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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子供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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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大多数公共建筑，比如医院之类的重建，都是由韦恩集团出资。
另外有一些公益基金会将会筹措哥谭重建资金，可以预见未来几个月会开展很多慈善晚会。
接近圣诞节，不过经过智械危机，哥谭今年的圣诞不像往常那样平静。
有很多匪徒趁着哥谭重建的混乱时间浑水摸鱼，所以这段时间欧利蒂丝公司的安保部比较忙。
他们要保证红教堂周围街区的安定，还有安顿失去住房的人员。这些本该是哥谭政-府的工作，不过正常市民都很难申请到补助，更别提犯罪巷了。
海伦和杰森趁着教堂街区重建的机会，从员工里筛选骨干，这些都是在机器灾难中表现出色的员工。
包括梅森，在文化水平堪忧的犯罪巷里，她简直就是知识富翁。
所以海伦把教堂的人力管理交给了梅森，并给她和茱莉亚在教堂安排了住处，目前教堂是犯罪巷里最安全的地方。
经过治疗大量患者，海伦解锁了医生新皮肤“痊愈”。洁白的衣袍，为她增添一丝圣洁的气质。
医生说一不二的性格已经传遍犯罪巷，那天韦恩工厂的爆炸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
临近深冬，今晚没有雪，难得能看见月亮。
海伦拿着抹布擦着教堂里遗留的血迹，这些是伤者留下的。现在人手紧张，海伦也得亲自上阵。
月光从教堂窗口照进来，给昏暗的教堂增添了一点光亮。除了月光，就只有桌子上的蜡烛亮着。
海伦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教堂的椅子上，他双手攥紧一个十字架项坠，嘴唇蠕动着。
这是第一个来教堂祈祷的人，他是个男孩，看起来不过十多岁。
看见海伦拿着抹布走过来，他把十字架收进了口袋：“艾米丽医生。”
“你认识我？”
“韦恩工厂死亡天使的名头谁不知道呢？”他笑了一下，扯到了嘴角的伤口，又把笑容收了回去。
“你受伤了，是那天的机器人干的？”海伦发现他身上的伤不止是脸上，手臂、腿部、甚至颈部这种致命部位都有淤青和伤疤。
“不是……我打架的时候留下的。”男孩把袖子捞起来，毫不客气地请求：“能帮我治疗一下吗？我会给教堂捐钱的，那样你就有钱买电灯了。”
海伦拿出教堂讲台下的医疗用品，给男孩处理着伤口。
这些伤口有新有旧，不是一天能造成的：“捐钱就不用了，先把你自己养好吧。这些电线是被机器人破坏了，可能这几天都不会有电。”
时间不早了，海伦把男孩送到门口：“这几天都没电，黑灯瞎火的，你还是等电线修复了再来吧。”
“再不来，我就没机会了……”他小声说。
接下来好几天，海伦都能看见男孩来祷告。
她很想告诉男孩，这里不是基督教堂。但是看他那一脸虔诚，海伦还是没赶他走。
杰森忙着安排孤儿院的建设，就在教堂不远。那里刚刚经过破坏，地价很低。
孤儿院大楼形成一个口字型，中间留着一个花池。
目前刚刚建好了大楼，家具还没搬进去，所以暂时给无家可归的人过夜。
傍晚时分，男孩顶着大雪来到教堂：“医生，我明天可能不来了。”
“为什么？”海伦每天都会给他治疗，因为男孩每天都有新伤，这让她想到了杰森。
“很多人传言你是炸弹客，或者死亡天使，他们不敢来这个教堂。”他把十字架拿出来：“但是你比那些天天梳着得体发型、穿着西装礼服的家伙更像人。”
“你经常见到那些贵族？”
“是啊，每天都能见到。但是昨天我输了比赛，我的妈妈说‘你是我的耻辱’。”
【解锁角色——咒术师】
他把十字架放到海伦面前：“我把这个交给你，要是明天我没来，这个十字架就送给你了。”
“我不是天主教徒。”海伦这样说着，还是把十字架收起来：“我明天还给你。”
男孩抬起头问：“上帝会保佑我吗?”
