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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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看来这次真是我不够用心了。”安戈洛从实验室拿着一份纸质报告从实验室里走来，表情略凝重，“原来关键的问题是在剂量上。”
“怎么说？”
莱殊拿到药后就寄给了研究所，安戈洛已经研究了有几天，现下有了初步结果才叫他赶过来。
听到对方这么说，莱殊并没有觉得意外，那药物他也算是尝过，那么少的剂量并不足以让他神志崩溃。
“简单来说，这药物中含有一种物质，少量服用是没什么问题的，但长期下去在体内累积，会和雌虫激素反应，从而影响到神经中枢……让雌虫对雄虫信息素极度渴望，如果这时候雌虫吸收的信息素过于饱和，那么很容易对这种药物和信息素上瘾。”
安戈洛接着道：
“我曾经在某个论文里看到关于这种物质的报道，先前竟然没想起来。”
“这种物质是近几年才从宇宙其领域从植物中提取出来的，常常添入一种镇痛药剂，但很少使用……没想到……”
莱殊：“这种药剂对雄虫有什么影响？”
安戈洛：“长期使用下雄虫智力会下降，并且变得更狂躁易怒。”
莱殊：“都是长期使用……那如果一次性注入非常的大量药物呢？”
安戈洛思索：“大量药物的话……就雌虫的保护机制而言，会被肠胃排斥直接呕吐出来。但如果是用注射器直接注入血液的话，很大可能会引起雌虫精神狂暴。”
“我明白了。”莱殊点头，“这几天的实验报告你都发给我，我会让我这边的虫向虫帝上报这些情况。”
“好。”
把这药的研究结果整理好，莱殊写了篇报告寄给了首都调查部，不日便有议政官向虫帝提及此事，后者随之下了命令将这列为禁药，派警务局搜查收缴。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
但禁令发布一个星期后，外务部接到帝国学院的求助电话，说是发生了一起命案。
这事本该由警务局处理，但受害者是一位来自蔷薇军团的上尉。
听到这个消息，军部里的气氛很是沉重，外务部部长苏炀在去往学院的路上抽空了半包烟，满面悲痛。
出事后，学院直接给学生放了假，案发现场则被围了起来。莱殊等虫前脚刚到，后脚雄虫保护协会的家伙们也过来了。
虽说是为雄虫建立的机构，职员却基本上都是雌虫，其中有不少较为极端的雄权主义者。因此，即便在当下雄子为贵的社会中，这个保护协会也叫许多虫厌烦。
警务员讲述着大概情况：
“早上八点左右，有虫在教师宿舍发现已经死去的上尉……死亡时间在昨晚十二点到凌晨一点之间。监控显示，在十二点前有三只雄虫离开死者的宿舍，那之后死者就没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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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因是什么？”
“精神暴动，但非自然发生，我们在死者血液里检测到大量违禁药品的注入，是前几天刚下令封查的TS－0。这极大刺激了军雌的精神网络，而后因缺少信息素的安抚疏导，造成死者脑死亡。”
警务员说完，现场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默。
一只雌虫开口了：“所以，凶手是那三只雄虫？”
结果昭然若揭，警务员却不敢点头。
雄虫保护协会的领头者道：“如果没有记录错的话，这位死者，也就是蔷薇军团的上尉蒙恩是雄虫许尚阁下的雌侍。”
正说着，有警员匆匆跑过来：“长官，那三只雄虫的口供出来了……”
警务长接过他手里的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难看。部长苏炀也扫了一眼，莱殊在他身边清楚地看清他紧绷的下颚，似在忍受极盛的怒火。
三只雄虫说辞一致：雌虫桀骜不驯，他们施以管教，没想到对方暴起伤虫，反而引发了自己的精神暴动，猝死了。
简而言之，雌虫自作自受。
雄虫协会的领头者接着道：“雄虫有权处置忤逆自己的雌侍。”
“但是前提是不危及生命……”苏炀话没说完，旁边有虫拉了拉他袖子，摇头。
