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飞鸟柔水

6、维克利特和秦岭

　　S市的高楼依旧闪着金色的光，尽管夜已深了，仍有几个坐在办公室里的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敲击着键盘。
　　一个蓝发狐狸眼的男生正敞着外套坐在办公室里，他的皮鞋乌黑很干净，身上也是一尘不染的，中美血统使得他的脸很白。
　　他翘着二郎腿，一脸怪笑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似乎被盯的受不了了，开口道：“维克特利，你不好好工作干什么？”
　　维克特利把腿放下，用还算标准的中文话回应：“我听你们中国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是吗？”
　　男人并未回答他，而是用饱含着春水的眼睛而是用饱含着春水的眼睛细细的观察着‘他。
　　维克特利就自顾自的说着：“我以前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我现在知道了，你要不要听？秦岭？”维克特利一边看着他，一边又点起了一支烟，尼古丁吸入口腔，上升的烟又从口腔里出来，化作一团团白雾。
　　秦岭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了，起身拿着平板就准备出去。维克特利急忙将他拉住，眼中划过一丝没落感，“真的非常抱歉，是我上次＊＊时重了，对不起。”
　　秦岭的眼睛很美 ，如水的清澈，笑一下，便荡漾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冷冷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显然是生气了的。
　　维克特利知道这样一时半会是哄不好的。
　　秦岭却又说道：“怎么会呢？我不会生气的。”不过这显然是一句阴阳话。
　　维克特利啧了一声又迅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我听别人说F市的一中校运比赛快到了，咱们不如去看看吧，往年一中的校园比赛一向是精彩的。”
　　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说道：“就当是去F市看看风景，听说那边有听说那边有一片芦苇，风一吹，芦苇就像被子一样蓬松的很，睡在上面很舒服，这是春儿说的，我们这次去哪刚好也可以看看她。”
　　春儿是秦岭舅妈的女儿，此时，正在F市的阳春高中上高一。春儿到底是被怜惜着长大的，也不知道他适不适应的了，那么贫困的环境。说是贫困，其实也不贫困，只不过在维克利特眼里是有些穷的。
　　这一下子便勾起了秦岭的兴趣，马上便答应。
　　另一边，即使知道明天要上课的郑林依旧兴致勃勃地刷着某音，他的笑声在这安静的夜中都要掩饰不住了，差一点便将郑老给引了出来，好在郑老这次又喝多酒了，并未真的出来，只是在房间里喊两声。
　　突然，手机里弹出一个消息。
　　叶子：唉，你复习不？
　　海：大半夜凌晨一点你问我复不复习你没事吧，阑？
　　叶子：???
　　叶子：明天月考
　　这一下子把他从床上惊跳起来，仔细看了看日期
　　海：我操，你他妈！！！
　　叶子：哈哈，看来是没有
　　海：d(?д??)
