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消亡后我又穿回来了》夏立青

17、第 17 章

　　抱夏:“这位婶子、大哥，可否让小妹插一句话？”
　　“这女娃娃是谁？我们的事你管不了，走开走开！”
　　“婶子，我家主子听到你们的谈话，让我问问你，这孩子，非卖不可吗？”
　　“不卖？不卖一家子活不了啊，我是他娘，我不心疼吗？”
　　一旁牛娃不哭不闹，可能生活在这里的孩子，早已习惯了这种，随时可能被卖掉的事情。大人活的麻木，小孩子又何尝不是。即使这小孩之前还在想随着书生多学几个人，将来替人家干活能多挣几个钱，可有时候，根本等不到他长大。
　　抱夏塞给牛娃一张油饼，把他拉到旁边，安顿在小凳子上，然后转过身来找到王婶，“王婶，这孩子您非卖不可的话，便卖给我家主子吧。”
　　“你家主子，你家主子做什么的，别也是什么下三流的营生。”
　　“不会，婶子，您看我，也是我家主子的女婢，像是做哪些营生的吗？”
　　王婶打量着抱夏，出门前为了不引人耳目，春夏秋冬四人都换下了一身墨色劲装，此刻装扮与平常随从无异。“看着是像正经人家的女娃，我是实在没办法，那地方给的银子多，不得不卖，你家主子....能出多少？”
　　“二十两银。”
　　“二十两！二十两？”
　　“女娃，你别逗我这婆子，二十两，那地方出二两，你主子出二十两？”
　　“婶子没听错，是二十两，这样，您先带着牛娃回去，一会我家主子会亲自将牛娃带走。”
　　“那不成，一会你们跑了，我找谁去。”
　　“您放心，不会跑的，我家主子今日是来找林书生，会暂时留在这私塾，您若不放心，一个时辰后再带着牛娃过来也可。”
　　“好好！”王婶招呼着牛娃，“牛娃，走了别吃了，油饼给你妹妹留点！”说着拉起孩子的衣领，回家去了。
　　“你家主子找我？”旁边林书生一直在静听着抱夏与王婶的对话，听抱夏提到他的名字，这才上前问道。
　　“嗯，您稍等，我这边去请我家主子。”她说话的同时，落雪已经进了这破败的私塾，将之简单清扫出能坐人的地方，便与抱夏一同回去复命了。

