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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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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郎熊手上拿著的卻就是那一日郎律日急欲到學生會室尋回的KK Disco的免費入場券。
笨老頭,想挾物訓人也不先弄清楚手上的籌碼到底還有沒有價值?那本入場券的期限早全都過期了。後來為了補償自己那天失約的事,他還荷包大出血的請了那群酒朋肉友的去唱任他們唱到爽的KTV外加請吃唱完歌的宵夜。到現在,他還要這玩意兒做啥?
臉上的得意神情倏地一僵,在看清日期後,頗有些訕訕然的收回那些入場券,郎熊不覺有些掛不住臉面。
這臭小子也真是的,都不會稍微給他個面子,起碼在一、兩件事上也放點水的讓他小贏一些。
呿,連裡子都沒有了。還留面子給你呢!只在心中想道卻懶得說破,更不想再跟老頭哈啦下去的,郎律日只直接開口問道:「喂,老頭,我們家跟連氏企業有沒有生意上的往來,還有,你跟連家老頭熟不熟?有關連家的事你知道多少?還有,連家老頭那個第二個老婆」
「你問這幹什麼?」有點納悶,之前偶爾說些商界的小道消息給這兔嵬子聽時,就讓他嫌棄八卦了,怎麼這回倒主動探問起別人家的事來了,而且探聽的還全都是與連家有關的事兒,耶!說到連家,有件事他倒幾乎要給忘了……真格的是老了,這麼大的勝利他怎給忘了,竟只記得門弓器那種小事。
「你不提我倒沒想起。說到連家,上回你跟我打賭的事兒,很明顯的,你賭輸了,遵照賭約,嘿嘿,不僅是高中,接下來的大學課程你也得給我好好的留台灣完成,不准再給我回到美國學校去瞎混了。」立時又顯的得意洋洋起來,郎熊即刻大聲的宣佈道。
嘿嘿!叫他怎能不得意呢?畢竟在這些年來跟兒子的鬥法已連輸了那麼多次,這下好不容易總算讓他在這件事上大獲全勝了。真是……叫我不偷笑也難啊~~(郎老爸此刻正在心中高唱起歌詞改編版的《叫我不想你也難》。)
想也知道老頭的得意是為了哪樁。初初被召回台灣唸書時他自然是百般不願意的,為此,他也跟老爸據理力爭過(不敢跟婆婆爭,誰讓郎家的男丁們一個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卻全都對守寡含辛茹苦的把老爸帶大的婆敬畏有加),可老頭只說婆已經這麼決定了,他也沒得法。
最後,在自己的利用老爸的一些小把柄威脅加利誘之下,才讓這死老頭答應等他高中畢業後能回美國唸大學。可在這之前老頭還開了條件,要他在這高三的這一年來,國文的成績不能比人差,這樣才能有向婆說項的籌碼,另外還要他能獲選為蘭陵中這一屆的學生會長他才「肯」出面。
不是那麼容易死心的人,為了他未來的美好校園生活著想,在甫進蘭陵中的第一日起就大張旗鼓的昭告眾人他的野心,之後他更是卯足勁的爭取蘭陵中學生會長的位置。呵,說來他還真是強呢,雖然是空降部隊,可最後到底還是以一票之差贏了選戰囉!
不無惋惜,畢竟加入南卡萊大的校隊,再狠狠的打他一整個大學生涯的美式足球──這事可向來都是他至大的心願。
現今卻是為了某些原因讓他自動放棄了這些未來的美好遠景及他喜愛的美式足球,可,他不後悔!因為那個原因不是別的,就是他最可愛的小堂堂,據說只要在蘭陵中畢業時的成績不錯的話,可是能直接昇上蘭陵大的呢。
蘭陵大在台灣的風評自是頗佳,可這並非重點,重點是在於連丰堂,相信以小堂堂的成績,能直昇上蘭陵大是絕對的。而他呢……只要稍微不混一點,跟著小堂堂一塊直昇上去也絕不是問題。
要能跟小堂堂一塊直昇……最好還能選擇一樣的科系並且被分編到同一班,這樣的話,在以後的日子裡,他就能夠時時刻刻半分也不錯過的死纏住小堂堂了。
人說烈女怕纏郎,他相信這個原理用在個性彆扭又木納的連丰堂身上也必定是有用的。雖然現在小堂堂仍舊沒有愛上他的跡象,但只要他再加把勁的守著、追著他,總有一天小堂堂定會被他的深情給打動的。
就是抱著這樣的打算,才讓郎律日在最後一步作手腳的故意在選戰中輸給連丰堂的。反正他初初只是為了跟答應老爸的條件才會參選的,對學生會長那個又麻煩又討不到太多好處的「寶座」,他才沒有興趣坐哪。所以那位置自然還是扔回去給那已坐那位置坐得習慣習慣了的小堂堂最好囉!