苏炀第一反应看向了一言不发的莱殊，后者低着头，手上很快翻动着星网，眉头似是不自觉地微拧。
手上的纸质报告已经被警务长捏得皱巴巴的，当他抬头时，眼中是几分麻木的颓然：“都跟我走一趟吧。”
莱殊正回复着一条新消息。
对方【洛】：怎么突然要搞这么大动作？
【S】：这次或许不只是内斗了。
半分钟后——
【洛】：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马上通知下去。
“五殿下……一起走吗？”大部分虫动身准备离开，见莱殊还在原地，一个警员小心翼翼地问。
“嗯，一起走吧。”莱殊关闭光脑，笑得温和。
回军部后有相关部门接手后续，不过看上去糟糕透顶的事情稍有转机。
蔷薇军团军团长蓝离不知怎么出面了这件事，那犯事的几只雄虫多有忌惮，给死去雌虫的家属多了几倍的赔偿，以及公开道歉……虽然消息被压，传播范围有限。
大概于雄虫，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
当日下午，莱殊去了蓝离办公室。
入眼皆是干净简洁的摆设，身形高大雌虫军装笔挺，红发棕瞳，眸光锐利，视线转过来时，莱殊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但下一秒，这种凶性便化为了一种平静的沉稳，蓝离向他示意：“坐。”
莱殊从善如流：“谢蓝上将。”
蓝离先是笑了声：“你和我以为的，很不一样。”
莱殊：“上将以为的我是什么样的？”
“我还是个少将时，听说过五殿下一战成名的事迹。”
蓝离看着面相凶悍，但给他倒水的动作却平稳细致，“我不怎么参加皇室的宴会，只偶尔远远见过五殿下几面。”
“我以为，你是个不通人情且冷漠的……兵器？”蓝离被自己的形容逗乐了。
莱殊摸着温度合适的杯壁，道：“那现在您觉得我是什么样的？”
蓝离打量他片刻道：“你很像那些政客，总是笑脸迎人，实际憋着一肚子坏水。呵——但又不完全是，容我大胆一句，你是我见过最适合那个皇位的继承者。”
莱殊表情不变，却无声地将感知扩散：“或许吧，但一个合格的继承者是不会将自己置于诸权尽失的地步。”
蓝离双手交叩，“我知道你在查那禁药，刚开始觉得你倒是爱管闲事且善良多余，兵权被夺，还有心思忧国忧民。”
“但你似乎并不是为此心软。”
有阳光穿过玻璃窗落进室内，雌虫的金发却比其更夺目。莱殊轻笑道：“在这种时候，任何心软都无用。”
蓝离：“看来你很清楚自己需要做的事。扯了这么多闲话，是该进入正题了。不过也得最关键也得问您，五殿下，你想要皇位吗？”
这么多年来，蓝离一直是在政.治立场上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但中立派往往也是最难站住脚跟的。当今虫帝偏执，独信大皇子一党，叫更多执政官摇摆不定。
大皇子那草包虫，蓝离实在是接受不了，再加上政党间相互压迫，他是应该为自己谋出路了。
莱殊：“我无心皇位，但需要足以撼动虫帝的权力。”
蓝离眯了眯眼：“我喜欢这个回答，五殿下，既然知道你的需要，那么……我会尽我所能的。”
莱殊微顿：“为什么是我？其他皇子里有更合适的选择。”
“大概是，欣赏。”蓝离不会忘记他曾经在战争录像带时那一幕——
称得上是年幼的雌虫面容冷肃，独身在外敌中开辟了一条血路，在尸山上插上一面安琳帝国的旗帜。
他是天生的战士，也会是个合格的君王。
莱殊缄默半晌：“我的荣幸。”
临走时，蓝离还给了他一份密封资料，并道：“你对你的雄主应该有所了解吧？”
莱殊却摇头：“结婚前，我并没有过多了解他。”
传闻里，希瑟斯顶撞雄父，不敬雌父，殴打他虫更是家常便饭。虽然恶名在外，但希瑟斯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在公开场合把几位素来好评的雄虫打进了医院。
之后的名声就越传越臭了。
“我有朋友在尤顿皇室工作，我托他收集了一些你雄主的往事，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蓝离笑得极具欺骗性，像被驯服的狮子表达自己的忠心。
他似乎早就笃定莱殊会答应他的投诚。
莱殊接过资料，模样依旧谦和有礼：“谢谢，还有，合作愉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