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伪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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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辰收回手机，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的褶皱，手揣在兜里，一步一步地靠近顾向阳，直到在离顾向阳只有五厘米的地方停下。慵懒的靠在办公桌上。
他目光幽幽地向顾向阳望去，一双宝蓝色的眼睛显得若有所思。
谢辰觉得自己可能有病，居然拒绝莫承言的邀请，不去陪美人儿，反而在办公室里和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干瞪眼了十分钟。
但是在看见顾向阳的时候居然觉得值，这是什么？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顾向阳感受到谢辰放肆地目光，收起烦躁的情绪。
抬起头直勾勾地凝视回去，薄唇微抿，丹凤眼瞪大，目光潋滟，眼底流露出一丝疑惑，双手在身前搅起。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谢辰看着顾向阳局促的模样，特别是他那双挑起的凤眸，明明是一副勾人的眼睛，却露出天真单纯的神情，直叫人心中震荡。
靠！越看越觉得这小孩简直在他的审美上蹦迪。
于立看着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瞬间一道锐利的眼神和一道疑惑的眼神同时对准了他。
“那个，你是来签合同的吧？你看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于立从抽屉里拿出合同递给顾向阳。
顾向阳，盯着合同看了很久，都没有接过合同的意思。他看着于立询问的眼神。
良久，终于避开谢辰伸手接过合同，但是并没有看，就放在了桌子上。视线扫向于立胸前的工作牌。
“于经理，不好意思，我不打算做这份工作。我今天来就是来说这件事儿的，打扰了。”
说完话，不等于立说什么，顾向阳就打算离开了。哪知刚迈开步子就被一条伸出的手臂拦住了。
顺着这条手臂看去，正好对上了谢辰意味不明的眼神。
“这位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谢辰撑起身，挡住走向门口的路。在顾向阳的面前站定，收回手臂。看向顾向阳身后的于立示意他出去。
咔嚓！门关上了，发出一声响！
“顾向阳，是吧？”
“是的，先生。有什么问题？没事儿的话，可以请您让开吗？”顾向阳礼貌梳理的说道。
谢辰又像向顾向阳靠近一些。
“先生，再靠近的话，我会认为您在骚扰我，当然您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对吧？”顾向阳定定的看着他，一副防备的姿态。
谢辰轻轻的笑出声，带着些促狭与调笑。向顾向阳不断的逼近。
顾向阳不断的后退，直到被办公桌挡住了退路。连忙伸出手撑住了谢辰的肩膀，对上谢辰幽深的眸色。
“小孩儿，我都没有碰到你，怎么能说是骚扰呢？我只是耳朵不太灵光，离远了听不见。”
谢辰侧头，在顾向阳的耳边说道。辛辣的木质香调包裹着顾向阳，有种被禁锢的窒息感，让他脑袋一片空白。
谢辰看着顾向阳僵直的模样，闷闷的笑出了声，站直身体，一把拉住肩膀上的手将快要倒在桌子上的顾向阳拉起来。
他坐上办公桌，侧头看向还在愣神的顾向阳。
“为什么不做了？你家庭条件并不好，又急需用钱，华临开的工资应该能满足你的需求。还是说嫌少？”
缓过神，顾向阳眼神闪烁，深吸了口气，语气平和的回答：“工资很高，要付出的代价也很高吧？”
听见顾向阳的反问，谢辰扑哧笑出了声。
“代价？什么代价？你听谁说的？华临可不会逼迫员工，一切交易都是自愿的。”
谢辰看着沉下脸来的顾向阳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是那个叫钟什么宇的人给你说了什么？”
顾向阳猛地看这着谢辰，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调查了你的信息，资料里写着呢，你是那个什么钟宇介绍来的。”谢辰打开手机，翻出资料递给在顾向阳。
顾向阳拿过手机，看着这份资料，手指用力地有些发白，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并不疑惑谢辰会调查自己。但是他并没有想到会调查的这么仔细。
这份资料详细的让人头皮发麻，不仅是自己的，就连与自己相关的人和事都没有放过。
“为什么确定是钟宇，万一是其他人呢？就因为我是他介绍来的？你见过他？什么时候？”
顾向阳将自己心中升腾起的情绪咽下，语气平稳的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谢辰啧了一声，这小孩还挺聪明。自己就说了这么点东西，就知道自己可能见过那个人。
“昨天晚上见过。”谢辰漫不经心的说着。
谢辰昨天晚上被带回房间的时候，被两个在电梯拉拉扯扯的人撞了一下，他当时喝的有些晕，并没有太在意。
还是今天早上看见资料上钟宇的照片，才想起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好像就是那什么钟宇，另外一个嘛，好像是何正一那个变态。
想起何正一那个变态，谢辰脸上露出一些为不可察的嫌弃。
“昨天晚上？”
