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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跟挠痒痒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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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尤软软就被叫醒,再次来到正厅,一来就见到昨日的巫医面前摆了一堆的瓶瓶罐罐。
他拿出一个看起来脏兮兮地小瓷罐,放到尤软软面前,“你先喝了这个!”
尤软软看着眼前之物欲言又止,周郁看了看那瓷罐,问那巫医,“是否要先用过早膳呢?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巫医摆摆手,“不用麻烦,饿不着,这些都要试一遍,一会儿就喝饱!”
闻言,尤软软惊恐地看着他面前的瓶瓶罐罐,少说得有十几个,这要全部喝完,不要说早饭了,一天的饭都不用吃了。
“也不必非得今日就找出原因,慢慢来即可。软软,你先试试这个。”
周郁将巫医推来的那个瓷罐里的药汁倒进一个空碗中,自瓷罐打开,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药味,隐约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再看它倒入碗中的模样,不是寻常药汁的黄褐色,它看起来黑绿黑绿的,如此难看,必定难喝。
“快一些,还有这么多等着试呢!”
巫医手指敲了敲,催促道。
尤软软不情愿地捧起碗,抬头一饮而尽,药汁恶心的口感,让她忍不住干呕不止。
“喝些茶,漱漱口。”
周郁将茶递给她,尤软软连喝几杯,才强压住口中那股古怪的味道。
巫医来把脉,又沉着脸收回手,再次推来一罐药。
尤软软眉头紧皱,“才喝下没一会儿,说不定是药效还没起呢?”
“这药既不治伤,也不治病,不需要等太久,快喝吧!”
巫医一下子否定尤软软的话,她也不再多说了,认命地继续喝。
这次的药倒不是绿色了,而是蓝色。看起来十分粘稠,好在量不多。
尤软软一口气喝完,立刻喝水,可还是觉得无比难受,这药太苦涩,刺激得她眉头紧皱。
可把脉结果还是一样,她还需要再试,这些药一个比一个难喝,一个比一个恶心。
再喝了一个黑色辛辣咸腻的药汁后,她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连带之前喝的所有。
吐出来的药汁是好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气味十分难闻,尤软软实在受不了了,跑出屋内。
“哕……”
她本就没吃早膳,将药汁吐完后,便没什么可吐了,但仍忍不住干呕。
眼泪也不争气地往下掉,胃部吐到抽搐,可还是停不下来。
“软软,喝点水。”
周郁替她顺背,转头看向又拿着一种药出来的巫医。
“今日就先这样,你回去也好好想一些别的药,最好是外用。”
周郁蹲下身,温柔地为尤软软擦去眼泪。
“冷一,你去拿一些清淡些的吃食来。”
这时,林木打开门正听到这句话,他从昨日睡到现在,要不是被饿醒,他还能睡很久。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巫医回去研制新药,冷一和林木去取食物,红枝也回了屋。
此时院子里就剩尤软软和周郁,她难受地皱着眉,他为她轻轻顺背,缓解些她的不适。
尤软软眼睛通红地看向他,模样委屈极了,“是不是看不出有什么印记?要一直喝到能看出为止?那要是一开始就没有印记呢?”
周郁轻柔笑着,“是这样,印记只是药水绘制而成,要喝相克的药水才能显现出来。”
“巫萨族这种印记绘制的方式多种多样,巫医没办法确定是哪一种,只能一一试了。”
“你的身子受不了这些,那些药就不试了,等巫医找到好的外用药,再继续也不迟。”
巫萨族部落很安宁,完全没有受到外界一点纷扰的样子,尤软软不禁问出心中疑惑,“既然这个秘密跟巫萨人有关,那些人不是应该来巫萨族找麻烦吗?为什么一直找我们?”
周郁笑了笑,将自己从巫祝那里得知的消息说出。
“这个问题,我起初也不明白,直到来到这里,族长说他们族人自稳定后,老族长就定族规,再也不与外人接触,不管外界的事了。但也不是所有巫萨人都认同这条族规,他们不想一直生活在这里。”
“有一些巫萨人离开这里后就没再回来,他们从离开起,老族长让他们出去以后,不要提及巫萨任何事,也不再以巫萨人自居,这样就算他们出了什么事,也跟巫萨族无关。”
“所以那些人或许不知道与尤丞相来往的人是巫萨人,而尤丞相是跟那人交情匪浅才知道也说不定。”
听罢,尤软软沉思,“那这个秘密是巫萨族的秘密吗?”
