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的韦恩模拟器》宫尹

58、小狗和好天气（上）

　　日常向温馨纯爱甜饼，真的超甜！请吃！
　　布韦恩和氪星小狗在肯特农场休假时光！小狗1就是仙品！！
　　（超露提及）（个人风格受限，可能有点流水账呜呜）

　　*

　　堪萨斯的阳光过于热烈了。
　　无云的蓝天，太阳慷慨大方地挥洒着光芒，金灿灿的玉米田闪耀得晃眼。布鲁斯被过于灿烂明亮的阳光照得有些心慌，只是心不在焉地注视着风中飘扬的红色披风一角。
　　抱着他的太阳的神子在说着什么，但布鲁斯几乎无法思考了，因为那双饱和度极高的漂亮蓝眼睛在看着他，对方的瞳孔倒映出下方的金色田野，仿佛星星一样，他能看到对方眼里他自己的面孔。
　　太阳神子那样专注地看着他，眼神温柔。
　　“布鲁斯，我……”

　　布鲁斯必须竭力控制自己的心跳，用尽自己当初雪山游历所学，才能确保自己的心脏跳动依旧平缓、稳定。
　　他几乎以为对方是要对他告白了。

　　虽然布鲁斯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但倒也不是说就因此那么自信地妄自揣测搭档喜欢自己。实在是这个可恶的氪星人，太喜欢做些让人误会的事情，导致布鲁斯经常在“他喜欢我”和“他性格如此”间来回摇摆，被搞得心烦意乱。
　　但不知道该遗憾还是庆幸，又一次的突发情况召唤了超级英雄，他们短暂的闲暇时光结束了。来自瞭望塔的紧急传唤，需要他们立即到场。最佳搭档的默契就是连眼神交换都不用，他手抬了一下，氪星人就熟练地调整一下姿势，直接起飞。
　　布鲁斯倚着对方宽阔的胸膛，刻意不去看氪星人漂亮卷翘的睫毛，不去想氪星人暖烘烘太阳一样的味道，和那具过分结实完美的身体，只埋头分析着从瞭望塔传过来的初步情报。

　　“唉。”
　　氪星人小声叹了口气。
　　布鲁斯疑惑地看他一眼，阳光下俊美得可恶的氪星人没有低头看他，只是显得有些孩子气地撇嘴，有点苦恼，有点不高兴地说。
　　“为什么每次气氛很好的时候，就有别的事情打扰我们啊。”
　　氪星人继续很理直气壮，很理所当然，很自然而然地抱怨。“我只跟你单独在一起呆着，什么都不干都行啊……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布鲁斯呼吸都要窒息了那么一秒，然后冷静地回，“别说傻话，超人。”
　　是的，这就是氪星人最可恶的地方！！他不仅会给同性搭档送氪石戒指，还会用很正直的语气，对着搭档说这种暧昧的话！！但布鲁斯反复确定，反复试探，反复拉扯，最终不得不接受，对方就是个（对他）没有距离感的迟钝笨蛋！

　　是的，身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布鲁斯其实很清楚，克拉克对他有着超出友谊的特殊情愫，但那又如何呢？
　　这个被小镇农场主养大，在乡下地方作为人类男孩成长的氪星人，似乎没有“男人喜欢男人”的意识，所以那双满含喜爱的蓝眼睛，总是那么直白坦荡地注视着自己的搭档，毫无保留地交付自己的信任和性命，一边入侵别人的安全距离，一边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似乎浑然不知，朋友之间送星星看月亮给家里钥匙还一起养孩子有什么问题。

　　可布鲁斯拿他没办法。
　　纯粹而又不惧污浊、正直而又不因循守旧、善良而又不软弱盲目、无私而又不自轻害己……超人的美德比他的制服更加鲜艳、比他的超能力更贴近于神明，但这样的太阳神子，却对你展现出凡人的一面，诚恳真挚地袒露真心，明明是个一米九肌肉扎实的壮汉，但当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专注地看他，露出那种无辜而可怜的小狗一样的神情时，布鲁斯就克制不住心软。
　　算了吧，克拉克可是个连有好感的女孩主动邀请上楼都会拒绝的童子军，对这样一个本质只是个淳朴老实的小镇男孩能要求什么呢？

