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冷光》北北酱

23、他的世界

　　一觉醒来，囤积在脑海的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周而复始地迸裂重叠，许许多多的场景面孔错综复杂涌入脑海，每每想要探寻这些片段的时候犹如蜻蜓点水风过无痕。等思绪完全清醒过来，面前已是琳琅精致的早点，旁边的朽木老爷倒是罕见的打断了进食过程。

　　“萤，这几天做好转队的准备。”
　　“嗯？为什么啊？”我定格，抬眼瞅他，朽木老爷眼眶挂着淡淡的黑影。又是这种，明明心里一清二楚也要装作天真无邪的戏码。
　　这点，真是厌恶到极点了。
　　他搁下竹筷，面有难色的顿了几秒。
　　“浦原队……嗯，十二番队出了点问题……”
　　“这样就想把我骗回去吗？怎么可能呢。”我迅速咽下一块烤鱼，故意躲开白哉困惑的眼神逃出了房间，“我先回队看看啊。”

　　不出所料，十二番队门前聚集黑压压的人海，里外三层的围得严严实实，不乏各种窸窸窣窣窃窃私语声。我上前拨开人群，视野渐渐明朗，最后纳入眼眶竟是贴着大大封条紧闭的大门。
　　伫立在人群在前段是十二番队那几张熟稔的面孔，神情或是惊诧惶恐或是错愕悲怆。唯独自己像个局外人一般，神色漠然的印在不协调的画面上。
　　时空仿佛停伫在某个时刻，有种情愫啪的便断裂了，之后就再也无法衔接成一个流畅的故事。始终站在角落里的自己，那一瞬间像是倏尔领悟了什么。
　　我所期待的，真是如此吗？

　　沉淀了几天，静灵庭迎来了一场罕有的权位交替。在此期中，十二番队众员均被带去审问室盘问了数次。
　　“下一位。”
　　面无表情的守卫将我领进暗室，屁股刚沾到椅子，对面的官员便是一愣。
　　“佐野……萤，是吗……”他对照资料怯怯的询问，满脸警惕。
　　“没错。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咳，没事了，你可以先走了。”
　　“这又是为什么？！”我双眼一横，不可理喻的瞪着他。
　　他倒是不以为然的正视。
　　“因为，你是朽木队长的干孙女吧。”
　　“那又如何？！”泫然起身，我拍桌反驳道，“听好了！我姓佐野！不姓朽木！你们给我弄清楚再来录供词好吗？”本来就密闭促狭的房间让呼声拉高了几个分贝。
　　缄默了片刻，官员忽然叹了口气。
　　“我懂了。那么佐野十席，请坐下吧……”

　　心中蓦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感，一口口将先前的怨怼顿咀嚼得干干净净，我将这种心理变化美名为从精神层次上战胜了朽木银铃获得的成就感。

　　***

　　自从蓝染接任五番队队长之后，日子滚动得出奇顺遂，原本不见天日的党羽像是解放了禁锢的翅膀一般，前所未有的放肆起来，甚至有时在五番队聊得忘乎所以，通宵达旦。当然，上陈述情况仅限发生在本人身上。
　　看着越发的春风得意的蓝染惣右介，恍惚之间，我时常有种分不清现实的错觉，但仅仅是偶尔罢了。

　　白哉很快也进入了六番队，每天不受我毒害的磨练着身心。时光的力量使他曾经窄瘦的肩膀日渐宽阔，颇有风范的身姿仍在努力向上伸展，稚嫩的五官也染上了成熟的几笔。每当那抹端庄得犹如莲花般的身影，从眼见晃过时，我总是抑制不了那颗邪恶的心默默腹诽道，靠，哪一天一定得把他给染了。
　　除了白哉，似乎也没有几个熟知的对象可说了。

　　其他人则是理所当然的回归了日常生活，并且小心翼翼恐惧地逃避着那些负面情绪，鲜少有谁提及那些敏感的名字。如同一夕之间，尸魂界便将他们的痕迹抹杀得干干净净。
　　然而，伤口即使愈合了，难看的痂掉了，可是伤疤依旧存在。就如初生的胎记一样，如影随形。
　　卧室里，一盏昏黄的灯火支撑着这个深夜最浅的明亮。
　　注视着若隐若现的纸质座灯，不由自主将手伸了过去，火光变得摇曳不止，仿佛在和我玩捉迷藏。收手轻哼一声，不禁露出了笑容。毫无情感而言的轻笑声在耳边久久荡漾。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就是个废物，还是在笑那个永远印在心底的伤疤。

　　时辰如梭，昼夜交替，自从夜风停息的那一夜之后，我开始习惯性的警告自己，这一切都彻底完结束了，反复如此直至心中的涟漪完全平复。

　　正所谓世事多舛，生活就是在你四周到处都匍匐着不知名的危机。上一秒世界还是一片稀松平常的美好，下一刻我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了某个古董装饰。我吸了吸鼻子，站稳，一脸憨态可掬的赔笑。
　　“什么……嫁人……？”
　　“这个对象，无论从哪点来考量，都是十分优越的人才。”朽木老爷一顾的背对而立，愈渐沧桑的声线透露出是依然不变的威严。
　　啧。连人才都冒出来了，这得多希望我早点脱离这个矜贵的家族金贵的宅邸呐。
　　“爷爷，我这个人寻常人敢要吗……”
　　“既然朽木家开了口，这点完全无须担心。”
　　我背脊一凉，额头默默滑下一点汗，敢情您这儿霸王硬上弓啊。
　　“爷爷你也是过来人啊，这种事情强求也没用，一不小心还会酿成巨大的悲剧，何况白哉那小子都没嫁凭什么要我嫁……”当我滔滔不绝用尽各种理由想要搪塞之时，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朽木老爷霍然树立在我身前，周身散发着不容抗拒的气息。
　　“不要强词夺理！!”
　　“我……不嫁！”我撇头，气势明显的瘪下来了。
　　“我已经纵容过你太久太久了，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任意妄为了！”
　　一股的威慑力赫然从脚下蹿遍全身，很快扩散到每一个细胞。那样凌厉的眼神，那样笃定的口吻，只觉得浑身无力反驳，凝噎原地。
　　接着……他就这么走了。
　　“这个茹毛饮血的死老头…………”杵在空荡的书房，我磨着牙孬种的咕哝。

　　我佐野萤真次还真的是……完败收尾。

作者有话说

　　果然太久没码字了，灵感什么都忘光光了……只是为了填坑而码的果然无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