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余辉》林十中

14、是小助手呢

　　夜白辉在凡界要节省神力，仇极不能使用魔力。所以此次去丰州，三人选择了坐飞机前往。
　　三人下了飞机就被丰州分局接他们的人送到招待处去了，异常事物管理方面的人员正在那里等着给他们汇报情况。
　　这仨人来去自由的很，什么行李也没带，进了招待处就直奔紧急会议室去了。
　　“屠组长，您可来了啊……”一个身材稍胖的中年男人走上来招呼屠誉，他激动地连那因没有头发而油亮头都闪了几下。
　　“屠组长，这位是？”另一位三十出头的健硕男性站起来与屠誉握手问道。
　　因为要镇守灵太山的原因，夜白辉几乎不离开济都出外勤，丰州她也有几百年没来过了。而且，高级人员的图片也不能流传。因此，这些人不认识夜白辉实属正常。
　　屠誉偏了下身子，让出身后的夜白辉介绍说：“这位是济都方面的负责人白慧，这次是我跟着她一起来这儿出外勤。你们叫她白组长就行。额……至于她身后那位，他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特助。”
　　“白组长好，一路辛苦了。”两人听完向夜白辉打了个招呼。
　　夜白辉黑色摘下手套，放进大衣口袋里，然后与他们两人逐一握手。
　　落座后，众人都没再寒暄客套。夜白辉让他们直接说明丰州祸患的具体情况。
　　“白组长，是这样的。”坐在夜白辉对面的异管局长曾亮开始给他们讲述。
　　“我们丰州这地界除了西边山区里几十年出一个小魔小怪，实际上很少闹祸害。但不知道怎么地了，从二十年前开始，那犯罪率就是及其异常地蹭蹭往上涨啊。咱懂得都知道，这分明是有魔物搁这儿养邪念吃呢。可这魔物真TM是能躲能藏的玩意儿，怎么着都抓不着它。前十几年还不算严重，咱这分局多少还能镇的住，所以我们就没惊动上面您几位。本想着抓紧时间灭了它，但没想到这东西从去年开始频繁闹出人命。到现在，光小姑娘都害了这么多了。”
　　曾亮愤慨地用手比了个“八”，然后继续说：“然后，一个月前我们就赶快上报济都总局了。总局派段鹏组长来了，他在这儿探了几天，说这东西魔性大，得俩人打配合灭它才保险。”
　　“那现在段鹏人呢？”屠誉敲了下桌子问。
　　“段组长还有紧急任务，在传讯请调后就走了。”
　　一直没说话的仇极，清了下嗓子问曾亮：“你们见到过那魔吗？”
　　曾亮摇头回他：“我们还没见过。不过，段组长凭借魔气判断应该是个魅魔。”
　　“魅魔……”
　　魅魔的专长就是迷惑人心，使人身陷桎梏无法自拔，最后要么自伤，要么伤人。这种魔气极易让人滋生邪念，向自己、向他人、向世界。无论怎样产生的邪念，它都会吸收吞噬。也正因此，这东西总能很快酿成大祸。一般魔几百年的增长，它几十年就能做到。
　　“以前的情况我们大致清楚了，说说它最近的动向以及你们目前的预案。”夜白辉扬了扬下巴，事宜他们继续说。
　　这次换那位拥有八块腹肌的葛通队长继续说。
　　“分局现在能力有限，只能做到尽可能地清楚辖区内的魔气，避免更多人被激发邪念。不过，我们已经通过现代法阵结合技术锁定了几个人，需要几位亲自去看一下，确定具体是谁。”
　　“嗯。那几个人是谁？”
　　“一共有三人。分别是天华地产的董事徐峰、狗寻网络的CEO程大勇和股东张连顺。这三个人这段时间关系较好。程大勇和张连顺十年前就认识了，后来俩人一起在丰州投资建立的公司。至于徐峰，他是本地人，本家一直都是丰州有名的富商。他这二十几年开始搞房地产生意，又赚了不少。我们目前最怀疑的就是他，因为二十多年前他爹和他哥都莫名其妙地没了。”
　　“我们怎么和他们接触。”
　　“奥，据我们了解，程大勇公司这段时间在举行高级人才招聘会，届时程张两个人都会到场。简历和入场资格都已经搞好了，到时候你们先混过核查就能进内场面试了。徐峰那边……他明天下午会到新动工的工地视察。额……所以还要辛苦几位混成工人找机会接近他。实在抱歉啊，那个……我们这儿财政有亿点儿紧张，这是我们能够想到的比较低成本的计划了。”