“应该不是,巫萨族与世无争,招人如此惦记的可能性不大。”
此时冷一端着食物独自回来了,周郁起身,拿了一碗清粥。
“先喝些粥,才缓过来,不好吃些太油腻的。”
尤软软接过碗,慢慢地喝了一口,没有太难受,这才放心地喝起来。
一连几天,巫医都没再出现,想必是听了周郁的话,正潜心钻研外用药,这也让尤软软松了一口气。
自从来到这里周郁总也不见踪影,不知道跟族长巫祝聊什么事,每天早出晚归。
红枝看起来很想去打探情况,但可能周郁早有吩咐,冷一防备着她,不让她靠近。
红枝脸色越来越冷,尤软软不敢再在屋里待着,她不想看红枝冷脸。
刚出门就遇到林木,他这几天除了睡,就是吃,他不是周郁心腹,不能被随时带着。
但看他的样子,并没有什么不满,真不知道那天周郁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就此顺服。
“看什么看!”
林木不耐烦地瞪尤软软一眼,很拽地走进屋内,将房门大力关上。
此时,大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尤软软看过去竟是多日不见的巫医,吓得她顿时脸色惨白。
再看巫医怀里一兜的瓶瓶罐罐,走起路来,它们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叮咚声。
可在尤软软听来,如魔音绕耳,她看到这些,胃就已经下意识抽搐了。
巫医看她脸色惨白的样子,也猜到她想什么,“这几个是你的,其他是别人的,我还要跟其他人看病去。这些药一个一个试,涂在身上,看身上会不会显示印记。”
巫医从那一堆中,取出几个交给尤软软,又言语交代一番就离开了。
尤软软回过神来,还好不是喝的,不然她又得受一番折磨。只是这些药味道这么大,涂在身上岂不是要很久才消散?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得涂上,无奈叹一口气,回屋去找红枝帮她涂。
“红枝,巫医让涂这些药。”
红枝拿过一瓶,一打开怪味直冲脑门,她虽未说什么,眉头却已皱得很紧。
尤软软尴尬地笑笑,这外用药也没好到哪去,她涂上这个,短时间不用出门了。
她起身去将门窗关紧,将衣衫褪下。红枝将药汁蘸在帕子上,再为她涂上。
冰凉的药汁接触在尤软软身上,让她浑身颤栗,这倒没什么,主要这药汁实在难闻刺鼻。
等涂完后,红枝将屋里烧的热水倒入盆中,又烧上新的。
药水很快干涸,尤软软身上并没有任何变化,红枝只能又将它们擦掉。
擦完后,赶紧再试下一瓶。屋里穿着衣服是不冷,但脱了衣服,能感到明显的凉意,更何况还要涂些药水,不仅凉,还难闻。
两人此刻只想速战速决,快点结束这种折磨。
只可惜,这一瓶依旧没有效果,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尤软软沮丧而又痛快,所有药涂完,印记完全没有反应,她早就对自己身上有印记的事,持怀疑态度,现在更是越来越不相信。
这些罪,她都白受了。她就像被药腌入味了一样,身体上都是古怪的药味,皮肤也因为多次擦拭而红肿疼痛。
涂完又洗了几次澡,药味才有所减少,不然她这几天都不敢出门了。
此时大门和窗户全都打开,药味久久不散,屋外风很小,恐怕没那么快散去。
尤软软皱着眉头坐在院子里,红枝也出来了,待在屋子里那难闻的药味还会让人呼吸不畅。
兴许是药味飘进了林木屋里,他从窗户处探出头,皱眉不悦地道:“什么味道?你们两个干什么?”
他开门从屋里出来,站在院子里仔细闻了闻,露出一言难尽的嫌弃表情。
然后他大步走到尤软软身边,发现这怪味和她身上一样,“你到底什么病?要吃这么多药!前几天早上的那个古怪的药味,也是你的吧!”
尤软软很尴尬,但也不说话,她不想理他。
林木见她这样哪能不明白,他不耐烦地道:“气性真大,怪不得生病,人就该及时发泄情绪,不然受罪的都是自己!”
一只健壮的手臂伸到尤软软面前,尤软软愣住,疑惑地看向林木。
林木皱眉,又往前递了递手臂,“不容易理解吗?看在你是个病秧子的份上,以前我做的不对的事,让你打回来出气,别什么都憋在心里,再把自己给气死了!”
尤软软惊讶,但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说假话,她真的想打回去,他把她摔到墙上过,还威胁过她,骗过她。
想到这里,尤软软觉得应该打回去,反正红枝在她身边,她不怕林木还手,红枝武功也很高的。
尤软软蓄力锤了他的手臂几下,感觉不够,又使劲掐了他,只是他手臂很结实,尤软软掐的手疼。
林木嗤笑道:“跟挠痒痒似的!”
尤软软不服气,“我力气小,我让红枝帮我打!”
林木一听,顿时丢下一句话,甩手走人。
“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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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跟挠痒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