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我的婚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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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我的婚姻
陆瑶带着彤彤从游泳馆出来的时候，程骏出人意料的等在门外。
因为有了昨晚的小冲突，这时候乍看到某人拽拽的脸，陆瑶有些底气不足的心慌。
“你怎么来了？”小孩子已经展开两条小胳膊扑向爸爸怀抱，陆瑶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
“我来看我儿子在水中如蛟龙般大展拳脚，”说着话在儿子脸颊上亲了一口，红扑扑的脸蛋上立刻出现了一块红斑，“怎么，你有意见。”
陆瑶没接话，看着儿子脸上的红斑，就像落在自己脸上的一样，红着脸避开了程骏。
程骏也不理她，把儿子捞在怀里抱着往外走：“宝贝玩得爽吗？”
陆瑶和彤彤都不确定地看向程骏，他从不用这样的如珍似宝的称呼跟儿子说话，今天有点反常。
彤彤虽然被爸爸抱着，但小心翼翼的眼神却在试探着他：“我今天赢了好多人，他们都没人比得游得快比我游的好，小枫姐姐说，我是最棒的，可以奖励我一顿汉堡。”
小枫是柳宇凡新进的生活助理，原本这个职务是万方的，但现在做了富太太的万方，却不愿再打理丈夫的生活琐事，全推给了新来的助理，而她自己却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麻将事业里。
程骏没的问儿子小枫姐姐是谁，显然知道柳宇凡过来的事。他不问，陆瑶也没有主动说，但感觉到了程骏身上散发的寒意。她想起柳宇凡说程骏对金石出手的事：“公司今天不忙么，怎么有空出来。”
程骏强抑着心头莫名升起的不快，一直不看陆瑶，对她的问话问一句答一句，态度淡漠：“今天周末，给资本家打工也是需要休息的。”
陆瑶嗤他：你就是资本家。现在这个资本家又要挑她跟柳宇凡来往这些事了吧。
事实上程骏很早就来了，甚至来的比柳宇凡还早，只是他犹豫要不要马上就进去的时候，柳宇凡已经进去了。他便冰雕一般地坐在车中守候，一直守候到那个惹火的身材带着他的小精灵从游泳馆出来。
陆瑶去开车，把闹腾成大蟒对小蛇的父子扔在后座上：“你应该早点来，你都没看到我们家的小王子有多帅，一入水，真如你所说，如同小蛟龙一般，又灵活又霸气，还能像青蛙一样摆着动作浮在水面上，简直把人惊呆了，也不知道他自己怎么想出来的动作。”
彤彤刚要开口说是爸爸教的，被程骏往眼睛上吹了一口气，一家伙一捂眼睛，忘了说话。
女人做了母亲之后，她所有的幸福都来自于孩子，所以但凡说起孩子，再文静的女人都会变成滔滔不绝的话唠，尤其在夸耀儿子优点的时候，各种润色各种添料，根本刹不住，说的儿子都不好意，躲进程骏怀里不敢露脸了。
程骏脸上依旧没有笑意，对着一脸兴奋的儿子直瞪眼：“真有那么快乐吗？”
小家伙被这冷冰冰的眼神威逼心里毛毛的，扭捏着挣出他大手的钳制，很臭屁地配合着他的话往下顺：“其实也没有啦，其它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一起陪着游泳……爸爸要是早些来就好了，我们也可以一家三口下水嘛。”
童稚的奉承话果然管用，程骏阴了半天的脸色终于云开日出，露出了一丝明媚阳光：“下次要游泳的时候爸爸一定陪你来。”
陆瑶知道轻重，也不揭穿他这盲目的许诺，给正在幸福中的爷俩递去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彤彤，饿不饿，今天爸爸请客，我们去吃意大利比萨。”
小家伙高兴地配合着跳起来，程骏佯装无知，脸上笑意浓浓，抱起柔柔软软的小精灵揉搓，差点把孩子搓毛了。
半路上，彤彤绻在程骏怀里睡着了，程骏轻轻抚摸儿子长长的睫毛，脸上和阴云渐渐消散。
