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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梅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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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也认出了杰森，他和杰森曾经偷偷穿过蝙蝠装。
夜翼比蝙蝠侠的感情流露更明显，他把激动写在了脸上，隔着面具都能感觉到他和杰森搭话的跃跃欲试的表情。
等蝙蝠侠让他去底层时，夜翼第一时间跑向门外寻找那个他们日思夜想的身影。
但是他扑了个空，杰森比他反应更快，等夜翼出到门口，他只能看见杰森离开的背影。
现在夜翼还是得先去关闭兄弟眼对核能设施的控制，望了望渐渐消失在黑暗里的杰森，他转向了另一条路。
……
“韦恩大楼地下有一个核能设施，兄弟眼正在给设施施压，它想要引爆那个设施，毁灭哥谭。我们要去截断兄弟眼对核能设施的控制。”杰森从应急楼梯下来，刚好落在海伦的肩上。
厂长宽厚的肩膀，刚好够托起“娇小的”红头罩。
杰森降低身体重心，以便自己从海伦身上下来，一边说：“去地下层，核能设施在那里。”
“你站到我后面。”海伦弯腰放下杰森：“我要走一条捷径。”
她朝地面挥起手里的鲨鱼。
八十！
“轰”地一声，地面破开一个足以容下厂长体型的破洞。
不等灰尘散去，海伦跳下洞口。等杰森跟上来后，再如法炮制，进入下一层，直到地面洞口露出最底层的空间。
底层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只有中间一个看起来很是高级的设施散发着蓝色荧光。
四周墙壁上的应急灯亮着，给空间增加了一些光线。
一只活动的机械臂正在控制台上点击着。
“它在破译防护系统密码，阻止他！”顺着天花板的破洞闯进来的夜翼对着海伦喊。
“嘀——”
密码破译完成。
在操控仪弹出来之前，海伦的眼睛冒出红光。
她挥动手里的鲨鱼，让兄弟眼见识见识什么叫一刀斩。
加压指令还未下达，而且在核能设施引爆前，无线传输被切断。
应该是蝙蝠侠在控制室做了什么。
现在无线传输和手动操控这两个加压途径都被打断，核能设施的爆炸是不可能发生了。
夜翼松了一口气，他看向杰森，现在终于有机会和自己的兄弟聊聊。
杰森知道夜翼和蝙蝠侠的理念一样，贯彻不杀主义。
在夜翼试图靠近他和海伦时，杰森朝夜翼脚边开了一枪，警告夜翼不要靠近。
“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
当杰森还是罗宾时，他对那些罪犯毫不手软，每次出手都会让他们再也没有犯罪的能力。
他见过太多一而再再而三的累犯，甚至他的“死”，都是因为不杀主义而活到现在的小丑造成的。
夜翼脚边的弹孔冒着热气，让他钉在原地。
蝙蝠侠从天花板的破洞跳下来，像猫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我们该走了。”杰森放出一个烟雾弹，海伦的身形在烟雾中消失。
瞬间换回医生，并拿出了魔术棒。
隐身道具，真的很好用。
杰森扛着海伦，两人从天花板溜走。
蝙蝠侠站在原地，看着杰森一如那天一样消失在烟尘里。
……
红教堂街区是犯罪巷唯一还算完好的建筑，教堂周围的道路上满是燃烧的汽车和残垣断壁。
杰森一边指挥着小队安在废墟里寻找伤员，一边带着人搜刮医疗药品。忙得头打脚后跟，恨不得自己有分身术。
这些原□□成员被收编后，变成了欧利蒂丝公司员工。
目前的安保部，就是原来的□□打手。
要的就是身强力壮，扛得动枪管，抬得起担架。
只是文化人没几个，大多数员工文化水平仅限于能用电脑打字，公司管理还得杰森一手操办。
海伦负责教堂内部伤员安置和治疗，她把教堂前原本摆满了椅子的空间清理干净，厂长的力气比其他人大得多，在这个交通瘫痪没有铲车的时候很适合拿来做搬运。
梅森和妹妹坐在教堂门口的台阶上，包扎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她的伤势在这些伤员里算轻伤，为了保护妹妹，她的胳膊被飞来的碎片划开一条伤口。
就在梅森把领到的食物分成两半，往自己嘴里塞面包时，她看见教堂前的空地上，一个巨大的身影扛起了倒在地上的树干。
