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os Apollo》世间苦行人

13、巴别塔计划

　　巴别塔计划第二天，组织发生教派斗争和内斗。
　　巴别塔计划第三天，伊拉克境内人口少了一半。
　　巴别塔计划第四天，因为内斗原因组织由十一个锐减至六个。
　　巴别塔计划第五天……
　　——————《巴别塔恐怖袭击旧址残存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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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况焦灼，民间负隅顽抗的组织将他们两个组织歼灭，现在不过剩下四个组织了。
　　就连茗月也被Zelian派了出去把身陷敌营的墨兮给救出来。
　　Zelian将红酒杯放在窗前，血红的夕阳已经落下。黑暗重新统治大地，Zelian没开灯，手里翻着小巧的袖钉。
　　“您怎么来亲自拜访了呢，阿斯诺先生？”比起收拾的妥帖干净的Zelian，阿斯诺明显没有第一天见面时候的那种优雅，头发明显没有打理。
　　“你知道最后的晚餐吗？”他突兀地问，月光里他咖啡色的眼睛闪烁着不正常的辉光。
　　突然Zelian感觉整个世界有一种奇妙的疏离感，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撞开了阿斯诺打开房门冲到走廊上。
　　无论是哪间房门打开都会是自己的房间、阿斯诺似笑非笑的脸。
　　“阁下还是不要再尝试了。”看到Zelian的瞳孔缩小又阴沉沉的表情，阿斯诺才满足地收起来自己的恶趣味。
　　“所以情报里所谓【最后的晚餐】根本不是建筑系异能。”Zelian也无所谓了，也就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而是空间系。”
　　“谬赞，不过是将一个走廊内所有空间限定到一个房间。”阿斯诺拍拍手，似笑非笑。
　　“那么为什么是我？”Zelian双手交叉让自己更加舒服些，阿斯诺走到了他对面。
　　“30%的宗教立场，您毫无信仰对我而言就是亵渎；30%的对您组织的忌惮，毕竟总的来说你们组织袭击无关敌友，我可是很是担心啊。”
　　呵呵。Zelian没有否认。
　　“30%个人爱好————毕竟我认为杀人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尤其是杀死一个组织首领看到成员混乱其他组织前来瓜分的场景格外美丽。”阿斯诺逐渐不正常了起来，“最后10%是因为您实在是太适合了。”
　　“纯白染上鲜血才会变得美丽不是吗？”刀刃从Zelian的胸口出现，阿斯诺的部下在刚刚潜入了房间，将银匕首插入Zelian的心脏。
　　“啊……大意了……”血液染红了胸口，失血过多的晕厥和剧痛撕裂着神志，匕首狠狠地被拔出，Zelian整个人失去中心倒在地上，“……你……”
　　“……会在黑暗……失去……”
　　没了生息，但是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敲在心底的诅咒一样开始滋生蔓延。
　　【异能】解除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斯诺感觉自一地逐渐蔓延的血液中衍生出无限的黑暗，再次确认，没有脉搏没有呼吸体温逐渐失去。
　　但是感觉整个房间变得昏暗了起来，血色蔓延到眼眶。
　　无所谓……无所谓的吧？
　　阿斯诺关上门。
　　茗月打开门。
　　“……首领？”眼眶内所到之处是寂静，茗月心一紧，动作粗暴地推开阻碍的装饰，Zelian整个人仰头头躺在地上，脚搭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一枚小巧的袖钉，头发散落，他就这样躺在血泊里睁着眼，平静的面容，四溅的血液，“耶梦加得！！！”
　　并不相信对方会这样死去，茗月的声音只是引来其他人，所有人沉默着仿佛是密不透风的黑色，阿茗和墨兮尖叫着跑进来。
　　无论是喧嚣还是沉默都无济于事，进入耳朵的时候都化为背景音，耳边只有仿佛心电图归零的尖厉声音。
　　茗月沉默地起身，握紧那颗染血的袖钉：“我们走。”
　　墨兮攥着茗月的衣领：“首领呢？！就让首领这样孤零零地死在这里？！”
　　阿茗掉着眼泪：“我们都是首领或是亲自邀请或是救回来的……能不能不要留下他一个人！”
　　茗月阴沉着脸，看向人群：“我们走，然后杀回来。”
　　“他不会一个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