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请留步》海岛刁民

18、第18章 楚凡

　　卫爸爸发现最近儿子确实是变了，变得开始经营人脉关系了，昨天去参加了楚氏旗下景星娱乐的发布会，今天就说认识了楚凡，要再去结交一番。
　　这当然没有什么不好，卫爸爸立刻派了司机送去了楚凡今天出场的地点。

　　而卫小侠也提前让齐蘅调查了楚凡。

　　“他明天要去马场驯马，”齐蘅一边给林宸宸煎鸡蛋一边接听电话，“我让一个朋友给你发了邀请，但楚凡现在在那边包了自己的私人马场，所以你只能碰碰运气。这个需求太急了我尽力了。”
　　说着电话那头传来了林宸宸的夸夸，“好香啊齐蘅哥哥！”

　　“反正试试吧，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咱们市嘛。”卫小侠好奇问，“林宸宸现在什么情况，他怎么也到现实里了？”

　　齐蘅把煎蛋端给林宸宸，让他先去客厅，然后咬牙切齿的回答，“王延野那个王八蛋，把宸宸的代码卖给了楚氏旗下的虚拟艺人公司，魔鬼训练了一个月然后逼他去演出。”
　　卫小侠一下也来了火，“啊，亏他想得出来。敢情我们在游戏里这一段时间全给他做实验了。”
　　“可不是啊，而且有楚氏给他庇护，难怪我死活找不到他藏哪去了。”
　　“那楚凡跟林无长得像多半也不是巧合了。”

　　齐蘅立刻联想起另一件事，“而且，我还查到一件事，成安安的失踪肯定跟这件事有关。成安安是三年前从楚家所在城市的BNNE设计学院毕业的。你猜怎么着，楚凡是她同校的学长，比她高两届，但是在大四的时候突然休学了，应该就是出意外变成植物人了。”
　　“所以说，成安安很可能在学校里见过楚凡？”
　　“嗯，不过楚凡没有开通任何社交软件，所以网上找不到他的照片，也就没人发现他长得跟npc一模一样。小王真是丧心病狂啊，他干这事我想想就觉得可怕！而且你看看这有什么办法取证不，我感觉一般人都鉴定不了他这个骚操作。”

　　“回头我找以前的导师咨询一下吧，他在参与这方面的研究。”卫小侠看看表，“好了，请帖直接送去马场吧，我换身衣服出发了。”

　　司机送卫小侠到了郊外马场，齐蘅的朋友把他带进了园区内，果不其然林无所在的区域他们不能进去。不过好在，马场是户外开放式的，卫小侠在包场的区域外等了一会儿，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

　　楚凡似乎是在驯马，他手持调教鞭牵着一匹品相极好的黑马在场中打转，卫小侠不好意思在他专注的时候打扰，就默默的看了一会儿。

　　游戏里的林无是猎户出身，骑马狩猎这些都是信手拈来。而现在看着楚凡熟练的进行驯马工作，往日相处的时光忽然跟眼前画面重合。

　　卫小侠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在游戏里分开前林无跟他说的那些话：
　　“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相爱之人，但和你认识的这段日子，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
　　“小虾，我这般，也不算爱你吗？”
　　“那，你可以收下我的同心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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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现在怎么好像一个追妻火葬场的渣男？甚至还要暗中调查，尾随蹲点？

　　赶紧摇摇头。

　　林无那边已经跟黑马磨合完，骑上马背开始绕场慢跑。
　　卫小侠看到他靠近自己这边，赶紧跑到围栏边猛地挥手。
　　“楚凡！楚凡！”
　　声音大到楚凡想无视他都难。
　　马蹄在他身边缓缓停下，“你——”
　　“还记得我吗？昨天你给我的手帕，已经洗干净了！”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来。
　　楚凡有些无语，昨天不是已经拒绝了吗，怎么又来了。
　　“不用还了。”又是果断的拒绝。

　　卫小侠正在想用什么话留下他，只见一个保镖模样的人小跑了过来。
　　“老板，水。”
　　这不是巧了，有人来送水了！

　　楚凡取下头盔，接过水仰头喝了起来。
　　卫小侠：“那，我请你吃饭吧？”
　　“也不用了。”
　　哦豁。

　　但拒绝过后，楚凡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附近的椅子上坐下了。

　　没走？那就还有戏。

　　“我可以坐这里吗？”他隔着围栏指了指椅子。
　　楚凡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不拒绝就是默认。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卫小侠蹬腿一跃，直接翻过了围栏。

　　楚凡差点一口矿泉水呛到，保镖疯狂的读楚凡眼色但是没有接收到要阻拦卫小侠的信号。

　　楚凡：不是很适应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人，但他似乎是卫家的独子，而且长得人畜无害，考虑到自己初来乍到，忍了忍了。

　　卫小侠如愿以偿的坐在了楚凡旁边。

　　“嘿嘿，那个，你喜欢骑马？”
　　“嗯。”
　　“其实我也会一点，不过，我是在游戏里学的。”重点强调“游戏”。
　　楚凡：“哦。”