　　于是蝙蝠侠以无愧于最强的意志力，艰难地把控着朋友、搭档的距离和分寸，与红披风的明日之子并肩作战，携手志同道合的超英同伴，一次又一次战胜了怪物/邪神/外星入侵者或者其他什么反派，守护了地球。虽然布鲁斯偶尔也很会怀念，怀念曾经只需要在阴暗小巷踢抢劫犯屁股、暴打毒贩的日子，特别是当他的超凡队友们飞天遁地，而他只能依靠载具的时候。可看到笨蛋氪星人仗着自己的钢铁之躯一次又一次以身犯险，伤痕累累却还傻乎乎地对他微笑时，布鲁斯还是会放心不下。
　　无数次看到那鲜艳的红披风从天边坠落，又一次又一次执拗的，希望一样重新升起，超人成了所有人心中美德的丰碑、希望的旗帜、人间的神明，但布鲁斯只是在凡人喜极而泣欢呼的背景中，一次又一次捡走角落里遍体鳞伤的氪星小狗。

　　“布鲁斯，我们回家吧。”氪星小狗每次都对他微笑。
　　布鲁斯不想说话，冷着脸搀扶着笨蛋搭档回去接受治疗。
　　“布鲁斯……？”接受黄太阳光治疗的氪星人还像观察主人反应的小狗一样，小心翼翼看着他的神情，犹犹豫豫地喊他的名字。
　　布鲁斯受不了他这样，看不下他委屈可怜的样子，太阳神子就该光辉灿烂、明朗耀眼，而不是苍白虚弱、满身血迹地躺在这，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蝙蝠侠严厉地数落搭档莽撞的战术、对敌中不听从他指挥擅自行动、不管不顾仿佛要和强大敌人同归于尽……诸多严重问题。最后忍了又忍，布鲁斯没忍住还是说了句，“那会儿你可以不去救卢瑟。”
　　乖巧听训的氪星人愣了愣，露出那种温暖明朗的笑容，说，“没关系，卢瑟其实很厉害也很聪明，会对超人有顾虑很正常。”氪星人似乎还有点遗憾，“其实如果有机会，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的。”

　　对于布鲁斯来说，这未免有种惊人的宽容温和了，卢瑟几度致他于死地，怎么配色鲜艳的氪星人依旧这么……天真。
　　说你是氪星救援犬，你也不要真的像小狗一样，被坏人踢痛了只会委屈巴巴地哼唧几声，连反咬都不会呀！笨蛋克拉克，连差点害死过他的卢瑟都愿意包容原谅，要是没有他，岂不是要被那些用心险恶的阴谋家算计得连骨头都不剩？

　　毁灭者事件后，布鲁斯偶尔忍不住明示超人，必要的时候韦恩集团可以为他扫除后患。但克拉克似乎以为他只是开玩笑，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然后亲昵地碰碰他的肩，“没关系，B，我不在意。”

　　可他在意。布鲁斯想。
　　他爱他的灼灼美德，就无法忽视他容易轻信、天真和过于理想的那一面。身怀神明般伟力，内心却柔软良善，这个仿佛从童话里走出来，自异星降落的小王子，本质只是个淳朴温良的小镇男孩，一个也会受伤乃至死亡的……“人”。也许过遭遇打击后超人确实能够成长、改变，但那必定是个惨痛到足以让人脱胎换骨的教训，被磨难摧折面目全非后，太阳之子还依旧璀璨吗？