　　夜白辉眉头微皱说：“这三个人明天要一次见完？”
　　一本正经的葛通回说：“是的，白组长。明天八点到十二点进行面试，然后下午三点前赶到城东的滨海工地入职。”
　　仇极：“……”
　　屠誉：“……”
　　夜白辉：“……”
　　谢谢，这面试和入职好像有点错位诶……
　　曾亮：“就是这些了，明天还要辛苦三位了。”
　　仇极：“三位？我也可以去吗？”
　　曾亮：“那当然啦，您是特助，必须得去呀！放心，我们简历和名额都准备的够够的。”
　　夜白辉刚想说“他不必去”，就听仇极信誓旦旦地应下了这份光荣任务。
　　“曾局长你放心，我指定给你把那仨人看的透透滴。”
　　额……他说话的语气还刻意模仿了一下曾亮。
　　夜白辉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出口阻拦仇极。
　　想来，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仇极一起做这种事了。
　　事情商议妥当后，三人就被领到各自的套房休息。
　　顺手脱掉的卡其色风衣被夜白辉挂上了衣架。她刚坐到沙发上准备预演一遍明天的行动，就听见轻轻两下敲门声。
　　门外的人没有出声。但不用多想，夜白辉就知道是谁。
　　她走过去打开门，看见仇极手里拿着一小朵鸡蛋花，正对她不带一丝狎昵地淡淡微笑。
　　“诺，阿辉。送给你的。”
　　仇极进门转身，反手关门后把手里的花递到夜白辉面前。
　　夜白辉难得羞涩地接过那朵白中带黄的小花，珍惜地捧在手心里。
　　仇极在夜白辉接过花后接着说：“刚才路过花园的时候，看见这花就觉得这花真美，和你很配。”
　　“鸡蛋花确实漂亮。”
　　“什么！这叫鸡蛋花？我以为和你这么像的小花应该叫辉辉花呢。”
　　夜白辉强忍着没笑出声来，但还是咳嗽了一下。
　　“……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叫它辉辉花。”
　　鸡蛋花沉默不语……
　　“你来，只是为了送我花吗？”夜白辉十分珍惜地将花封存在了随身带着的锦囊里，后抬起头明知故问了一句。
　　“阿辉你果然懂我！这花是我今晚与你同住的房钱。看你如此开心，必定是同意了的，对吗？”他嘴上胡乱说着些不着调的话，脸上却仍是那副天真纯粹的表情。
　　别的不说，旁人光看这张脸就很难拒绝他了。
　　“是。我同意了。”
　　夜白辉答应的很是爽快。
　　仇极本以为她会说一些“外人面前，收敛一些”的话来与自己拉扯几下的，没想到她直接答应了，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看来这一千年不见，阿辉已经不似曾经了啊。
　　夜白辉往里走，仇极跟上笑说：“阿辉，我觉得你有些亏了。不然，我再另补浅吻一个？”
　　“那我岂非更亏？”
　　“嗯？这话怎说？”仇极有些不明白。
　　夜白辉忽地停下，转身半带玩味地勾过仇极一缕头发看着他说：“你亲我是你得我亏。若要补偿，得是我亲你才对。”
　　仇极听后表示赞同。
　　“阿辉，你说的极是。那你是想坐在这里亲，还是躺到床上亲？”
　　“我现在不急着讨，你以后再还吧。”
　　夜白辉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准备润润有些发紧的嗓子。
　　她刚端起水杯就被突然凑过来的仇极轻啄了一下脸颊。
　　仇极说：“现在，我算是欠你两次了。日后记得讨要。”
　　毫无防备的夜白辉僵了片刻，她放下杯子，僵硬地转移话题。
　　“咳咳……明天你不要贸然行动。探查的事交给我和屠誉就行，你保护好自己。”
　　这话夜白辉自己都觉得不走心。仇极本就不是莽撞无谋的人，伪装对他来说更是小事一桩。
　　尽管现代社会的变化对他来说实在天翻地覆，但好在大魔头的学习能力惊人。目前看来，仇极也算是人模人样，除了那头柔顺飘逸的长发以外，他已经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障碍了。
　　对了，长发！
