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拾·泯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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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从未有过胜败，只予人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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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打算怎么做？直接进行的话恐怕会引起骚乱，但是如果私底下进行的话人们找他们也不好处理。”
“这个嘛，”不列颠抬眼看向面前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让他们狗咬狗呗，就说赢的人可以掌权，现在他们对于这个的追求很高的吧？”
“你就不会害怕他们看出你的阴谋合伙把你搞了吗？而且就算是你那么做了，结果也不会太好。”
“那可不一定，他们两个在某些方面可是不会思考那么多的，他们没什么经验，就算是他们掌权了，你们也会想办法把我搞起来工作吧？”
“反正我不会。”
“well，你怎么想的我比谁都明白。”不列颠拿起后面的羊皮纸放在桌面上，利兹伸手拿起一旁的羽毛笔蘸上墨水开始写下指令。
不列颠把他写完的东西放在后面，示意他先去把英格兰叫过来，那人点点头表示同意，不列颠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声笑着。
他们都不是傻白甜，他们都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下怎么做最有利。
秒针“滴答滴答”的响个没完，看着人半天没来他靠在后面的座椅上半眯着眼睛休憩着，在思考怎么处理之后的事情。
他虽然不相信因果轮回，但一些事情确实要早些做好打算，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他现在什么事情都不做可不行。
可现在他找谁似乎都不怎么合适，似乎这件事情只能依靠自己完成。
俄瑞战争...他突然想知道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据说东方的俄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硬茬，但他也不希望瑞典赢，最好是能打个平手，最后渔翁得利。
但这一场没有渔翁。
西欧难以干涉北欧和东欧的事务，即使是可以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所以还不如不做。
他想要在这中间获取利润，恐怕有些困难，所以只能再等等，看看里面还会不会有什么更好的切入点。
门被悄然打开，英格兰看着里面发呆的人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他总感觉今天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既然是不列颠叫他过来，他也不好不过来。
“英格兰，”不列颠疲惫的看了他一眼，“给你一个掌权的机会，你要不要？”
英格兰感觉一把无声的刀刃滴在自己的后背，如果自己回答要，那么自己会死无全尸，如果回答不要...后果也是很难设想。
“well，”英吉利伸手把羊皮卷递给他，英格兰低下头打开，上面的字不多，但他还是看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级指令，吞噬或杀掉苏格兰，统一不列颠。”
他震惊的抬头看向不列颠，后者只是低声笑了笑，伸手拿过羊皮卷。
“明白了的话，就可以开始做了，不过不是在今天，”不列颠把羊皮卷的一角放在烛火上，火焰慢慢舔舐着那张纸，直至它化为灰烬。
“否则会容易引起谬误，说我在死亡之前还要拉着一个人垫背。”
英格兰并不认为他会害怕这些东西，而且不管他什么时候动手别人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不列颠的指令办事。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最近累了，想到处去玩了而已，他们都说地区实质的守护神死后会化为魂体，成为真正的守护神，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个样子。”
英格兰想说什么，但看着面前人的眼睛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这个理由感觉有些牵强，但仔细听的话又确实有点道理。
不过他并不觉得不列颠死去是一件好事，但是...他总是要掌权的，早一些当然更好。
不列颠看着他离开才伸手揉了揉肩膀，等到那人走远才站起身走到外面，风吹起他浅金色的长发，淡蓝色的眼眸格外的勾人。
古堡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不列颠伸手推开门，戏谑的看着还在休息的人。
“疯子...”那人没看不列颠，伸手扯起铁链，石板地面上带着干涸的血痕，不列颠笑笑，蹲下身看着他。
“苏格兰，你这样称呼自家先生可是不对的。”他的拇指慢慢划过面前人的脸庞，苏格兰侧过头，淡金色的头发遮住半张脸。
“给你一个出去的机会，你要不要？”不列颠坐在地面上伸手梳理了一下他的头发，手指在他额头上的伤口上慢慢摩挲着。
“你有什么目的？或者，你想让我做什么？”苏格兰看着面前的人，长时间的监/禁让他看清了不列颠真正的面目，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可他在不该招惹他的时候招惹了他，及时他的人民还在反抗，但是...
