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的曾经》雵主

20、且来花里听笙歌

　　从4月20日以来，以菻每天7:00-9:00做家教，晚上9:30回去洗漱后睡觉。7月27日-8月11日之间，开始放暑假，以菻课题组其他成员回家了。以菻留在学校，上午晚上做实验，下午2:00-4:00做家教，这样也不用担心晚上上班高峰堵车。以菻这家家教，是高二的女生潇潇，其爸爸在外企，一般在外地出差；其妈妈很和善慈祥。4月20日到8月这四个多月，以菻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过去。以菻平均每个月感冒一次，但还是坚持做家教。5月的一次家教期间，咳嗽不止。潇潇妈妈给以菻取出止咳药。但以菻说出自己肾功能不全，慎用药物。潇潇妈妈非常同情以菻。还拿出潇潇爸爸单位发的补品。以菻都微笑地拒绝了，说出实情：“我从7岁检查出肾功能不全，就一直吃药物、补品。身体状况没有什么好转。”潇潇妈妈让以菻6点50提前过来，在家吃个晚饭，再教孩子。以菻同意了。潇潇妈妈体谅以菻体弱，以菻每次来的时候，都以乌鸡汤、冬瓜排骨汤、老参鸭肉汤、银耳莲子羹等补身子的食物来款待以菻。以菻非常不好意思。后来，潇潇妈妈发现以菻不怎么换衣服（以菻为了给妈妈积攒骨髓移植的钱，把大多数外衣衣服卖掉了。），便给以菻潇潇穿过的衣服。尽管潇潇个子高大，潇潇妈妈把衣服事先找裁缝裁剪好才给以菻的。以菻对潇潇妈妈感激不尽，千恩万谢。7月开始给潇潇妈妈讲福音，但潇潇妈妈不太认同。
　　7月26日晚上5点半，以菻做完实验，动身去家教。在公交站牌的路上，见路边有一位老奶奶，衣衫褴褛，头发花白，蓬头散发，如同乱草堆。用颤抖的手拿着瓷茶缸，向前伸着。从侧面看，手臂上下振动，做着简谐运动。
　　以菻赶忙跑过去，不顾及妈妈做白血病骨髓移植手术还需要75万元外债，把兜里的一枚带着体温的硬币落到老奶奶茶缸。“噗通”清脆的声音如珍珠落入玉盘。老奶奶抬起头，不住道谢。以菻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老奶奶是个盲人（没有黑眼球，只有眼白）。以菻心里一动。突然想起耶稣在耶利哥城遇到盲人。盲人不顾周围人阻拦，要走到耶稣面前得到医治。是啊，比起老奶奶眼睛可以看见，能够脱离贫困，最重要的一点是：老奶奶最需要耶稣基督的救赎。即使再多人给她献爱心，能解决生活艰辛，甚至通过手术等高科技医疗手段重见光明，但她还是会因着自己的罪，将来在耶稣再来时候进入地狱。那时候的悲惨将胜过今生悲惨的一万倍！“那里的虫是不死的，那里的火是不灭的。”虽然，以菻来到教会仅仅3个月，但是，还是成长飞快。
　　于是，以菻蹲下来，轻轻对老奶奶讲：“我是一名基督徒，您知道耶稣基督吗？”
　　老奶奶由于年纪大，耳朵很背。以菻又耐心说一遍。老奶奶摇摇头。以菻耐心地讲：“我们都是有罪的人，上帝是圣洁的，恨恶罪。有罪的人要因为自己的罪受到审判，结局就是死亡。但是神不想让人死，同时，神非常恨恶罪，很公义。随便免去人的罪，不大符合公义。于是2000多年前，耶稣来到世界上背负了人的罪，代替人死在十字架上。接受耶稣，他的罪归算在耶稣身上，耶稣代替他受到罪的刑罚，他不用自己再承受罪的刑罚了。好比说一个死囚犯被判刑，关在监狱不能救自己。一个无罪的人向法官宣布，罪由他来承担，把有罪的人反而无罪释放。”以菻一口气说了两百个字，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快到了，要去家教。但收到一条短信：“晚一些过来，孩子今天放学晚。”于是，以菻接着给老奶奶讲了神的国，也就是天国。老奶奶频频点头。“往遭丧的人家中，强如往宴乐的人家去。”越讲越起劲，一直蹲了15分钟。讲完后，老奶奶灰突突的脸上泛起的笑容，则是以菻最大的安慰。