　　夜白辉刚想起这茬。
　　“仇极，你头发……”
　　“我头发怎么了？”
　　“不能有法术痕迹，你的头发没法儿藏。”
　　确实，仇极的头发又长又多，带上假发易容都得鼓个大包，很奇怪。但不带假发的话，他那么长的头发再加上他这相貌身材……
　　奇怪是不奇怪了，只是更容易暴露了。
　　无奈，为了不破坏计划，仇极只好决定不去。
　　然后，仇极整个晚上的状态就变成了这样—哼，不能和阿辉一起，不开心……
　　第二天早上七点，易容好的夜白辉和屠誉分别被送到面试地点参加面试。不能参与的某人，只好坐在车上等消息。
　　伪造的简历资料足够真实丰富，所以两人顺利通过初核进入到了面试等待区。
　　果不出所料，夜白辉在其他人面试时开关门的时候看见了坐在面试官位置的程大勇和张连顺两人。
　　现在，只需要等她和屠誉两人中任何一个人进去面试，就能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问题了。
　　魔力和神力都会留下痕迹，若想不打草惊蛇，顺藤摸瓜找到魅魔。他们便断不能贸然使用法力探查。
　　不能使用法力，要判断一个人身上是否带有刻意隐藏的魔气，只能靠近距离接触了。
　　正想着，夜白辉就被叫到了名字。
　　她神色自如地推开门走到众多面试官的面前坐下，然后目光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最后在程大勇和张连顺之间定住。
　　现在，距离已经足够近了。
　　没有。他们俩个人身上没有魔气。
　　在确认了这一点后，上一刻还端坐着的夜白辉，下一刻就演技爆发。
　　她忽地捂住胸口，面露难色。
　　“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老毛病犯了，不用管我。实在抱歉，我放弃面试机会。”
　　说完，她就尽快离开了。
　　临走前还不忘给屠誉使了眼色。
　　屠誉知道任务已经完成，正打算也溜之大吉。没想到紧接着就叫到了他。他只好僵硬地进去面试。
　　“陆律是吧。”
　　“是”
　　“可以讲一下为什么选择我们公司吗？”
　　“别的公司不要我。”
　　“……额……在此之前您有过几次求职经历？”
　　“记不清了。我从毕业一直找工作找到现在。”
　　“……”众面试一脸懵逼，最后只好说:“那你先回去等通知吧。”
　　屠誉十分高兴说:“好嘞！谢谢。”
　　众面试官:他怎么过的初试……
　　从狗寻大楼出来的屠誉东拐西拐，终于在一个小巷子里上了指挥车。
　　“没有明显魔气的痕迹，但我推测他们应该是接触过带有魔气的人。那人和他们应该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所以他们身上的魔气痕迹差不多消散尽了。”
　　屠誉他身为魔族，对魔气比夜白辉更为熟悉，因此也能看出更多细节来。
　　“这样看来，那徐峰十有八九是有问题的。”曾亮不住断言。
　　葛通没敢把话说满，他补充了一下当时探查到魔气情况。
　　“当时，我们是在一辆车上追踪到魔气的，当时从车上下来的有他们三个。既然程大勇和张连顺只是接触过有沾染魔气的人，那徐峰就有两种可能。他有可能就是那个带魔气的人，但是他也有可能也是接触过沾染魔气的人。他们仨可能一起去见了谁，然后又恰好被我们追踪到了。”
　　屠誉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沾带魔气是会因为人数多而更多的。
　　“所以我们下午还是需要去近距离去确认一下，看看徐峰他是否还带有比较重的魔气。”已经卸了易容的夜白辉对众人说。
　　“对，说的对。所以……白组长，咱可以化下午的易容了吗？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从这儿赶到滨海的工地少说要两个小时嘞。午饭也只能凑合一下了，您几位别介意哈。”曾亮说完就招呼道具车到指定地点候命。
　　刚上来车还没来得及卸掉易容妆的屠誉：“！……”
