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水月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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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歪头靠在靠边一个难得干净的扶杆上，精神萎靡，像是一只被浪拍上岸等待被人赶海捉走的水母。
他一开始面试得十分顺利，毕竟他长着一张日裔的脸，而且人也是开朗大方又可爱，非常讨人喜欢。哪怕他不当厨师只是应聘服务员，店长也会同意的。
但问题是，他应聘的职位是切刀工。
店长就让他先去露两手。
水月就给他露了两手。
那确实是能够把切工从手艺活上升到艺术的水平。
店长都想好了到时候他们一开店，就让客人们坐在吧台上，围观水月切食材并做成寿司的过程，那绝对是店里除料理本身外的另一卖点！
店长都想好水月的出道艺名了，就叫“切刀仙人”！
于是店长就让水月亲手捏个寿司试试。
水月：……
他并不是一定需要这份工作，虽然说进门之前决定不再展示厨艺了，但店长看起来人不错，他并不介意满足一下店长的好奇心。
于是再给店长露了两手。
店长没有防备啊，一口就吞下了水月给的寿司。
店员们看着店长的表情从期待到享受到迷惑再到带着恍然大悟的震怒。
他把口中的寿司吐到小碟子上，环视一圈问店员：“是不是有人把海鲜换成河鲜了？”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容忍，这不仅仅是关乎我们店的声誉，在哥谭，这甚至是关乎我们的人身安全的！你们想想，客人们带着想吃正宗寿司的心情走入我们店里，看着我们精致的装修和周到的服务，内心对即将送入口中的美食的期待就会被无限放大，结果入口的是带着活蹦乱跳的寄生虫的河鲜……”
在别的国家别的城市，客人也就和店员争吵几下，最多也就叫工商局，更进一步也就上热搜，最严重也不过是关店倒闭罢了。
可这是在哥谭啊！
这可是占了“全美人气反派前30名”50％份额的哥谭啊！
你怎么敢让人吃寄生虫的！
“采购员呢？！”
店长大怒。
水月：……
这倒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
为了不波及无辜的采购员，水月主动和店长说明了情况。
店长：……
最后店长让他先回去，到时候他再通知他结果。
水月明白这种委婉的拒绝，就像还在泰拉的时候，那些大公司对应聘者说你先回去，我们有结果就会通知你的一样，一般到时候只能等到被拒绝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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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工作并不是必需的，料理只是水月众多手艺中的一种而已。
他选去日料店工作更多是因为兴趣爱好。
可恶，他的兴趣爱好那么难被人理解吗？
再等两天吧，那位卖假证的先生和他说，学位证书之类的在哥谭的市场比较小，他要过两天才能做好给他。
水月对自己的文员工作能力还是非常自信的，毕竟他在罗德岛时，他可是拿到了“博士的超级贴身助理”这一荣誉奖项的，是只有连续担任助理超过三个月的干员才能拿到的！
那可是文件多到经过助理整理之后还要处理到凌晨四点的博士！
那可是在失忆的情况下还能兼顾罗德岛人事、医疗、商务、贸易、战事、外勤、工业、建筑改造、学术研究、矿石开采、偶尔还要考虑干员工作强度和心理情况给她们安排度假甚至陪她们度假的博士！
那可是会让长了附肢触手的干员怀疑到底是谁长了触手、让会分/身的干员迷惑到底谁会分/身的博士！
甚至当他的助理这件事本身就是挑战！
所以能在他身边呆三个月还没被换掉就是干员文书工作能力的最好证明。
说起来现在的哈罗德也是一副很忙的样子呢，水月可是在网上搜过哈罗德的信息的，网上说他在实验室已经呆了三年，甚至社交平台发布的内容都是论文论文和论文，还有人统计了他申请过的专利，多到三页纸都写不下。
水月肃然起敬。
这可是加了三年班的人！
对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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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气味。
