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月亮她的树》酒节究

28、无能为力 只能放弃

　　新叶上次的道歉是公司给的文案，他只起到了一个发的作用，道歉之后路垂柳也找他聊了，他后面和女朋友也很小心不太在公开场合见面
　　今天出门的时候女朋友忘记新叶还在家里，把外门给锁了，又回家开门，不知道狗仔是住人家家床底下还是怎么，闻着味儿就来了，又给拍到俩人一块出门
　　两个人甚至都没牵手，一前一后出的门，被发到网上还是被人骂了
　　【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的羽毛，合着道歉都是为了糊弄粉丝的呗】
　　【脱粉了，粉丝福利都是骗人的，回家还得搂着嫂子睡觉呢】
　　【我倒是觉得他这样挺好，人家什么都没耽误，费尽心思藏着，是狗仔一直在拍啊】

　　事情发酵的时候新叶正在排练室准备录制翻唱，公司给了一个发歌的机会，但是没有新歌，只能翻唱
　　老板确实挺器重他，来公司也就一年就能有录单曲的机会，同公司好几个小爱豆来公司三四年了也没这待遇，这个公司的老板还是很看重潜力的

　　但，也没用

　　新叶被老板和经纪人叫出去下最后通牒，要不然分手要不然离开公司
　　他没怎么犹豫，只问了一句违约金他付不起，能不能分期
　　“你就非得和她在一起吗，这么爱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上升期，你现在换公司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你想过吗，很有可能就是永远也出不了头了”
　　“我累了老板，让我走吧”
　　“违约金不能分期，你必须一次付清，不然我就打官司告你”
　　“好，那我可以去借高利贷，我也得给你把钱还上”
　　“这点困难就把你压倒了吗”
　　“我觉得我改变不了这个局面，我改变不了粉丝们的想法，可我还得靠她们吃饭，这件事就是无解，我努力过了，但还是无解”
　　老板叹了口气“你走吧，违约金我也不要你的，你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和你耗这件事纯浪费我的时间”
　　新叶起身给老板鞠了一躬，转身回去收拾东西去了

　　老板其实觉得路垂柳早晚会走，培养一个爱豆作为摇钱树总是比歌手要好掌控得多
　　一个有舞台梦热爱唱跳的人总是会比只是想红的人容易妥协
　　再者说新叶是真的有实力，吸引的粉丝质量也会比除了帅一无是处的爱豆要高一些
　　没想到他这么犟，钱也不挣了，舞台梦也不实现了，估计是对这个行业彻底失去信心了，想退圈了吧
　　也没必要要他这个违约金，老板说的是真心话，耗违约金纯粹浪费时间

　　离开公司没多久，微博上就转开了新叶的退圈公告视频
　　路垂柳在家补觉，睁开眼就看见向月给他发的消息“新叶退圈了？”
　　一个激灵坐起来“什嘛？？？？”
　　看了看热搜，还真是，视频也是他本人拍的，话说的就是退圈，也不存在断章取义什么的
　　路垂柳拨通了新叶的电话，秒接了
　　“哥，我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了，我可以去做舞蹈老师声乐老师，这样我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没有人会管我的私生活”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听见新叶这一通瞬间变得无力了“平姐要了你多少违约金？”
　　“没要”
　　“还算有点良心”
　　“嗯”
　　“行啊，以后有需要哥的地方随时说”
　　“好，那我先忙了，还有事情需要交接”
　　路垂柳挂了电话，五味杂陈，他觉得新叶真的挺勇敢的，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放弃一件坚持这么久的事情确实很需要勇气，新叶从14岁做练习生开始，已经坚持了5年了，应该不会一时冲动
　　这个事确实以新叶的逻辑就是没办法解决，他想做爱豆就要遵守规则，但这个规则他又想打破，凭借他的一己之力确实有点单薄了，希望有一天娱乐圈真的能够变成他梦想中的样子吧

　　难

　　向月放暑假回家，突然有一天被妈妈从被窝里面薅了起来，让她带着路垂柳一起去舅舅家吃饭
　　向月睡都没睡醒，还没反应过来呢衣服就被扔在床上了，赶她赶得屁滚尿流地要她起床
　　“我和路垂柳早就没有联系了，带不了他”
　　“哎？你们不是如胶似漆的吗，怎么就没有联系了”
　　向月如果真的带了路垂柳去了这个家宴，亲戚们肯定会在网上发，而且即使亲戚们不认识路垂柳，妈妈也会跟大家说自己的女儿找了一个大明星男朋友，给大家找路垂柳有多火的视频，炫耀半天
　　甚至可能早就跟大家说过了
　　高考完被发现的时候妈妈可不是这种态度，把人家路垂柳贬得一无是处，现在看人家成名了，拼命地想巴结
　　巴结个屁，人家凭什么给你巴结
　　不过她跟家人说了也没关系，只要自己咬死了不承认，仅凭几张聊天截图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你们只是分手吗，你还有他微信吗”
　　“你要干嘛”
　　“把他微信给我”
　　“你有病吧，你要人家微信干嘛”
　　“再怎么也是前男友，你舅妈他们也能羡慕一阵了”
　　向月本来都起身穿衣服了，听了这话又躺下了“你自己去吧，我没有路垂柳微信”
　　好死不死这时候路垂柳给向月打电话，手机屏幕上赫然路垂柳三个大字
　　向月妈妈顿时起了火“你不是说没有联系吗”
　　“对，没有联系，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向月把电话挂了
　　那边的路垂柳也一脸懵，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给你打个电话没听见也就算了怎么还给我挂了
　　向月妈妈要把向月从床上直接薅起来，被子也掀起来了，向月就是不起来
　　向月妈妈见拗不过，只好离开了向月的房间，听见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向月给路垂柳拨了回去，这回是路垂柳接不到了，好不容易抽点空出来煲个电话粥，还没接到，更生气了
　　向月已经起身开始收拾行李了，回家待了不到一个礼拜，又开始吵架，这个家向月一秒钟都不想待了，在出租车上买了高铁票，直奔上海找正在拍广告的路垂柳去

