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那什么穿越》梧霜

43、43

　　10：25am
　　青叶城西高校，中庭
　　水鸟叶月带着不知为何没法被其他人看见的鲤沼由实进入战场。
　　场面一度十分和谐，武田纪子坐在长椅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看见杀来的两人，三年级学姐抬手打了个招呼，用平静中带着些许惊恐的语气道。
　　“叶月，你从湘西进修回来了？”
　　水鸟叶月：“……”
　　就很缺德，是撒旦背上纹个武田纪子的程度。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就出现在我家了。”白鸟泽特招的天才少女试图解释这不同寻常的事件，“但是没什么好惊讶的吧——穿越重生都有了，只是复活而已，有什么关系。”
　　不，关系应该很大。
　　穿越并没有反生物学，但死而复生是有的。
　　鲤沼由实一边想着一边转过头看向武田纪子。她没看见八乙女凛，但是武田纪子坐在这里，八乙女凛肯定不会离得太远，毕竟后者在青城也没有别的熟人。
　　“凛呢？”武田纪子听见鲤沼由实问。
　　“在排球部吧。”她想了想，“刚才她突然走了，估计是有什么事。”
　　因为怀揣系统，八乙女凛偶尔会做出不符合常理的神奇举动。三人都没有想太多，左右大家都不正常，谁也别笑谁。
　　三位老乡赶到青叶城西排球部门口时恰好看见八乙女凛正努力将一套白色的窗帘布往青城排球队长身上套，及川彻显然是无法理解她突然犯病的举动，少年一边试图将窗帘布扯开一边用手把少女架着往外推。
　　“我有点好奇。”水鸟叶月沉默了几秒钟，“她接到了什么倒霉的任务。”
　　“你都说了是倒霉任务了。”武田纪子回答道，“内容不听也罢。”
　　八乙女凛配备的系统就跟她本人一样不正常，直到现在，武田纪子也想不通对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日向翔阳喊“爸爸”是出于自愿还是系统真的让她这么做了。
　　如果是后者，那系统也挺缺德的。
　　紧接着，武田纪子深吸一口气，对着体育馆内拉拉扯扯的二人大吼起来。
　　“凛——别玩了——你怀孕八个月的前男友来找你了——”
　　八乙女凛：“？”
　　及川彻：“？”
　　怀孕八个月的前男友是什么神奇设定？男生还能怀孕的吗？而且八个月前她压根都还没有穿越，哪来的前男友？
　　然而八乙女凛的反射弧比及川彻更胜一筹，趁着少年被不合常理的发言震惊得无法思考时，少女深吸一口气，猛地将那套已经被扯得看不出原型的窗帘布往下一拉。
　　“及川学长，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及川彻条件反射般回答了她的提问，“可以啊，但是小凛你——”
　　[主线任务已完成！积分已发放至商城余额，请及时查收。]
　　八乙女凛面无表情，她跟系统确认了积分余额后便不再听及川彻的废话，将窗帘布提起来挂在胳膊上转身就走。
　　“不用了，”她说，“我不想娶你。”
　　水鸟叶月叹为观止。
　　“这是我见过的最冷酷无情的女人，”她转过头对另外二人道，“她不怕遭报应吗？”
　　“如果对象是岩泉一的话说不定会，”武田纪子抱着手臂冷静分析，“但如果是及川彻的话……说不定还能攒攒功德。”
　　毕竟是那个及川彻。
　　这人搭讪女生和迫害岩泉一时也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功德，如今被八乙女凛用完就扔，撑死了算是一报还一报。
　　鲤沼由实点了点头。她觉得武田纪子说得很有道理，根本无法反驳。
　　以她对及川彻为数不多的浅薄印象，青城排球队长的缺德程度大概比八乙女凛的举动还要高上几百倍。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八乙女凛走到体育馆门口扫了眼堆在外面的三个人，见鬼般睁大眼睛，她跟扭头看见黄瓜的猫似地猛然向后窜了好几步。
　　“……你俩去湘西进修了？”
　　鲤沼由实迷茫地转过头看向武田纪子，“什么意思？”方才武田纪子好像也问过差不多的问题。
　　“湘西赶尸人知道吗，”武田纪子好心地科普道，“就是这个意思。”
　　鲤沼由实：“……”
　　她刚想发作，手里就被水鸟叶月塞了个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木鱼。天才少女的挎包如同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鲤沼由实看见水鸟叶月左手托着另一个同款木鱼，右手举着木棒一下下敲着，整个人仿佛沐浴在圣光之中。
　　“嘘，”水鸟叶月用一种宛如得道高僧般慈眉善目的神情提醒道，“扣1佛祖原谅你。”
　　鲤沼由实：“……”
　　好在湘西赶尸人的梗并没有持续很久，大概是玩梗的二人也觉得拿老乡开这种玩笑有点缺德。莫名被当成僵尸的鲤沼由实维持着乌鸡鲅鱼的表情看了眼体育馆，不知是不是多心，她有一种及川彻也能看见自己的感觉。