水月保持动作让人靠近。
一只手戳了一下他的水母头。
“嗯？怎么啦？”
水月又抓住了他的手。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无精打采得像一只被晒脱水的水母一样。”路过的哈罗德像是习惯了他被抓手一样，也不挣扎。
“为什么找工作不能像和你说话一样顺利啊？”水月真的有点不懂，他原本还以为见到哈罗德后要花好多心思接近他呢，结果反而是最简单的，哈罗德只是语言上有过拒绝他的意思，实际上还是很乐意地放任自己的接触。
“因为那是我，”哈罗德笑笑说，他又考虑了一下，“不过你要是想和我的交流多点曲折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水月睁大眼睛不敢置信：“为什么你会理解成这个意思？”
“唔…你现在是找不到工作对吧，我猜你也还没有住处？”
“是这样没错啦。”
“那就是流浪汉了。”
“唉？”水月愣住，“是这样吗？”
哈罗德：“是这样的哦。”
“那和我们交流的曲折有什么关系？”
哈罗德：“有的，我不跟流浪汉约会，所以你找不到工作和住处的话，下次你约我见面我会拒绝。”
水月：！！！
“太过分了，这绝对是刚想出来的对吧！”
“拒绝和流浪汉讨论想法。”
“明明刚才还没有！”水月拉着他，“还有你怎么会这么快又回到了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想多了，小流浪汉，我是来实验室找些东西。”
“刚好见到我就走过来？”
“可以这么说，”哈罗德没有否认，“好了，先放开我吧，和流浪汉交流的时间已经严重超时了。”
水月鼓了一下腮帮子，忿忿放开了手。
不就是工作和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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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德回实验室并不是回来加班的，虽然他确实很想研究一下还算新鲜热乎的材料，但眼下还是芭芭拉的伤要紧，但他回实验室也不是为了她的伤，他回实验室是为了拿给新妹妹的见面礼。
真是泛滥的父爱，他这样想。
但也没有很多感觉，就算是父母健全的家庭那样，父母突然宣布怀孕的话，孩子也只能接受。总不能叫妈妈把未出生的弟弟妹妹打了吧？
那是妈妈才能决定的事情。
对哈罗德来说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是将期待新家庭成员的诞生的过程简化成布鲁斯签收养协议的手续罢了。
甚至弟弟妹妹一下子就懂事成年了，对比来说还省了不少时间。
至于和新成员的亲情，哈罗德不会勉强自己。
他的生活已经很充实了。
他拿了一个本来打算放在展示台上的东西——一只白色的，精致的玲珑球。
走之前，他突然想到什么，走回了自己的实验室，打开了一处隐藏起来的门，走到一个写着8号的保险柜前停下。
输入密码，打开。
只剩下一个看似已经空了的密封瓶。
那根原本被他放在里面的，漂亮的，透蓝如水般的长发不见了。
空气又出现了那种涟漪般的浮动。
他摆摆手，阻止了某人想解释的话语。
他关上保险柜门。
站立了一会儿，他带着一种被捉弄了的，无奈的表情，“狡猾的，让人难以拒绝的小坏蛋。”
他笑着摇摇头，虽然被捉弄了，但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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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想念的海嗣摸摸自己的鼻子，他小声说着：“都加三年班了……”
所以不要在刚出来的时候又回去啊。
还要找工作……要不先送一下外卖吧？
突然裤袋震动，手机电话来电铃声响起。
水月拿起来一看，是刚才那家店的老板！
如果是打电话来通知的话——
“小哥，我想好了，我们店需要你这种创新特色寿司和刺身，你来我们店吧！”
“太好了！你们有包住宿吗？”
“有！”
水月，穿越时空数万年，在哥谭，第一天，摆脱流浪汉称号！
他挂断电话，给手机上某位重要的联系人发信息：我有约会资格啦！
不一会儿，那位联系人回复他：厉害厉害。
根本难不倒他！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水月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