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爱你》林恢

12、第 12 章

　　16.

　　顾明知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一觉醒来人是傻住的，坐起来后他甚至连从那个问题开始思考都不知道，就在他想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都理一下时一个声音突然毫无征兆就打断了他。

　　“醒了？”燕玔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门口，“要吃点东西吗？”

　　顾明知睡太久了，一点胃口的没有，他摇了摇头，感觉脑子都是昏沉沉的。

　　“那我们聊聊？”

　　昨晚的所有事情似乎瞬间就归位了，当他晕乎乎且慢半拍地想到了某件事后并不想和燕玔山“聊聊”。

　　顾明知摇了摇头。

　　“为什么？”燕玔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顾明知的旁边，他身上是平日上班的衬衣和领带，似乎是刚下班。

　　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顾明知看不懂。

　　“没什么好说的。”看着燕玔山的眼睛顾明知有点不安，但他并不知道这点不安出于何处，只是心跳得厉害。

　　“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说？”

　　“……”

　　因为我觉得，说喜欢你的、向你告白的资格，应该在你和我结婚的那天我就彻底失去它了。

　　顾明知移开了头，没有再看向燕玔山。

　　他的心意被燕玔山知道了又如何？

　　他的心意已经是过去式了，他们的婚姻也一样，都是过去式。

　　他们的未来是背道而驰才对。

　　顾明知拉开了燕玔山的手，离开燕玔山的怀。

　　他的视线也重新回到了燕玔山身上，尽管心情破涛汹涌，他的声音也和平日一样毫无跌宕起伏，“那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燕玔山一愣，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又回来了，他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喜悦被心慌的情绪所替代。

　　“什么？”

　　顾明知抬起头，看着燕玔山的眼睛说：“燕玔山，我们都不是未成年了，”顾明知停了一下，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后继续说：“有些事无视掉又或当作不知道会更好。我们确实该分道扬镳了……”

　　燕玔山咬紧了下嘴唇，眼睛干涩得眨了眨。

　　你的未来还有我吗？你还喜欢我吗？

　　“其实，我有一个五年前就应该跟你说的事情……”

　　“什么？”

　　顾明知整理好了情绪，和燕玔山四目相对着，他常试把自己代入五年前和燕玔山相亲的时候。

　　他要把他想说的、不敢说的毫无保留的告诉燕玔山 。

　　“学弟，我喜欢你。”

　　燕玔山愣住了。

　　“我想要帮助你，”

　　“也想和你在一起。”

　　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好多年了，说出来之后他像卸下了心里很多很多的负担，他真的早该说了。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

　　燕玔山有那么一刻觉得，顾明知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有真挚、歉意和告别。这让他感到惶恐，就好像，他真的不要他了。

　　“结婚对象是你，这才是我拒绝不了的条件……”

　　缠住燕玔山五年的铁链在这现在被顾明知亲手解了下来，不复存在。

　　对爱情十年的盼望、对顾明知五年的小心翼翼，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尽头，这段婚姻让他赚到了所有。

　　“喜欢我，那就不要离开。”燕玔山语气很急躁，“我们签的协定上没有离婚那一项，你忘了吗？”

　　“你……”

　　顾明知话没说完就被燕玔山低头吻住了。

　　摁在床头，撬开齿间，疯狂掠夺的那种吻。

　　吻到顾明知不得不推开燕玔山喘气，吻到顾明知脑子里除了燕玔山什么没有了。

　　燕玔山把头埋进了顾明知的肩头，湿润的热气喷打在顾明知的脖颈，燕玔山声音不知何时带上了哽咽，他说：“也许我也早该告诉你。”

　　“我也喜欢你，是在好多好多年前，是在一个迷茫、伤心的夜晚。”

　　“答应和你联姻是我对我自己内心的妥协。”

　　顾明知愣愣的，他一边消化着发生的事情，一边把手轻轻搂住燕玔山的后背。

　　比起普通人，他们对爱情显得更加无知。

　　就好像迷茫的、漂泊的两只小船经过了好多好多年，才终于停在了同一个港口。

　　“顾明知，告诉我，我们结婚，我能算什么？”

　　“你是，我爱的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