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的终点》烁知乐

5、一只挠人的小猫

　　有些认为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的事。其实只要迈出一小步你就能够到。
　　周末很快过去。等你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又到了第二天。
　　允灵打开了家门。映入眼帘的是穿着校服已经准备好的蒋烁言。允灵看着眼前的人缓缓开口。“我也准备好可以走了。”蒋烁言整理了下袖口。“嗯，刚正准备敲你家门铃呢。既然你准备好了，那我们走吧。”蒋烁言往前走，允灵跟在身后。允灵拽了拽蒋烁言的右下侧的衣。“刚刚从家里顺便带出来的一块饼干。给你。”蒋烁言也没有？拒绝，顺势接过。“谢谢了。”蒋烁言习惯性的伸出了手按上了电梯下降到1楼大厅的按钮。允灵站在她身旁。高一这段时间以来，她们也慢慢习惯了有彼此的身影。
　　秋海棠叶这个小区离附中比较近，也可以算是一个学区房。蒋烁言和允灵二人一起去学校，步行15分钟即可。一路上的花花草草，有些区域会有小野猫聚集的地方，还有出小区门口到学校的路途中会有些卖小食的小摊贩。蒋烁言和允灵一起看了许多遍了，蒋烁言也早已熟悉。
　　高一上学期的时候，允灵有的时候如果会有小野猫出现的地方会多逗留一会儿。她想那只小猫出来。她想喂养它，那只小猫实在是太瘦了，瘦弱的身体让人心疼。为此她还特意去买了猫条买了许多口味。她说想让小猫任意挑选，想让它有更多的选择。
　　上学的时候，蒋烁言看到允灵准备拿出猫条蹲下来喂猫，还会等一小会儿。但刚开始的时候。如果是别人，蒋烁言会选择直接走可不打算等允灵了。她认为如果真的想喂猫，可以在放学的时候。上学的时候喂的话浪费时间，而且她没有那兴致。虽然心里是那么想，但还是会等一小会儿。允灵也察觉到空气带着一丝不悦的气息，知道这样有点浪费彼此的时间。“烁言，我知道你不想等就喂这一包猫条。”允灵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蒋烁言，眼前的人就这么挺直的站着，双手抱在胸前。“行。”蒋烁言就看着允灵拿着一小包的猫条。从尾端慢慢挤出来猫粮喂给她身前的小猫。
　　后来允灵在高一这一年上学的时候，也就喂了两三次小猫。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放学回来的时候去喂养的。那只小白猫从最初的瘦弱的身体，现如今也有了小肚子。允灵觉得她很可爱。不过蒋烁言就不喜欢了。有一次允灵把小猫捧到蒋烁言面前时，蒋烁言都会赶紧撇开脸。“别看我那么近，我不喜欢小猫。”允灵第一次看到蒋烁言的脸上显现出厌恶的表情。允灵愣了一下。每当她看到小猫很开心想要和身边的人分享一下时，总会想起那时她的表情。想到这儿她都会默默收回想要分享的心情。
　　蒋烁言走着走着到了之前允灵经常喂猫的地方。她转过身看了看身后的人。允灵觉察到了来自前方的目光。“你今天还要喂猫吗？”蒋烁言缓缓开口。允灵想了想，“不了。”蒋烁言之后也没多说什么继续走着前方脚下的路了。允灵看着眼前的人，内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然高一这一年来我们一起上下学，可话说回来关系还是有点生疏。我好像不了解她，她身边的朋友看来看去还是那几个。虽然在线上其实聊的也不多，但也放得开不会像说现在有一点冷的感觉。现实生活中有时候和她说话总觉得有点怪……搞得我们有隔阂一样，而且双方都不是很会找话题，但又有时候不会。就相处的时候，有时很冷淡，有时却有些热情。怪矛盾的，怎么说呢？像朋友吧，但很普通。目前来看关系良好。
