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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哎哎~~上周五放颱風假嘛!」郎律日道。

      「上周只是輕颱。而且我們學校並不在被通知不上班、上課的縣市中。」

      又一聳肩,郎律日只輕鬆道:「我給我自己放的颱風假啊!」

      上周五雖說是沒什麼風勢啦,不過那雨下得可也挺大,再加上又是周五……本來嘛,一下雨,他這怕極麻煩的懶人就會越加發懶。更何況,他若同五請假的話,加上周六、日,他就可以連著三天不用到學校去「混」了。

      所以,很理所當然的,周五那天他就自己放自己的颱風假的賴在家裡頭睡大覺囉!反正抽籤那種事對他而言根本一點也不緊要。(某J以前唸書時也常給自己放假,所以操行成績每學期總在及格邊緣溜轉,還因此差點畢不了業。郎同學這種行為是不可取的,請勿模仿。)

      「上周的抽籤活動,由於你的不克參與。所以,經由其餘參選人表決下,學生會決定在所有人抽完籤後,唯一沒被人抽中的那紙纖紙上的號碼就是你的順位。」假裝視而不見那種教人一看就有氣的輕忽態度,身為學生會長,他還是有必要跟郎律日說明清楚這些事的。

      「哦。」挑了挑眉,郎律日問道:「那麼,我究竟是排第幾順位呢?」

      「第二。」沒再多費口舌的告訴他抽籤的結果早被張貼在一進校門口的走廊公佈欄上很久了,連丰堂簡明答道。

      連抽籤日都沒到場,卻還是恁般幸運\的能排列在首二的順位。真不明白上天為何會特別眷顧像這種對什麼都抱持著漫不經心態度的人。

      「哦?」又一挑眉,但郎律日這聲「哦」卻是十足疑訝的聲尾上揚。飽含興味兼好奇的,郎律日出聲問道:「那麼…抽中第一順位的人又是誰呢?」

      「我。」不贅言,連丰堂只回了這一個字。

      「是嗎……」嘴角倏忽撇出一抹邪笑,郎律日只語意不明的這麼說道。

      只覺他的笑容仍是教人看了礙眼,但郎律日緊接著所說出口的話卻讓連丰堂的心情跟表情全轉為冷硬。

      「這該不會是由學生會內定所得到的結果吧?」嘿,若真如此,那沒來抽籤也能拿到第二順位的自己可就是獨得籤王的囉!這樣的話,那他真該現在就趕緊去買張樂透。真是詭異的好運\哦!

      「你在胡說些什麼?」鐵青著臉,連丰堂憤然的暴嚷出聲。

      而這一聲吼更讓其餘眾人全都一訝的看向連丰堂。只因,他們從加入學生會以來,可還從未見過會長表現出過這麼明顯的憤怒神情跟語氣哪!

      這當然不是指連丰堂是個不會生氣的爛好人,而是,即使是發怒了,他最多也只是沉下臉的以著一種客套到教人發毛的語調跟人說話。而不會失控的對惹火他的人咆哮怒叫的。

      這個郎律日還真是厲害。

      頭一回的交鋒就已經讓會長拿出那套客套式發言法對招過了,第二回的交手,竟然能讓會長失去冷靜表相的大聲斥吼──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仍是嘻笑怒罵的面不改色。

      這個郎律日還真的不是個普通的人呢!眾人頻頻在心中點頭想道。

      「幹嘛那麼生氣呢?就算是真被我給說中了,你這種反應也只會被認為是在惱羞成怒哦。更何況……如果我所說的並非事實的話,那你就更沒有生氣的理由了,我也不過是開開玩笑而已嘛。」郎律日仍舊是一派輕鬆愜意。

      開玩笑!這種事情絕對不在連丰堂所認定的,能被拿來開玩笑的事情中。

      無論是成就了些什麼,他所獲得的一切一向都是憑藉著自己的努力而來,他絕不會去使用任何的偏門方式來獲取自己所想到的東西!無論是什麼事,他都可以容許被質疑,這就這一點,他絕不容許任何人的懷疑──這樣的質疑對他而言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既然你已經問到了你所想知道的問題的解答,學生會成員的時間有限,可否請你別再打擾我們開會的時間。」滿腔的怒火,卻在最後又讓連丰堂給強力壓下的,只化成了冷冰冰的這麼一句吐出。

      哦喔!在下逐客令了耶!而且還是以著那種可以另譯為:「既然問到了你要的答覆,那你還不快滾!」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出口的。

      再白目,也知道,吃飯只吃八分飽;惹人只惹九分跑的道理,不想等會見著變身成酷斯拉的連丰堂踩平這小小學生會室,郎律日決定──嗯~他該退場了。

      而反正他所要問的,也已確實問到,那就──打球去吧!

