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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云想真空 ...
建始庄 –伏蟾院。
庄里早恢复了往昔晚间的无声,可伏蟾院里的油灯仍然点着。
周子复从床上坐起,似乎在想什么矛盾的事情。
“你说咱们这个柳师弟怎么样?”
她身旁的章腾居然没有她的不安,闭着眼睛温和道,“不知道。”
她恼得狠狠推丈夫一下。
“我问你,你相信他说他杀那个灰衣人的过程吗?”
“不知道。”
“唉!你就会推得干干净净!”
章腾从棉被中拉起她的手道,“子复,和他们比起来,我们整整大了一辈。不是我们该管得我们还是别超心了。作为最长的师兄师姐,我们因该为门中添了新师弟而高兴。毕竟,你我都知道师母的能耐,能被她看好的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周子复长长一叹,“你永远只看得到表面一层。我问你:你可知道那个丫鬟颜玉并没有死?”
“嗯。那又怎样?”
“你知道她回来后第一个找了谁?杨师弟!”
章腾终于有点关心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她从杨师弟房里出来,下午就把杨师弟叫来问话。”
“后来呢?”
她淡淡的道,“柳师弟说他把灰衣人引到文罗阁,也就是武功秘籍在的地方,然后故意给他一本假货让他上当中毒。”
章腾摇头道,“你我都去过文罗阁,那里的确假货多于真货,这没什么不妥之处啊。。。”
“可颜玉说柳师弟是用杨师弟兄弟的命来换回自己一条命后才得到敌人的信任。不然,已敌人的精明,焉能如此轻易上当中毒?”
章腾皱皱眉,“子复,你宁可相信她的话?”
周子复不答,过了一会儿才道,“王总管告诉我柳师弟离谱的事情还不少呢。。。不过就算是我多疑了,我还更担心本门的未来。”
“说说看。”
周子复苦笑道,“我们一直都看好杨师弟的。。。可是,他这次。。。这般。。。你说将来随来接你的掌门之位?”
章腾也叹了口气道,“如果真是这样,还难说得很呢。。。”
“可一派掌门意味着门派里的和谐安稳。未来不定,也意味着这二十年你我苦心维持众人间的和睦将要破裂。。。”
章腾黯然了一会儿,可他天生是乐光的人,起身替妻子拿了件外衣披着,安慰道,“你我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大不了,我把掌门先交给雯栖- 哎呀!” 原来床上被妻子重重的踩了一脚,当下忍痛笑着不语。
“你还想打出家人的主意?别再做你的-”还没说完就被丈夫拉到暖暖的被子里一阵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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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凤仪厅血战后,建始庄里再也没见到那衣衫破烂,脸色黑黑的小厮。
庄里的年轻丫环们一个个悄悄的传说:新的‘三公子’爱穿白袍,是庄主和二公子外最好看的男人。他五官之间没有庄主的慈祥侠气或是二公子的平易近人,可他露出的是更令人心醉的冷傲和淡然。他从不多说话,可魅力已足使各个女子见到他就脸红掩面而退。同时他有夫人那样不可亲近的气质,凡是听到他在凤仪一战中手段的人无不在钦服下带着五分害怕。
她们又怎么会知道,柳闻不说话的原因就是他懂得‘言多必有失’和‘树大越招风’的道理。他知道自己突然进到这个是非众多的门派里已经惹来怀疑,不希望再添加更多的麻烦。
另一个原因,他自己都还不知道。
那天他用一本文罗阁盖满毒粉的书引那灰衣人去摸。灰衣人带着手套自道不会沾上任何毒药,可柳闻趁他从自己手里拿过书时打了个喷嚏,把毒粉吹到了对方的鼻子嘴唇里。他当时根本不知毒性到底有多强,种种行动全是报了必死之心。
毒非见血封喉的剧毒,可毒性仍然很强。柳闻见对方头一阵发晕,顺手提起文罗阁里的一个大花瓶当头砸下把对方砸晕倒后才杀了他。可直到从文罗阁赶往凤仪厅的路上他才想到自己根本没有丝毫中毒的感觉。。。
凤仪厅一战后陈慧若昏倒由孙礼云和王歌抬到藏若榭修养;而他却在此后三天之内被陈丰和其他弟子留下,继续接着讲门规等等。陈丰对他及严,容不得他像在孙礼云前无顾忌的随便。
三天后他好不容易有时间去看望陈慧若,却在藏若榭外被越婆婆挡住。
“三公子,小姐身体刚刚恢复点儿,你可别再给伤上加伤。”
柳闻心里发起苦来。这越婆婆没什么本事,在庄里也没什么职位,可仗着是陈丰儿时的奶娘,常常都指望众人让她三分。
当时他吃惊的道,“我记得小姐那天没受。。。没受什么。。。重伤。。。怎么会。。。”他还想说,陈慧若内功修为不凡;可那等于承认自己和她曾经同住过一段时间,那可万万不能在越婆婆面前透漏。
越婆婆眉头一扬,“三公子记忆那么好,怎么就不记得吃过本门的灵丹妙药?”