　　布鲁斯出资建造瞭望塔，买下星球日报、公寓和银行，提供给他约会的西装、鲜花和高级餐厅，用微型监控器和卫星掌控氪星人的一举一动，在属于氪星人的异星堡垒里畅通无阻、来去自如。他比克拉克自己更清楚他的日常生活、约会进度和下一步发展，甚至提前考虑了钻戒和婚礼，以及未来如何保护露易丝和克拉克的孩子。他很真挚地祝福对方，真心实意愿他幸福。
　　为什么不呢？克拉克是超人、是最好的英雄、是最初的神话，是他最好的朋友、最默契的搭档。异星的小王子自有属于他的娇艳玫瑰，露易丝很好。布鲁斯当然希望他能获得属于凡人的俗世幸福，稳定人性的锚点。

　　直到克拉克和露易丝两个人突然分开了。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布鲁斯无从得知，他又不是真的时刻监视别人的变态，怎么能知道人家两个小情侣私下的相处情况？布鲁斯只知道克拉克一声不吭请了假逃回了堪萨斯，而星球日报首席记者依旧战士一般踩着恨天高在前线奔波，这样看来，貌似是克拉克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露易丝甩了。
　　布鲁斯觉得克拉克千好万好，其实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被甩，但眼睁睁看着克拉克躲在老家好几周，布鲁斯坐不住了。

　　为什么超人正常出现，却没有联系他们？
　　布鲁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的酸涩，他不断回看他们的通讯记录。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在上次，克拉克期待地告诉他，他准备邀请露易丝回堪萨斯老家。布鲁斯心知肚明，这是传统小镇男孩想求婚的前期准备。
　　随手翻着再往前的聊天记录，对方打卡一样地报告着自己的恋情，夹杂着小记者觉得好看的景色、好玩的人们和好吃的美食。布鲁斯曾经委婉地问这些日常是不是应该发给露易丝，但小镇男孩只是睁着无辜的蓝眼睛，诚恳又直白地说他也想跟他分享。
　　但现在克拉克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给他发过消息了。

　　布鲁斯决定亲自去找克拉克。
　　堪萨斯的肯特农场一如既往平静祥和，蓝天白云下，零散的牛羊安逸地吃草，栅栏上缠绕着彩色的小花，正好推门出来的银发农场主惊喜地招呼他。
　　“布鲁斯，你回来了！”
　　克拉克的玛莎热情地迎上来，亲亲热热招待自己久未归家孩子一样拉着布鲁斯进屋。“好久没见你回来啦，孩子，我真想念你！”
　　其实她和他的玛莎除了名字外并不像，不精致，不细挑出众，不爱装扮，一贯与泥土、作物打交道的农场主看起来就像阳光下的玉米地，金光灿烂，粗犷而充满食物的芬芳，牵住他的手粗糙有厚茧子，不复年轻的脸庞被风吹红，眼角眉头点缀着岁月的痕迹。但那双蓝色的眼睛却依旧清澈，看着他的时候，是毫不掩饰的亲昵怜爱。

　　克拉克第一次带他回家的时候，看到他在玛莎面前的乖巧模样还偷偷笑过，可没等布鲁斯闹别扭，克拉克就私下跟他说可以把妈妈分给他。布鲁斯无奈于对方的天真傻气，没有当真。但也不知道克拉克是怎么跟玛莎说的，玛莎当真就把他子侄一样对待。
　　农家特产、果蔬和苹果派，有克拉克的一份，就有他的一份。甚至因为听信克拉克夸张的告状（说他连饭都不好好吃），玛莎还直接跟阿福联系上，给韦恩家分了一部分农场的产出。
　　在玛莎眼里，他只是布鲁斯，哪怕人高马大，也只是个经常受伤的不知道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布鲁斯喜欢跟玛莎聊天，聊堪萨斯的天气、雨水、土地和作物产出，玛莎还会给他讲克拉克小时候的事情，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一边分享相册里面三头身小孩哭得眼泪鼻涕的有趣样子，一边品尝特质的香草薄荷气泡水。

