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柯学世界0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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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是怎么宠爱自己的宠妃的？
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
为博美人一笑，千里送荔枝？
柳舍没想做耽于情爱、昏庸无道的君王，但她想让自己刚集邮到的降谷零实现心愿。
重点是，他的心愿，是她能够插手的范畴，也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在前往轮回司的路上，不甚被时间风暴卷走的灵魂，所有部门都不愿意沾手。
因为吃力不讨好。
小阎王当时初出茅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和他爹赌气，在整个酆都面前立下了军令状。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无计可施之下小阎王求到了她这里。
若非当时她和小阎王私交甚好，柳舍肯定也不会管。
直到现在小阎王还经常和她吐槽当初自己太年轻、太意气用事。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
如果柳舍能够把诸伏景光、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三人的灵魂捞回来。
那么，即使她将他们扣下据为己有，也不会有人跳出来唱反调。
而且，她也不必找小阎王托人情、走关系、打申请，通过轮回司那各种各样繁琐的审核程序。
想到这里，一向很怕麻烦的柳舍，反而很庆幸这仨人被卷走了。
柳舍是个当断则断的性子，她没有告诉降谷零，她已经决定今晚就出发。
理想的情况下，柳舍会尽量争取在明天日出前搞定，然后在吃早饭的时候给降谷零一个惊喜。
“我可真是一个贴心的好老板！”柳舍自我感动中。
“呐呐，舍舍酱，你不问问降谷零具体情况吗？关于诸伏景光的事情我这边能够查到的十分有限。”
筒子有些纠结的开口提示道，“他已经死去很多年了，很多资料都找不到了。”
柳舍：“… …”
“不用，降谷零那么聪明，问了他，等于告诉他我的计划，这还叫什么惊喜！”柳舍言辞拒绝了筒子的提议。
她得意洋洋的幻想着——明天，降谷零用震惊、崇拜、肝脑涂地的眼神看着她的样子。
“可是... ...”筒子哭唧唧的说道，
“我目前无法搜索到诸伏景光更具体的死亡时刻、死亡地点，仅仅只知道12月7日、天台、枪击这些关键词，这么大的范围，变量太多了啊舍舍酱，即使是你也有可能失败的。”
柳舍：“... ...”
深吸一口气，柳舍举起一根食指，摇了摇，“筒子，有一点，你搞错了！”
筒子：“？？？”
“我，已经退休了，不需要在意那个什么完成率，这一次即使失败了又怎么样？大不了重新刷一次！”
“… …舍舍酱，你该不会，把这次行动当成游戏副本刷了吧？”
筒子知道事情一旦和时空管理局扯上关系，柳舍绝对会别扭到底，哪怕美色当前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定。
“怎么？我已经退休了！不考核KPI了！我不需要再拼死拼活守住100%的完成率了！”
果然，五楼客厅里回荡着柳舍咬牙切齿的大吼。
筒子缩了缩并不存在的脖子，乖乖的应声，“舍舍酱，你高兴就好，你说的对，大不了多刷几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柳舍：“… …”
为啥筒子的回答让她品出了指鹿为马的味道？
月黑风高夜，正是穿越时。
柳舍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腰间挂着一个腰包，里边装着她穿越时空时常带的工具。
打开主卧室的浴室门，走到正对着玻璃门的落地镜前，柳舍伸出手指，用骨节轻轻敲了敲玻璃镜面。
诡异的是——质地坚硬的玻璃镜面，在柳舍用指节敲过之后，开始一圈一圈的荡出水波纹。
等波纹彻底荡漾开，柳舍毫不犹豫的朝镜面走去，眼看就要撞上落地镜的时候。
