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Violet and Severus.》Dimple窝

2、第2章 再会

　　“Wow，西弗勒斯。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会看罗氏的书”待斯内普不再理会她，冷漠地拿书遮住自己阴沉得滴水的脸，薇奥莱特又背着手欠兮兮地跑过来，笑眯眯地凑近了脸，看似对他手上的书很感兴趣。
　　“Amazing——”语气故作惊奇、语调拖长，和他当初嘲笑自己看麻瓜书时的语气有异曲同工之妙。
　　要知道他对麻瓜的厌恶，一向是吸烟刻肺，拉文德又一向主张魔药发展要与麻瓜技术结合。在魔药论文里总会引用麻瓜实验模型，因此在业内颇受争议。每每申请专利，总会因为魔药协会里的那群老顽固气得在实验室里破口大骂。
　　最近研发出的新药，魔法政府急于大规模应用，那群老古董又喜欢用走程序来为难她。回实验室后，周身的杀气都吓得自己都不敢吱声，生怕她哪天气急了连夜执行暗杀任务，让魔药界从此改天换地。

　　“咳……塞尔温小姐，如果想装尊师重道的好学生的话就请一直对我保持‘教授’的称呼，而不是像只格兰芬多的巨怪一样，对谁都自来熟得像丢了脑子。”
　　他在回避！
　　他心虚了！！
　　他好可爱！！！
　　梅林啊，就让他的愿望见鬼去吧。她才不要那么听话，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当然满足自己的诉求才最重要啦！
　　一想到他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就感觉兴奋得浑身颤抖。
　　薇奥莱特眼睛亮晶晶的，尽是遮不住的激动。咧着嘴不断向前，直到看见对方漆黑的瞳仁中只剩自己时才堪堪停下。
　　在旁人眼中饱经沧桑的脸，此时却显得无比迷人。皱纹是他的功勋，淡漠也只是伪装；还有那阴沉沉的眼神，让人恐惧的同时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势在必得，像一条蛰伏许久的毒蛇，随时准备这向眼前的猎物来上一口。
　　决定了，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当不成情侣，大不了就做炮友。
　　目光渐渐灼热，牢牢地钉死在斯内普脸上。薇奥莱特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眼神一定和小时候饿久了看见一只硕鼠跑过的样子很像。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哦，西弗勒斯。你知道的，我从不准备把你当成教授，三强争霸赛那会儿就是的了。”薇奥莱特愉悦地轻眯起双眼，眼尾的泪痣险险地卧在弯弯笑眼上，“如果你因为我刚刚对于你对拉文德感兴趣的刺探而感到冒犯的话，我很抱歉。”
　　毫无真心的道歉。
　　“请你要理解一下，一位情窦初开的小姐在追求对象关注异性上的敏锐直觉——她极有可能会拥有一位潜在情敌。”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斯内普顿感头痛，那时她常来旁听他的课，一来二去就发现这个学生是块不可多得的璞玉，遂对她比较照顾。
　　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她圣诞舞会时误入禁林深处被他救起，她就时常用一种试探但难掩炙热的眼神偷看自己，最后一见到他就像个怀春少女似的眼睛都在发光。
　　但黑魔标记已经开始有反应，他也没有无耻到想利用感情强行将她卷入对抗黑魔王的阵营中来的打算。
　　斯内普：你说对吧，英明的校长大人。
　　不愧是纯血家族出来的孩子，在他默默疏远了薇奥莱特后，她也很识趣的没有再来打扰过。
　　如果不是他来美国参加活动，他们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
　　薇奥莱特：你猜邓布利多那个老东西是怎么活下来的？

　　斯内普自知不该回应她突如其来的告白，只得干巴巴地转移话题：“想不到你还认识罗氏小姐。”
　　他们两个在魔药上总是很聊的来，虽然她总会在信里絮絮叨叨一些他毫不关心的日常生活把信写得又臭又长。但不可否认，她在魔药上的造诣极高，有时的想法一些连他也叹为观止。
　　“当然，西弗勒斯，我们的关系很好。你应该看看这本书最后的特别鸣谢。”薇奥莱特也没打算让他立刻表态，但心里还是给他狠狠地记了一笔。
　　“哈，‘特别鸣谢’。谢谢你没有在她研究的关键时期惹是生非，害她还要分神给你收拾烂摊子？”斯内普迫切地想远离刚刚的话题，情绪比以往起伏更大。
　　薇奥莱特撇撇嘴，这又是一笔烂账。
　　三强争霸总决赛时，里德尔复活。她为了给他的迟到找一个好借口，免除一次钻心剜骨，干脆打晕了卡卡洛夫和几个同她过不去的同学，伪造出他们偷熬违禁药剂被校长发现一不小心炸了坩埚伤得不轻的假象，地点就在地窖隔壁。
　　里德尔的注意一下子放在了没来的卡卡洛夫身上，他自然也没受多大的怀疑。
　　很不巧，他发现了她的马脚，狠狠地警告了她一番。
　　薇奥莱特识趣地举手做投降状，不再逗弄攻击状态的蛇王大人。