　　“你看克拉克哭得很惨吧？我和他爸可是好不容易把他弄哭的。”玛莎很自豪地说。“本来看克拉克一直不会哭，我们还担心他是不是自闭症，幸好还是哭了！”
　　布鲁斯看着照片里张大嘴巴闭着眼睛嚎哭的小孩，那张小脸皱成酸橘子样的，哭得可丑，可一想这是小克拉克，笑意就忍不住从他眼角眉梢流淌出来。
　　“妈，我把玉米收拾好了。”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玛莎兴高采烈地抬头对着门口的方向说，“克拉克，你快来，看是谁来啦。”
　　“什么？是拉娜回来了吗？”克拉克把拎着的袋子放在柜子上，一边擦汗一边走过来，抬眼就对上了好整以暇坐沙发上的布鲁斯视线。

　　布鲁斯不动声色，他其实还没想过怎么开口跟克拉克聊一下他这阵子的情况，但下一秒，克拉克猛地极速后退几步，“啪”一下关上了门。
　　布鲁斯：？
　　怎么回事？
　　“克拉克，你怎么了？”玛莎也一头雾水，但是阅历丰富的年长女性看看门口罚站不吭声的儿子，又看看不吱声坐在原地的布鲁斯，仿佛了然了什么，轻轻拍拍布鲁斯肩膀，“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好好交流吧，我给你们准备好吃的去。”

　　克拉克还在门口罚站。
　　布鲁斯犹豫了一会，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有点忐忑。或许克拉克不联系他们不代表什么，倒是他这样不打招呼就跑到对方家里显得很冒然了。
　　“克拉克。”布鲁斯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但隔着一扇门，什么动静也没有，风静悄悄地吹过窗台的薄荷叶，门口地面的影子也仍旧倔强的一动不动。布鲁斯拧了拧门把手，发现被对面悄悄按住了。他觉得有点好笑，“克拉克，你要隔着门跟我说话吗？还是说，你不欢迎我？”
　　“我没有！”氪星小狗急切地反驳。
　　“不欢迎我没关系的，我这就回去吧，不留着讨人厌了。”布鲁斯故意说。
　　“布鲁斯，等等！”克拉克果然上当，浑然忘记他自己才是那个在门外的人。

　　布鲁斯敏捷后退一步避开了克拉克的开门杀，却惜败于氪星小狗委屈的蓝眼睛，主动拉着他坐回沙发里。克拉克在家这些天看起来修养得不错，刚刚看起来活力四射比之前都年轻了好几岁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失恋分手后的憔悴。也许是他过于担忧了。
　　这会对方才干完活回来，白汗衫贴身勾勒出肌肉，汗湿的头发有点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脸庞、脖子、手臂汗津津的，饱满结实的肌肉泛着涂过油一样的润泽光感，整个人热气腾腾的。
　　布鲁斯移开视线，只觉得有点渴，喝了口水，然后他的杯子刚放下去，就被克拉克很自然地拿过去咕噜噜一口喝光。
　　“等——克拉克？”
　　“什么？”
　　克拉克无辜疑惑地看他，似乎完全没有把刚刚的行为当回事。
　　布鲁斯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总觉得如果自己特意点明不准克拉克用他的杯子，就显得格外刻意。于是他没说话。

　　“布鲁斯，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克拉克还有点垂头丧气的，劳动后热意十足的大腿紧贴着布鲁斯，“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还有我想玛莎了，我就回来休息一阵子。”
　　“你不用担心我，布鲁斯。”

　　克拉克有事瞒着他。
　　布鲁斯直觉性得出结论。
　　“克拉克，”布鲁斯按住克拉克肩膀，伸手捧脸，注视着他美丽的蓝眸，“听我说，我……我很担心你，克拉克，我担心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伤，可我却无法陪在你身边。”
　　布鲁斯看到那双比天空更清透、比大海更无垠的蓝眸，好像闪烁着宝石更璀璨的波光。

　　“我……”
　　长而卷翘的浓密睫毛不安地颤了一下，垂落时遮住了那双过于高饱和度的蓝眸，对方闭眼的那一刻，布鲁斯甚至错觉这是邀吻的姿态。他真的被诱惑到了，但最终还是狼狈地松手，用倒水作为掩饰，塞一杯水到克拉克手里。