“最近事多，你不要一个人出门，彤彤在幼儿园我已经安排了人看着。”
程骏突然这么说，陆瑶也没有意外，更没有追问原因，显然柳宇凡已经告诉她了。原本今天早晨刚得到消息他还很紧张，陆瑶的电话打不通联系不上人，他几乎要疯了。好在查到了彤彤身上的定位，他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看到柳宇凡进去的那一刻，他竟然没那么紧张了。
柳宇凡的母亲是个画家，作品在国际赛事中拿奖拿到手软，人却可信度低调，甚至很少在公众视线中露面，她身后没有产业，却从不缺资源。这个女人不显山不露水，人脉圈子关系网无处不在，三教九流什么阶层的都有，个别手段令程骏的母亲都忌惮几分。
这个时候想撼动程骏的人很多，但绝对没人敢觊觎柳宇凡。
但柳宇凡……
说不介意柳宇凡和陆瑶，连骗骗自己程骏都觉得委屈。陆瑶脑袋大条，在情之一事上不太开窍。但柳宇凡不是，柳宇凡是真爱陆瑶的，甚至对陆瑶的深情不比他少，只要陆瑶在的场合，柳宇凡的视线就粘在她身上，傻子都看得出来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倾心。
程骏装作不在意，心底的酸水却常常淹得他整个人都透着酸腐味。那帮家伙也常常拿这个来揶揄他，可他却不能完全阻断他们的往来。柳宇凡不是安若，安若觊觎觊觎他和陆瑶的婚姻，他可以干脆利落的出手让安若滚出陆瑶的视线，却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柳宇凡。
柳宇凡是程骏的亲兄弟，他深受陆瑶，却并不觊觎他们的婚姻，对陆瑶的感情发乎情止乎礼，两人的交往始终保持在亲人和朋友之间的距离。如果现在有人真心祝福陆瑶和程骏的婚姻幸福，这个人一定是柳宇凡。
陆瑶对情事的反应向来迟钝，她把程骏一直阴着脸的行为看做是对自己刚刚偷偷见了柳宇凡的不满，必竟，跟柳宇凡撇清关系是她们婚姻内约法三章中的其中一项，所以陆瑶心虚，一路上小心翼翼。对程骏低眉顺眼，更识相地不与他硬碰硬地说话。
过去的八年中，她早无数次领教过程骏身上莫名其妙散发的寒意，也渐渐地悟透，与被寒冷盈贯的男人硬碰硬，多半时候她会死得很难看，这个男人太强势，他发威的时候，根本就不管什么叫怜香惜玉。
果然，程骏拿陆瑶的乖顺没办法，纵使憋着一肚子火，也发不出来。
陆瑶以为程骏还会跟她说别的，没想到没多远程骏也睡着了。一条胳膊臂弯中搂着儿子，儿子小小的身体绻缩在他的怀里，一大一小两只，相似的五官轮廓，相似的睡相相似的表情，极度温馨的画面。
快到市区的时候程骏的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之后让陆瑶停车，把她换下来，调头开往南区。
意大利比萨，到底还是没有去吃。
程骏将车开到了几公里以外，在那幢三层别墅前停下。这个别墅，陆瑶第一次认识程骏的时候来过，只是与那时不同的是，现在这片被层层高楼环抱着的大别墅，没有了曾经的温馨。
那时候，程骏兄弟三人被他们各自忙得无暇他顾的妈妈扔在这儿，从童年到青年，这所宽畅的，在别人眼里看来尽乎奢侈的住宅，带给他们的，却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寂寞。
后来程骏与柳宇凡一前一后分别去了美国和法国留学，而老二封越却固执地从了军，从此之后，这所宽畅的宅子便没了人气，空置着。
曾经照顾他们兄弟的工人还在，只是身体都不好，已经不怎么做事了，但他们拒绝程骏为他们请保姆，也没有请辞回老家的乡村，坚持守在这处废墟般的宅子里。不管是主人还是工人，日久生情，在这里生活已经有了感情，故土难离。
实际上，除了程骏，封越和柳宇凡几乎没再踏足过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 我的婚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