"要相信科学。"
“？”
“在哥谭，信上帝不如信自己。”
【神秘值+50】
第二天清晨，海伦把门口的雪扫干净。一个男孩坐在椅子上，他只有十岁左右，不是前几天那个男孩。
“神没有保佑我哥哥，”他从脖子上摘下十字架项坠，看起来和昨晚的男孩给海伦的十字架是一样的。
他对海伦说：“我哥哥死在了昨晚的比赛。”
海伦有不好的预感，也许是风从大门吹进来了，她感到一丝寒冷：“发生了什么？”
“我哥哥死在了那个地下拳击场，”他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为了赢回前几天压在哥哥身上的赌注，今天晚上，妈妈就要把我也送去场上。”
“你是对的，上帝不会保佑我们。”男孩把十字架交给了海伦：“我知道哥哥每天都会来这里见你，他说你是很好的医生。“
”我把我的十字架给你，如果明天我没回来，十字架就送你了。”他说出了海伦昨晚听到的一样的话。
但这一次，海伦不会收下这个项坠。
她打算去一探究竟。
海伦把十字架放进男孩的手心：“今晚，神会保护你。”
【解锁皮肤——缄默者】
……
“杰森，今晚我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助，所以带好你的通讯器。”海伦换上了咒术师，准备去所谓的地下拳击场看看。
“我会准备好枪的，”杰森带上头罩：“你怎么跟上那个男孩？”
夜晚的教堂亮起了灯，电线总算是修好了。
不过今晚没有人来教堂，相比点蜡烛的那几天，有了电灯的教堂反倒空荡荡的。
海伦打开弗列格游记，身体随着书的打开而缩小。
她在白天就摸清楚了男孩的住址，男孩和母亲一起住在犯罪巷里，前段时间刚刚失去了房子。目前暂时和其他人一样，在孤儿院大楼里支帐篷住。
孤儿院大楼里，海伦抓上男孩的母亲裙摆，洗得有些脱色的裙摆遮住了海伦。
和尽力打扮的母亲不同，男孩穿的比较单薄。
他们下楼，步行走到了一家酒馆。
“妈妈，我有点冷。”
“一会入场之前先热身，很快就会暖起来。”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可以的，一定要把我的钱赢回来。”
女人没有说谎，酒馆里有一个暗门，进去后很快就热起来了。
暗门后面空气燥热，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一个擂台占了大部分空间。
擂台周边用铁丝网围上，在铁丝网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不明液体。
看台包围了擂台，座位上站满了人。看台太挤了，所以观众只能站着，但这不减他们的热情。
他们和男孩的母亲一样，精心打扮，西装革履。每个人都带着面具，看不见脸。
只不过有些人坐在二层看台，那里的座位比较宽敞，他们才是真正的贵族。
那天男孩没有说谎，他确实能天天见到贵族。
只不过他是被观看的那个。
没有主持人出现，广播里传出一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第四场比赛，连胜三场的爱勒贝拉，对战新人——克莱吉！”
海伦他们到来时，拳击赛已经结束了三场，所以她没有看到前面的比赛。
当海伦看向擂台时，她愣住了。
两个铁笼从天花板下降，里面分别是一个女孩，和今天见到的男孩克莱吉。
“女士、先生们，今晚的第四场比赛将要开始，大家可以开始下注！”
铁丝网外的看客都疯狂挥舞着手里的钞票。
这里只认钞票。
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爱勒贝拉、爱勒贝拉！”
那个女孩已经是连胜三场，她的状态不是很好。但她还是挺起胸膛，对观众露出大笑，展现自己的力量和自信。
她看起来不过十岁，和克莱吉一个年纪。
爱勒贝拉双手沾满暗红的血液，腿上缠着绷带，头发被粗暴地剪成短发，看向克莱吉。
她比克莱吉高一些，但已经有些力竭，不占优势。
“我们不该互相残杀。”克莱吉对女孩说。
爱勒贝拉从擂台角落抽出铁棍，压低声音：“对不起，如果我不这么做，爸爸会杀了我。”
她提高声音，对着克莱吉，更是对着那些观众喊：“快点，懦夫！”
这声吼叫激起了观众的兽性，他们叫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海伦看明白了，这里是“子供向”地下拳击场，生死不论。
那些父母把孩子送来比赛、下注，或者直接把孩子卖给拳击场。
克莱吉的哥哥就是死在这里。
“我不想这样，”克莱吉手里的铁链被放下，他看向台下，十指扣着铁丝网的母亲："妈妈……"
“克莱吉，上啊！我把所有的钱都压在你身上了，不要像你哥哥一样输了！”他的母亲没有戴面具，面色狰狞，对着自己的孩子破口大骂："小畜生，我叫你快上，听见没有！"
一个易拉罐飞向擂台，但被铁丝网拦下。
是等不及的观众丢的。
“来吧。”爱勒贝拉提醒他：“我们逃不掉的，要么死，要么赢。”
“我们唯一的奖励，就是继续赢。”她把另一个铁棍踢到克莱吉脚边，语气绝望地说：“你在等什么，来杀了我。”
克莱吉没有捡起铁棍，他低垂着眼睛，从口袋拿出一个十字架：“今晚，神会保护我们。”
灯光突然一暗，拳击场陷入黑暗中。
擂台上亮起幽幽紫光，仿若来自地狱深处。
海伦对着通讯器语气平静地说：“杰森，可以动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咒术师被发现血脉不纯时，原本对咒术师充满期待的母亲说：“你是我的耻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