和他恐怖的外表不同，带着烧伤的巨人温和地抬起椅子，连着椅子上的孩子一起轻轻放在一边，为其他伤员腾开更多位置。
梅森看了看手里咬了一口的面包，又环顾四周坐在地上□□的伤员，突然有点坐不住。
或许除了生存，她还能做些其他什么。
教堂里一片热火朝天地安置伤员，街道上也在闹哄哄地准备重建工作。
由于满地的建筑残片，起重机之类的大型车开不进来，人们只能自发地清理道路。
“梅森，”海伦操控着心理学家绕开那些坐在地上的伤者，来到梅森身边：“我想请你统计一下伤员和所需的物资，我们人手不够……”
话音未落，梅森就说：“没问题。我是说，放心吧，我有经验。”
海伦把后面没说出口的“涨工资”咽了回去，像刚到阿卡姆的时候被一个医生拍肩一样，她双手放在梅森的肩上：“交给你了。”
梅森刚到阿卡姆实习是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她刚刚被分配到一个医生手下，那个医生带着她在阿卡姆学习管理、记录、治疗以及……某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她学得很快，尤其是那些生意，她做得比老师更好。更隐蔽，也更谨慎。
带她进入□□生意的医生，被她们称为“老师”。
老师有很多学生，但梅森是最有天赋的一个，她在阿卡姆精神病院混地如鱼得水。
其他学生一个接一个地被抓住入狱，或者消失在下水道。但她藏得很好，因为她不敢接那些大生意，只是捡些其他人挑剩下的诸如送货之类的小交易。
经过法律的和某见不得光的生意淘汰后，就剩下她和另一位学生罗塞蒂还活着，但是她们之间没什么交集，如同陌生人。
那天傍晚，梅森像往常一样去送货。太阳的余晖很晃人眼睛，傍晚是警卫交班的时候，这是她们行动的时机。
梅森把手枪插在腰间，再用大褂和夹在腋下的文件挡住，这是老师交给她们的。
在必要时可以自保。
“梅森，”罗塞蒂把一把钥匙塞进她手里，语速飞快地说：“在东大街的254房，有我所有的积蓄，我把它们全部送给你。只求你一件事，别让她们把我妹妹送去孤儿院。”
她看着梅森的眼睛，恳求道：“交给你了。”
哥谭孤儿院，她们都知道那就是某些富人的妓院。
罗塞蒂交代完就急匆匆地走了，胳膊上跨着一个她们这个经济条件买不到的小手提包，艳丽的红色外壳，看起来很贵重。
手提包沉甸甸的，应该装着枪。
老师又派了一个必死的任务给学生，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她。
其他学生有很多都是这么失踪的，她们被老师拿住了把柄，被迫接下这些任务，完成任务后就会被灭口。
作为交换，老师会给她们一笔钱。至于这笔钱最后交到了谁手里，就只有老师知道了。
那晚之后，梅森再没见过罗塞蒂。这本来不关她的事，但是梅森脑海里，那句“交给你了”一直在盘桓着，挥之不去。
这可是哥谭，谁会把重要的人交给她这样的陌生人。
梅森在心里骂罗塞蒂蠢，就这样把重要的东西交道她手里，就不怕她拿了钱就跑吗？
鬼使神差地，梅森拿出了钥匙，顺着钥匙上印的门牌号找到了罗塞蒂的房子。
这里离犯罪巷不远，房价很低。她打开了房门，进去只看到一个两三岁的棕发女孩乖乖坐在床上，旁边散落着几只零食包装。
女孩这两天就靠这些零食挺过来，现在她缩在床脚，两眼望着梅森。
整个人蜷缩藏在被窝里，被角下偷偷伸出一个枪管。
典型的哥谭女孩。
“罗塞蒂叫我来带走你。”梅森这样说。
回忆被打断，梅森恍惚了一下，拿出文件夹问眼前躺在地上的伤员：“先生，你还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她记录着红教堂伤员的人数和信息，一会要交给采购部。
妹妹乖巧地坐在厂长的身边，手里在组装着什么。
那是一把女士手枪。
一个男人突然在教堂门口大骂：“为什么不能再领一瓶酒精，我的妻子需要它！”
他看起来怒不可遏，浑身沾满灰尘，领带被撤得松松垮垮。
外表很狼狈，让人心生怜悯，但整个红教堂都是这副样子，而比他更狼狈的比比皆是。
坐在厂长身边的妹妹朝天开了一枪，响亮的枪声让男人把剩下的脏话憋了回去。
她用孩童稚嫩的声音冷静地说：“安静下来，有很多伤势更严重的人需要医用酒精。如果你的妻子受了伤，就送到教堂里面去治疗，而不是在这里大喊大叫。”
妹妹的枪口指着男人，他眼睛瞪着枪，气呼呼地离开。
这个女孩远没有看上去的文静。
“那是我妹妹茱莉亚。”梅森对着在一旁用医生治疗伤员的海伦说：“是不是很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