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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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睡的少年终是再也装不下去，被迫睁开了眼。
竹屋之外，圆月高悬，如银的月色落入床帏，背光的少女周身仿佛点缀着一层柔光，因是夜间，她银饰尽褪紫发披散，那柔软的发顺着她低头的动作滑落身前与他在竹枕之上散开的银发交缠。
尤川看着那近在咫尺衣着单薄的人，只觉心跳加速，耳根发热，不敢再看她一眼，忙转过了头，强作镇定地回道：“许是近日天热。”
未待蚩梦再说些什么，尤川已又道：“天色已晚，你伤势未愈，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罢，他又闭上了眼。
蚩梦看着他这般，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虺王表示她向来体贴，所以她顺从他的“心意”不再开口，顺势倒在了他的怀中。
……当然，虽然被她忽悠上了床，可是他除了鞋袜，身上那些配饰甚至外套都没有脱，其他的也就算了，那冰凉又沉重的项圈实在是硌脸得厉害。
蚩梦完全无法忍受，刚躺下就被那项圈给硌得又起了身，小手一点也不客气地将那项圈拨开，而后将小脸埋进了尤川的胸口。
少年自幼习武，看似清瘦实则身体极为健壮。
蚩梦这样靠在尤川怀里，隔着那一层柔软的皮质衣料，能够感到他正在起伏的硬邦邦的胸口，胸腔中正一下又一下剧烈跳动的心。
巫毒双修体温较之常人要低上许多的少年身体的热度自心口愈发滚烫的烧灼了起来，她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阖眸感受着那蔓开的热意，很奇妙的，她漂泊数年的心竟然在这一刻奇异的安定了下来。
“蚩，蚩梦……”
头顶传来少年发颤的声音。
蚩梦眼睛都没有睁开。
“又咋个啦？”
面红耳赤的少年看都不敢看一眼怀中的人，竭力稳住声线。
“……你好好睡觉……不要……这样……”
左耳听到他这样说的少女，右耳所闻的却是他心脏一声比一声急促的强音。
纵使将隐晦情愫压抑到了极致，可那爱意却仍旧暴露在了无法隐瞒的心跳的秘密之中。
“可是我睡不着，要抱着尤川锅才能睡觉。”
少女声音绵软，未经大脑的话语竟然那样自然地脱口而出。
那言辞中隐藏的潜意识的亲密让反应过来的蚩梦自己先吃了一惊。
尤川本已抬起的想要将蚩梦从自己身上拉下的手也僵在了空中，他望着埋首在自己怀中的蚩梦，终是心疼占了上风。
他暗暗叹了口气，如同小时候那般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她：“睡吧，别怕，我陪着你。”
蚩梦靠在尤川怀中，感受着身后那一下下有节奏的轻拍。
常年身处高压环境紧绷的心弦竟然一点点的真的松了下来，她在尤川的怀抱中，恍惚间想起了很多很多他们少时的画面。
那时她每逢害怕或是心情不好要他抱抱甚至哄睡时，他就是这样轻拍着她告诉她不用怕，他会陪着她的。
明明与她同龄，可是过早成熟的人表露出的温柔和坚定令她永远心安，以至于那些年天真如她，竟真的以为尤川坚不可摧永远都会在，最终在义无反顾地去追逐她的光时，娆疆的月就这样在她身后陨落。
而那时。
他甚至……爱她啊。
可是直至他死，甚至，直至她死，她竟都不知。
一味的藏匿，压抑，隐忍，就真的能够控制住爱意吗？
若真是如此，为什么你的心还会跳得那样快？
你对我的爱意无声。
那么。
……你对我的欲呢？
你真的，对我唯爱无欲吗？
若是你做不到。
那么你的爱意那样汹涌，
你的欲念又该如何隐藏？
埋首在尤川怀中的蚩梦睁着眼，眼神始终清明，她暗暗调整着呼吸，气息很快就平稳了，尤川细细听着怀里的人的动静，以为她睡着了，他在约莫又拍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才松了手，少年的爱克制隐忍，纵然她双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肩颈，右腿都跨上了他的双腿，他在松了手后，双手仍是在床榻上摊开不曾碰她分毫，若非紧攥成拳的动作泄露了他的一丝真实情绪，任是谁看了都只会觉得那霁月般的人无欲无求。
竹屋之外，乌云遮月。
林中叶飘，流水潺潺。