　　一阵沉默。

　　卫小侠犹豫了一下再次试探：“那个……其实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噗——”保镖没忍住笑出了声。
　　楚凡：“Ken，你笑什么？”
　　保镖答：“老板，这是一种很老土的搭讪方式。”
　　“哦？”楚凡看像卫小侠。
　　卫小侠疯狂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套路你，我说真的！”
　　“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吗？”
　　“是……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卫小侠真诚的回答。

　　好吧，回想前因后果，楚凡觉得卫小侠不太像是故意制造偶遇，而是真的把自己认成了他的朋友。

　　“真的跟我很像吗？那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见见。”
　　卫小侠面露难过的神色，“他已经不在了。”
　　楚凡忙说了句抱歉。
　　“没事，”卫小侠起身，“那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其实卫小侠已经可以确认，楚凡没有林无的记忆，也确实不认识自己。但他真的和林无太像了，语气和仪态分明就是一个人。可是在情况不明之前，他什么也做不了，回去再跟齐蘅一起想想办法吧。
　　甚至他已经开始担心，如果楚凡就是林无，那他在楚家这么复杂的家族里，过得顺利吗？会不会被人监视，会不会如履薄冰呢？自己要怎么做才能既查清真相，又不给他带来麻烦呢？

　　“等等。”

　　“什么？”卫小侠停住脚步。
　　楚凡对他淡淡一笑，“不是要请我吃饭？”

　　掏出手机，扫码加好友，电话簿存电话号码，一气呵成。
　　完事卫小侠还担心自己的微信名过于沙雕赶紧换成了真名。

　　于是目送他欢天喜地离开后，楚凡对着好友栏里“卫小侠”三个字，轻轻念出了声。
　　“咳，老板，看来您觉得他还不错。”
　　楚凡问：“怎么说？”
　　“恕我直言，他这种追求人的方式并不高明。”
　　楚凡不解：“追求？你是说，他在追求我？”
　　Ken撇撇嘴：“已经够明显了吧。”
　　楚凡摇摇头，“为什么是追求我？”
　　Ken清清嗓子给他解释，“您看，昨天那种场景，您突然出现了，高大，帅气，多金，温柔，他能不动心？”
　　林无：“嗯，接着说。”
　　“今天他又千方百计找到这里，就算像他说的，只是为了还手帕，那为什么还要请您吃饭？您这样的身份，缺他一顿饭吗！还用什么你长得很像我朋友这样老土的借口，摆明了就是想有下一步啊！”
　　楚凡很赞同他的分析：“嗯，你说的对。”
　　说完就起身往外走。

　　“走啦？回公司吗老板？”
　　“回家！叫造型师到家里等我！”
　　“好嘞老板！诶，那您答应他吃饭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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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卫小侠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齐蘅。
　　“一会儿的餐厅给你约好了，这么突然还要这么有氛围的餐厅，你说说你，每天尽给我出难题。”齐蘅在电话那头吐槽。
　　“拉倒吧，这餐厅是你自己家开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你跟楚凡俩人？哟，有两下子嘛，约到楚家新贵私人饭局的，你是第一个，你该不会是用的美人计吧？啧啧，游戏里就看他瞅你的眼神不对劲了——”
　　“住口吧你！”

　　挂了电话，卫小侠立刻把餐厅地址给楚凡发了过去。
　　很快，楚凡回复了一个没“收到，一会儿见”。

　　卫小侠收到他微信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以前完全没有想象过林无那种古代社会的NPC会用微信给他发消息。离开游戏还能在现实里和他联系，甚至见面，不知怎么就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和欢喜。
　　“嘻嘻。”

　　打好领带，喷了香水，卫小侠哼着轻松的调子下楼准备出门。
　　王姨路过看到他，“少爷，要出去啊。”
　　“嗯，我今天不回来吃晚饭了。”
　　王姨看出点眉目，赶紧夸赞：“少爷今天打扮的真帅，是不是谈对象了？”
　　卫小侠一个趔趄，“没有！就是跟一个工作上的朋友吃饭！”
　　“好好好，少爷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对象了，你看齐蘅少爷，初中就知道带小姑娘回家玩儿了……”
　　卫小侠听得头大，赶紧溜出了门。

　　刚坐上车，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卫小侠接起电话。
　　“喂？”
　　“卫总，还记得我？”
　　！
　　卫小侠听到这个声音时，血液忽然凝固一般，全身温度尽失。

　　是王延野。

　　他颤抖的质问：“你想干什么？”
　　那头的声音非常愉悦：“卫总，你看到我的成果了吧，怎么样，是不是非常的动人？”
　　“果然都是你干的，你不赶紧跑路还敢主动找我？你现在打来什么意思？”
　　“电话里说不方便，不如我们出来聊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好，你说地点。”

　　挂了电话，卫小侠立刻跟司机说，“赵叔，去灰度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