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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启程水云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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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醒啦?”
“昨晚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对的,和之前一样,都很离奇的。”
在桌角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拭额角的汗珠。
“你说你一天一天的,什么嗯啊,是啊,一点情调都没有,自己有汗也不知道擦下。”
“你说,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啊?”
“不知道,可能就是这么神奇吧,也许是天意呢。”
仿佛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他什么也没有和我再提,也没有任何怪罪我的情绪。还是和往常一样,生火做饭,也是那么爱调侃我。
之前她总爱拿我的一些小事来那我寻开心,像个小孩一样,可我,现在在他眼里,俨然变成了一个小孩。
似乎这成了习惯。但是,我知道,她一直在尽量以自己最好的一面示人。
“对了昨晚我给你的明信片呢,还在不在?”
“还在,我把它放在茶几上了,我给你去拿。”
我看到,茶几上居然还放着一杯已经冷了的白开。显然是昨晚倒上的。
“还是这么贴心啊。”呢喃到。
“找到了就给我吧。”
“原来早就不打算赶我走?”
“谁说的,我哪有赶你。”
“我自愿的。”
“说好了,是你自己要去治病,我又没强迫你。说得好像是我强迫你去的一样。这要是说出去,我还不是个强盗啊!”
“好,别贫了,吃早饭吧。”
“还不是为你好......”
“辛苦了。”
我从后面搂住她,她竟惊讶的回头看着我,还像当年那模样。可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兴许,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吻上了她的唇。
我知道都是为我好,也为我做了太多太多。她知道了我所背负的一切,然而,我却无法替她分担这一切所施加给她的,本不该承受的压力。
“昨晚的张明信片在这。不过,我挺好奇你又是从什么奇人异事那里拿到的这个。”
蓦然,像是触到了极点,就此陷入沉默。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不信他!”
“是这样啊,这种稀奇古怪,来历不明的东西,你怎么还会信呢?”
“科学,救不了。”
她背过身,强忍着泪水,不让半点眼泪从眼眶中逃离。很多时候,她都这么坚强,坚强到,令我无地自容。
抹过眼角的泪水,却不知都被我看尽。
“这个,我就先替你保管了。”
“那我现在怎么去?”
“去吧,相信你记住了。”
她总是擅于掩饰,可能她是位天生的好演员。只是,被事业与情形所压迫,不得不在家演起了一出毫无破绽的好戏。她虽会掩饰,仍不会对它稍加掩饰,将自己遮掩的娜美完美无瑕。她只是,习惯将她的关心与体贴隐藏在古灵精怪的性格之下。
可以说,她是集大智慧者。
无忧无虑,是他的代名词。而我却只负责将他的那些不满,全盘吸收。但我却不知道,此刻的她却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哪怕是一丁点的欢乐。
(二)
夜已深,除了窗外的虫鸣,显得格外得寂静,那月光却又晃得我亮眼。
该睡得都睡了,我却在床上坐着。生怕又一次进入那光诞陆离的梦。
(三)
是夜,再次辗转反侧。凭记忆摸索了条毯子披在身上,冲一杯速溶,斜倚飘窗望着窗外平庸的光景。
灯光昏暗处,透过交织盘错的绿网,在窗帘上跳脱,星罗棋布。
黑夜,给予了它华彩的生命。轻盈、灵动地,绘制出长篇画作。
愿以三千大山研化成墨,融于笔尖,书写着万年诗篇;愿以万里江湖充盈心田,挥手之间,默作三千长卷。
灯影,给予了你我梦幻般的心田,去追寻那座座、阴雨世间的蜃楼美景。
曾因那,风花雪月,华彩初上,被抛之于忘川深渊。
许是蓦然的灯光,给于心灵中,横卧千年的种子,让玄冰破开道道裂痕。有一片悸动的苍翠,顶起了一片天。
犬吠鸡鸣,似乎不是木业的专属。但黑夜中的灯光,却将其生生扯动。
寒风呼啸,除却夏夜,这是夜晚写给我们的信件。可温暖的灯光,一点点将其变成人间的四月天。
光,给予了生命和活力,灯光却大批哦了生命的规律。
地上的投影,不停地在闪烁,此起彼伏,路上是一个个的黑影。领的经久挥出的画作,瞬间消失殆尽。
可惜,今夜,又无法枕着平稳宁静的灯光入眠。打破这一份安谧的,究竟是黑夜,还是被罩上厚重的白昼?
来去匆匆,逐渐响起了高亢的音调,算是喧嚣的印记,也归积于沉寂。
满城的等待,终被一声声彻底无情打破。窗外,再也没有月光的皎洁与我相伴。
我的昙花,凋谢了;牵牛,终是开出花来了。爬上了窗前,抚慰着消瘦的她。
“记得曾经,最爱的也就是这点,灯下的烂漫。而这一切,却是雾里看花。就好比昙花一现,我终究是欣赏不来这样长远的美景,也许,下一个等待我的,还是归于死寂的黑暗。”抹去潮湿,暗自发了声叹息。
拿起清水,再次给花草送上暖阳的祝福。铺洒在上面,晶莹透亮。转眼早已洗漱完毕。对着早晨探来的暖阳,嫣然一笑。
这次,终将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