她的脚径直踢进镜面，紧接着是小腿，直到整个人消失在落地镜中。
镜面在柳舍消失之后，波纹消失，重新变回普通的镜子，不同的是，浴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降谷零原本正躺在床上浅眠，在柳舍带着筒子踏进时空隧道后，他突然挣开眼睛。
在仅有月光照射的昏暗卧室里，他瞪着天花板看了许久，试探着对空气开口，“筒子？”
那个萌萌哒的人工智能并没有回复，想到睡前还和他聊的欢快的话唠筒子。
他眼睛里闪过暗沉，自言自语道，“已经出发了吗？”
柳舍不知道，聪明的降谷零已经通过试探知道了她的计划。
她此时正站在黑色的时空通道里——
身边是飞快闪过的，一块儿一块儿闪着镜像光芒的时间碎片。
碎片上有古代、现代、未来… …不同时间节点人物环境的剪影。
柳舍并没有急着朝前走，她在心里和筒子唠嗑——
柳舍：【筒子，诸伏景光的死亡时间是四年前的12月7日，对吧？】
筒子：【对哒，舍舍酱，是霓虹长野县一栋废弃大楼的顶层天台。】
柳舍：【长野县？我记得诸伏景光的个人资料里，是不是有个哥哥也在长野县？】
筒子：【是哒，诸伏高明，长野县的警官。】
柳舍：【… …】
筒子：【怎么啦，舍舍酱？】
柳舍：【不，没什么，我只是大致猜到诸伏景光是怎么暴露的了。】
确定了时间点儿，柳舍一边谨慎的推算着时间坐标，一边缓步朝前走。
筒子：【舍舍酱，咱们要去哪个时间坐标？】
柳舍：【四年前，12月6日。】
按照以往的经验，去的越早变数越多，所以柳舍选择了诸伏景光出事的前一天。
但在情报信息不足的情况下，这也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她要面对的可能是来自多方面的阻挠敌视，包括她此次的营救目标诸伏景光，也有很大概率会把她视为敌人。
哦，忘记了一个人，降谷零。
想到他，柳舍苦了脸，因为这个家伙也有可能成为阻止她接近诸伏景光的强大敌手。
她这是要和全民为敌的节奏啊～
一边替自己叫屈，一边踏进计算好的时空坐标。
随着眼前景象一转，柳舍站在了一片树叶繁茂的树丛里。
“筒子，”柳舍无语望天，“我该庆幸自己没有挂在树杈子上吗？”
“舍舍酱，”筒子欢快的吐槽，“即使像上次那样挂树叉子上，也没关系啦，您依然是最美的崽儿～”
“闭嘴！”柳舍恼羞成怒。
蹚着树丛，柳舍喊话筒子，“这儿是哪儿？”
“长野县郊区，”筒子迅速定位，并提示道，“现在是12月6日00：00：00，距离12月7日，您有24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嘛，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筒子，”柳舍单手掐腰吩咐筒子，“试着定位下诸伏景光的手机位置。”
“舍舍酱，属于诸伏景光警察身份的手机号码正处于关机状态。”筒子效率很高的报备结果。
“行叭，”柳舍对此没有报太大希望，“你留心盯着点儿，一旦开机就给我锁定他。”
“收到！”筒子萌萌哒的回答，“舍舍酱，定位到安室透这个身份的手机定位了呦～”
柳舍：“… …”
“避着点儿吧，我猜他俩这两天应该不在一起，否则降谷零一定会救他。”她推测道。
“好哒～”筒子继续说道，“我已经监控了诸伏高明等相关人员的手机通信，正在排查可能是诸伏景光的讯息。”
“嗯，我倒觉得，诸伏景光在卧底后不会联系他的哥哥，”柳舍想了想说道，
“筒子，监察长野县警务系统的通信信号，抓取关键词为：卧底、叛徒、诸伏、哥哥的手机号码。”
“收到。”筒子回答，然后开始履行导航的职责。
00：20——
柳舍让筒子把她领到最近的美妆店，动手用华夏化妆术给自己画了一个堪称变脸的妆容。
“来，筒子，给我做个证儿，我要去租车。”成功把自己画成男人的柳舍，背对着白色墙壁，小声招呼筒子。
可能会有人奇怪，柳舍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的搞这些，有筒子在，直接开一辆车子不就行了？
最初柳舍也是这么干的，但是这种不合理的操作，总会在任务进行到关键时刻的时候出幺蛾子。
为什么？因为不合理！
不合理的流程、不合理的操作，总会有纰漏，而任务执行者们，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无法控制，随时可能爆发的潜在威胁。
而柳舍，就是因为始终遵循万事万物合情合理的规则，才能勉强维持住自己首席的地位。
