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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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尴尬的气氛笼罩，顿然，小长脸带彷徨，破门而入。
二人同时转移目光，盯着慌乱得侧足而立的他。
「发生什麽事了？」
「禀丶禀圣──怀公子──老爷他──他──」
气呼呼的他说话也变得含糊不清，鸑鷟猜他也知道这个人就是皇帝吧。难道这座府第的所有下人也知道这件事的吗？那千柔不就骗自己了吗？这里就真的没一个好人啊！
不过他好像有很重的事要说啊──那个伪君子怎麽了吗？出门口撞到鼻子了吗？
「晟宸出什麽事了？」
男子圣上脸表担忧，不愧是有非一般关系的朋友。
「他──他──」
「什麽？」
男子和鸑鷟咽下口水，心脏猛地抽搐。
究竟怎麽了──该不会真的发生意外了吧。
「他──跑去吏部尚书大人的府第了！」
「啊！」見他差点沒倒在地上。
身为国君，听到这种事竟然那麽大反应。
同为官员，到府上拜访，共聚用餐，一品香醇美酒，聊表官场之事，欣赏歌舞升平，是多麽平凡之事。
「有什麽问题吗？」
「是大问题啊！小长，快点派人拿绳子绑住他，把所有马都宰掉，全部人守着门口！」
男子急於下达号令，十万火速的语气比天下大乱更为慌张。
不过……他也未免太夸张了吧──捉人丶宰马丶守门，他又不是疯子，又不是采花贼，用得着这麽隆重吗？
「太迟了……老爷已经快马加鞭，独自前往吏部尚书大人的府第了……」
近乎零的声音，小长终於能完整说完要告知的话，以袖子擦拭额角的一把大汗。但是，旁边的那个人却差点晕倒。
他扶着柱子，轻按阵阵发痛的太阳穴。
「小长，马上备马，朕要前去阻止。」但愿能赶上吧，不到这最坏的情况，真的不想用这个方法……
「小人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保重龙体，要是您发生什麽事，小人的头颅就要搬家的了。」
小长啊……你就不能宛转点吗？你这样很伤人自尊心啊……需要不大觉得那个笨蛋国王有这心理──鸑鷟打从心里叹气。
看着点滴悔意也没有丶一统天下的这位君主，霍然觉得那个凤晟宸的决定是对的了──
「那──」
「来不及了！边走朕再解释给妳听吧！」
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因由和危险性，他二话不说把鸑鷟一拼拉走了。
究竟有谁可以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啊！鸑鷟闭上眼，像是半放弃了生存的机会。
「杯中自有天上月，腹内更牵万种情。一生大醉能几回，何不豪饮到明天？」
在歌姬的伴奏下，气氛格外奢靡。酒，在憔悴中更含韵味。
落魄的诗句使人体会到倦意，酒香於鼻梁下打转，触动了紧绷已久的神经。
小小的玉杯杯被另一个杯子轻碰，失神的那个人才从忧虑中释放出来。
「怎麽了吗？突然那麽兴致来找我喝酒，却又一言不发，只顾叹气和念诗，就知道你又出什麽事了，晟宸。」
眼前神色骄恣丶嘴含讪笑的，手中把玩着摺扇的男子用酒杯碰撞停留在唇瓣的杯子。
凤晟宸不敢丶不想抬起头来，也没有吐出心底话的打算。因为这个男人早就知道了，自己心里是在想些什麽，就喜欢讽刺一回自身犯下的错误。
他目前这个傲慢不逊的男子，就是六部之中，人称冷酷丶冷峻丶冷淡的恶魔吏部尚书──向深窘。
「既然你不说就算了，我也猜到的了。不过辞呈一事，可不单是我批准就行。别忘了，那个笨蛋国王可是用尽了千方百计把你留下来的。」
原本真的只想默默坐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闭上嘴巴，倾听歌姬的唱咏。始终如一……
「深窘大人，您明白的。请不要让小的继续纠葛下去了。」
向深窘没再出言劝说，静静坐回椅子上，欣赏的并不是舞姬扭动纤腰的娇姿，而是旁边脸挂沮丧的凤晟宸。
平日的凤晟宸，连天倒下来也不会有反应，保持一贯的深着冷静。可是，这时候，却露出失去一切的忧愁表情，常人也会不禁多看两眼，特别是这位吏部尚书大人，更像看戏一般，嘴角勾勒出调侃的笑容，观看他微妙变化的表情。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向深窘才打住了这种看戏的目光投射。
终於又要来了吗？
「深窘大人，我希望──」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