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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溅波澜-纷乱 ...

  •   两人到包厢时,气氛正酣。

      钟韵寒见泽金是和安子卿一起来的,也不多话,拉了她坐在一起。

      包厢里来的都是上次去钱柜的人,大家也不寒暄,各自三三两两喝开了。尤见卉子又和几个人围在桌子边玩骰子,只是这次不是猜大小,而是猜点数。泽金想到上次喝酒后的感觉,便彻底不想参与,只不过眼神瞥见刀浅居然会在其中,稍稍诧异。

      钟韵寒来这里向来只是 “看节目”或者吃吃喝喝,与泽金到也兴趣相投,两个女生坐在角落搭着肩随意聊天。

      “面试还顺利不?”

      泽金想起早上的乌龙事件,觉得既好笑又有点难为情,好在灯光较暗,也没人看得清她的表情,于是放心回答:“还不错,说是三天后通知我。”

      “嘿嘿,那到时候请吃饭啊”钟韵寒贼贼的眼神相当雷人。

      “呃,没问题,我本来……”泽金正说着,一杯酒递到了她面前,恰好打断她后面的话。

      眼光顺着酒杯向上看去,是一截白藕似的小臂,再向上看,褐色大波浪衬得来人一张脸美艳无比。卉子正脸颊酡红,双眼迷蒙的望着她。

      泽金不懂她什么意图,也就没有接下酒杯。

      眸色渐深,卉子狡黠一笑:“请你喝杯酒,给我个面子么?”

      泽金指指自己的手臂,赧然一笑:“不好意思啊,刚出院,忌喝酒。”

      “一小口没关系吧?”那眼角的笑意带有蛊惑的魅力。

      “那……好吧。”泽金挡下钟韵寒想要夺下来的手,眼睛一挑,仰头一干而尽。

      卉子没料到她这么豪爽,哈哈大笑:“好、好,这妮子性格我喜欢。”说完话,也仰头一干而尽,只是藏在酒杯后的眼睛射出了狠绝的光芒。

      “诺。”卉子把酒杯朝下,示意酒已经喝完。

      泽金扯扯嘴角,也不知道说什么。

      “还喝不?”卉子扬了扬随手从桌子上拿的红酒瓶。

      钟韵寒看的起腻,不耐烦道:“卉子姐,泽金不能喝酒。”

      卉子瞥了钟韵寒一眼,砸砸嘴:“果然是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也不再邀酒,回身准备继续扎到人堆里拼酒,身子刚转了半圈,就被突然冲过来抢她酒瓶的大胖撞个正着,身子倾斜,手里的酒瓶不受控制的脱了线,以一个极美的弧度像泽金砸去。

      镜头仿佛被放缓,扩大再扩大,可以看到深红的液体从小小圆圆的瓶口倾泻而出,朝着泽金的头顶全数倒下。

      如果只是液体那到也没什么,紧随其后的就是坚硬无比的酒瓶,要朝着泽金的头部砸下去。

      时空混乱,如果忽略钟韵寒惊慌失措的眼神,如果忽略大胖茫然不知的无辜;如果忽略卉子手指捂嘴仿佛被吓到的表情;如果忽略一切被尖叫声引来的围观人群;如果这些都可以忽略的话,那么镜头忽然被恢复,你可以看到有两个身影似风一般如飞而至,双双抓住了那个即将砸到泽金头上的酒瓶,场景被定格。

      泽金满头满脸的红酒,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她就那么狼狈地、傻傻地看着面前两只同样修长的手紧紧抓着同一只酒瓶,谁也不肯先放下。火药味混着酒气充斥着整个包厢。
      无论是当事人还是看戏者脑袋里的那根线都紧绷着,一触即断。

