脆依偎在他一旁凑个热乎气。
谁知正在躺尸的伤员突然间一抬手,力气甚大,反扣住阮明的胳膊,把阮明的脸挤在山壁上动弹不得。
阮明啊啊乱叫,费力转头,想开口申诉,但见这位仁兄仍双眼紧闭,似是条件反射般辖制住了他,没有醒来的迹象,便干脆地闭嘴了。
一时没法脱身,阮明索性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觉。
不过真别说,发烧的人身上确实暖和的很,他就这样暖呵呵地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阳光披洒下来,有些五颜六色的鸟儿在山壁间打转转,叽叽喳喳地乱叫。
阮明懒洋洋地缓缓睁开了双眼,蓝天白云,还有鸟?
他愣住了,一时无法适应没有房顶的纯天然“房间”。
刚醒了,感觉自己还在做梦,好半天才缓过神。
回想起了昨天的遭遇,他低头一看,自己身旁紧挨着一名古代男子,自己像吃人家豆腐似的,顿时脸一红。
你别说,运气还不错。
这位捡的帅哥穿得很复古,外貌却十分帅气新鲜,很对阮明的胃口。万一能抱上个大腿就好了,这样老天爷待我还算不薄。
现下,这位帅哥双眉紧皱似乎梦到什么痛苦的往事,浓密的睫毛正不安地颤动,鼻梁细又挺拔,侧脸的线条起伏有致,十分养眼。
正巧,清晨凉凉微风吹过,弄乱了睡梦中男子的鬓发,还卷来一朵淡蓝色的小花,旋转着,落在他的鬓间。
好一个梦中簪花郎啊,阮明呆呆地瞧着这景色,突然领会了古人鬓发微乱,长发飘飘的美感,当下也不着急起身了,就在一旁托腮发起晨呆来。
看了一会,阮明见这位安静的美男子突然开始呓语,睡得很不安,忙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高烧已退。
阮明看他神情异常脆弱,心里升起花痴,伸手轻抚他皱起来的眉头,用哄小猫一样拙劣的技巧低声安抚他。
可能这位帅哥以前没人哄,阮明一通乱哄既然也奏效。
见帅哥渐渐平静后,阮明支起身来,想把自己从小山凹中解脱出来,怕现在这个姿势,等帅哥醒来了,会觉得他是个流氓。
谁知这一动,又触发了身下这位帅哥病态的条件反射,阮明的手臂突然从后面被箍住,肩膀“咔哒”一声,顷刻间失去平衡,一头撞向带病的帅哥。
顿时两人都闷哼出声,下一秒还没等阮明反应过来,他又被动地飞出了洞口,摔了个七荤八素。
阮明震惊地抬头望去,洞内危险的美男子已经坐起身,右手紧紧地贴着腰间佩剑,身姿矫健,一看就是练家子。
对方正冷冷地盯着他,手中剑刃微微出鞘,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幽幽的寒光。
阮明感到了实实在在的杀气,本想呐呐地上前解释,
对方却根本不给他说话地机会,剑刃又“嗖”地出鞘几分,能明显看到剑身斑驳的血迹。
好像他再废话,就要出刀刀他了。
阮明顿时吓得连连后退,两股战战,直接转身逃命,心中除了失望恐惧之外还有股说不清楚的酸涩。
好歹是睡一个床铺的兄弟,居然这么对我。
但还没等他跑出几步,想起来保命的行囊,又畏缩着回来,看对方暂时没有出刀的迹象,只保持冷酷的姿势瞪着他,便小心翼翼地跟对方保持安全距离,大着胆子费力够上洞旁的背包,一溜烟儿跑路了。
边跑边心中哀叹,别人穿越能抱上大腿,怎么我穿越被大腿踹飞呢?贼老天爷太不公平。
阮明跑了段距离就上气不接下气了,见那人并没追来便停下来歇会,龇牙咧嘴地揉了揉摔痛的屁股。
这时细想想,也是,美丽的植物大多有毒,哪家好人家会曝尸荒野呀,难怪要暴打救命恩人,也不知道什么朝代,如此世风日下,也罢,且逃吧,保命要紧。
殊不知,待他刚走不久,山壁间的男子便已支撑不住了,伏地咳嗽,一手紧握长剑,一手护住胸口,那里似乎藏有什么关键的东西。
好在没几里地,阮明终于在河边见到村镇,远处遥遥还能看到城墙。
阮明朝来时的方向张望,杀神没有追来,周围也没有人,低头看自己满身狼狈,便脱了衣服趟进河水里洗洗,提升提升形象,整理整理仪容。
但扒拉的水花声可能有点大,惊出林间的几只飞鸟。
扑腾了有一会,阮明理一理蓝色T恤衫,捋一捋黑色大裤衩,收拾收拾行囊,自认为有几分清爽的走进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