　　以菻站起身，突然眼前直冒金星，噗通，晕倒在地上。这时候，墨菊忽然出现了，忙着给以菻掐人中。老奶奶虽然看不见，听见后也惊慌失色。同时很多人围观。“这么美貌的姑娘怎么说晕倒就晕倒。”
　　“这个姑娘好漂亮啊。眉目多么清秀。就是气色不太好，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众人议论着。墨菊给以菻掐人中，做人工呼吸，心肺复苏。以菻悠悠转醒。墨菊要送以菻去医院。以菻摆摆手：“我没事。由于先天肾功能不全，不能蹲时间久。所以一般不敢蹲时间久，今天忘记了。”以菻为了传福音，忘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墨菊深深地被打动了。
　　墨菊关切中带着几分命令口吻说：“不去医院也行，那就就今天不做家教了，回去歇着吧”
　　以菻：“我没事，况且我答应了人家。所以我不能失信。”
　　墨菊又劝：“以菻姐姐，我知道你因为几十万外债压力很大。但是最要紧的是身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可以帮助你。”
　　以菻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好意。非常感激。但是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我不能连累你们。”
　　墨菊语气中带着急切：“我不放心，我陪你去家教那家，你若有事，我好及时处理。”以菻抓起墨菊的手，却发现墨菊手变粗糙了。聪明的以菻猜到了，问“你是不是画画太用功？”
　　墨菊突然眼前一亮：“以菻姐姐，我打算开一个画展。买画挣的钱给你。”
　　“这那行，你的劳动成果，我怎么能夺取？”原来以菻非常喜欢占便宜，几个月来被神的恩典改变的以菻的生命却焕发异彩。
　　“这样吧，就算你借我的，以后还我。”墨菊真的拿倔强的以菻没有办法。以菻之前为了自己换肾的钱千方百计甚至不择手段找钱。如今，比以前更加困难，钱送到手上都不接。神在她身上的改变确实很大。

　　这样，墨菊跟着以菻到了家教那家，进了家门，潇潇妈妈很奇怪。墨菊直截了当对潇潇妈妈说：“以菻刚才在路上晕倒了。”
　　潇潇妈妈很难过，心疼的说：“孩子，身体不好就别过来了。身体比什么都要紧。”
　　以菻为了他人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这不潇潇快要考试了？”这和曾经损人利己本性的以菻判若两人。可见福音对于一个人的改变的程度。
　　7月27日，以菻第二天家教改到了下午，路过公交站牌附近，留心观察那个盲人老奶奶是否在。不出所料。
　　以菻再次近前去，抛下一枚硬币，随着珍珠落玉盘的声音，以菻开始天籁般的声音：“老奶奶，你凉不凉，我给你带了一个垫子。”盲人一般耳朵灵，“你是昨天那个姑娘。你不是晕倒了，没事吧”以菻听着老奶奶的关心，心里暖暖的。以菻说：“明天是周日，我带您去我们教会吧”
　　“明天去教会，我就没有饭吃了。我一天的乞讨仅仅够一天的饮食”