这一次，柳舍依然按规矩办事儿（？）
1：00——
柳舍开着一辆破皮卡，行驶在前往刚刚获取到的第一个疑似诸伏景光所在的藏身地。
之所以是疑似，是因为筒子在上万个手机号码的通信记录里，抓取到了一条未知号码发送的短信——
内容是：【调查苏格兰，疑似叛徒。】
收件人北原苍介是长野县警视厅档案室的一名长相普普通通的文职。
柳舍插话：“我就说啊，这种长相才是卧底情报员的标配。”
降谷零话外音：“你对我长相有什么意见？”
总之北原苍介给未知号码回复了——
【收到。】
幸运的是，这个未知号码，在被毁尸灭迹之前，曾经给一个名叫GIN的人发布过一个任务，任务地点正好在长野县。
而筒子又从这个名叫GIN的手机通信记录里，查到这个任务被安排给了两个人，他们分别叫做苏格兰、莱伊。
感谢天感谢地的是，这俩人手机号码的定位地点显示，目前正在一起。
因为这俩人和波本都有联系，哦，波本是降谷零在卧底组织的代号，筒子查到的。
从波本和两人仅有的交互记录来看，降谷零对莱伊的口气很呛，每个标点符号都能看出他很讨厌这个叫莱伊的人。
但考虑到他们是在执行秘密任务，所以不能排除这是降谷零故意伪装出来的恶劣关系。
所以，柳舍需要亲自去见见本人，看看苏格兰和莱伊的长相，再判断俩人谁是诸伏景光。
1：45——
柳舍猫在一栋公寓楼的墙角，她在心里和筒子确认道——
柳舍：【筒子，他们确定在2楼靠南边的这个窗户，对吧？】
筒子：【确定，只要他们有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
柳舍：【Ok～】
柳舍顺着墙角向二楼的窗户爬去，在夜色中动作灵巧的像极了一只黑猫。
扒着窗户，柳舍朝里面张望，视线被窗帘完全遮挡住了视线，一个十字蹦的出现在她的脑门儿上。
“大男人，睡觉居然还拉窗帘！”柳舍吐槽道。
她沿着墙壁边沿，跳到阳台，蹲在玻璃门前，悄咪咪的打开推拉门。
悄无声息的走进客厅，柳舍决定先去那个叫做苏格兰的房间。
她脚步一转，走到刚刚在墙外看到的拉上窗帘的那间卧室，故技重施，用发夹打开卧室门。
刚推开门猫进去，还不等柳舍看清卧室的布局，就被人用木仓怼住了额头。
柳舍不甚在意的慢慢抬头，心里同步告知筒子——
柳舍：【录屏，筒子，快！】
筒子：【收到】
“你是谁？”男人厉声喝问。
不等柳舍回答，隔壁卧室传来开门声。
柳舍心知已经失去当面交涉的机会，她一翻身躲过男人的木仓口。
用二分之一秒的速度窜出阳台，跳下二楼。
在柳舍绕回到破皮卡车上时，筒子尽职尽责的汇报到，“舍舍酱，苏格兰就是诸伏景光。”
1：50——
诸伏景光，组织代号苏格兰和另一位组织成员莱伊，急匆匆的离开那间二室一厅。
“切～这么谨慎！”柳舍靠着座椅吐槽。
“舍舍酱，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筒子乖乖巧巧询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柳舍勾起唇角，用手指点了点方向盘，说道，
“筒子，给诸伏景光，也就是苏格兰发短信，内容是：组织安排长野县警视厅档案室警员北原苍介查证你的身份。”
“舍舍酱，他会相信吗？”筒子疑惑不解的问道。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有暴露的风险。”柳舍笑着解释，“人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逃生几率会变大。”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筒子依言给诸伏景光发送了短信，然后开始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
“给我把北原苍介的手机通信看好了。”柳舍打算从警方卧底入手，在根源上拖延或者说杜绝诸伏景光暴露的风险。
对柳舍、诸伏景光、降谷零三个人来说，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柳舍是坐在加满汽油的破皮卡车里，随时准备行动。
诸伏景光是被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搅得心神不宁。
降谷零是因为诸伏景光发过来的预警短信，直接开着他的马自达一路飙向长野县，顺便开始安排各种接应事宜。