他脑海电转,马上想起那肯定就是自己那天没中毒的原因。可这跟陈慧若得健康。。。
他实在没时间细想,“越婆婆,我实在不知道。。。你就让我进去看小姐一眼吧。。。”
越婆婆厉声道,“三公子,你吃了灵丹练成了绝世武功,可你同时把小姐送进了鬼门关,你还有脸在这儿说瞎话?”说到后来声音已带哭声,绝不似夸张。
“怎么可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柳闻失声道,也顾不得形象上前抓住越婆婆的肩膀。
“为什么殷蔷的唯一儿子是白痴?为什么你大师兄二师姐没有子女?为什么你那个无所不能的师母没给你师父生个儿子?哈哈!你说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她又哭又笑,神色带着几分疯狂。
柳闻心里隐隐感到不祥,可他还是问下去,“那么小姐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颗丹药是在她生下后三天开始练的。。。她从小没病,可那是她娘把她管得紧。。。你一来,你一来后就把一切都搅乱。。。”
他的心沉了下去。外公活到二百多岁,一生有过九个夫人,可只有母亲一个女儿。他自家情况如此,还能不信眼前陈慧若的情况吗?
可他当时又怎么知道?他连什么时候吃下那颗丹药都不知道。如今,如今陈慧若。。。
“她没事的。” 孙礼云不知何时来到藏若榭门口。
她走到越婆婆跟前淡定的道,“越姑,我知道你对我丈夫女儿好,可柳闻我视他如亲生,同样不允许你随意嫁祸。丹药之事已过,我不希望有人再提。”
越婆婆咬了咬牙道,“夫人,你要偏袒谁我不敢过问,可小姐是你唯一的骨肉。。。也是陈丰唯一的后代!你不为你丈夫着想,我可不能不为他着想。”
孙礼云依然淡淡的道,“越姑,陈孙两家的事,不希望他人插手。”说毕向柳闻道,“真儿刚睡下,你进去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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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看似正常,他一路回到云思馆默默的自言自语。明天就要开始练那天下人无不羡慕的内功极先功了。当年陈丰凭着极先功威震天下,不但平息武林里许多纠纷还让外番的高手不敢妄动来犯。
才一进门就看到王休好整以暇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更奇的是,她还穿着一身男装。
“休姐姐。”
“闻弟,你最近很忙是吗?庄里人都说你被舅母看得紧。”
他坐到她身旁,这几天的确发生太多的事了,还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瞄了一眼王休的男装道,“休姐姐来找我有事吗?”
王休也定定的望着他道,“闻弟,你还记得你答应姐姐的事吗?”
柳闻点头道,“记得。”
“现在姐姐要离开这里了。我希望你和我一起走。”
柳闻一怔。“为什么?”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里已经变得太复杂了。你说过你向往平静无波的日子,不喜欢那勾心斗角,血流成河的地方。现在你若不走,将来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突然提起那些话,对柳闻犹如当头一棒。
他喃喃得道,“这可能吗?”