　　“你不要紧，有人会给您生活补助的”以菻清脆的声音在老奶奶耳边响起，差点把“生活补助”说成“施舍”
　　这个主日礼拜前，以菻知道老奶奶走得慢，便提前去接她。以菻搀扶着老奶奶坐公交车。公交车上，大家以为老奶奶是以菻的姥姥或者奶奶，竟然是个残疾人且是乞丐，便窃窃私语。但以菻不在意他们怎么带着讥讽的议论。不以福音为耻。为了一个灵魂的得救，被议论就被议论，被嘲笑就被嘲笑。老奶奶颤颤巍巍的步履十分缓慢。以菻则十分耐心地搀扶她挪到了教会。大家看到来了一个盲人乞丐，先是吃惊，然后热情地扶着老奶奶落座，并嘘寒问暖。老奶奶因为多年行乞，没少被嘲笑，而这里，不但没有嘲笑，融融的爱意将冰凉融化。渗透到空气每一个分子。

　　这天的讲道题目恰好是《西罗亚的光明》
　　约翰福音9章
　　耶稣和门徒在路上遇见一个生来瞎眼的。门徒却问：“是谁犯了罪？是他父母吗？”门徒按照律法主义的观点来看待。因为按照律法，人犯罪必然受到刑罚，罪与罚一一对应，大罪遭遇大的不幸，小罪小的不幸。刑罚必然是犯罪的结果。耶稣的回答出乎意料，“不是这人的罪，也不是这人父母的罪，而是要显出神的作为来。”耶稣虽然知道，人犯罪带来疾病和死亡。但是，耶稣来是为了把罪人从罪与罚的铁规中解放出来。这么说是为了让人眼光从罪与罚一一对应的律法的视角走出来，走进福音的视角。虽然自从亚当犯了罪之后，人由自由享有神的恩惠，没有疾病且活到永远的处境就走到了辛苦劳作、充满疾病、悲惨、不幸的境遇。但人目前充满疾病、悲惨、不幸的境遇不是结束，而是让人来寻求出路，让人寻找解决途径。世界的手段也许可以解决一些当下的问题，但解决后新的问题又来了，不是根本的解决。但是神给了唯一的解决——耶稣的救恩。于是，在人处于悲惨不能做任何的时候，神开始透过基督开始工作了——耶稣吐吐沫在地上，用唾沫和泥抹在瞎子眼睛上。当你的世界一片黑暗时候，耶稣主动走进了你。他不因为你的罪、不堪、污秽而丢弃你，而是走近你，愿意救赎你，改变你的处境。当你拿出一点点信心接受，不拒绝，你就会从悲惨的境地走出，你的人生从此不一样。
　　来吧，当我们在极为悲惨不幸的处境中，与其去想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不如去接受耶稣主动伸出的救恩的手。耶稣让瞎子到西罗亚的池子去洗。“西罗亚”是奉差遣的意思。当耶稣伸出手，接受耶稣的手，也意味着归属于耶稣，以耶稣作为自己生命的主。通过他两千年前在十字架的救赎，救赎我们脱离罪、死亡，引我们归属与他。既然归属于他，也是以他为生命的主，照着他指引的方向去行。于是，瞎子奉差遣去西罗亚的池子，最终重现光明。
　　也许我们说，我们又不是瞎子，不需要像这个瞎子得到主给的光明。瞎子的故事其实也是适用于我们身上。我们在主来到之前，是属灵的瞎子，不明白属灵的事情，活在罪与死亡中，也就是在黑暗中。当主的恩手靠近，我们离开黑暗。歌罗西书1:13“他救了我们脱离黑暗的权势，把我们迁到他爱子的国里。”当我们归属于基督后，也就是以基督为主，奉他的差遣，就能更明白属灵的世界。在遵行基督的时候，基督的灵也就在自己身上做工。顺从，也是基督的作为在自己身上更进一步彰显的途径。

　　2019年8月4日
　　墨菊找到我，一见我就流泪：“以菻姐姐好可怜，她身体成那样了，还是不收我的钱。我本来画展挣来得钱资助给她。”
　　我说：“不要紧，我们让以菻当讲解员吧。以菻这么漂亮，应该借着她的颜值能让你的画买个好价钱。”
　　墨菊脸上掠过一丝阴云。哦，我说以菻漂亮就等于指出自尊心强的墨菊的丑陋。我马上安慰：“墨菊，你的绘画天赋，谁也不能比。你不是在你们学校绘画得过二等奖吗？”
