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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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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啊,我视你的容貌如清晨饱含雾水的阳光,胜似古希腊的壮丽,古罗马的宏伟。
“卡米耶,该吃晚餐了,看你那满脸狼狈的模样。”
18岁的卡米耶长得并不是很高大,甚至可以用瘦弱来形容,他有一双泛着淡绿色的眼睛,金黄色的卷发半垂着,脸有一点点往左边歪着,此时的他准备指挥他的朋友们与反法同盟进行殊死较量,可他的同学们似乎不那么听他的话,纷纷耷拉个脑袋,天微微黑下来就争着要回家了。
卡米耶一家在法国南方一个小小的村庄,他的父亲是当地一位出名的律师,母亲已经赋闲在家了,倒不是因为懒惰,她在去巴黎参加了一次美展之后,萌发了做设计师的念头,整天在家缝缝补补也自学起了德语,卡米耶还有一个小自己两岁的弟弟费迪南。
“今天战果如何呀,我的小拿破仑。”卡米耶的母亲边喝着阿尔萨斯产的白葡萄酒边问道。
“不,妈妈,我学习拿破仑带兵是为了锻炼自己,我想学习的是巴尔扎克,我要用笔来征服世界!”卡米耶说道
“我可不愿意让你像巴黎那群怪人外国佬一样,显得什么都和他们有关似的,只不过他们有些人设计的衣服和家具倒真符合我胃口。”卡米耶的母亲摸了摸自己刚瞒着老公购入的新的化妆台。
“妈妈你更怪,你已经两天没出门了,你今天还说要让巴黎重新回到艺术中心的地位。”卡米耶的弟弟费迪南大声说道。
总的来说,卡米耶对于其母亲的遗传是显而易见的,如同很多但也不多的人一样,“从小感到了世界的荒谬,世界得维持应有的秩序,有一个看不见摸不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使命在等着自己。”
很小的时候有一回他带着费迪南在街上闲逛,他看见一座红色的用红色砖头砌起来的围墙,围墙后面是一个小餐馆的后厨,老板坐着悠闲的洗着菜,他的反应就像尼采看见人们在抽打着马一样惊奇,居然拿起小石子像围墙的另一边扔去,不同于拿小石头扔《卡拉马佐夫兄弟》中阿辽沙的那群小屁孩,卡米耶当时是有思考的,他觉得自己看不见的东西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一种侵犯,当然当时的他并不懂得围墙后面的人们是为什么要洗菜。费迪南则不一样,他虽没有觉得哥哥的行为有什么异常,不过带有一种安慰的眼神看着他哥哥,并且在回家后把消息告诉了父母,想让父母第二天去餐馆道歉。
卡米耶小时候喜欢过一个泛着天蓝色颜色眼睛的女生,名字叫寇依,留着小短发,卡米耶从来没有追求她的念头,总是在默默的跟着她。他们有时会讨论关于俄罗斯画派的一些问题,常常也会在麦田里散步,
“德国人到色当了。”他们的父亲皮雷拖着雨衣推开了门,面带几丝惶恐。
“是要发生什么了吗?费迪南问道。
“一定是要打仗了,德国人要和我们开战了。”卡米耶说到。
皮雷把雨衣放下,走到留声机旁播放了一首索尔编写的古典吉他乐曲,把穿在里面的衬衫整理了一下,“你是想去吗?卡米耶。”
皮雷在回家的路上思考了很多,作为律师所经受的教育与判断,他认为以卡米耶的性格,是会想去参军的,加上政府部门的大力收编,他也想到了卡米耶真上了战场,或许会非常害怕,他虽然坚忍,但总带了一些优柔寡断,也可以说他可能会思考战争本身的意义,这或许对于一个在战场上的军人,是非常致命的。所以他得出结论,一定不能让卡米耶参军,或者插手想办法找关系让他无法去到军队。
卡米耶眨了眨眼睛,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很兴奋,这种兴奋不完全说来自青少年的一种激烈的亢奋,他一直从报纸关注着战争的局势,从纳粹德国开始对比利时荷兰以及卢森堡进行进攻的时候,他心里早就想到很快会进攻到法国本土,只是没想到德军这么快就能穿过战车如此难穿越的阿登森林。
“我大概率不会去。”卡米耶以一种敷衍的口吻回答他父亲的话。
“我想,你也去不了。”父亲答道。
这晚卡米耶很早就回到了卧室,他有写日记的习惯,但并不是每天坚持,可能是学习他的母亲,近期也学起了德语。
“我是否应该参加战争呢?”卡米耶睡前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第二天卡米耶很早就醒来了,他这天得去参加一个邮差的应聘,这一年他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对于这个工作本身来说,他并不在乎,因为他觉得父亲一定会安排一个更好的,此次来说的话是母亲为了锻炼自己与人交流的经验所安排的罢了,不过他非常想出去走走,他想去看看人们对于战争的看法,以及听听大家怎么骂的法国当局。他母亲精心的准备的一整套服装放在床边,穿好整理后,喝过咖啡便出门了。
这天村庄的大街上仍然纷纷嚷嚷,他戴着一顶帽子穿行在人流中观察着行人门的表情,惶恐与失落,悲愤与无奈,看来古德里安上将又有新的动作了,卡米耶心想着。这时突然下起了很大的雨,他赶忙的躲进了一个咖啡厅,咖啡厅比较陈旧,配备有钢琴乐手,这很符合卡米耶的心意,他推进门,在角落的地方惊奇的看见了寇依,也许是寇依早就看见了他,向他招了招手,起身把放在对面的手包拿道自己的座位上,示意卡米耶可以坐在自己的对面。卡米耶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他看了看寇依的表情,一副沉静的模样,觉得她有很多话要对自己讲,或许他也预料到,这次谈话也许会对他本人接下来的生活产生很大的影响,甚至说改变了他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