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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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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江玦的神情不大清晰，林观矜低着头，只能看到他身侧颤抖的手。
林观矜只觉得无力，他哆嗦着后退两步。
“我做不得江家夫人，拜不得江家高堂。”他还是说出了这番刺伤人心的话，然后低下头，静静等待江玦的裁决。
但江玦只是抿了抿嘴唇，把心头的苦涩一并咽下，他牵起林观矜的手。
是不是他操之过急了，观矜还没有准备好，他冒冒失失的，难免出现差错。
江玦只是把林观矜带回房里，让他歇息，细细掖好被角，就出了门。
收打北魏的时候抓了一些战俘，严刑拷问之下，果然问出了些东西，北魏安插了奸细在大燕，军营里也有，时刻传递重要情报。
这个案子至关重要，因为它牵涉了大燕数次战败背后的阴谋，还有万千将士的亡魂，他们都是为国而死的忠烈。
这个案子才有了点眉目，就已经有烈士家属大闹要求彻查了，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三岁小儿，都乌泱泱地挤在府衙门囗。
皇帝听闻也下了令，要求追查到底，绝不姑息。
江玦全程参与了战争，父亲母亲也因此而死，对这次案件很上心。
官府贴了告示，说百姓如果有发现邻人的诡异行径，也要积极报官配合调查，有奖赏可拿。
但北魏死不松口，也只能细细追查，过了些时日，也有不错的成效，北魏的探子逐渐浮出水面。
傍晚时分，皇帝命江玦入宫商议要事。
江玦匆匆用了饭，临出发前，林观矜看着他的身影，只觉得心中慌慌张张，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
他毫不犹豫拉住江玦。
“这么晚了，圣上还召你入宫？”
“也许是有要事商量。”
林观矜闻言，拉住江玦的手略松了几分，他勉强地笑笑。
“你刚刚只吃了些，我晚上再备些菜等你回来，好不好？”
江玦眸光温柔，他耐地安抚着林观矜的情绪。
“好，如果有什么事我会派人传话给你，你也不必心慌。”
“嗯。“林观矜应下了，老老实实在院中待着，他嫌看得不明晰，搭梯爬上院墙看，看太阳渐渐沉没在层层叠叠的云翳里。
宫内。
“陛下。”
皇帝套着玄色衣衫，倚在金桌边，他见江玦跪地，表情不咸不淡，也没有让他起身。
反而慢条斯理地把玩金章。
“爱卿可知孤为何唉你深夜入宫？”他嘴角噙着笑意。
“臣不知。”江玦不卑不亢答。
“奸细案子有了眉目，是你亲近的人啊。”
江玦心一震，他道:“几……几个人？”
“你的枕边人。”说着，那个金章毫无预兆滚落，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
“这件事，你自己处理吧，镇国将军战死沙场，而那儿，还埋了千万忠魂，孰轻孰重，你做抉择，孤不插手。”
江玦出宫，他的耳边反复响着那句话。
“别有用心的奸细，父子离散的痛楚，拜他所赐啊。”
他心中烦乱，刚下马车。林观矜鬓发散乱，套一身轻薄的衣裳，美人还是惊艳，美得惊心动魄。
江玦沉默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林观矜起初一直垂着头，在这一片窒息的气氛里，他抬头，风不偏不倚，吹动他的衣衫，勾勒出他细瘦的身形。
他的泪半落不落，停留在眼睫处，只是半含希望地向江玦望去。
“夫君，带我再去跑一次马，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