　　墨菊憨憨地笑了：“觐竹姐姐真聪明。想到以菻姐姐的漂亮可以让画卖个好价钱。”突然，墨菊脸上掠过一层忧郁：“以菻姐姐身体那么弱，当讲解员一下一讲一上午，她万一再晕倒？”我也很佩服墨菊小小年纪，如此体贴人，便安慰她：“你不用担心，这好办，我来陪她一起吧”
　　“觐竹姐，我也给你工钱。”
　　“不用了，以菻那么困难”我知道，《圣经》中教导我们“个人的重担互相担当,如此,就完全了基督的律法。 加拉太书 6:2”
　　“你无偿劳动？这哪行。在北京房租这么高，生活艰辛。你儿子都在北京上不起学，在老家上小学。你也很可怜。”墨菊开始心疼我。
　　“相对于以菻，算不了什么。”我真的觉得我的困难不算什么。
　　“我们一起为以菻的病祷告，为这次画展能更好帮助以菻祷告，还有，求神保守以菻的身体，不要再次晕倒。”
　　我们一起闭上眼睛，为以菻祷告。义人祷告的功效是大的。我们如此污秽不堪的罪人，却因主耶稣十字架救赎得称为义人，能和圣洁的神交流，且承受其宝贵应许，何等幸运！
　　画展暂定于8月举办。之前，我和墨菊通过网络、发单章、求助媒体等各个途径，做画展的宣传方面准备。
　　我和墨菊一起来到以菻实验室，找到以菻，说明情况。以菻答应了。
　　8月18日上午，以菻跟着墨菊到了她学校的画室。一下被画室中琳琅满目的一幅幅油画吸引了。作为理工科生，登入艺术殿堂。一阵清新儒雅的风迎面袭来。以菻惊叹：“好美！好壮观！这些都是你的？”
　　“也有同学的”
　　画中奔腾不息的江河，宁静的湖泊；画中有喧嚣的闹市，画中也有宁静无人的山谷；画中有懒懒睡觉的憨态可掬的考拉，也有不知疲倦啼鸣的杜鹃鸟。墨菊一边带着以菻欣赏每幅画，一边把事先写好的每幅画的讲解稿给以菻看。聪明的以菻很有悟性，一上午时间就掌握了。随后，墨菊拍手叫好：“以菻姐姐，你不仅长得漂亮，而且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
　　“认识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以菻来教会才仅仅三个半月竟然经文脱口而出。
　　中午墨菊带着以菻在她们学校食堂吃饭。在食堂，以菻介绍自己：“其实，我原来非常坏，我做导游，骗取门票差价。我骗了男友的钱，觐竹姐姐把我的情况告诉我男友，男友和我分手，我为了报复觐竹姐，在她生日那天送了带有毒性的口红来报复。”
　　墨菊上下端详以菻：“你这么善良，我不相信。”
　　“是基督改变了我，我走投无路，来到教会。看到基督的爱，他饶恕并爱了我这个罪大恶极的人。”
　　墨菊找几个同学帮忙，做一些准备工作。墨菊的同学听墨菊说了以菻的经历非常同情，愿意无偿帮助。
　　画展在8月24日周六上午如期举行。以菻穿了身西服，显得比以前精神。像职业打扮一样，把秀发盘到脑后，用黑色发套包覆。以菻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
　　在画展前，我帮以菻注射了两支葡萄糖，防止进行到最后，以菻因为体力不支晕倒。画展9:30开始到上午12:30。且准备了椅子，圆桌，客人可随时休息、交谈。
　　以菻非常尽职，虽然她由于身体原因，声音很微弱，但讲解清晰明白。参加画展的人啧啧称赞。但也有一些不太正经的参观者被以菻美貌吸引，人比画更美。便无心赏画，眼睛总是在假装赏画同时偷偷往以菻这边看。我就上前去：“先生，您要买画吗？”那人不好意思地从后门溜出去了。