3：09——
筒子截获了北原苍介的短信，内容显示——
北原苍介：【苏格兰，真名诸伏景光，长野县警视厅警部诸伏高明的亲生弟弟，三年前被警视厅警察学校录取。】
“舍舍酱，真被他查到了。”筒子模拟无奈的语气说道。
“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没看见诸伏高明和诸伏景光长的有多像吗？”柳舍忍不住吐槽道，
“所以说啊，安排卧底的警察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不是上杆子送人头吗？”
“舍舍酱，要不要模仿伪造一条短信？”筒子问道。
“不要了，”柳舍非常谨慎的回答，“多说多错。我的目的不是让诸伏景光继续维持卧底身份，而是让他安全撤离。”
“好滴。”筒子回答。
北原苍介的短信被拦截，诸伏景光收到了她的短信提醒，降谷零在赶来支援的路上… …
就在柳舍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筒子同步给她了一份绝杀令。
内容是——
【苏格兰是卧底，格杀勿论。】
柳舍：“… …”
“筒子，解释一下，什么情况？”柳舍不满的拍着方向盘。
“抱歉，正在查证… …”筒子的童音也很暴躁，片刻之后它说，“是东京警视厅公安部内部发出一张诸伏景光的警服照。”
柳舍：“… …”
艹！草（一种植物！）
来不及再耽误，柳舍立刻发动车子，筒子实时同屏各方势力的通信记录。
柳舍现场围观了诸伏景光被组织下绝杀令，降谷零疯狂发消息喊话诸伏景光，诸伏景光人间蒸发的全过程。
值得庆幸的是——
柳舍依然可以通过定位苏格兰的手机号码，来了解他的具体位置。
特别悲伤的是——
诸伏景光为了躲避组织的追杀，一直在变换藏匿地点。
这给柳舍的搜救工作，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有一次，柳舍几乎找到了他。
从他遗留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吃完的泡面，可以看出他是在柳舍进屋的前一秒，迅速逃离这间屋子。
柳舍：“... ...”
诸伏景光，大兄弟！有时候，可以不必这么机警的。
不知怎么滴！
猫捉老鼠的游戏主角，换成了柳舍和诸伏景光。
柳舍是来追杀他的吗？不，她是来救他的。可是，诸伏景光玩命儿一样的躲着她！
心累！
每一次都是擦肩而过，每一次柳舍几乎抓到了他——呸呸呸，是救到他。
柳舍有些抓狂，开始歇斯底里的想着，要不直接给他发短信，命令他不要动！
她追他逃了一整天，柳舍无力的坐在破皮卡车里，垂头丧气的摆弄着手机。
眼看时间已经来到7号凌晨，她不知道诸伏景光死亡的具体时间。
无计可施之下，她开始考虑发短信给他们——
给诸伏景光发短信？不成。×
柳舍追了他一整天，他这个时候已经如惊弓之鸟，现在给他发什么，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要不，给降谷零发短信吧？
成功率仅有10％，这10点儿还是因为降谷零救诸伏景光心切，方寸大乱。
若是放在平时，他同样一个字儿也不会信。
柳舍斟酌了下，给降谷零发送了消息——
柳舍：【零零，诸伏景光在XXX路XXX大楼，和他说，别再跑了，我能救他。】
石沉大海！！！
可恶！！！！
别以为她不知道，降谷零能看到她的短信。
柳舍放弃收到他回信的可能性，从车上下来，看向身后的大楼。
心里默默祈祷：诸伏景光，诸伏兄弟der，求不跑。
柳舍疾步上楼，沿着筒子指引的方向奔向诸伏景光。
她已经竭尽所能的将自己的动静放到最低频率，尽量不去惊吓躲在暗处的诸伏景光。
可惜，在她即将登上去顶楼天台的楼梯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里的死寂。
柳舍心道：坏了！
刚看清来人正是降谷零，就听见天台上响起一声刺耳的枪响。
柳舍呆立在原地，傻傻看着降谷零以更加急促的脚步奔上楼。
没人告诉她，诸伏景光的死，是这么乌龙的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柯学世界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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