　　听着抱夏的回禀，绾绾心里有了底。夏侯清牵着她，朝前面的私塾走去。
　　林大川起身相迎，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到这破败之地来，这一抬头，便怔愣住了！
　　“君君君君上...君上万岁！”他又朝着绾绾站立的地方，能与君上并肩站在一起，只怕也只有那位王后了，“王后万岁！”
　　“嗯？认出来了？”绾绾遗憾，本想着这个地方应该没人见过那日的大婚。刚才林书生与王婶的话，她听得不甚清楚，夏侯清替她解释，“嗯，他去过宫门下，应该见过孤。”
　　“哦！微服私访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夏侯清轻笑，“还有机会！”说着他摆摆手让林书生起来。
　　林屹川听到二人低语，这位王后，果然与众不同，大夏的天下，说不得有救了！
　　夏侯清用袖摆擦拭了下小凳，让绾绾坐下，绾绾看着眼前站立的人，虽躬身，却不胆怯，“本宫刚从街口的瞎眼老爷子那过来，他说你叫林大川？”
　　“回王后，贱...草民林屹川！附近的乡亲们觉着草民这名字不适合在这里，便叫大川了。”
　　“嗯，林屹川，是个好名字！”
　　“方才孤听你说，那日宫门下，你听到孤要废贱籍，你信孤？”
　　林屹川扑通跪下，磕了个头道：“回君上，草民信！那日您与王后起誓的话，草民终身都不会忘，自宫门回来，草民便等着了，等这君令传下来，待...待贱籍废除，草民便可去参军！到时君上征战天下，草民可做君上手里最锋利的箭！”
　　“征战天下？你倒知道？”
　　“草民知错，草民食言！君上恕罪！”说着又啪啪几个头磕下去。
　　“好了！”绾绾瞪他一眼，不就夸了句好名字么！“林屹川，你起来回话。”
　　“谢王后！”
　　“你方才说，要去参军？”
　　“是，男儿志在四方，草民有一些拳脚功夫，想去军营闯闯。”
　　“废除贱籍之后，你可以去考取功名的，朝堂之上也可发挥你的才干，怎么没想着去参加科考？”
　　“回王后，草民虽有些学问，但之乎者也非草民之好，且...”
　　听出他话里的犹豫停顿，绾绾道：“没事你说。”
　　“是，王后！且如今的朝堂，黑白颠倒，官员只顾中饱私囊，草民也怕待的久了，为了活命，不得不被他们同化。朝堂的官员，有多少刚入朝时想的都是为天下百姓做些事，但时间久了，上峰，同级，下级都在贪，他若不贪，便是死。草民不想这样，所以不如远离朝堂，去军营靠自己，干一番事！”
　　“林屹川，你很通透。”
　　“谢王后夸奖。”
　　“本宫手上有些事情，需要找一个人总管，若本宫说，看好的这个人是你呢？”
　　“这.....王后，草民....”
　　“无事，你先听本宫说。废贱籍后的第一步，便是妥善安置这些百姓，本宫打算以二道巷为例，让天下百姓看到，君上的废贱籍并非一句空话，君上要让二道巷的百姓们，有田可耕，有房可住，有工可做，但这件事，君上不想交给在朝官员去做。本宫看了，你出身在这里，了解他们的生活，知道怎么做会更妥当，所以，你很合适，当然，你若执意去参军，这也是你的志向，本宫不拦着。”
　　林屹川已经彻底石化，他待在原地，王后那句“君上要让二道巷的百姓们，有田可耕，有房可住，有工可做，”一遍一遍的冲击他的大脑，他听见王后的问话，身子却动不了，他从来不敢想，哪怕是平民，有田可耕，有房可住，有工可做都是多么难求的事情，他们这些贱民，却能被君上，被王后重视至此。这二位尊上，是真的，一步步的，在实现那个誓言。
　　林屹川已泪流满面，“王后...君上...王后，草民，草民愿意！草民愿追随王后，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不用，不用，你起来，只要是本宫的人，便不用这般一直跪着，起来回话，日后也无需跪着回话。”
　　“是！是！谢王后！”
　　“嗯，君上国事繁忙，伺候二道巷的事情本宫负责，但本宫远在王宫，也无法日日前来，”说着她又问站在身后的抱夏，“安然安定到了吗？”
　　“回主子，他们一刻钟前已经到了，属下去唤他们进来。”
　　“好，去吧！”交代完抱夏，她又继续与林屹川说道：“本宫无法日日顾及这边，给你留几个人，安然主农，安定主工，他们两个会留在这里，协助你完成二道巷百姓生活改革。”
　　“还有霜秋！”
　　“属下在！”
　　“你也留下，辛苦一些，负责每日将事情进展传给本宫！”
　　“是，主子！”
　　此时抱夏带着安然安定进来，“主子！”
　　“嗯，来啦。安然安定，刚才抱夏已经简单给你们说过了吧？”
　　“回主子，已经说过了。”
　　“那好，本宫再嘱咐一条，霜秋、安定，你们两是男人，一定要保护好安然。”
　　“是！属下会的！”
　　“主子.....属下不需要保护，”安然有些泪目。
　　“无事，你不需要归你不需要，但这是本宫的嘱咐，懂了吗？”
　　“是！属下谢主子关心！”
　　绾绾简单的将方才与夏侯清在轿撵上“田、房”的计划说与负责二道巷这几人听，每个人皆是满目震惊，但与此同时，身体的血液却也似乎腾烧起来，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君上王后选了他们，这便是将巨大的功勋塞到他们手上！他们定然会全力以赴，不负君上王后厚待！
　　“你们三人先在此地住着，可四处走走，将长安城周围的良田归属人调查清楚，还有城外用于盖房舍的地皮勘测好，住房离二道巷远一些不要紧，但不要太偏，要方便百姓之后入城。将这些准备做好之后报给本宫，本宫会与君上解决这些良田、地皮问题。争取在半月之后，正式开始行动。诸位，我们此次的计划，本宫给他命名，‘百姓生存改革第一期’那么接下来，第一期改革，成功与否，效果如何，便全靠你们了！”
　　“是！属下等必不辱使命！！”
　　“好！”绾绾又戳戳夏侯清的手，悄悄道：“你也说两句。”
　　“嗯...王后说的很好，照她说的做！”
　　“是！”
　　王后扶额，王后无奈。
　　待所有的事情安排下去，天色也暗下来，绾绾问夏侯清，“清清，我们是回宫，还是回国师府？”
　　“回宫吧！”
　　“好！”
　　留下霜秋、安然安定三人，剩余人随君上、王后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