“是啊，昨天晚上。”谢辰非常有耐心的回答顾向阳的疑问，语气中还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意味。
至于为什么谢辰会觉得是钟宇对顾向阳说了什么呢？
在华临工作的人，应该不可能将这些事情随便说出去。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除非那个人脑子有问题，那么在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将自己私密的事情说给别人听的。
那个叫钟宇的昨天晚上被何正一带走，经过一个晚上的摧残，身心疲惫。再加上一点什么刺激，精神崩溃，胡言乱语些什么很正常。
至于要让谢辰考虑其他的可能性，比如相信那个钟宇是一个好人，告诉顾向阳是因为良心不安，他只会觉得这是个笑话。
要真是个好人，那为什么一开始就把一切告诉顾向阳。说是劝说，其实更像在博取同情的同时，撇清自己的关系。
好似在说：你看！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了，要是在这里工作发生了什么可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说了！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自己心安。
“昨天晚上在哪里？然后呢？后面发生了什么？”
“在华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怎么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又不是变态还跟着去看别人恩恩爱爱。啧！你这是把我当问答机器了？”谢辰斜睨着顾向阳，带着点调笑的意味。
顾向阳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虽然谢辰没有说清楚钟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结合谢辰说话和今天钟宇异常的表现，动动脑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看起来并不是一个会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就改变决定的人，你还知道了什么？”跳过关于钟宇的话题，谢辰目光灼灼的看着紧握着拳头的顾向阳。
“您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个胆小的普通人，我能知道什么呢？”
顾向阳松开捏紧的拳头，嘴角上扬，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真诚地看着谢辰审视的视线。
最多就是知道了面前的人是谁，知道了莫承言是谁，顺便知道了华临背后的势力而已。至于为什么不想在这里工作，真的就是因为顾向阳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能不为金钱动摇的人。
顾向阳俗得很，喜欢钱，喜欢一切值钱的东西，也确实非常需要钱，但是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到需要把自己买了的地步。
谢辰探了探头，将手伸到顾向阳的裤腰处，扯了扯了一下他刚才因为靠在桌上有些皱巴巴的衣角。
“是吗？你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问过我的名字？”谢辰眼神淡漠，说话的语气没有什么情绪，好像只是单纯的问一问而已。
顾向阳紧咬着牙，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一下，全身血液凝滞。
“别害怕，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只是好奇而已，告诉我，嗯？”
谢辰用真诚地眼神看着顾向阳，如果最后那个“嗯”没有带着威胁的意味，还真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顾向阳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应该是装不下去了，收起脸上的假笑。微凉的手按住谢辰扯着自己衣角的手。温和又不容拒绝将谢辰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了下来。
“我也是刚刚才确定而已。”放开谢辰的手，顾向阳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倒了两杯水，对谢辰扬了扬头。
谢辰看着顾向阳从温和无害的小绵羊变成现在这副从容冷冽的模样。两幅完全不一样的面孔无缝衔接，心中对他的兴趣愈发高涨。
顾向阳看着坐在对面的谢辰，将其中一杯水推给他。
“从哪里开始说呢？”顾向阳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刚开始我只是知道您可能对我有意思而已，不管是谁面对那样的眼神都很难没有一点感觉。而且昨天那个精神好像不太正常的人的有些奇怪。”
谢辰听见顾向阳说莫承言精神不正常，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不好意思，你继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伪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