　　“快期末考试了，努力一把。再进一名高二就可以进火箭班了。”允灵一直在想什么事都没有注意到身前的人脚步的停顿。允灵就这么莽莽撞撞的撞了上去。蒋烁言说话时也转了身子。说完目光转向面前的人，只见允灵直面与其碰上。允灵的头碰到了蒋烁言的锁骨，产生了摩擦。“你这人怎么不看路啊？想什么呢？撞到我锁骨了，痛死了。”允灵反应过来时已经撞上了蒋烁言。她不好意思，“对不起，那我帮你看看。”只见她伸手就把蒋烁言校服第一二的纽扣解开。她目光转移，看一下那锁骨处时。那颈脖处的锁骨宛如盛开的花艳。锁骨轮廓分明，线条流畅。再加上刚刚的那一撞，欲加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这下愈发变得更加好看了。允灵想伸出手帮蒋烁言揉了揉。冰凉的手指触碰到那片温热的肌肤。允灵轻轻的帮蒋烁言揉了几下，可手还是会有点不自觉的摸向别处。在锁骨的边缘来回抚摸着。一心还沉浸在刚刚不小心撞红了对方锁骨歉意的心情，可不知对方的耳朵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蒋烁言有些小抵触，“好了，别弄了。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而已。”蒋烁言转过身不再看允灵。她觉得自己有点……那种感觉有点说不上来。允灵也发觉自己刚刚到底在干啥，有点小慌张，不过后来又安慰自己。只是帮她揉了一下，都是女生，没什么的。允灵看着眼前的人，小碎步的跑了上去站在她的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上次的考试排名？”允灵故意问了问。她不会是在偷偷注意我吧？她内心这一番想。“有缘了。无意间看到的。”蒋烁言觉得这样说不会显得他是刻意关注也不会太假，刚刚好。允灵她可不信什么有缘不有缘的。允灵轻笑开口说道。“原来这么巧的“无意间”？”允灵说完一脸笑意。哼，我不管，就当你是在在意我了。“
　　“哦，爱信不信。”蒋烁言觉得允灵这是不相信她说的话，接下来该怎么显得她真的是无意间看到的。允灵肯定不会相信蒋烁言所说的“无意间”，她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一小经历怎么可能会就这么放过。
　　之后蒋烁言索性也不想了。允灵她要是认定什么就认定什么吧。
　　现在已经月底了。明天就是期末考试。她本来也就打算冲进火箭班，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一是可以进步，二是可以和蒋烁言同班。今天早上听到蒋烁言这一番话。她变得更加想要进火箭班了。允灵想着想着，抬头一看老何进教室了。看着手中的手表还有两三分钟上课。心想着看来老何是来开电脑了。
　　隔壁教学楼同层的高一三班。蒋烁言坐在座位上哪也不去，还有一两分钟就上课了。到现在她满脑子里还是允灵满脸歉意可手在乱摸的场景。她就有些小恼火，但又很快又泄下了气。那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气的蒋烁言脸上都显现了淡淡的粉色。真服了。此时的允灵可不觉得她今天早上做的有什么不对。
　　今天破天荒的没有下雨，反而还有了几时的阳光。今天高一三班有体育课，“耶，今天没有下雨刚好有体育课。我们可以去打球去了。”史秒说到。这是一位同学听到，他可觉得这史秒高兴的太早了，浇一浇他的火。“史秒，万一邹姐来占课，那可就白高兴一场喽。”史秒这一听，刚刚还想打满机械的，他现在就像卸了气的气球。“对呀，我怎么把邹姐给忘了？”史秒有些沮丧。突然又想着给自己打了气。“希望高二的时候不再是她当班主任。”史秒这一想似乎还不错。沈哲这是开了口。“然后就遇到一个比邹姐还要凶的班主任。”史秒这一听，“嘿，来点好运吧。”这人扫兴。沈哲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啧啧啧。”
　　简繁也听到了这二人对话。这对话说的大声，很难听着不到他们的会吧。“不都考完试了吗？上啥体育课呀？想太好啦。”史秒其实也知道，但就是想抱着而不会出现什么奇迹的事。“当然知道，但是万一会有什么奇迹呢？”简繁听这话立马又说了一句。“那你就等着你的奇迹吧。”史秒也回话。“可以。”
　　铃——铃——铃——这是附中的上课铃响起。同学们都赶紧往教室赶。
　　同学们期待着体育老师的到来。有些同学直接把头烫了过去，再看体育老师来了没有。
