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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小爷自己送上门的? ...

  •   年牧归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拿起案头的烛台,凑近照亮了许昭的脸。
      “珍珠,站得近些,”他微微仰着身子,胳膊撑在长枕上,“叫夫君好好看看。”

      本来趁着晚上,许昭没那么害羞,这会儿叫蜡烛一照,感觉自己肚兜上的针线纹理都能看得清楚。
      不过,毕竟是自己主动的。

      他吭哧吭哧的,脸憋得通红,眼睛尽力看着年牧归,咬咬嘴唇,向前走了半步。
      年牧归的眼神在他身上慢慢移动,从脖颈到锁骨,在胸口微微的隆起和浅浅的乳/沟处流连,停在了下面包裹的肚兜上。

      浅红色的布料,衬着许昭嫩白的皮肤,一根细细的带子挂在脖颈上,又在后腰系上了一个结。
      他多看一会儿,许昭的脸便多红一些,到后来,连身上也慢慢成了红色,胸口呼气的起伏逐渐变大。

      看得人快把头低下去的时候,年牧归胳膊一搂,把人整个抱进了怀里。
      许昭惊呼一声,坐到年牧归大腿上,胳膊下意识抱住了他的脖子。

      年牧归看着他黑得发亮的眼睛,勾勾嘴角,道:“说吧,珍珠,这回想叫为夫怎么弄?”
      许昭垂下眼皮,睫毛颤颤巍巍地发着抖,道:“什么怎么弄?”

      年牧归在他两边眼皮上亲了亲,直亲得那两片睫毛颤得更快了。
      他笑了笑,道:“是想叫为夫抱着你在这里弄,还是同上回一样,你跪到书案上去,或者,为夫带你去内间的暖阁里,在床铺上慢慢来?”

      许昭听这些听得耳朵发烧,把脸埋在年牧归肩窝,使劲摇了摇头,道:“去...去卧房吧。”
      他声音软软的,听的人心里也软软的,“这几日你不在,床榻上好冷,我害怕。”

      年牧归听罢,猛地把许昭抱起来,大步走下旁边的台阶。
      穿过屏风走到外间,伸手在衣架上拿了自己的披风,将许昭裹了个严严实实。

      “珍珠,”他道,“抱紧为夫,咱们回房,回房好好弄一弄!”
      许昭小声“嗯”了一下,把脸也缩进了披风里。

      卧房里,偌大的浴桶摆在中间,里面兑好了沐浴的水。
      热气氤氲着,水面洒满花瓣,整个卧房散发着好闻的香气。

      层层罗帐垂下来,房里灯光显得格外旖旎。
      旁边一个圆凳,上面还摆着一壶酒及两个酒盅。

      年牧归见过好多大世面,可还是迷失在许珍珠的温柔乡,抱着人掀开层层罗帐,一步步走到卧房,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相公,”许昭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一起沐浴吧。”

      年牧归把他放下来,拿掉他身上的披风,伸手去拽那肚兜的带子。
      带子系得不紧,一拽就开了,肚兜轻轻飘到地上,露出下面盖住的肌肤。

      “相公。”许昭抬头看他,轻轻叫了一声。
      年牧归猛地一使劲,将许昭身上的衣物统统拽下来,扔到了旁边。

      浴桶里水温正好,许昭老老实实坐在里面,靠着年牧归的胸口。
      年牧归倒了两盅酒,一盅喂给许昭,一盅自己喝了。

      “好熟悉的味道,”他拿过酒壶闻了闻,笑道,“这是...和合酒?”
      “嗯,”许昭羞涩地点点头,“我找老管家要的,你上回...不是说好喝么?”

      这和合酒是催情酒,上回,许昭喝了这酒,缠着年牧归胡闹了好久,还糊里糊涂把自己胡闹上了床。
      一盅酒下肚,许昭顿时便觉得身上热热的,小腹处有些发胀,默默地并了并腿。

      年牧归朗然笑笑,抓过酒壶,仰头喝了许多。
      他搂过许昭,凑过去轻轻捏住他的下巴,热切地亲了上去。
      一口和合酒在两人嘴里缠绵,慢慢吞进了肚子里。