　　一行人快马加鞭，紧赶慢赶终于在两点半左右的时候赶到了滨海建筑工地。
　　工地管理处，工头看着易容成中年夫妻的屠誉和夜白辉说：“你俩是王工头介绍过来干活的？”
　　“是。王工头是我俩的堂哥。清明回家碰见他，托他给我俩找找活干。”屠誉明摆着暗示。
　　夜白辉在旁边助力。
　　“哥，您给安排活，我们不怕吃苦，啥都能干。”
　　工头点头说：“放心放心。你俩今天就先跟着别人打打下手。过两天熟悉了，再给你们安排点轻巧活。”
　　就这样，夜白辉两人成功入职工地。
　　安全帽一戴，再加上这身易容。
　　工地夫妇，像模像样。
　　只是……俩人这工位有点……
　　在三楼跟着别人抹水泥。这实在不好接触到徐峰啊。
　　更糟的是，徐峰马上就要来工地视察了。为了不出岔子，工头特地让所有人在工位上不许随便走动。
　　带着俩人干活的老大哥又热情非常，一个劲地拉着屠誉聊天。
　　他看夜白辉和屠誉俩人一直往外看，老在地说：“嗐！别怕，看不到咱们这儿来。”
　　夜白辉和屠誉：就是因为不到咱们这里来，所以才要看呀！
　　大哥正欲继续和屠誉侃谈时，楼下五十米处走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中年男人正是徐峰。
　　夜白辉眼看着那群人在那里指点攀谈，马上就要走出自己的视野。她在脑海里快速思考着怎样才能接触到徐峰。
　　直接喊怕是行不通。没喊几下就会被人拦住不讲，徐峰会不会理她还是两说。
　　夜白辉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时间紧迫，只能这样了。
　　她往边上快走两步，然后趁着屠誉和那大哥不注意，从三楼一跃而下，落地后还十分凄厉地尖叫了一声。
　　“啊！”
　　这一声直接吸引了半径五十米内的所有人。
　　屠誉看见她坠楼一开始还懵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便十分配合地叫喊，极力吸引徐峰的注意。
　　果然，徐峰开始往夜白辉落地的地方走来。
　　夜白辉用不易被察觉的眼神悄悄审视着快步接近的徐峰。
　　一股轻微压抑的感觉慢慢袭来。
　　夜白辉现在可以断定了，徐峰就是一直接触魅魔的人。
　　随着徐峰的靠近，魔气越来越重。夜白辉抓紧状作无事地爬了起来说：“嗨呀～没事没事，我没事，只扭到了一下脚。”
　　她倒是没说谎。因为没用法力突然跳下来，然后落到水泥地上，她的右脚踝确实扭了一下，不过还能走路。
　　从楼上来的屠誉立马上前扶住了踉跄着的夜白辉，对众人说：“没事没事，我现在带着她去医院看看。”
　　看见夜白辉站起来说没事，站在旁边一脸关切的徐峰和众人本就一脸震惊。
　　现在屠誉又要扶着她去医院，徐峰赶紧说：“还是先别动她，打救护车来接。小李，你赶紧打电话。”
　　这下没法硬走了，夜白辉和屠誉只好等着到了医院再借机溜走。
　　没想到的是，上救护车时，徐峰还特地让工头跟着俩人一起去，说是回头给报销医疗费。
　　所以，到了医院后，夜白辉就不得不被工头看着去做检查。
　　医生给夜白辉做了仔细检查后，确定她只是扭到了脚踝。
　　工头这才放心说：“你还真是命大啊！你俩先在这儿等着，我去缴费。”
　　“好。”
　　嘴上说着“好”的两人已经盘算好逃跑计划了—工头一走，屠誉就扶着夜白辉离开。
　　不过，夜白辉的脚踝到底是伤到了，走不了多快。照他们现在的速度，缴完费发现他们走了的工头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
　　这个想法出现没几秒钟，屠誉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工头打来的！必须给赶快离开！
　　屠誉浅蹲一下，准备抱起夜白辉就跑，没想到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他看见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仇极，在夜白辉身后一转身，直接横抱起了她，而后飞快走进消防紧急通道。