「什麼叫在美國唸書就是在混的啊?反正不管是在哪繼續我的學業,我也都不會真的把我的時間花在唸書這種無聊玩意兒上的啦。就算是在台灣唸,我還不是一樣在混的嘛,真不懂你做啥非讓我回台灣混!」輕嗤了聲,郎律日只不以為然道。
「還有,我知道這回我的打賭我輸了。輸了就輸了,我才不在乎呢,反正想想留在台灣唸書也沒什麼不好的,剛好可以替老媽監督著你不去泡小妞,還有,別再跟我說那些五四三的了,快跟我說說你對連家的事熟不熟吧?」
「你做啥沒事要探問連家的家務事?你這混小子,該不會選輸了人家就想挖人隱私的挾怨報復吧?真是,我是怎麼教你的,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光明坦蕩,雖然選輸了人家,只要行事清白,咱們雖敗猶榮。怎麼可以因為一回的失敗就枉當小人的耍陰招……」想不清郎律日究竟是因何突想探問連家事,最後只做出了這般論斷的,郎熊忙不迭的藉機對自家兒子進行起機會教育來。
「枉你個大頭耍你個芭樂啦,臭老頭你到底又在亂放炮些什麼?耍陰招?!我當你兒子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時候又是哪一隻眼曾看過我對誰耍過小人的招術來了?」不等老頭子吠完,郎律日立時暴吼地打斷了郎熊的碎碎唸。
對厚,說的也是。這小子說來個性說爆是爆了點,行舉更是過衝,不過行事可頗有乃父之風,跟他一樣都很光明正大來的。可若這小子打的不是這種壞主意的話,那他問連家的事做啥?
「以前是沒有,可這也不代表你以後不會幹壞事啊。要不,你這臭小子怎會無端的也想八卦起來。而且八卦還挑對象。」玩味的撫撫自己那一臉大鬍子,收起玩鬧的心態,郎熊終於只以著雙突然顯得精銳的眼眸看著自家兒子。
看著老爸突然變得正經起來的表情,知曉接下來自己大概沒法再打哈哈的含混過去了,可也沒打算隱瞞任何事,跟著也把面上的神色一斂,很正經的看著老頭,郎律日才一字一句清晰道:「因為我對連丰堂有─興─趣。」
下一秒,震耳欲聾的雄厚笑聲旋即在書房內響起。「呵……,原來是這樣子啊。連家那小子怎麼樣?非常優秀吧。小子,第一次讓你找到個可以當做敵手的人,一定讓你非常的興奮吧。」說著便站起身來拍了郎律日一記,郎熊更一臉了解樣的朝他眨了眨眼。
有些瞠目。郎律日原本還以為是讓老爸給看出真相來了,才索性招認的。沒想到,原來老爸到底還是沒搞清楚狀況嘛。
不過,算了,既然老爸都這麼認定了,那就讓他這麼誤會下去吧。要不,家裡大概免不了要因為這事而有上一場紛爭了。
「好!好!所謂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在商場上要先探清競爭對手底細再來決定進一步的應對方針,不隨便貿然出手,這可是商場上要致勝的關鍵要素之一。好樣的。你這兔嵬子,平時我看你老毛毛躁躁的,沒想到這一點你倒做得到。」一臉慰然的,郎熊只自得的撫著自個的大鬍子說道。
沒想到老頭的自我妄想症倒是越來越嚴重了哪,可因著明白此時不適宜說破,故郎律日只默不作聲的任由郎熊往下說去。
「呵呵,沒關係,只要你不是想耍手段的去惡整連家小子的話,沒問題,想知道什麼你都盡管問吧,只要知道的,老爸一定會詳盡的告訴你的。」倏地從皮質電腦椅上站起身來,一臉愉快的,郎熊只拍拍郎律日的肩頭保證似的對他說道。
有點狐疑的,郎律日回望著自家老頭臉上那過於自得的笑容。
老爸的神態好似一副連家的事就跟他自家的事般,無論是哪一方面他全都暸若指掌似的志得意滿。這讓郎律日不覺懷疑起來──應該沒那麼好的交情吧。他們家跟連家之間,可老爸他又怎會那般的信心滿滿呢?
沉思片刻想不出個所以然,也懶得再多想,幾乎是直覺的開口,郎律日只問出目前自己最想知道的事來。「聽說連振璧的嫡生長子連丰堂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而是她的妻子與別的男人在外頭所生。這事是真嗎?」
原是言笑晏晏地,但在聽見這個問題的前半部時臉上表情已僵硬了住,在聽完之後,臉上更是愀然色變,郎熊立時暴吼出聲道:「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你是從哪聽到這種亂七八糟的傳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