　　邹游扶了扶眼镜，往那一看。她就知道这帮小兔崽子到底在盯着谁？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声也加快了些许。她来到教室门口，走进。同学们一看是班主任，果然是预料之中。“刚刚那先把头探出来看着同学给我站起来。都高一了还在想些有的没的呢。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还在上什么体育课？我知道有些同学会和我说体育也是要考试的，那也是一门科目。但都考完了，还惦记什么呀？上英语课！”邹游说完瞪了史秒一眼。史秒心里一颤。因为刚刚探出头的就是他。
　　下课时，简繁看着身旁的同桌对蒋烁言说了一句话。“某人好像没有等到自己的奇迹呢。”蒋烁言一听就知道简繁到底在指谁了。“嗯，预料之中。”简繁说的不大声，但也刚好可以落入史秒耳中。史秒听到这也是感到有些羞愧。这里到底在相信什么奇迹呀，没事儿吧？
　　简繁起身手搭在他同桌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走火乐，陪我去小卖部。”蒋烁言听到简繁叫她。起身离开了座位，“好。”
　　蒋烁言和简繁一：起走在去小卖部的路上。到了小卖部门口，蒋烁言开口。“我就不打算进去了，门口等你。”简繁走进小卖部的门口，连忙回应。“好，那你就在门口等着我吧。”蒋烁言站在小卖部的门口十分引人注目。挺拔的身姿，脸上的线条流畅，棱角分明。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极好看。这时蒋烁言好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允灵，你等一下想吃什么？”身旁的女孩儿问着允灵。允灵想了想，“听你的。”允灵看向小卖部门口。门口处站着一个她熟悉的身影。让人和自己对视了一秒，便跑进了小卖部。到后来发觉那人就是蒋烁言。允灵加快了脚步。“允灵，等等我。”身旁的女孩儿看到允灵突然走那么快，险些有点跟不上。“我看到一个人，自己跟上好吗？”允灵说完便又继续走。那个女孩也很快，很快她就跟上了允灵的脚步。““我已经跟上啦？”
　　蒋烁言看见刚才来的人。那人明显看到自己也加快了脚步。只好走进小卖部店门口找简繁。收银台那简繁刚好买完东西在结账。“怎么了，不是说在门口等我吗？”刚刚看见蒋烁言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儿。“没事，见你这么久不出来就进来看一看。”蒋烁言回答的从容。“哦。”“这是找给你的钱同学，一共是18块。”收银员递了过去。简繁一手拿着东西，另一只手拿着收银员递过来的钱。简繁买好了东西对蒋烁言说到。“走吧，回教室。”蒋烁言和简繁一起出门口。蒋烁言选择走在离台街边边最靠近的地方。简繁顺势走在蒋烁言的左边。
　　此时，允灵和她一同来的女生正好进小卖部门口。她们和她们正好是反方向。蒋烁言没有看允灵，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有什么不敢看的？允灵看着蒋烁言，可蒋烁言的目光没有投向自己。之后，蒋烁言和简繁她们走远。允灵便也没再看了。
　　“火乐，刚刚你那个邻居允灵一直看着你。你没有察觉吗？”简繁早就感受到了旁边人的目光。她以为是看向自己，但仔细一看看上的人是她的同伴。“我不知道。”蒋烁言习惯性的摸了摸耳朵。这个小动作简繁尽收眼底。她知道每次蒋烁言说反话的时候都喜欢摸耳朵。她也觉得自己奇怪。蒋烁言和允灵之间的相处很正常。可就是觉得有什么猫腻？感觉她们好像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简繁拿出了个零食，撕开了包装袋，咬上了几口。之后她也没在想了，因为这辣条真的很好吃。