      「打擾到了各位的寶貴開會時間,真是抱歉了。」笑嘻嘻的跟眾人行了個誇張的九十度鞠躬的說道,如來時那般突兀的,郎律日也一樣突兀的退了場。

      不過,他這回可真乖乖的用「開」門的走了出去。

      用眼刀早砍了那囂張的傢伙數萬次,直到門又重新掩上,連丰堂這才能重拾回自己的情緒,恢復為冷靜表情的重新主持起會議。

      而門外。

      在一出了那道門的瞬間,郎律日就已發覺到自己的一個疏忽──他剛剛好像把自個兒的書包給扔在裡頭的忘了拿了。

      不過嘛……再轉念想想,反正他也只是蹺課到體館去打打球,又不出校門,等回頭再回來拿也不會麻煩到哪兒去。而且,將他的書包給暫留在這個有連丰堂「鎮守」的學生會室,說不定還要比扔在體館中還要來得安全哪!

      不過,他可是到現在才領教到連丰堂那種超嚴謹的性格。真沒想到他是個那麼開不起玩笑的人。邊想著還是別不知死活的在這時候再進學生會室面對連丰堂那張「後爹」臉,邊轉玩著手中的籃球的,郎律日只邁開步子往體館而去……

      午後放學時分

      由於今天是周五。所以,才一到放學時刻,學生們就立刻一蜂窩的全湧向各個校門的,急著趕往他的心已飛往的,任何一個除了名為「學校」以外的地方去。

      但在這些興沖沖的學生群中,總還是有著特異存在的例外人士。

      而那個例外現今正朝著與眾人全反方向的、教學大樓的方向行去──

      撫著微微抽痛著的太陽穴兩側,在渺無一人的空盪教學大樓三樓中廊中,連丰堂正以著徐緩的腳步走著。

      並非特意與人不同,他當然也很想立刻回家的。因為,現下他正感到身體不太舒服。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是場小感冒罷了。

      不過,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從下午跟郎律日那傢伙發了場脾氣後,他就覺得自己的感冒症狀好像又更嚴重了些。只是,在回家之前,有件事他一定得做……

      新聞報導上說,這個周六或周日可能又將有一個陸上颱風警報,而且還可能會是給北部帶來大量豪雨的西北颱。

      雖然是已經有點在強撐,但在回家休息之前,若沒再回學生會室檢查一下門窗是有關緊上鎖後再離去的話,那麼,這整個假期下來,他恐怕都會難以安心。

      所以,即使是身體疲勞,但他仍是要決定處理完該做的事再安心回家。心裡想著,雖是以著龜速,但連丰堂總算走到了學生會室門口。

      從書包中勾出一串鑰匙,連丰堂以著慣性般的熟稔感從中挑出某把鎖匙打開門跨進了學生會室。

      看也沒看的在平常慣於暫擺的位置放下書包,連丰堂立刻就移動步子的沿著有窗戶的牆壁一一檢視確認著上鎖。待確認完後,連丰堂這才轉身打算拿回書包離開。

      在這時,他才發現到,在他暫放著書包的那張長桌的桌面一角上,竟不知何時也擺置著另一只書包。

      奇怪,方才他放東西時怎麼都渾沒瞧見?那個書包是何時擺在那裡;又是誰將書包給忘在……這麼想著的同時,好幾個畫面倏然同時閃過他腦海──

      一手扛著書包一手玩著籃球囂張的踹門而入的郎律日;一邊痞笑著邊把扛著的書包隨手一扔的郎律日;只捧著籃球掩門離去的郎律日……

      原來是那傢伙的書包。想到郎律日總讓連丰堂不自覺皺眉。

      原來是打算探看一下是哪個學生會成員的書包,再幫人送回去的,不過,在確定了是郎律日的東西後。連丰堂就只打算當沒看見的不理它。

      既然是那個行事漫不經心的傢伙的,那這書包裡約莫也不會放著什麼多重要的東西。依他的猜測,也許只是與課內無關的書籍三、兩本,十元一個的便宜打火機外加香煙一包吧!

      腦中有著刻板印象的認定著,也不遲疑的,連丰堂就斜揹起自己的書包走了出去。學生會室的門又讓人給輕輕關上,並落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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