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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卧底守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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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守则/
原著向
景零友情向
“卧底守则第一条：保护好己方信息。”
又一次全息模拟卧底身份暴露时，我默念着，枪口对准那个储存了珍贵信息的手机，食指微微摩挲，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砰——”
消音器并不能完全掩盖巨大的枪声，早就习惯的震感过后，炸开一地的碎屑。
我翻转手腕，黑色的枪身泛着金属的光泽，悄然抵上了胸口。
食指逐渐收紧——
然而，锐利的子弹尚未发射第二枚，我便感到手腕一软，物体坠落的声音在一片寂静里格外响亮。
我按住伤口处，被子弹射穿的手腕消瘦得可怕，轻轻的按压完全阻止不了鲜血的流逝。
「是谁」的问题几乎不必再问，答案很显然——能悄无声息地靠近我的只有每次模拟中的最大BOSS，传闻中组织的Top Killer，代号琴酒。
我努力屏住疼痛带来的粗重呼吸，侧耳聆听对我来说几近没有的脚步声——
「下次一定要把手机放在要害处，可以一枪全毁了。」
被一袭黑衣的代号成员擒住双手时，我想。
我转头，努力望向身后的男人，猝不及防撞入了一双淡漠的墨绿色狼眸。
「真棘手啊，这个敌人。」
最细微的小动作也被他察觉，他威胁地攥紧我的手腕，被用力握住的疼和伤口的痛混杂在一起，若不是经历过专门的训练，我怕是早撑不住了。
「怎么办？」
我思考着，咧嘴冲他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满意地看到他嫌弃地皱起眉。
下一秒，我用尽全身气力朝他撞过去，银发杀手愣了愣，选择躲了过去。
我摔倒在地。
不过没关系，我笑起来，伸手抓过地上的枪。
僵持很快就被枪声打破。
掩藏在消音器下的枪声响了五次后，对面的银发杀手也耗尽了子弹。
我狼狈地伏在地上，一身的伤痕几乎都是拜他所赐。
所幸，我也成功打断了他的左腿。
我握紧手枪。
□□，弹容量为七，销毁手机用掉了一发，枪战琴酒用掉了五发，弹匣里仅剩一发。
“卧底守则第一条：保护好己方信息，永远给自己留一发子弹。”
我最后瞥了眼倒在地上的代号成员，一片杂乱的脚步声中，M1911抵上心口。
……
……
……
下了训练场，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我坐在长椅上，安静地思索装手机的口袋应该缝在衣物的胸口处外侧还是里侧。
一道人影在我跟前站定，挡住了灼热的阳光，投下来的阴影将我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偌大的训练场只有寥寥数人，这时候来找我的，不用想也知道是zero。
我缩了缩，不敢抬头看他。
就算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但果然还是无法面对幼驯染混杂着担忧、酸涩、无奈，或许还有一丝生气的紫灰色眼眸。
“如果是我，我会杀了他为你报仇。”
幼驯染毫无波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心虚地抬头冲他露出讨好的笑。
“zero…”
我顿住。
那双漂亮的紫灰色中全然没有预想中的谴责，反而盛满了赞赏与安慰。
我仿佛失去了身体的掌控能力，茫然地看到他嘴唇张合，说出那番意料之外的话。
“卧底守则第二条：潜入搜查官的任务是搜集犯罪证据，以此来打击犯罪。”
“我会忍不住，忍不住杀了他为你报仇。但我们的任务不是执行这份带着私心的正义，是隐藏好自己，收集一切罪证。”
“而不是杀了他们，”
他笑着，向我伸出手。
“你守住了本心，hiro。我为你骄傲。”
我发自内心地笑了，伸手搭上去。
“你是最好的搜查官。”
金发幼驯染如是说。
……
……
……
「所以，别伤心了啊。」
被子弹打穿心脏的一瞬间，先感受到强烈的冲击，看到鲜血从体内飙出，接着便是麻木感和灼烧感，最后才会在疼痛感中沉溺于黑暗，在此过程中会有意识残留3~6秒，而非一击毙命。
幼驯染之间的默契让我很轻易地就辨认出了zero踉跄的脚步声，和他抱起我时吐在我耳畔的沉重的呼吸。
我徒劳地想要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可是冰冷的子弹带走了我所有的力气；试图张嘴，然而喷涌的鲜血堵住了我所有的话语。
「不要伤心了啊，」
我睁大眼睛，哪怕最先消失的视觉早已无法发挥作用。
「明明是连你也认可的最优解不是吗……」
我感受到他逐渐收紧抱着我的手臂，温热的气息扑在脸颊上，带着将死之人害怕的炽热温度，流动着。
残留的听觉捕捉到了世界上最后一句话。
“……你是最好的搜查官。”
……
……
……
“卧底守则第一条：保护好己方信息，永远给自己留一发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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