他什么也做不了。
“我呢，最近不怎么想干了，而英格兰并没有那么丰富的经验，你去杀了他，然后你掌权怎么样？”
那双眸子终于有了丝丝的光彩，苏格兰看着面前的人，他感觉不列颠不像是在撒谎，但是...他不知道他这个许诺下去，如果他真的杀了英格兰，他也会遭到自己的报复吗？
“苏格兰啊，”不列颠靠在后面的墙壁上，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我想你是想掌权的吧？”
那把刀子慢慢抵在他的脖颈，苏格兰一愣，反应过来抓住刀刃冷冷的看着不列颠。
他失控了。
他不受控制的抓住不列颠的手腕，在他的手腕上染上一片血红随后伸手夺过他的刀子，恶狠狠的在他手腕上划下一道。
他又紧接着把刀子伸向面前的人，那人轻笑着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感觉自己不再受到大脑的控制，只能听到不列颠在他耳边的低语，
——“杀了我，苏格兰。”
可不列颠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自己，半天轻笑着握住白刃，他微怔了一下拿刀子刺向不列颠，这才感觉到大脑里的声音慢慢停下。
刀子掉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站起身走到不列颠面前，感觉他没了生息，锁链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转身离开。
房间里，不列颠在笑。
手上的血痕依旧没有消逝，他坐在桌子前，伸手拂过指尖的血痕。
“苏格兰，妄图谋杀掌权者，现派出各个地区人员进行巡查，找到之后带到伦敦。”
淡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猩红，利兹慢慢的看着身前的人，深刻感知到他的可怕之处。
“利兹，你在城堡那边准备好东西，至于苏格兰和英格兰，他们——该下位了。”
他站在门外看了一场狗咬狗的好戏，直等到两个人都筋疲力竭昏死过去才慢慢走进去。
杂乱的房屋里到处都是散落的书籍和滴落的鲜血，他低下身看着躺靠在桌子旁休息的英格兰，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God bless you.”
他轻轻摩挲着他的脸庞，直等到那人的气息归于无有才转身看向那个勉强撑起身子的人。
“苏格兰，我好像说过不要忤逆我了。”
“你故意的。”
“那又有什么呢？”不列颠手指在他的后背上游走，他慢慢悠悠的给他补了一刀，伸手盖住苏格兰的眼睛。
“God will not bless you.”
他找人把这两个人收拾好放在水晶棺中，在上面还可以看到他们的脸庞。不列颠的手指在水晶棺上轻轻的画了一个圈，示意他们把这两个人抬走。
“在这之后，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这两个人就大可不必了，上层所有的骚乱将在此刻终结。”不列颠轻笑着拂过伦敦的脸庞，那双淡蓝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在外面怎么说？”利兹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杂乱的房间，手指抓住后面的门板，指尖泛白。
“就说，他们背信弃义。”不列颠路过利兹的时候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应该怎么说，怎么做。”
利兹看着他离开，伸手揉了揉直跳的太阳穴。
“你觉得呢？”
“无所谓，英格兰本身就跟我接触不多，多一个少一个我都无所谓。”伦敦轻嗤一声离开这里，似乎想要把这里的一切忘却一般。
伦敦挑眉，这件事情有他的一份功劳，他自然不会后悔，只是可惜了两位先生，谁让他们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呢？
不列颠坐在桌子前，文件上落下几滴墨水，他静静地看着手前的文件打了个哈欠，指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鲜血。
“先生，伊丽莎白女王来找您商议对于西班牙的事情和尼德兰那边革命的事宜。”
“让她进来吧。”
时针慢慢的走动着，外面原本明亮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暗，似乎是快要下雨。
他扭头看向窗外，一只知更鸟飞过窗户，落到不知那棵树上展示着自己的歌喉。
门被悄然打开，外面的人伸手把文件交给不列颠，静静地等待着他看文件。
半晌，文件被慢慢合上，“尼德兰方，他可以借助这次战争脱离出来，葡萄牙那边暂时不确定，不过既然西班牙挑起来了，我们哪有不迎战的道理呢？”
他的欲望直达眼底，似是要把世界吞噬。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拾·泯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