　　海：那个，你把英语作业给我抄一下，可以吗？
　　叶子：What？你没写吗？
　　海：你看我像是那种会写的人吗？
　　这一番操作，显然是把叶阑给整无语了，不过好在最后他还是发给了郑林。
　　就这样，凌晨一点半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名“刻苦”的少年正在努力学习。
　　。。。
　　凌晨的时候，天还未亮，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青草香，不管怎么说，还是极为凉爽的。
　　郑林起来时，闹钟还没有响。
　　他只感觉，今日必定是个好日子的，而另一边，景琅也这么想着。
　　很巧的是，他们都准备一大早跳绳，精神精神。
　　郑林穿着睡衣，除了几个跑步的大爷以外，就只有几个早起的高中生。
　　天际，有了光。
　　郑林有无数次早起看日出的习惯，他一边跳绳，一边又盯着那遥远的天际，那根线很亮，他的眼睛里流露出陶醉。
　　“喂，妞！”
　　郑林一下子回过神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只是一个人转头看见只是一位妈妈唤自己女儿而已，一瞬间松了一口气。
　　这个妈妈的眼睛里泛着浓浓的母爱，声音不算好听，但是很温柔，像是云层一般。那是一个很像郑林母亲的声音。
　　郑林也不难多看两眼。再回过头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想拿那个身影也看见他了，掉了头向他走过来。
　　“哟，景琅早上好。”
　　“早，吃饭了吗？”
　　“还没呢，要不然一起？”
　　“嗯，好，一起去学校吧”
　　郑林露出了练了一天的标准的阳光笑容，“好啊！你等等我，我去拿个书包。”
　　一开那个铁锈斑斑的门，尖酸刻薄的身影又出现了，郑林最是不想见这个人。只是简单打个招呼，想拿着书包赶紧出门，盼望着那个声音不要再出现。
　　不过那你简直是奢望，尖细的声音响起。
　　“妞，吃了早饭再走嘛，我弄都弄好了，专门给你做的。”
　　他已经不想再纠正这个称呼了，尽量收集的自己不耐烦，撇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都撇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都是些油腻的肥肉油炸这东西，这自然也不可能是专门为他做的。
　　他冷讽的笑笑：“谢谢奶奶，不过没时间了，我先走了。”
　　这下那个女人瞬间不耐烦了，拖长了声音地大声喊：“哎呦，我这个老婆子不中用，伺候不了你哟，你去嘛，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们玩吗！”
　　这一下子瞬间把郑老引了出来，一边刷牙一边耐心“教导”
　　“你就先吃点饭嘛，听你奶奶的，他是为了你好，垫下肚子啊。”
　　“不用了”郑林已经不想和他们理论，背上书包走了。背后想起那老婆子尖酸的叫骂声。
　　刚刚的那一番话，声音很大，景琅也是听到了的，但也没有谈论起从书包里拿出两个面包，递了一个出去。
　　郑林也没多客气，拿来便拆开吃了。
　　但这里的居民并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刚刚郑林奶奶那一个大嗓门已经把很多居民吵醒，他们打开窗户，一脸不满的盯着他。
　　他们也只好赶紧奔到学校里去，躲避这些目光。
　　一路上他们都在一路上他们都在聊着月考的事，不过，一辆自行车从他们身边嗖的一下飞过去，又嗖的一下飞回来。
　　郑林一眼便认出这人是谁，连忙想要躲避，不过景琅倒是先打起招呼。
　　“嗨，早呀！黄咏春。”一脸的阳光正气。
　　郑林抬起头，低声问他，“你们认识？”
　　但黄咏春已经帮他回话了，“嗯，对，我和景琅是幼儿园同学。”说罢，眨了眨眼睛。
　　“哦，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景琅毫不吃惊地问。
　　“同桌！”
　　“同桌。”
　　黄咏春似乎很激动的回答道，反观郑林，一脸平静。
　　不过这场谈话很快就终止，因为他们三个发现没什么好聊的。
　　但是在黄咏春骑车走之前，还不忘记顺走郑林的包子，那包子已经快凉透了，袋子上是白色的雾水，可那却是郑林的早午餐。
　　现在他也只好祈求黄咏春没把他的食物吃掉了。
　　他心中的恼怒无处发泄，也只好阴阳怪气的对景琅说：“你这幼儿园同学还挺俏皮。”
　　景琅明显没听出来这句话的意思，还很正经的回答是啊，列举了几个他在幼儿园里很活泼的例子。
　　这样郑林更加郁闷了。
　　到了学校的时候，桌子已经隔开了，郑林也只好等考试结束。
　　A班的试卷其实是单独出的，因此难了很多，但是排名是和别的班共论的。
　　把镜头给到B班，此时大部分人的脸上，已经浮现着隐隐的喜悦，有很多人已经开始坚信，经过这一次月考，自己可以调A到班去。
　　不过景琅是个例外，他的成绩原本就是中等，再加上他花了近一夜来想叶阑那一句。
　　他不幸福
　　为什么呢？
　　他已经心不在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