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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天降镜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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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她改变了,他笑了,却不知是否多少有些后悔。告诉这些秘密给她听,其目的只是想让水月看清尔玉和镜花的真实面目。他们可能是邻国的尖细,也可能是朝中某位心怀不轨大臣的手下。但在水月看却好笑的想,也许他们是替容哥哥报仇的同谋伙伴呢!
伙伴吗?无声的与她呼唤心声,墨僭越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月儿真的是不复当年的稚气,更显在改变中有了自主的想法。那换做以前是绝对不会有忤逆之心的女子却在时光中到了叛逆期?
“这里离皇城的路至少还要行至半月呢。”不断的赶路,墨僭越拉着她的小手温柔的说。“如果月儿累了就在我的怀里歇息一下罢。”而不才不要呢!水月倔强的扭头掀开马车窗户的丝帘。外面的山水步步离自己远去,她却拼命的想要更多,更多自由的空气。
“月儿。”身后是有些受伤的声音,水月转头迎上一双无辜的笑眼,熟悉?陌生?!是镜花先生的眸!顷刻间出神,水月呆愣着直到墨僭越继续带笑的问她:“月儿可是透过我的眼睛看到何人了?”顿时狐疑的摇头,水月不声不响。少时才冷清的问:“皇上也知道我已嫁为人妇了吧?”
闻言有些微愣,但很快墨僭越便恢复了正常。“月儿别忘了,这也是他们的计呢。”让我退出,让你离开我的计。
“可是,我夫君却终是对我很好。”此时真的异常怀念同尔玉一起无忧无虑的半月,有潺潺流水作伴,钓鱼耕种,虽只有粗布麻衣她却过得异常满足。原来我要的本就不是什么锦衣玉食。“他从不曾勉强我做任何不愿意,不喜欢的事。”连同洗衣服,尔玉都会挣着抢着替她干了,说是为了她的纤纤玉手,这样的男子还真是世间少有。
然“殊不知月儿这么说,是想逼我动杀机吗?”好看的笑,水月却听得如同地窖天牢。随后默不作声的静谧诡异的蔓延一车。
镜花尔玉,你们现在在哪里,不是说要让我改变护我永不再当那皇城中的精美摆设吗?无奈的在心中默叹,墨僭越沉默的笑颜溺爱的看着她,却真真让她喘不过气来。
月儿今年也有十六岁了吧。转眼的墨僭越也是看向另一边的窗外不做声的慵懒,他的姿势惬意的半躺着,却优雅的无与伦比。
不知行进多久,奇异的香味传来,是野花的香吗?当是月儿如斯一想,墨僭越却首当其冲的为她掩鼻。“是麝香!”明明也知道来人既然先放麝香,定是不想伤害月儿的人,可是这麝香却异常的浓香,怕是里面定还有别的成分。为保护月儿的心,墨僭越活了过来。拥着月儿在怀,他的脸上漾开幸福的笑。只是水月竭力抬眼的看他,却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光滑的雪白肌肤,下巴定在她的额上,让她突然说不出自己的感受。
“好一对兄妹情深呢!”镜花含笑的脸从容的拉开精致马车帘帐。外面的人均是已经徐徐软软的歪斜一边。墨僭越的脸上绽放笑容:“幻奴呢?”
闻言,镜花知,那便是那晚的皎夜里切断了自己腿筋之人。“他嘛...消失咯!”收买一个人的手段他墨僭越厉害,想自己镜花先生也不薄弱。
“哼,没想到啊。你竟是还有这么一手。”看这笑容,两人各怀心思,知道不会伤害月儿,却也不知自己的性命如何。但无论怎么也只是可惜自己以后有的忙了,这近身保护照顾月儿的想法也不知何时才又能实现。
然像是看出了对手的心意,镜花笑,柔和的声音不疾不徐:“放心,有她夫君监视着,即便我想伤害她也没机会啊~再者,如花美娟,我见犹怜,岂会舍得呢。”还不到时候杀他,镜花虽也称机会难得,但还不是时候杀,再说少了这么有趣的对手那以后的生活还真是有点没意思了呢。
“你是想找到那个人吧。”墨僭越此时说着,却已是全身瘫软,半倚在车壁,他的声音比起平时显得有些无力。
“能帮我找到吗?”像是在征求意见,水月仍在他怀里却丝毫听不懂这两人打的哑谜。
“虽有些困难,但我既然答应你了自会尽力而为。只是月儿。”
“说了我会帮你照看。你若无失诺我就不会食言。”笑着从他怀里拉出水月,水月被他轻由一带便从一个怀抱又落入另一个怀抱。回头,她略带不忍的看着皇上。那里躺着的是另一个她不熟悉的哥哥,虽然望向自己还是带有宠溺柔情,却在此时也平添出许多无奈的神色。
“别怕,月儿。”其实也知道她并不是很担心,但墨僭越却习惯性的对她说着安慰的话。一晃神情如同回到过去,但记忆看似长远,她怎么也想不起,只是觉得莫名的心,在疼。
出了马车,水月看到顶棚上竟然还蹲着一个人,那人和煦的脸笑得开心,尔玉啊!
之后他们离开了这个地方,能知道自己安全了后,镜花才让尔玉施展轻功给墨僭越一行人送去了解药。是解药吧?待看到水月猜忌的脸,镜花才又换上另一种略带妖娆的笑:“别担心,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一代明君,何以杀嘛。”
再往后的一小段路,镜花扶着她短暂的歇息顺便等等还未归返的尔玉。到这时,水月才诧异的发现他走路竟是一瘸一拐的!
“你的腿!”顿时有些不适的感觉,她迎向他的眼带着略微的心疼。而乍看她这般凝望自己,镜花本不在意的心却微的有些刺痛,自然说出口的话,他说:“被你哥哥砍得。你看看他好生残忍啊。”有些无辜的眼神,他小心隐藏起方才那奇怪的感觉。
而一旁仍是心疼的手足无措,水月像个可怜的小孩,在不知说些什么好的情况下,最终选择了弃权反手主动依靠过去,扶着镜花的身体她的手有些颤抖。除了墨僭越,她和尔玉都未曾如此亲近。但要说感觉,却也不算糟糕,反之又是一抹亲切的熟悉。她忽而再抬眼。“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