      浴桶里的水猛地溢出来好多,忽然又荡来荡去地,一点点向外淌,渐渐打湿了周围的地板,那些洒在水面上的花瓣也漂了出来。
      许昭紧紧抱住年牧归的脖子,像面对海浪的小船,颤颤巍巍地惊恐着。

      “珍珠,珍珠...”浴桶里的水急剧向外溢出,年牧归搂着许昭,急切叫着他的名字。
      浴桶里的水叫他俩折腾得差不多了,只是水面还没有彻底平静下来,泛着层层的波纹。

      依偎着抱了一会儿,年牧归站起来,把许昭抱出了浴桶。
      拿过架子上的干净步巾,把人包起来,一点点仔细擦着。

      “累不累?”年牧归捧着许昭脸颊亲了一口。
      “不累,”许昭抬着头,朝年牧归身上黏,“相公。”

      年牧归弯腰把许昭抱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两人便到了床上。
      放下薄薄的床帐,年牧归把人抱在身下,仔仔细细地亲着。

      “花瓣的味道,”他用手指梳着许昭的头发,“很好闻。”
      许昭抬起下巴,在年牧归脸上亲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转,“相公也是,香喷喷的,很好闻。”

      年牧归朗声笑笑,翻过身来躺下,胳膊一使劲,把许昭托到了自己身上。
      “干嘛?”许昭跨坐在年牧归身上,有些慌乱。

      年牧归托住他的腰,把他往下抱了一点,正好对准…
      “珍珠,听话,”年牧归皱皱眉头,道,“相公这几日太累了,腰疼,你便坐上来,自己…”

      许昭听罢,猛地摇摇头,抬起腿就要从年牧归身上下去。
      年牧归抓住他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身上,腿上也牢牢地锁着。
      “珍珠,我的好珍珠,”年牧归皱皱眉,孩子似的看着他,“为夫腰疼。”

      我才不信呢!
      许昭心道,方才在浴桶里,抓着人来得那样可怕,恨不得连浴桶也一并弄破了,谁能信你腰疼?
      小爷才是腰疼呢,叫你抓得身上一对大手印,不知道几天才能消下去。

      可是...
      年牧归难得露出这样示弱的表情,带着点乞求,又有些不得不从的霸道。

      许昭叫他磨得烦了,低下头来,红着一张脸,慢慢蹲起来一点。
      年牧归看着他,忍不住紧了紧腰。

      “你别乱动,”许昭皱皱眉头,一边按着年牧归的肚子,一边羞羞怯怯地找地方,脑门儿上冒出来一层薄薄的汗,“你别乱动,我自己来,你不能趁机欺负人。”
      年牧归大声笑笑,枕着胳膊,认真看着许昭自己折腾。
      “今儿不欺负你,”他道,“今儿我们珍珠自己来,想要怎么弄,都听你的。”

      夜半时分,四下静谧,许昭躺在年牧归怀里,枕着他的胳膊,闭上眼睛半睡半醒。
      年牧归那边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很平静,眉眼舒展,一副满足的姿态。
      这下心情应该好些了吧?

      许昭心道,哄人开心可真难,今儿折腾得比以前都要久,身上都快散架了。
      他往年牧归怀里钻了钻,重新闭上眼睛。
      年牧归下意识把人搂住,在他头顶上亲了一口。

      这一日,年牧归难得清闲,在湖边摆了棋盘,教许昭下棋。
      许昭怎么也学不会,叫年牧归骂急眼了,把棋子往面前一摔,小爷不学了。

      年牧归端了好吃的甜汤哄他,这会儿俩人又和好了,正并排坐着,一起下五子棋玩。
      许昭忍不住感叹,还是这种玩法简单粗暴啊。
      可是,不到两局,年牧归便轻易掌握了门路,赢了许昭好几把。

      许昭挠挠头,气鼓鼓的,可是这又是自己要玩的,也不好发脾气,便厚着脸皮去亲年牧归,叫人家给他放水。
      年牧归很吃这一套,可毕竟是个有谋略的,一局棋下来,骗着许昭主动亲了他好几口。
      这么算下来,倒也说不上谁嬴谁输了。

      这边岁月静好的,远处突然跑过来几个侍卫,慌慌张张地来到近前,报:“王爷,夫人,表少爷...表少爷叫人给掳走了!”
      许昭一下子便站了起来,微张着嘴,半天才想起来拽年牧归的胳膊,“怎么办啊?”