她笑着点头道,“表妹婚前我已经问过舅母了。她不但答应了我,还答应让你和我一起走。舅母的为人我很清楚,她说过的话从来不反悔的。”
婚前,婚前-他的心又隐隐发痛。。。陈慧若雪白的脸蛋儿沾上鲜血的那个情景又在他眼前出现。
更令他心凉的还是王休那么早就安排好了。她没有问过他,没有告诉他,就连现在都在尽量表现天真。。。
经历了众多变故也让他练成了极好的涵养。他体会到天下没有长胜的人,只有临危不乱不躁的人才可度过难关重新再战。
他也和气地道,“休姐姐,我也清楚自己不可能永远留在这不欢迎我的地方。我也不想参加门派里的种种争执。可师父师母他们对我有恩,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我走是一定的,可我要去的地方和姐姐不是一个地方,所以我恐怕无法和姐姐同路了。”
他每说一句就看到王休的脸沉下一分。也许,这是他第一次背约吧,如果她说的真是约定的话。
她惨然一笑道,“闻弟,你们男人是不是从来都说话不算数的?”
想起她对自己的许多帮忙好处,他诚攀得道,“休姐姐,柳闻记得答应你照顾女儿,一定会做到的。我从来没骗过你:我确实厌烦厮杀!可自从凤仪厅一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你可以不去犯他人,可他人未必就不来犯你!他们不需要有理,只要他们可以做的,他们都会去做。在这个世上只有强者能长久活下去!作为一个男人,我想,如果我一辈子躲躲藏藏庸庸碌碌,姐姐也会看不起我的。”
王休嘴角微微颤动,冷笑道,“闻弟,你当我是孙礼云吗?你当我眼里的男人都必须是天下敬仰的英雄吗?”说到后面大大的泪珠已经扑扑的滚下。
他也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也不想和她争下去,当刻从袖里取出一块手帕轻轻给她擦眼泪。还没擦到两下就被王休推开他的手,接着她整个人都扑到他怀里痛哭不已,似乎要把一生的不幸都哭出来。
他本无哄女人的天赋,再想想那晚她对自己下手时处处透出的优越感。。。心里无论如何对这个女人都热不起来。
也许,只有她那双手,可以让自己热起来片刻吧。
她只是哭,片刻后他胸前都全湿了。他无奈之下只能拍拍她的背让她随便哭涕;毕竟,她一生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这么放开痛哭的。
等她哭的精皮力尽开始咳嗽,他悄悄点了她睡穴把她放在床上。此时已是深夜,他反手拉上门,提起剑,向他平时练功的瀑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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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丰赤着双足坐在瀑布下湖里的一块石头上。月光把他白衣衬成银色,仿佛如神仙中人。
柳闻没料到会在这里撞到师父,当刻上前行礼。
“师父。”
陈丰遥遥抬首望着他,“你每逢有心事必会来此,可你的剑却从未因你的心而退步,相反的,在这种时候你的剑尤其尽显灵气。。。”
他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师父。。。”
陈丰笑笑,“能被云儿看中的人还能差吗?我一回到这儿不想惊动众人,可我的好奇心还是让我提前来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他看了看柳闻道,“这不是在练功学艺。你过来,我们随便聊聊。”说着指了指自己坐着的石头。
两人并坐在滑滑的石头上。
陈丰感慨道,“小时候我家乡每逢夏季都会特别的热。我记得我总爱赤着双足放在水里乘凉-现在就算整天把脚伸在水里也很少能有这么放松了。”
柳闻在他面前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他那么飘然出尘,即使他在跟你‘闲聊’时你也不能和他平声相交。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其实也挺孤独的。
陈丰看到他那样失笑道,“用不着这样吧!别人怕你师母不怕我,你倒是反过来了。我一生所遇能人异士数不胜数,可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奇吗?”
“不知道。我觉得自己挺平凡的–各位师兄师姐都比我强得多。”
陈丰摇摇头道,“你知道我是什么出生吗?”
