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皆有曙光》shineye

2、chapters 2

　　在场的人都被她的话惊到了，现场的沉默持续十秒后，遍地响起窃窃私语。
　　“哎，我没听错吧。”
　　“是她吗？她不是…”
　　“什么鬼，博出众吗。”
　　余曦真切地看着言教授：“虽然我现在的成绩勉强才能上个二本，但是我会努力的。我想成为您的学生。”
　　言教授身边的助理觉得余曦有点异想天开，看着娇小的小人，有种童言无忌的感觉。
　　言教授是他们学院的副院长，还是国内知名专家，这次过来还是学校出了新政策，为了学校的大方向考虑，学院的老专家们轮流到各高校做演讲，拉动招生。
　　今天刚好轮到言教授到这边试讲，平时他们学校普通的学生都很难见到教授的，而且教授现在专注带着博士生，连研究生都很少带了。
　　言教授看着余曦的眼睛，真挚的表情，如果忽略刚刚她提及的二本话语，他觉得这个小姑娘应该是个不错的苗子。起码很合他的胃口。
　　又不能打击小朋友的自信心，言教授跟余曦说：“如果下一次在我们学校我能见到你，我会记住你的。”
　　说完他就将资料递给助理，然后离场，身边依旧围满学生，留下了余曦站在原地。
　　这次余曦又在年级出名了。虽然高三学习压力大，但是八卦永远是舒缓压力最大的调剂品。不到中午放学，刚刚小礼堂发生的事情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高三级。
　　罗夏是从隔壁十六班的分班前同桌口中知道的这件事。
　　接着余曦就被小团体四人在座位上围住了：“老实交代，到底咋回事？”
　　余曦正在收拾抽屉里的书，在往外清空抽屉，边把书拿出来边说：“就是你们听说那样，再虚假也八九不离十了。”
　　“你真的当着人教授的面说要做他学生？”林锘质问道。
　　“而且还跟人说你现在就是个二本的料？”熊跃补充道。
　　余曦手上动作没停，头稍微点了一下，又摇了摇：“不，我是说我努努力勉强能上个二本。”
　　刘思影失笑：“那我是不是应该夸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嗯～其实也可以说我很诚实。”抽屉的书都清空了。然后余曦还把桌面的书整理了一下，书垒在一起都有半米了。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现在是中午放学时间，教室里的人基本都走得差不多了。
　　高三十八班的“老班”同志出现在了班级门口，看到余曦他们还在课室，指了指余曦道：“余曦同学来一下办公室，其他几个，赶紧回家吃饭的回家吃饭，去饭堂的去饭堂。”
　　“哦。好的。”
　　几人立刻散开。
　　余曦看到桌面的书还有等在门口的老师。叹了口气，没有动书，往老师的方向走去。
　　走去教师办公室的路上，老师和余曦一前一后都没有说话。
　　余曦扯着自己的书包带子默默跟在“老班”身后。
　　已经到下班时间，教师办公室没有其他老师，“老班”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拉着旁边老师的椅子放到自己办公椅旁边然后坐下。指了指拉过来的椅子，示意余曦也坐。
　　“听说你今天出大名了。”
　　余曦：“一时冲动…”
　　老班连忙制止住：“哎，别，肯定不是冲动，老师我平时教你们的，说出来的话就要做到。”
　　“哦。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老班还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余曦：“你怎么就转性了？”
　　“白老师，您能换个说法不，您这么说感觉我好像之前很不良一样。”余曦说。
　　“老班”原名白嘉树，是毕业于华北大学数学系的研究生，当初学校为了争取他到校任教可是费了一番力气。
　　白老师是从高一开始就是余曦的班主任，一直到高三。
　　对于这个刚入学优异到现在变成“小咸鱼”的学生，他暗地里使尽了各种方法都没办法解决她的问题，可是个令人头疼的学生。
　　而余曦对白嘉树的印象则是：外表渐欲迷人眼，内里闷骚惹不起。
　　因为她们“老班”总是会露出帅气迷人的笑脸说出令人汗毛炸立的事情。她们班的同学已经是无数次深有体会了。
　　“那换个说法就是，您可终于醒了。做了两年的咸鱼梦，现在睡醒了。”白嘉树说。
　　余曦：“我…”
　　余曦：老班您能不能有点做老师的严肃。
　　看着余曦无话可说，白嘉树收起了玩笑的态度，正经地问：“豪言壮语都说出去了，你打算怎么办？还是延续你平时那样？上课不听下课不看？”
　　“您会帮我的吧？”余曦讨好地看着白嘉树。
　　“先说说你自己的想法。”
　　余曦：“还有300天，我想从头开始。”
　　白嘉树：“高三还有课程的，总复习没那么早，你是不打算听了？”
　　“已经断层了，听了也听不懂。所以…”余曦点点头，双手合十“要拜托您了。”
　　白嘉树盯着余曦，深思后道：“你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老师们都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你只能靠自己。你确定吗？”
　　余曦点头。
　　白嘉树：“我们以一个月为期，如果一个月后你高一上学期的课程能够顺利通过老师们的测试，那我们就按照这个方法。不行的话你就跟着大家一起听课。”
　　余曦想了一下，再次点头。
　　白嘉树拿起水杯，对着杯口吹了一下：“行，老师这边我帮你解决。回去吧。从现在开始你可不轻松了。”
　　也不知道“老班”怎么跟其他科目的老师解释的，总之自那天中午谈话后，余曦就再也没有认真听过任何一节课，虽然之前也没有。
　　余曦在课上看书不跟紧课堂节奏，老师们也没有为难，甚至有点忽略的感觉。
　　也是在那天后，余曦成了教师办公室的常客。一开始有部分老师还有微词，觉得这个学生之前不听讲，现在才来问真的浪费师资。
　　但是渐渐地发现她真的很努力，每一天都在进步。所以老师们都开始认真对待了。还有别的班级的老师也时不时关注，如果十八班的老师没时间还会帮忙指点一下。
　　余曦每天就是重复刷题，请教，看书。甚至连班里的同学都被问了个遍。
　　大家都惊奇，真的就因为那次小礼堂的授课后，余曦就发奋了？真的就这么不摆烂了？真的就跟得上？
　　看着她每天努力的样子，大家又很想期待她究竟能到哪个程度。
　　事实上那天中午师生的谈话没过多少天就被大致复诉宣扬出去了。
　　甚至还有学生私下打赌，余曦能不能通过一个月后的测试。
　　小团体其他四人是被余曦问过最多的同学。
　　因为余曦越问越细，他们不得不重新捡起以前的课本再啃一遍。
　　又因为不能落下现在高三的课程，他们表示自己也很难。
　　余曦的妈妈夏女士对女儿忽如其来的积极感到蓦然。还就此事去过学校找白嘉树谈过，生怕自己女儿是搭错哪根筋。
　　白嘉树则表示：“余曦妈妈，我从不认为余曦很差，以前的她，我从每次与您交流中多多少少都能了解到，她不是个平庸的小孩。她只是迷茫了，缺少了目标了，现在的她找到了。我认为给她一次机会，说不定呢。人生总是在试错的道路上找到正确的方向，不是吗？”
　　夏女士听完有点懵地走出学校。
　　回到家后几天一直在关注女儿的动态。
　　夏女士发现余曦是比以前努力了很多，但是她没有“死读书”，她在很好地把控着时间。她会预留出各项生活时间，而且绝不影响睡眠。有时心情好，还会坐在钢琴前哼着小调弹着伴奏放松。
　　观察了几天后，夏女士放松了心情。同时为了给女儿鼓励，还时不时研发新菜式。
　　就这样，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