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os Apollo》世间苦行人

14、巴别塔计划

　　巴别塔第五天，人数在减少。
　　谁是犹大？
　　————《巴别塔恐怖袭击旧址残存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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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整个巴别塔计划的人员在Zelian死后的挑拨离间中陷入人心惶惶，整个过程停滞不前。此时茗月在离开巴别塔的飞艇上给了两人一人一个暴栗。
　　阿茗：？爆哭）
　　墨兮：QAQ？
　　茗月只是将那个袖钉翻转过来，红宝石背面是小巧的通讯器。
　　“滋——————”通讯器突然打开，却良久没有声音，阿茗正想凑近，通讯器突然穿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嗷！疼疼疼疼！”明显是谢没钱的声音，“纳西索斯别！把你的异能离我远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茗月咔哒一声关掉通讯，挑眉看向两个人：“啧，那家伙……”
　　阿茗和墨兮齐齐打出一个？。
　　“算了，反正我也不需要明白耶梦加得的意思，只需要按照剧本走下去就行了。”茗月也懒得解释，拉上两个还没从首领死亡的巨大悲痛里缓过来的小傻子开始布置袭击。
　　第六天，在不断的内讧和来自民间和政府的输死抵抗下，所剩寥寥无几。
　　只剩下的除了“盛宴”的寥寥几位干部，只剩下一个不怎么显眼的宗教组织，首领也是疯疯癫癫了，看样子是被折磨的不轻：“大人！大人！您看到了吗？耶梦加得他……他……”
　　这是从耶梦加得死后不知道多少次汇报了，阿斯诺虽然极端信神到达了疯狂的地步，但却不怎么相信鬼魂的存在。
　　但是啊。
　　“耶梦加得死后经常能在房间或者走廊看到流淌黑血的他，四处游荡并且询问每一个人是否看到了“犹大”，没有回答就不理会，如果回答错误就会被杀掉。”
　　鬼是真的存在吗？
　　你是不是心中惧怕愧疚呢？好像又听到了Zelian呓语一样的断断续续的话。
　　“……你……会在黑暗……失去……”
　　心中有鬼，自然是惧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周围暗了下来，就连灯光下的影子都变得诡谲了起来。
　　“耶梦加得没有死！”那个人怪叫起来，“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所有人都看到了！都……”
　　匕首出现在他心脏处，将他砍成两半，鲜血溅在他脸上。
　　阿斯诺瞳孔猛地缩小，可对方背后明明什么也没有，阿斯诺却似乎看到耶梦加得那张脸虚虚实实张口闭口问他：
　　“你知道谁是犹大吗？”
　　“你知道谁是犹大吗？”同样的声音在他背后出现，阿斯诺整个人震悚了起来，顾不得惧怕，仿佛一个卡住的钟表，不规律地抖动着咔咔咔地扭回头。
　　“啪啪”对方拍着手，从黑暗里慢慢踱步出来，衣服上仍然是伤口和血，白色的、易碎的身影。
　　阿斯诺的喉咙干涩，最后只能咬着牙打着颤吐出几个字：“我确认……过的……”
　　“你已经死了。”
　　“你知道心脏死亡距离脑死亡有多久吗？”Zelian突兀地说，“不过是在四分钟内感受了【生河】而已。”
　　【异能】，知道了这一点就能推理出事情的发展了。
　　————Zelian死亡当天————
　　在将Zelian杀死后离开现场，也不过两分钟。
　　在距离Zelian十万八千里的“伊甸园”里，谢没钱突然像是收到重击一样往前踉跄了一步，他的胸口破开了一条巨大的伤口，血液沁湿了衬衫，旁边的红哲惊呼一声，把谢没钱手臂扯开。
　　血肉狰狞的伤口离心脏不远，看到谢没钱表情痛苦又忍不住放轻力道，猛然发现对方早就出了一身冷汗。
　　红哲忍不住呵斥对方：“你发动了异能？！”谢没钱扯了扯嘴角，红哲一边从医药箱翻出止血物品一边骂：“Benson！我早就告诉过你……”
　　Benson是谢没钱的英文名，比起谢没钱这种俏皮有趣的华名更加显得冷淡，往往叫谢没钱“Benson”的时候都是呼叫者极其严肃的时候。
　　“这次是为了首领大笨蛋啦……”红哲明显顿了一下，回头看向谢没钱，“那家伙在出门前通过监控的闪屏给Baimoch那家伙留了摩斯密码的线索。”没钱摆弄着袖钉准备给不知情的茗月录音下来。
　　“然后根据线索我给耶梦加得留了后手也就是【生河】来承伤，果不其然他被杀了。”谢没钱有气无力，好不容易喘了口气讲完，看到红哲托着一手代表着异能力【死域】的光芒走了过来，瞬间惊恐万分。
　　“没钱啊……你应该知道【死域】治愈速度翻倍的同时疼痛翻倍吧。”
　　没有管袖口终于接通的通讯，没钱僵硬了好一会开始惨叫：
　　“嗷！疼疼疼疼！纳西索斯别！把你的异能离我远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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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Zelian把时间拉了回来，看着阿斯诺有又一次展开了异能【最后的晚餐】对持着，只是笑着拿起餐桌上的红酒瓶说：“你知道巴别塔的结局吗？”
　　他自顾自倒了杯红酒，对于阿斯诺做出的防御架势视若无睹：“人类联合起来兴建希望能通往天堂的高塔是巴别塔，而为了阻止人类的计划，上帝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使人类相互之间不能沟通，计划因此失败，人类自此各散东西。”
　　“多像啊。”他叹了口气。
　　“就像酒水就应该献给酒神这样简单的道理，巴别塔不过是虚假的天空，真实的只有苦海不是吗？”
　　酒神？紧张的神经捕捉到了这个词，看到Zelian拿起酒杯向自己举起才明白对方在敬酒的对象不是自己。
　　“你杀了首领一次，我也杀你一次。”听到有人在耳边低语，阿斯诺猛的回头，从自己影子里涌出的黑暗攀附而上，高大的影子中出现了一位气质冷峻的青年人，手中匕首一翻。
　　阿斯诺突然明白了失去和黑暗都是什么，酒神狄奥尼索斯啊……他在看到自己后背的那一刻彻底停止了思维。
　　将对方尸体推倒，怀特看向Zelian：“Sisforia，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你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他亲昵地叫了对方姓氏的后缀。
　　“但是那样做的话牺牲更大，我们会失去更多也过早暴露一些目的。”Zelian冷淡地回应，看到对方希冀的眼神，“我不会穿这身衣服的，想都别想。”
　　“诶……可是我准备了好几套……”怀特十分可惜。
　　外面一闪而过的巨大幽灵船和挥舞的章鱼触手显示了战况到达了最末阶段。
　　Zelian和怀特一左一右，在一片尸体和血液中缓缓走下十三层。
　　最终巨大的象征“巴别塔计划”的巨大浮空建筑，在茗月空中闪现不能久存的幽灵船撞破，轰然倒塌砸落。
　　巴别塔的盛宴也向全世界宣告了破灭。
　　“第二阶段结束了。”Zelian眼中倒映着战火，换回一身黑色，转身没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