柳闻眼睛大大地看着他-江湖中虽然人人都知道陈丰家乡,可那只是因为他自己告诉他们的-没人真正了解他的出生。
“我只是个穷书生。我父亲是村里教书的,我母亲生我后不久病死,一直由村里的越姑把我带大-他们都是很本分的善良人。小时候我除了比一般孩子会多背几首诗外没有半点儿奇特之处。我对你好奇,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被云儿看中的人。”
柳闻低头苦笑。无论如何,他很难把自己和师父联想在一起。关是性格,他们就是各在一方。
他勉强一笑,“师父一生的事迹,徒儿以前也听过一些。” 当然,奇怪的就是江湖中人没一个知道‘孙礼云’这三个字的。甚至,没有人知道陈丰大侠有妻子。
陈丰谈淡的道,“可是,你并不知晓。。。在遇到云儿之前我已经有师父,有门派,有未婚妻。没有人的一生是完美的;每个人都有得到的一些,失去的一些。”
柳闻当时重习武艺,颇有几分意气风发,对陈丰看淡人生的话并未十分在意。
这就是人生:无论别人提前说过什么,每个人只有在自己经历过一切的时候才会醒悟。
陈丰无奈的笑笑,“云儿对我也失望占多吧!我学了她的武功和其他本事,却没有学到她的思想,没有继承她的愿望。她爱我,所以她没有勉强我。我爱她,所以我也纵容她为所欲为。。。想想看,我们都为了彼此毁了不少自己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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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丰一生为国为民不惜劳苦,也从不求任何应酬感激。他的极先功是自己二十五岁时所创。当时武林传说‘极先’的意思是要先做第一。后来人们才渐渐明白,陈丰是念及天下大部分内功都太过霸道凌厉,杀气太重– ‘极先’是希望能先一步治疗世人之恙,也是调整先天之不足的意思。江湖人只知道极先功威力全在其无穷如大海的存量,可他们往往不知道陈丰凭极先功治疗了天下无数病者伤者,远远超过了他用来和人比武的次数。
到柳闻修习这门内功时,陈丰及其严厉的告诫他:他有学这门内功的智慧,却缺乏用这门内功的慈悲。所以,他如果要用极先功为非作歹,陈丰将是第一个不饶他的。
杨昂没有练过极先功,因为他没有那个资质。章腾周子复他们入门较早,那是陈丰还没有创出这门奇功。陈慧若没有练过极先功,因为孙礼云不允许她练父亲的内功–她练的是他们门派里深奥但几乎没有任何治疗他人之力的还夜源慈功。
一月下来,陈丰把要旨传给柳闻后又留下一本他手写的册子就走了。
柳闻进度极快,在陈丰走前已把极先功练到第四层。孙礼云自从已殷蔷一战后需要调养半年才能全部复原。
这时岛上已打理快完,孙礼云陈慧若他们也要回去了。柳闻自知武功已成,也是他离开建始山庄的时候了。章腾他们早在半月前就走了。
他临走前孙礼云再一次带他来到秤房。柳闻只见秤砣比他第一次来时更偏更歪了。
孙礼云微微笑道,“闻儿,这个天下在等着你呢。”接着道,“建始庄里的书你都读得差不多了,可我这儿有一本你没读过的。这里记录着本门的历史还有我个人的一生。。。你若还有什么疑问,读完后应该全明白了。”
他拿着那本厚厚的书,心里又多了一份沉重。谢,已经不是他能说出口的话了。
孙礼云柔声道,“时间不早了,你是否还要和人道别?”