　　蒋烁言这下午的课上的也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快放学也是这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宋长安转头递试卷，看着蒋烁言这般他也发现出了些许。“火乐，你在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宋长安缓缓开口说道。简繁立马接着话。“有什么事会让我们火乐想这么久啊？”蒋烁言本来闭着眼睛看向窗外。抬眼见她回话。“嗯哼，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无需挂齿。”蒋烁言想起午休的时候，简繁拿走过一块饼干。身子向右侧了过去，伸出左手去拿回那块饼干。去拿的同时刚好露出了那锁骨处被前桌的宋长安一览无余。“火乐，你说过那是不是又碰了猫啊？好红，回去涂点药膏吧。”宋长安关切朋友的发言。“对，有只小猫跳我身上都烦了。”蒋烁言随意的回答着。“离那些猫远一点，不然又要过敏了。”简繁也发了言。“好，谢谢好朋友的关心呐。”宋长安轻轻一笑。“还用谢吗？都说了好朋友。”简繁也复合到，“就是。”
　　话说回来，蒋烁言刚刚确实是碰到了一只小猫。她去小卖部买一瓶饮料，本来想着叫简大小姐一起去的。可简大小姐现在睡得正香呢，她不愿意去。蒋烁言没办法，只好独自一人小卖部了。买完东西准备回教室的路上就碰到了一只小猫。那只小猫刚好跳到了她身上。蒋烁言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学校的小猫给袭击。那个小猫刚好从高一点的柱子上一跃而下踩在今天早上被允灵撞上的那锁骨处。蒋烁言愣了想让那只小猫下来。后面那个小猫荒落而逃。可能有些许猫毛落在了她身上。那只小猫逃之夭夭，蒋烁言上半身右侧部分锁骨那开始泛红。幸好教室里还有备着的药膏。她也有些受不了，赶紧回教室拿药膏涂了。一想到小猫突然出现了允灵的脸，却又莫名的笑了。
　　我今天确实是遇到了一只小猫。
　　附中的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允灵为此，在回家的路上也没有喂猫。一到家就开始做着最后的复习，拿出这个月自己整理的错题，看了又看。她希望和蒋烁言一个班。希望蒋烁言也是这样想。
　　蒋烁言现在还是那懒散样。她觉得只有平时做好了就可以了。重在积累嘛！

　　考试结束后，允灵这几天也感觉坐立不安，害怕自己没有进前50名。他不想退步，也不想不能和蒋烁言一个班。
　　直到她得知自己的期末考试成绩。
　　嘀——嘀——嘀——
　　现在也是下午，门铃声响起，允灵连忙去开门。直接门口站着一个邮件的快递员。“请问是允灵同学吗？你的成绩单到了。现在可以来看一看。”允灵接过邮件。“啊，谢谢啦！”邮递员也客气的回应着。“车外同学，不用谢，这是我的工作。”说完允灵就关上了房门。她坦特不安的拆开了邮件袋。心里默念到。进前50！进前50！进前50！进前50！等到她看到那个数字。“啊！全级第48名。”允灵开心的都要蹦了起来。“我要进火箭班啦。”高卓在房间里就听到了，允灵在客厅的兴奋声。“什么这么高兴？”允灵见妈妈来，连忙也把喜悦分享出来。“妈妈，我要去火箭班啦。”高卓听到这一事也是带着些小喜悦。“好，我们家允灵真棒！”允灵也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份喜悦告诉蒋烁言，连忙跑进房间拿起手机就开始打字。
　　灵异芝士：火乐，我进火箭班啦！
　　某某：哇，好棒！我们可以成为同班同学了。那你进步了多少名呀？
　　灵异芝士：是的呢。我进步三名。你呢？
　　某某：原地踏步。
　　灵异芝士：前五吗？
　　某某：年级第三。
　　灵异芝士：原来如此。
　　某某：我跟你说件事儿。
　　灵异芝士：什么事？你说？
　　某某：我今天下午在学校里遇到了一只小猫。那只小猫挺挠人的，不过就在我身上待了一下。
　　灵异芝士：我记得你挺讨厌猫的吧。
　　某某：不讨厌猫，但是讨厌猫毛。
　　某某：那个猫毛惹的我身体泛红。
　　灵异芝士：原来这样，难怪你之前我把猫递到你面前的时候，你会有些厌恶。你这是过敏吧？
　　某某：对，但这一次不是猫毛。是那只猫用手摸我。
　　灵异芝士：猫的爪子吗？那可真奇怪它为什么摸你？
　　某某：可能因为她喜欢我吧。
　　灵异芝士：你怎么知道小猫喜欢你？
　　某某：猜的。
　　灵异芝士：原来如此。
　　今天我遇到了一只小猫，那是个挠人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