      年牧归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不怕。”
      又对侍卫道:“可看清是谁掳走的?”

      侍卫道:“启禀王爷,是...是孟小侯爷。”
      年牧归心下一惊,抓了抓许昭的手,道:“牵我的马来。”

      “珍珠,”他给许昭整整刚才因为出汗扯开的衣领,道,“你回房去,我叫鸣珂护着你。”
      许昭皱皱眉头,“我可以一起去么?”
      可突然又想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跟过去只会添麻烦,便又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便回房去,你自己小心。”

      年牧归捏捏他的脸颊,笑笑,吩咐鸣珂道:“你带夫人回房,叫他们挑几个人跟着我。”
      “是。”鸣珂道。

      城门守卫认得孟小侯爷,见他远远地骑马过来,也没有拦住盘问。
      孟小侯爷纵马疾驰,怀里抱着表少爷年宜,一路来到了京郊。

      事出匆忙,年宜什么东西也没带,在马上被颠得有些害怕,紧紧抓住孟小侯爷的胳膊。
      “你要带我去哪里?”他大声问。
      “想去哪儿去哪儿,”孟小侯爷笑笑,用斗篷将他裹住,道,“老子不当这个破小侯爷了,家中自有好几位兄弟承袭,我便同你一起,浪迹天涯可好?”

      年宜自打进了摄政王府,连京城都没出过,平日便在府里呆着,一听什么“浪迹天涯”的,既兴奋又害怕。
      他紧紧抓住孟小侯爷,“你去哪儿,我便跟着你去哪儿!”

      孟小侯爷大声笑笑,道:“好,以后管他什么东西,这个当皇帝那个当王爷的,都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只管快活便是!”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的疾驰声,接着是“嗖”的一声,一柄羽箭破空而来,落在了马的正前面。

      马受到惊吓,猛地后仰一下,年宜惊恐地闭上眼睛,抱紧了孟小侯爷。
      孟小侯爷稳住马,回身望去,年牧归带着人已经到了眼前。

      “孟侯!”年牧归朝他招招手,道,“留步!”
      孟小侯爷调转马头,看着年牧归来的方向,一手抓紧长刀,一手护住怀里的年宜。

      年牧归来到跟前,拽住缰绳,看了一眼孟小侯爷怀里。
      年宜露出脸来,怯怯地叫了声“表哥”。
      年牧归身后几名侍卫赶上来,将孟小侯爷团团围住。

      “孟侯,”年牧归将手里的箭收到肩上,道,“掳走我府中少爷,是什么缘故?”
      “王爷,”孟小侯爷把长刀横到身前,道,“孟府骑兵已如数上交朝廷,我也求圣上收去了我的爵位和官职,孟庭窗从此只是一介平凡武夫,碍不着您什么事。”

      孟小侯爷家世不凡,这人又年少成名,在京城呆得好好的,竟要为了另一个男子放下所有,年牧归想想,突然笑了。
      大概是裕王爷要有动作了。

      这人一根筋,对于朝堂上的权谋争斗向来看不过眼,也没那个脑子去想,这会儿,怕是裕王爷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这人夹在中间,脾气一上来,便索性什么都不要了。
      他看了一眼孟小侯爷怀里的年宜,这几日以来,脸上消瘦了很多,竟然能看出几分刚来府里时的样子。
      那样怯生生的,却有几分坚毅在脸上。

      这个表弟也算是娇养起来的,没吃过苦,这会儿愿意跟着孟小侯爷逃出来,想来也是做出了选择。
      年牧归笑笑,道:“阿奴,你可想好了?此去艰难,风餐露宿,你可愿意?”

      年宜擦擦脸上的眼泪,点点头,“表哥,我想好了,我愿意。”
      “好,”年牧归道,“若你愿意,便是谁劝也没用,年家人都是这样,一条道走到黑。”
      “不过,前方是黑是白,还是要走了才知道。”

      他挥挥手,吩咐旁边的侍卫:“叫孟侯走吧。”
      众侍卫收起兵器,打马回到了年牧归身后。

      孟小侯爷一阵诧异,在马上躬身抱拳,道:“多谢王爷!”
      说罢,掉转马头,带着年宜朝前方驶去。

      年牧归叹口气,喊道:“孟侯,好好待他!”
      “知道!”孟小侯爷招了招手,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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