　　“谢谢你，布鲁斯。”克拉克下意识地道谢，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布鲁斯吐露心扉。“……你还记得不久前我们在孤独堡垒观测到的不义宇宙吗？我后来问露易丝，如果超人因为失去妻儿变坏，她会怎么想。”
　　“露质问我，为什么……会共情一个会屠杀无辜群众的暴君。”克拉克尽量轻松地说，却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牵强。

　　布鲁斯看着仿佛要破碎的氪星小狗，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克拉克急促的话语打断。“那个超人……那个'我'将他的世界变成了地狱，将屠刀对准曾经的同伴，他用恐惧和暴力统治一切，一切反对他的，都会被碾压。他是暴君，是疯子，可我却能理解他的愤怒、他的绝望和……未曾停止的恐惧。我、我不知道，如果我是他，如果你们因为我惨死，那我——”

　　“克拉克！”
　　布鲁斯提高声音，强行打断他，“听我说，克拉克。”
　　“你理解他，并不等于你认同他，更不代表你内心邪恶，只能说你是个共情能力正常的普通人。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

　　“我站在你身边，克拉克。”布鲁斯再一次捧着对方脸，额头抵着额头，看着那双满是迷惘的美丽蓝眸，柔声说。“不要将错误归于己身，悲剧从来不是一个人导致的，那个超人的堕落，他的蝙蝠侠难辞其咎。”

　　“什么？”克拉克呆愣。

　　“那个蝙蝠侠太固执了……在一切的最初，他本可以成为超人的锚点，但他无视超人的痛苦和求助，拒绝沟通，将他最好的朋友、搭档看做巨大的威胁来备战和抵抗。他以为自己无足轻重，但他的冷硬态度却助推超人进一步滑落黑暗——”

　　“布鲁斯，你太苛责那个蝙蝠侠了。”克拉克捂住布鲁斯的嘴，不赞同地摇摇头，“他只是高估了超人的意志力，又过于前瞻地看到了未来。从超人打破他的原则、破戒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会走到那个结局。你知道吗，布鲁斯？草原部落有时会驯养狼担当家犬的职责，但是狼一旦尝过血食，哪怕只是一小口，都会被部落第一时间宰杀。超人也是一样的，只要打破过一次原则底线，他就会知道，没有什么真的能够束缚他。
　　他的蝙蝠侠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决绝地划出立场。
　　布鲁斯，我这些天一直在想，超人应该是完美的，但我不是，我无法保证我不会失控，我……”

　　“克拉克，看着我。”
　　布鲁斯轻柔地摸着克拉克的卷发，修长有力的手指时不时顺着脑壳的弧度捏捏耳朵和后脖颈，完全是下意识就用上了撸狗的手法，“我需要你明白，我信任你，不是因为我相信你永远不会犯错，而是因为我了解你的心。我知道你战斗的原因，我见过你为每一个生命付出的努力。”
　　“更重要的是，我承诺你：如果你迷失，我会找到你。如果你动摇，我会提醒你你是谁。如果你滑向深渊，我会用尽一切手段把你拉回来。我们永远是同伴、搭档、挚友和……兄弟。
　　我需要你，克拉克。而你也需要我。”

　　蝙蝠侠绝对理智，绝对清醒，绝对坚定，不吝对一切不稳定因素抱以最大的戒备和最充足的后备反制计划，不会后悔自己衡量斟酌后最终选择的最佳选项。可布鲁斯却会对克拉克抱以全身心的信任，即便窥视了平行宇宙糟糕的可能，却依旧相信，相信自己的克拉克。

　　“布鲁斯……”
　　氪星小狗感动得露出蛋花眼。“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对吧？哪怕我失控了、变坏了、堕落了，你也不会放弃我，会一直拉着我，看着我，控制我。”他带着鼻音追问，近乎急切地索要一个确切的回应。
　　“对吧？对吧？布鲁斯？”那双过于高饱和度近乎非人的蓝眼睛湿润地看着他，眨也不眨。
　　“是的，”布鲁斯承诺说，“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