王休自那日后再也未同他说过话。他和陈慧若有时练功时切磋一下,平时也很少有时间见面。
他自从越婆婆说起他吃了陈慧若的灵丹后就越发觉得自己欠她太多。这时要他告诉她要走,他实在说不出口。他甚至不怕她的反应,而是怕自己承受不了她的反应会当场精神崩溃。
走的那天早上天还没亮他就起来。收拾好一包简单的东西后他来到陈慧若睡得窗外最后长长的看了熟睡着的她一眼。
那个时候他就暗暗发誓,以后她若遇到任何难处,他都会为她赴汤蹈火,生死不顾。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她能永远如初见时那么开心的笑。
他转身走时,王休正好站在屋檐下看着他。
既然碰上了,也不好不见。
“休姐姐,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王休点点头。“你也一样。我早知你非池中之物–当今天下甚乱,不少你用武之地。”
她眼看着柳闻的身影从山下消失,低声自言自语道,“唉!还是被她算准了,不然,她会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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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凤仪厅里昏倒后,陈慧若就按照母亲的指示住在前庄。
这天她醒来后就看到床边站着个和她岁数差不多的丫头。
“小姐,你醒了!我给你泡了壶茶。。。你尝尝。。。”
这时外面又进来了个丫环道,“小姐,王姑娘说有事要见你。”
她微觉奇怪,表姐从来不主动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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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你不觉得这现在这儿变得冷清多了吗?”
陈慧若点了点头道,“是啊!闻哥哥要是还在,一定会欣赏这清茶的。”
“你怎么知道他走了?”
陈慧若伸了个懒腰道,“表姐,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他要是在我感觉得到。”
王休心里一阵阵刺痛。陈慧若可以毫无顾忌的说起想念柳闻,可她呢?柳闻走之前在陈慧若窗外站了那么久。。。以他的武功居然没发现自己。。。他也没打算向自己告别。。。
“他没跟你道别你不生气?”
陈慧若摇头道,“我每夜观天文。近来他的星现动摇之像,正式倾向那群散散的星组。。。这是他必走之路,也是天意,我没有不快的原因。”
王休没有气着她,却被她的坦然大度快把自己气死。
忽然心念一动,甜甜的笑道,“表妹,你自己有那么高的才华,可舅母偏偏不让你出门,你可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我从来没怀疑过娘的决定。”
“可惜啊,她这么做,究竟也是无济于事。”
陈慧若一双美丽大大的眼睛看着她道,“表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王休故作惋惜的道,“表妹,你生下来的时候舅母的师父还没有死。他临死前说,舅母生的女儿若面世将会使天下陷入更深的苦难。。。因为她天生就是个投世转生的狐狸。。。”
她眼看陈慧若似乎没反应过来,接着道,“本来大家都知道表妹最善良最纯朴了,自然不会是什么祸害。。。可凤仪厅一事后你想想,两个爱你的男人就这样毁在你手里了。。。还害死了那么多人。。。包括那么疼爱你的秤奴。。。”
陈慧若正色道,“表姐,我自然记得凤仪厅发生的每一件事,可我无愧于心,因为那都是我无法控制的。”
“是啊。。。表妹,你还不明白吗?你无心为之尚且害死那么多人,等你将来长大了,长得更美了,还不知有多少人要心干情愿的去为你死呢?”
她的意思是,柳闻那么聪明,自然也知道这个预言,所以他不想跟陈慧若牵扯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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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休走后,那个叫昨日的丫鬟第一次看到小姐坐着发呆。
“小姐,王姑娘跟你说什么了?”
陈慧若伸出手抚过‘乐魄’,缓缓的道,“但愿我知道就好了。”
不知为何,她最近不再弹那首‘夜静还魂’了。也不是不想,而是弹不出来。王休临走时曾停在‘乐魄’前道,“你的琴声最近断断续续,那是什么曲子啊?”
但愿她知道就好了。。。
昨日悄悄地走到她跟前道,“三公子走后他房里留下了一包东西,我清理时顺手拿了。。。我想,说不定是给小姐的。。。”
陈慧若打开布包。里面放着她给他做的衣服,衣服里包着一块白布。白布上的字对她很熟-那是柳闻独特的笔法。
“浪子凡间行,天外仙长乐,森罗魂永居,唯我独自评。”
她的手微微发抖。
下面的一行是:
“醉卧建始闻妙音,久违焉知迷乡好,雨落语尽雾中寻,琴声及心藏慧若。”
“柳庆航敬奉真儿。”
她霍然放下白布。
他走时的心情,她已经了然。
灯前 == 前世修行记。
接下鸟出笼子后该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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