　　天刚蒙蒙亮时，薇奥莱特觉察到房间外的魔法波动立即从浅寐中清醒。
　　与一夜未眠的斯内普对视一眼，二人赶紧准备好破窗逃走。
　　动身前，薇奥莱特拉住他的手臂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西弗勒斯，你还想活下去吗？在被纳吉尼咬破脖子之后。”
　　斯内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没有回应她的疑问。
　　他可以明显看出那双水晶糖果一样的眼睛里的期盼，近乎于乞求的期盼。
　　他是知道答案的——只需要一声短促到像是幻觉的“yes”，她就可以和往常一样弯着眼，蹦蹦跳跳地追在他身后。
　　“……”但依旧他选择沉默。
　　他不想给她希望。

　　“喂，你刚刚真的一点儿也不绅士！”薇奥莱特和斯内普躲在小巷角落，用一种耳语的方式抱怨，把声音送进对方的耳朵里。
　　“我好不容易煽情一次。”
　　剧烈运动后急促的呼吸和说话时逸散的热气裹挟着临走前她喷的浓香在斯内普鼻尖缭绕，让他有一种窒息的错觉。
　　他不适地别开脸，祈祷清晨带着露水的空气可以冲淡身边人的气味。
　　“不解风情。”看他再次皱起的眉头，薇奥莱特暗自吐槽。
　　斯内普终于忍到追兵离开的那一刻，他慌乱地一把推开浓香的主人，立即拿出魔杖使用移形换影。
　　“等等！”薇奥莱特连忙阻止，却不想他快人一步。
　　完蛋，她真没想到他会纯情成这样。
　　本来离去的追兵再次现身，手中罗盘直指魔咒失灵的斯内普。
　　吐出一口浊气，又开始逃跑苦旅。
　　斯内普不会用麻瓜武器，魔法在法阵的作用下全面失灵，所以一切反击的工作全都交由她一人完成，但她也不敢再炸几条街。
　　左右闪避间，二人也不免受了一些伤。

　　再次打伤几名穷追不舍的麻瓜，看他们乱作一团的囧样，薇奥莱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畅快的笑容，她一向享受捉弄他人的过程。
　　眼前有两道岔路，斯内普稍加思索选择在左边那条里再拐一道，进入一条更隐秘的巷子。
　　刚踏入小巷，他们脚下就亮起魔法阵，一道白光闪过，就被传送到一处大楼顶端。
　　该死，那个家伙连这种低级传送法阵都要扣下来带走。
　　薇奥莱特头一次生出了要把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天台也意料之中地布上了屏蔽魔法的法阵，没有外部介入他们很难逃脱，再低头看向楼下，整日耀武扬威的货车此时也只有米粒大小。
　　他平时做实验的时候为什么不能这么谨慎啊！

　　捏紧拳头，薇奥莱特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面色凝重的斯内普，瞳色也不再是往常的琥珀，取而代之的是透着兽性的深绿——像一只桀骜难驯的野狼。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再问你一遍，你还想活下去吗？”
　　斯内普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眼里会满是决绝，仿佛他再不回答，下一刻就一起同归于尽。
　　他不值得，她会后悔的。理智告诉他。
　　“Of course.”对上那双眼，无法使用大脑封闭术的他只能极力让自己冷静一点，随着来自灵魂的一阵恍惚，被放大的欲望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
　　听到想要的答案，薇奥莱特一点一点地绽开了笑颜，眉目舒展，眼尾含情，颊边还出现两个小巧的笑涡，笑声中难掩的愉悦甚至有着带动他人的能力。
　　那是她第一次笑得那么纯粹，那么真心实意。直到若干年后，斯内普也会时时想起。
　　猛地拉住他的领子向下，薇奥莱特虔诚地缓缓靠近。
　　像是在完成一场意义非凡的朝圣。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次轻轻的浅浅的碰撞就完成了。
　　松开手，薇奥莱特用随身带的裁纸刀在手臂上划了一刀，血液立刻汩汩流出与魔法阵开始反应。
　　“那就如你所愿。”薇奥莱特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地将他推下高楼。
　　凛凛寒风中，斯内普终于勉强理清了纷乱思绪，准备自救。
　　才发现，自己早在坠楼的不久后，就已经被施上了漂浮咒。

　　楼顶在闪过数道五颜六色的光芒后，就陷入了长长的沉寂。
　　解决掉所有隐患的薇奥莱特仍处于亢奋状态，眼底透着一股疯劲。甩了甩失血过多的手臂，发了个消息后大笑着从楼上跳了下去。
　　时刻关注楼顶战况的斯内普自然也看见了兴奋大叫着坠落的薇奥莱特，仔细观察之下发现她居然没有为自己做任何防护。
　　她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