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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岚姐扯过小月,压低声嗓说,“是孩子要睡么?是人家小两口要睡!”
小月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地带着孩子下到一楼,穿过门厅去了院落。
他找了一圈,才在卫生间找着她,她对着镜子剔牙线,瞥见他,将牙线丢进垃圾桶,拧开水龙头洗手。
“孩子睡了?”纪禾问。
“没呢,在院子里玩。”
“这样也好,省得晚上睡不着闹人。”
“嗯...”
陈祈年搂上她,一点点亲着她吊带。
“想干什么?”
纪禾看着镜子里,他的手摩挲游弋,耳边低音说:“都一年多了...”
从孕晚期到坐月子结束,仔细算算真的旷了一年多。
她不让碰,平时他忍不住,也只是些擦/边行为,压根不尽兴。
可能是生了孩子吧,精力被分散,重心都在两个娃上面,纪禾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但架不住陈祈年饿虎扑食。
她转过身轻笑说:“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全都来一套。”
“你胃口这么大吃得下么。”
“试试不就知道了?”
陈祈年低头要亲她,被她指腹抵住,纪禾吻着他滚动的喉结,刚掀起他背心,就被他自个儿一手抓住剥掉了。
陈祈年看着她一寸寸矮下去。
唇冰凉绵软,他手不自觉撑住了盥洗台。
垂眸,她乌浓的发旋在身下晃荡。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姐生完孩子以后更娇也更媚了,双眸仿佛被体内的母性激发得温柔又黏腻,简直就像烂熟多汁的饱满蜜桃,眸光恰似两汪颠来倒去的春水,令他无法自拔犹如溺毙。
当她用这样琉璃般泛滥且荡漾的目光在下望着自己,绯色芳唇边挂着一层腻腻的艳糜水光,无数浓情与色气飞溅,陈祈年险些把持不住。
他托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伸手将她提起来,转过去压在盥洗台上。
陈祈年早就结扎了。
乌尔苏拉团缩在床底下,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激烈水声,打了个哈欠,倒头下去继续闭目养神。
它是被一阵叮铃铃的声音吵醒的,持续了半晌,几道模糊的人的声嗓响起。
“怎么。”
“哥,我有几个专业上的问题想请教你。”
“谁啊。”
“安妮。”
“现在才大中午!正经人谁大中午洗澡啊!”
乌尔苏拉打了个滚,一条猫尾巴摇似芦苇,它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东西吓了大跳,反应过来才发现那是一双长着腿毛的脚。
头顶上的床铺逐渐晃动,落下细微的粉尘。
“陈祈年,你——”
“继续,没爽够。”
“都洗完了。”
“待会儿再洗。”
“唔...”
乌尔苏拉从那两只站着的脚之间溜出去,穿过藤条家具,在整幢房子里逛了一圈。
四壁也挡不住日照,厅堂里有的角落明亮,有的角落昏蒙,金色的半空浮游着细细的尘粒,像许多古老的微生物,它跳起来抓,却扑了个空。
如此扑了半天,却颗粒无收,乌尔苏拉终于放弃了。
很久之后,墙壁上的挂钟轻轻的噔一下。它无所事事,被阳台外脆如铃铛的笑声和两个女儿的叫声吸引,慢腾腾地跑下楼。
穿过一道窄门,无数阳光涌现,院子里草地柔软金黄,花圃芬芳盛开。它的女儿们在草坪上和两个卷毛小娃娃戏耍打滚,卷毛娃娃屁股上的白色尿布被阳光照得分外刺眼,它沿着花丛悠悠地晃过去,树荫下挂着张吊床,男人和女人躺在一起像是睡着了,那条长着腿毛的脚伸出来。
它在树荫下找了块地方,趴下来打盹。午后的鸟鸣清脆婉转,风吹过的时候,橘子花簌簌掉落,落下满地金黄,院子在幻梦般的静谧里生生不息,就像永不逝去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