与心爱之人相拥而眠心防已卸的少年脖颈之上隐约可见一道流光闪动，蚩梦从尤川怀中起身，额头贴着尤川的额头，伴随着她无声地念动咒语，蛊虫入体，警惕心极强的少年彻底昏睡了过去。
蚩梦趴在尤川胸口上，低头望着身下的人。
看锅锅和看阿郎的角度天差地别，当她以阿娅看阿郎的角度看他。
曾经的无趣成了认真。
曾经的严肃成了守礼。
曾经的古板都成了可爱。
容貌出色武功高强性格温和心地善良爱护族人心性坚韧，种种优点如同雨后春笋一股脑儿的全都冒了出来。
蚩梦的右手轻抚少年的面庞，眉眼不自觉间流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她的双手下移，落到了尤川的衣襟处。
但她的目光始终望着尤川。
少年睡得极为安稳，难得看到他睡梦中不再皱眉。
是因为今夜是与她同床共枕吗？
傻锅锅。
这么容易就满足了吗？
蚩梦一点点地拉开尤川的衣领，少年精致的锁骨连带着一小片胸肌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她低头，紫发如瀑般垂落而下。
湿热蔓延。
刺痛微散。
“尤川锅，那就再送你一个礼物吧，希望……你明天早上醒来发现了会喜欢……”
……
尤川今天一整天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不然他怎么睁眼闭眼脑子里全都是蚩梦昨晚距离自己极近似乎要……甚至于他锁骨上留下的痕迹他第一反应想到的也是蚩梦。
不可能！
蚩梦年少懵懂，从来只是将他当做兄长看待。
他怎能用如此龌龊的想法去揣度她？
可是……
尤川无数次地默念着清心咒，好不容易总算将那些旖旎心思给压了下去，然而彼时日头倾斜，不知不觉已然又到了黄昏了。
昏黄的光从敞开的竹窗落入少祀官屋内的桌案上。
尤川望着那西斜的太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日落月升。
夜幕终至。
蚩梦正默写着《毒经》，门外准时传来了敲门声。
散着长发身着寝衣的少女笔尖顿住，抬头看向门口，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快速将书页合上收入书架后坐到床边冲着门口的人笑道：“进来吧。”
门外安静了一瞬，而后竹门被轻轻推开，发出了细微的“吱呀——”声。
蚩梦看着尤川跟做贼般尽可能放低声音走到她的屋内，绷着脸一幅的“公事公办”样子就要走向她的床，蚩梦身体往后一躺，双腿收拢上床，手托着头半侧着身子笑盈盈地看着他，突然喊停。
“等一下！”
尤川的脚步顿住，疑惑地看着她。
蚩梦目光落到了尤川的脖颈上，理直气壮地道：“你的项圈太硬，昨晚硌着我了，摘掉。”
尤川眼眸微张，意识到蚩梦的言下之意，他的脸腾的红了，他红着脸解下自己的银饰放在了一边的桌上，而后看向蚩梦。
蚩梦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
还未待尤川松一口气，蚩梦又抬起了小手，指着他那碍眼的衣服，面不改色地继续道：“你见过哪个睡觉还要穿外衣的，除了里衣，其他的全部脱掉。”
尤川懵了，本就面红耳赤的少年如今已经脸红到要滴血。
他“据理力争”。
“可是昨晚……”
蚩梦打了个哈欠，慵懒地道：“昨晚是昨晚，今晚是今晚……你不脱，今晚就别想上床了。”
蚩梦的言语太过暧昧。
饶是尤川心知肚明蚩梦绝无那个意思，可是听到她这样说，他第一反应想到的竟还是新婚夫……
不对！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尤川狠狠地将那股涌动的心潮压下，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脱了腰带外衣外裤，而后转身从柜子里抱出了一床被子，在蚩梦目光灼灼的注视下背对着她躺下，将那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自我催眠自己赶快入睡，动作流畅到可谓是一气呵成。
蚩梦戳了戳背对着自己裹成了蚕蛹的尤川，尤川默默地往外面挪了一下，眼睛都没睁。
蚩梦这次是真的被尤川的反应给逗笑了。
多拿了一床被子又如何。
虺王可是从来不讲武德的。
她直接掀开了他被子的一角钻进了他的被窝，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呼吸之间他甚至可以感受得到她的绵软。
??