　　这时候，一个衣着简朴的老婆婆领着一个小孙子来了。老婆婆风尘仆仆，古铜色的脸布满皱纹，戴着厚厚的镜片的眼镜（看上去是玻璃的，树脂镜片已经20多年还戴着玻璃镜片的眼镜）。她每幅画都观看很久，看样子是行家。后来，在一副乡村田野图凝视了很久。金色的油茶花，柳树掩映着茅草屋。一个小姑娘拎着花篮，弯着腰在花间徜徉。这幅画，很平淡，但是却对于老婆婆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小孙子很不耐烦，在一旁抓住老婆婆的长满老茧的手，不停摇晃着，催着要回家。
　　以菻走上前：“老奶奶，您喜欢她。”
　　“可是买不起啊。”老婆婆看着1000元的标价，“望洋兴叹”
　　以菻的脸上流淌着同情：“您有什么困难吗？”其实，以菻重病在身，又有妈妈的白血病将要筹集将近百万的医疗费的重担，以菻才是更加困难。但是，生命被福音改变的以菻却不在意。一个完全归属于主，心里被主的爱充满的圣徒，就会把自己的困难看的很小，而把别人的苦难看的很重。
　　老婆婆叹口气，眼睛湿润了，指着小孙孙：“我年轻时候喜喜欢画画，也想上中央美院，但因家里太穷，学不起画画，没有上。但我业余时间全部用于画画。由于我没有经过专业学习，有的画卖出去换钱维持生计，有的卖不出去。后来我有了儿子、儿媳妇。但好景不长，儿子、儿媳妇在11年前，2008年的汶川地震中全部丧命。当时我的小孙孙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我在户外哄孙孙，幸免于难。从此，我们祖孙二人相依为命。但是我还是喜欢画画，我把画卖了也没有留下几个钱。孙子开学的学费都没有。”
　　我们仔细打量小孩子，面黄肌瘦，12岁，看上去仅仅像9-10岁。但眼睛很有神。以菻很同情，便说：“老婆婆，您10元钱把这幅画拿去吧。您如果实在生活拮据，可以卖钱。”
　　我心想，以菻自作主张，墨菊会同意吗？这是墨菊辛辛苦苦画了10天的血汗！老婆婆向以菻连鞠3个躬。如果，这幅画不卖给穷苦的老婆婆，等有钱人过来，卖给有钱人，则也许会卖1000元。这990元，以菻不觉得可惜吗？只见以菻用充满同情的目光送脚步蹒跚的老婆婆走出门外。默默祈祷：“愿主怜悯。”突然，以菻想起什么，从桌上拿起福音单张，冲出门外，我从来没有见过虚弱的以菻跑这么快。是爱的力量作为马达的驱动力是惊人的！以参加体育考试的速度，跑了大约200米，追上来老婆婆。她把福音小册子递给老婆婆时候，已经上气接不住下气。老婆婆接过小册子，深情地望着以菻，这位善良的天使。老婆婆转回身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以菻身后，以菻支撑不住，靠在了我的身上，我让以菻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把虚弱的以菻扶到了画展后边的休息室，轻轻放在了床上。后方阵地的墨菊前来照顾。端了实现准备好的人参-姜水。我则顾不上向墨菊说明，代替以菻到前边，给参观者介绍。
　　以菻之前总是想法设法取财，如今在如此困难之时仍旧看钱财为粪土！每一个和福音碰撞过的生命，不可能不会发生改变的！
　　这一切的场景，被另一个看见了，他就是以菻姐夫。他戴了墨镜，以菻没有认出来。两天前，佳楠来北京开会，意外在中科院食堂墙上看到海报。佳楠不愿意再次打扰以菻，但又关心以菻，便戴着墨镜。他悄悄看到了以菻的一切后，便心里引起极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