　　反应过来的屠誉把手机关机，淡定走进了即将关门的电梯。
　　仇极傻子，有电梯不坐。
　　这边，夜白辉正想让仇极别着急，慢点下楼，仇极就已经以惊人的体力抱着他一路从六楼下到了地下一层。
　　“快了快了，车就在前面了。”
　　仇极虽然没大喘气，但夜白辉能感觉到他的肌肉一直在稳稳发力，将她紧紧抱住。
　　夜白辉被仇极抱着放到车上后，过了一会儿屠誉也上了车。
　　车子从车库驶出，开向招待处。
　　今天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招待所内，夜白辉同其他人说完了徐峰的异常后，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她躺在床边，仇极小心地单手抬起她的脚踝。
　　“有些肿了。……以后不许这么做了。”仇极语气有些生气，更多的是心疼。
　　试图挪开脚，但失败了的夜白辉轻道：“没事，这点伤两天就好了。”
　　“你没受伤，那才叫好。”
　　“当时情急……才意外伤了。”
　　“好了，我知道阿辉你为了任务什么都能做。但下次尽量不要在没完全把握的时候冒险了，听话……来，我给你上药。”仇极说完把药倒在手掌中，开始给夜白辉的脚踝按摩。
　　冰凉的触感加上他温柔又恰到好处的用力，让夜白辉感觉脚踝上的伤登时好了大半。
　　晚上睡觉时，仇极还特意护着她的脚。如此精心的照料，再加上神药的作用，夜白辉的脚踝第二天早上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边，她才好了没有半天。那边，曾亮关于徐峰的调查就有了新的进展。
　　招待处秘密会议室里，夜白辉仨人和曾亮、葛通围坐一桌。
　　“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们深入调查了徐峰这个人。到目前为止，他身上出现了很多疑点。按理说，他是丰州徐家的二少。但在他二十岁之前，丰州的富商圈子里从未有人听说过这号人物。他就好像是在徐家父子死的那年凭空出现的一样……但当年的亲子鉴定记录显示，他的确是徐长霖的亲生儿子。”葛通说了目前关于徐峰的一些疑点。
　　屠誉听后问他：“当年案子给出的结论是什么？有没有可能是徐峰做的……”
　　葛通摆了摆手回说：“不是他做的，当年的案子查的很仔细，徐氏父子确为自|杀。”
　　夜白辉正想说话，仇极先她一步开口了：“这可不一定啊。”
　　“怎么不一定……”话没说完，葛通顿时回过味儿来，“不对，确实不一定了。要是当时他借助魅魔，完全有能力完美伪造自|杀。”
　　曾亮点头赞同：“说的不错，毕竟咱谁也不知道人没之前心里想的啥啊。”
　　会议室里静默了一会儿。
　　“所以现在已经十分确定徐峰与魅魔有勾结，而且还能大致推断出魅魔出现在丰州的大体时间。”夜白辉稍微总结了一句，接着说，“照目前的情况，我们就算知道魔在徐峰那里，也没法儿直接行动。下一步怎么做？大家有什么计划吗？”
　　夜白辉最擅长的就是武力碾压，关于计谋方面她实在有些欠缺，所以此刻不得不寄希望于其余众人。
　　“现在还没有什么具体计划。不过，今晚有一个能碰碰运气的活。”
　　葛通说这话时声音都低了几分，生怕这位白组长当场痛批他们这种瞎猫想碰死耗子的工作态度。
　　没想到夜白辉没怎么在意这种事，倒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的。今晚，丰州的春月会所要在市郊的一处庄园举行高级私人酒会。经我们调查，这个庄园实际上是徐峰的秘密财产，甚至连春月会所都是徐峰私人投资。所以，我们想派人混入酒会去探查一下。”
　　“找好人了吗？怎么混进去？”屠誉问道。
　　“人还没找好，只拿到了两张入场券。就这还废了兄弟们不少劲儿。”曾亮边拍大腿边摇头说。
　　看来，今晚他们仨又有任务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