??尤川没有想到他表现得都这么明显了，蚩梦居然不仅没有生气还“耍赖”。
可怜刚刚降温了些许的少祀官整个人又烫了起来，蚩梦却全无察觉般无比自然地将微凉的小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并且还凑近了他，在他颈项间东嗅嗅西嗅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尤川只觉得心几乎快要跳到极限，他喉咙艰难吞咽，许久后才勉强稳住了气息，声音沙哑地问她。
“……蚩梦……你在……做什么？”
蚩梦凑到了他的后脖颈，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喷洒在他的颈项耳廓间。
而后他听到了她惊奇的声音。
“尤川锅，你来之前是不是洗过澡了啊？我闻到你身上澡豆的味道了哦，淡淡的，香香的呢。”
尤川万万没想到蚩梦的观察力竟然如此敏锐！
本就面皮薄的少年转瞬间已经脸红到了耳根。
“因……因为……晚间……不小心……弄脏了衣物，所以……来之前，顺便……沐浴了一番。”
蚩梦假装没听出来尤川言辞磕绊心虚溢满，她笑眯眯地自他身后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精瘦的腰，小脸紧贴着他的后背，一派天真地糯声道：“怪不得尤川锅身上香香的，我好喜欢这种味道。”
尤川脸红到几乎没脸见蚩梦。
少年嗓音艰涩到吞音。
“睡吧。”
“好啊。”
蚩梦含笑，就这样贴着尤川闭上了眼。
月上中天。
柳梢风动。
屋外传来竹筒引流的滴答声一声声在清夜中回响，闹得人无端心烦。
紫色床幔之中，少年早已转过了身仰躺着睁眼望着屋顶。
身边的人呼吸绵长，如同会自动寻找暖源的小动物般，在他转身时她无意识地朝着他凑近，小脸朝向他的颈项，每一次落在少年肌肤上温热的呼吸都在撩动他的心。
有人一夜好梦。
有人一夜无眠。
总而言之，一夜相安无事。
睁眼到天亮的尤川在天刚泛起一丝鱼白时便起身穿了衣。
他披上外衣之际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蚩梦，见蚩梦睡得面庞浮现小红晕，神情再不见愁苦悲伤，他眉眼含笑，眼底蕴着一丝难言的几不可见的失落。
果真是他幻梦不分，心生妄念。
“好好睡吧，在你离开娆疆之前，我一定会好好地护着你。”
尤川的声音轻到微不可查，在他穿戴好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床上的蚩梦缓缓睁开了眼。
……
第三晚尤川来的时候就从容了许多。
来前自觉洗好澡，到了房间脱掉外衣，然后和蚩梦大被同眠。
尤川知道这不合礼数，可少年也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私心。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和蚩梦这样相安无事相处的日子过一日少一日，他只愿在这些宛若偷来的时光中寻求那么一点点的安宁，这样等到将来蚩梦离开娆疆，他一个人望着那无垠的夜能够回忆的美好能再多一些，可以支撑他坚持走完这条看不见尽头的荆棘密布的道路。
尤川身心放松闭眼安眠，刚有了些睡意，突然感觉到脖颈处有些发痒。
——仿佛有什么细微的东西在移动。
出身于十万大山对寨落中各色蛊虫最为熟悉的少年瞬间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他的心猛地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闭着眼。
呼吸渐近，少女温热的额头抵上了他的额头，蛊虫入体，强烈的困倦袭来。
尤川知道那是什么蛊了。
他凭着意志抵抗着排山倒海般的困倦，默默地在心中念着解蛊的咒语，那蛊虫很快便从他被子下的手掌中冒出，尤川手上稍一用力便将那蛊捏成了灰烬。
他闭眼装睡，想要知道蚩梦到底要做些什么。
微凉的指腹拂过了他的脖颈，将他贴着耳根的银发撩开。
明明是泛着凉意的触感，可是那手指所过之处，尤川只觉那一路仿佛都燃起了炙热的火苗，黑暗中，面无表情装睡的少年面庞透出了浅浅的绯色。
蚩梦低下了头，湿热的呼吸落在了他右耳之上，尤川感觉到她的手顺着他的脸在一点点的往下移，一直落到了他的左耳之上，掌心轻贴着他没有摘掉的左耳羽饰。
而后是似有若无的至柔点在了他的耳廓之上，点点下移。
濡湿滑动。
抵在他的耳后。
细细地缓慢地吮吸。
少年的耳廓几乎是瞬间就燎原般烫了起来。
尤川拼命忍耐着，藏在被子下的双手几乎要将竹席扣烂，哪怕心潮澎湃呼吸不觉间已然急促起来，却半分不敢流露，脸红耳赤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她的手从他的耳廓移到了他的心口，而后耳畔炙热散去，暴露在空气中的位置湿凉到令他呼吸发颤。
他紧闭着眼，眼尾透红。
她将头靠在了他的心脏处，此后再无动作。
一夜又过。
尤川再次失眠。
蚩梦睡了个好觉。
……
第四天夜里，没有。
第五天夜里，有。
这次是……他的手腕。
第六天，没有。
当第七天，尤川几乎是睁着眼硬生生地盯着那黄昏终于到来后。
尤川下定了决心。
他想，他必须要和蚩梦好好谈谈了。
不管蚩梦到底想要做什么，她都不该，不该……
总而言之她必须要弄明白男女大防的重要性，否则她将来一定会吃亏。
当天夜里，当蚩梦又一次给他下蛊，而他暗中解了蛊，蚩梦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小手竟然落在他寝衣的系带之上要解他的寝衣时。