　　说起来，在水鸟叶月家里的时候，牛岛若利也能看见她来的……？
　　所以并不是她不能够被看见，而是只有特定的人能够看见她。鲤沼由实并不清楚实现自己被看见的条件是什么，但总之这不算什么坏消息，至少这意味着她可以和几个倒霉老乡以及乌养系心以外的人交流。
　　八乙女凛将三人领到没什么人注意的中庭一角，转过身问。
　　“什么事？”
　　除了渡边舞，老乡倒是全都聚集起来了。
　　八乙女凛想不通这几个人有什么事非要结伴来找她，就跟她也想不通鲤沼由实为什么会突然复活一样：她有系统，鲤沼由实并没有，况且八乙女凛也很确定系统的商城里没有“假死”相关的道具。
　　我们是个健全的运动番，打打杀杀是隔壁民工漫片场的呢，亲。
　　算了，就当大家都有什么秘密。
　　不管怎么说，拿自杀来背刺某个人的举动多少有些过于疯狂，八乙女凛也倾向于鲤沼由实是为了什么目的假死而不是真的跳楼了。
　　“没什么事，”武田纪子说，“因为有点想你就来了。”
　　八乙女凛：“？”
　　八乙女凛：“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好吧，”武田纪子妥协，“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你借个人用一下。”
　　“借个人？”
　　“嗯，及川借我用一下，用完就还你。”
　　“你们的对话内容很糟糕啊……”可能是满脑子都是牛岛若利，水鸟叶月的思维模式也变得带了颜色，“你用完了的及川凛还会要吗？”
　　武田纪子微妙地沉默了几秒钟。倒是八乙女凛的反应异常激烈。
　　“别说被用过了！就算没人用过我也不要！”
　　“话别说得那么满嘛，”水鸟叶月抱着胸冷静分析，“你方才还跟他求婚呢。”
　　“那是系统给的任务啦！”
　　“现在是跟及川求婚，说不定回头就有任务喊你用一下呢？”
　　八乙女凛想象着可能会发生的惨案，倒吸一口凉气，“别了吧，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他。”
　　不过其实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一步大概也会变成及川彻仙人跳她。八乙女凛觉得丢人，于是故意隐去了这段猜测。
　　“好了好了别贫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武田纪子叹了口气，“我的事先往后放一下——叶月和由实是一起来的，你问问她们有什么事吧。”
　　水鸟叶月闻言指了指鲤沼由实。
　　“我是送她过来的。”
　　鲤沼由实点头印证了她的说法。
　　“那就是由实要找凛了……”武田纪子拍了拍手，“理由呢？”
　　“和纪子差不多，”鲤沼由实回答道，“想跟你借及川用一下？”
　　八乙女凛：“？”
　　及川彻是什么香饽饽吗为什么你们借人还要排队的？再说要找他帮忙不该直接去找本尊吗干嘛非要来问我啊喂！
　　“你借及川是为了什么，”武田纪子狐疑地看着鲤沼由实，“我是最近被麻烦的学弟缠上了……你不是要吊死在乌养教练身上吗？”
　　“我确实是打算和乌养先生结婚没错啦……”鲤沼由实思考了几秒钟，“但是这和我要借及川应该没有多大冲突。”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借及川？”
　　“不知道，没想好，就是突然想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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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44am
　　音驹高校
　　虽然是编外人员，但渡边舞毕竟是乌野的学生，人来了东京再赶走多少有些不近人情；况且放半大的小姑娘一个人回宫城，武田一铁身为人民教师的良知会受到严厉的拷问。因此在分析完现状后，乌野排球部的两个成年人决定暂时让渡边舞以临时经理的身份留下来。
　　短发少女兴高采烈地冲进体育馆，木兔光太郎发了个球，他在热身，因此这个发球并不算特别犀利。
　　发在另外半场的球应该是没人在意的——结果渡边舞突然冲了过来，她身体下沉，以一个标准的姿势将三年级学长发的球接起来，然后任凭排球再次落地。
　　不愧是我！今天的状态也是极佳的！
　　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单细胞生物得意洋洋地站起来，紧接着，她看见球网那边的木兔光太郎突然雕塑化，少年口中飘出了白色的不明物体。
　　“我的发球……连女生都能接到……”
　　赤苇京治瞳孔地震。
　　“振作一点啊木兔学长！渡边她都说了她打排球！她不是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