      安子卿和刀浅的眼神在空中相遇,没有任何发狠的意思,却都能让人寒毛竖起来。

      “放手。”刀浅先开口,话中不带任何感情。

      安子卿不置可否,依旧抓着。

      “放手。”话里冷了几分。

      “呵。”安子卿了然一笑,居然松手了。

      仿佛只等这样一个场景出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回到最初,该干嘛的干嘛。到是卉子如梦初醒般说道:“泽金,不好意思呢,我是不小心的。”那模样,任谁看了也不忍责怪什么。

      泽金也是将将神魂归位,哪里顾得上酒瓶的事,傻傻回道:“我知道。没事,卉子姐。”

      卉子被泽金那一声姐叫得浑身不舒服,余光瞥到刀浅,眸子冷了几分,面上却佯装释然:“那就好,我刚刚也被吓坏了。”

      刀浅手里抓着酒瓶,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

      后面的话再也编不出来,卉子自嘲的摇摇头,扎到人群里猛灌酒。

      安子卿站在原地,也不觉得尴尬,随手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在泽金面前蹲下来为她擦拭脸上的酒渍。

      钟韵寒一直忙不迭,见忽然多出来的一只手,下意识的挡了回去,口气甚是自然:“我来就好啦,你去玩吧。”也不抬头看安子卿的表情,继续帮泽金蘸干头发以及脸颊上的红酒。

      安子卿略有两秒的停顿,随后了然的把手中的纸巾塞给了刀浅,嘴角若有似无的一抹笑容,显示着他淡然的心态。

      刀浅立身未动,待安子卿与他擦身而过,手中默默攥紧的酒瓶,才慢慢的松开。那在手中似要飘走的几片纸巾,白的晃目。

      钟韵寒余光看到安子卿也扎堆喝酒去了,便抬头对刀浅嗔怪道:“愣着做什么?”说罢,仰头朝他手中的纸巾努努嘴。

      泽金自卉子走后也就没再说过话,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里缓缓炸开,像一只只小小的虫子在啃噬着,心脏处酥酥麻麻的疼,却又始终捉不到最细密的感受,痒的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任由心思在满是酒香的空间里游荡。

      眼前是钟韵寒忙活的手,她只任由她帮自己清理。

      刀浅并没有照着钟韵寒的意思,而是将酒瓶轻轻放到桌上后,俯身在泽金耳旁轻道:“我送你回家吧。”

      泽金诧异抬头,看着离自己只有10公分的脸,有点心悸,不自觉的朝后仰了仰,脸颊及额头上还贴着几缕湿漉漉的头发,红酒的香气在鼻尖萦绕不绝,仿佛闻久会醉。她呆呆望着他,然后点头说:“好,谢谢你。”狼狈却傻到可爱的模样,让刀浅嘴角不自觉弧度上扬。

      起身站定,刀浅又笑对钟韵寒说道:“一会来接你?”

      钟韵寒把手摆的跟“无影手”一样,“我才不要你来接,你赶紧走吧。”那语气巴不得一脚把刀浅踹出门。

      刀浅皱眉失笑,他太了解钟韵寒的意图,心里只能叹息:终归还是个孩子。

      泽金胡乱擦了擦衣服上惨不忍睹的酒渍,转头对钟韵寒惨兮兮的说道:“那我就先走了哦,现在这个鬼样子我也想早点回去洗澡呢,明天再陪你好不好?”

      钟韵寒异常鄙视泽金这种装可怜的样子,不耐烦的瞥她一样,表情夸张:“丫赶紧走,脏兮兮的像个乞丐,洒家越看越烦。”

      泽金暴怒,但想到两人现下的差距如此之大,钟韵寒定然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自己攻下,便只得撞个小媳妇样:“奴家这就走了,大爷要常常念着奴家。”泽金不知是被酒精刺激到脑筋发热,还是本就不大正常,钟韵寒只当看怪物一般瞪着双眼。

      泽金心里一乐,随着刀浅出了包厢。

      一双隐藏在人群中的眸子,直到包厢的门重重合上,才意犹未尽的收了回来,确偏巧和钟韵寒的眼神对上,彼此都闷闷不乐转开了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溅波澜-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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