尤川大手突然冷不丁地按住了蚩梦的小手，同时睁开了眼，目光直直地凝视着蚩梦，故意冷声问她：“你在做什么？”
蚩梦被吓了一跳，眼眸大睁，错愕地问：“你咋个没睡着？”
尤川紧蹙眉头。
“你不该这样做。”
蚩梦眼眶瞬间红了，她似乎羞愧难当，躺了下去，背对着尤川裹紧了被子，一副抗拒和他交流的模样。
小姑娘缩在被子里的背影都在微微颤抖。
尤川看着她这样，饶是心中有再多的复杂情绪如今也只剩下了心疼。
他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你好好睡吧。”
说罢，他起身掀开被子就要离开。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下床，一双白嫩的小手就突然从他身后将他紧紧搂住，少女柔软的脸贴着他的肩膀，在他身后带着隐约哭腔。
“你说过你会陪我的！你骗我！”
尤川的心仿佛被针扎般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意。
他微微侧头，轻唤她。
“蚩梦……”
身后的人收了小手又躺了下去，给他让出了靠外的一大半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说道：“你睡那里。”
尤川的理智挣扎着拼命告诉他该离开了，否则……
否则什么呢？
尤川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他转头看着在床里边埋在阴影中的蚩梦，叹了口气，到底还是狠不下心，认命般重新躺了回去，阖眸闭上了眼。
已过子时。
除了屋外虫鸣起伏，水流潺潺，风声飒飒，再无其他声音。
竹屋之内，
床榻之间，
安静得呼吸可闻。
黑暗之中，少女声音颤抖。
“之前几夜你都是醒着的，对不对？”
尤川身体一僵，他避而不答，只道：“你困了，早点休息。”
蚩梦一把掀开了被子，翻身趴在尤川的怀里，在尤川感受到她的靠近下意识的睁眼时，正好对上她灼灼的紫红眼眸。
少女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滚烫的燃烧，尤川被她看得心口发烫，本能地转头避开蚩梦的眼神，但蚩梦双手捧着他的脸，逼着他转过头直视着她，咄咄逼问：“你明明知道我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推开我？”
尤川无法回答，他眼神躲闪。
“蚩……”
蚩梦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激动甚至是伤痛。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尤川感觉到一切在失控。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尤川狠下心双手抓住了蚩梦的手腕，就要将她拉开而后下床离开。
可是蚩梦猛地凑近了他。
咫尺之距。
呼吸交缠。
尤川听到蚩梦宛若孤注一掷般决绝的疯狂的声音。
“少祀官可知，若是你今夜不曾醒来，我亲的会是何处？”
尤川眼底已然泛红。
“蚩梦，你……”
未来及说完的话，因为那狠狠地落在他唇上的吻戛然而止。
少女唇瓣滚烫，呼吸炽热，如同一团要将自己也将他燃烧殆尽的烈火，生涩地吮着他磨着他咬着他的唇，在他张口想要喊停的那一刹那蓦地探入他的口中，湿热相抵，被扫动的上颚痒到了心底。
尤川想要推开她，可是她双手死死地搂着他的肩颈，凶猛而热烈地长驱直入，挑动着他沉寂已久的深沉的欲。
“尤……尤川锅……”
喘息间模糊的名在唇齿间被搅碎。
在她勾着他的脖颈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喉结上下滚动的少年早已反客为主深深地吮吸扫荡着她世界里所有的呼吸。
天旋地转。
霁月落了欲海。
银灰染紫。
浴火燃烧。
蚩梦神情迷乱，眼神却清明，她的右手插在他银发之间。
一声细响。
发饰松开。
少年银白的发顷刻间全然散落，遮住了他们缠吻的面容。
月色落入了少女指尖。
蚩梦在他燎原的爱欲中清明渐散，正是难分难解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东丹的声音。
“少祀官可已就寝？毒公有请！”
那遥远的声音将两人瞬间从意乱情迷中抽离。
心跳失控。
唇间滚烫。
意识到自己刚在在做什么，尤川不住地摇头，仓皇起身，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匆忙穿衣离去，那离开蚩梦小屋的背影像极了落荒而逃。
蚩梦万万没想到功败垂成。
她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少祀官就这么飞了，愤怒地用力地捶床。
该死的东丹！
该死的毒王八！！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不过……
蚩梦低头看向掌心中泛着微光的银饰，她一声轻笑，眼中哪还有一点刚才在少祀官面前的悲情可怜，她看向门口，眼神中满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算了，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