　　向月再也不想回来了，给妈妈留了张字条，之所以没发微信是因为发了微信妈妈就会冲到高铁站抓她，字条大概意思就是寒暑假也不会回来了
　　向月虽然想过会不会在学校上着课然后被爸妈破门而入，但是他们又不知道自己哪节课在哪个教室
　　或者冲到寝室闹得整栋楼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算了，到那时候再说吧，大不了就退宿住在路垂柳那，反正他平时也忙得没有时间回家

　　向月到酒店给路垂柳打电话，还是没接，又给杰克打了过去，说明情况以后杰克让她在酒店楼下等会，怕路垂柳的房间门口守着狗仔，杰克接她上去

　　这套流程向月其实不太熟悉，向月没这么突击来找过路垂柳，一般都是在学校等他回来，杰克先把向月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让向月在屋里等，等路垂柳拍完，杰克带路垂柳回屋，在房间外面绕了一大圈，还用激光笔扫了一下屋外，确认没有针孔摄像头，没有狗仔，这才让向月上来
　　这样虽然不是万无一失，但是已经是最稳妥的方式了，总不能给两个房间之间打个地洞吧

　　路垂柳看见向月摸了摸她的头“辛苦了宝宝”
　　向月抱住路垂柳“没事，习惯了”
　　“坐高铁过来没晕车吧”
　　向月有个一般人没有的体质，火车不晕，汽车不晕，什么交通工具稳晕什么，晕飞机、晕高铁，超过一个小时就开始晕车，每次长途都得吃晕车药，这也是她不太跟路垂柳出差的原因之一
　　“没有，吃药了，就有一点点晕”
　　“洗个澡去吧，解解乏”路垂柳在向月额头轻吻一下
　　向月把路垂柳抱得更紧了“我不要，我想抱着你”
　　“好”路垂柳像在哄女儿“那就抱抱”
　　“你说为什么我爸妈那么讨厌”
　　“有可爱的人就有讨厌的人，我还得感谢他们呢，培养出这么善良可爱的你”
　　“那也不是他们培养的，那是我自己争气”
　　路垂柳笑笑“对，在那样的环境还能这么招人喜欢确实是你自己争气”
　　向月松开路垂柳在他脸上像小鸡啄米一样多亲了几下“这两年确实把你锻炼得很会给情绪价值了”
　　“没有你打下的基础别人再培养也培养不出来”
　　这几句话直接给向月逗得心花怒放，有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欣慰地洗澡去了

　　牟莱芙在家里给莫如深做紧急特训，培养他开直播，怎么说话，怎么表演，挑选什么样的弹幕互动会有热度
　　“如深，你不能读那种哥哥好帅这样的弹幕，然后再说个谢谢，这样是没有人看的，你要挑那种对你不好的话，不好而又能和他辩论的弹幕，你现在已经不能走正常的路线了，正常路线不适合你，黑红也是红，记住了吗”
　　“可是，那样真的会有人看吗，林雨婷之前说不要看恶评”
　　牟莱芙的脸瞬间板了起来“你答应过我的，不质疑我”
　　莫如深勉强点了点头
　　“比如这种，你的小说写得很难看，三观不正，你要挑这种的，你可以说自己三观是正的说好久，但是如果说，你的小说写的什么东西，这样的就不要读了，没有任何意义”
　　“好的评论我就不可以读了吗”
　　“当然可以，你可以读几条恶评再读一条好评，能引起争议就行”
　　“小芙，这样真的好吗”
　　“你不是着急红吗，这样是最快的”
　　其实牟莱芙也不知道这样热度能不能涨得快，她就是想整莫如深，莫如深自尊心这么强的人，肯定受不了这些，这样的结果是大家会觉得莫如深真的看恶评，对于现在的没素质网民来说，发恶评比发好评更能排解日常生活中的愤懑，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骂他
　　不过这样一想热度应该确实能涨得蛮快的
　　莫如深会因为这个抑郁吗
　　这点事情都抗不过还想当大明星，他以为随便是个人都是路垂柳吗

　　“如深，你今晚回宿舍开直播吧，我全程看，今晚有朋友叫我出去玩我也不去了，我帮你一起直播”
　　“这么快就实操吗，我还没做好准...”
　　“看来你还是不着急”
　　“着急”莫如深拉住牟莱芙“好，我今晚回去就开”

　　牟莱芙晚上又来到了酒吧，照例叫白榆一起，嘴上说给莫如深盯直播，其实一眼也没看，牟莱芙知道以莫如深的性子，按她说的他其实会做得很好的，只要他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白榆给自己随便调了一杯酒，好像有点浓，把自己辣到了，牟莱芙尝了一口
　　她倒是觉得没什么味道
　　白榆有点震惊，好像也没有注意过牟莱芙喝的酒烈不烈，只觉得她瘦瘦的，每次来身边都能吸引来几个质量不低的男性
　　这杯酒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挺烈了，牟莱芙喝得还挺开心
　　“芙姐，看你这样子，应该还和好哥哥玩着呢吧”
　　牟莱芙点点头
　　“不是快结束了吗”
　　“在整他，你打开直播平台，搜直播号960101”
　　白榆照做了，打开了莫如深的直播间，发现他的弹幕都在说他不好，什么长这样也不开个美颜，小说写得很无聊，别蹭牟莱芙热度之类的
　　白榆把直播间转过去给牟莱芙看，牟莱芙觉得莫如深脸色不太对，但是也收起了自己的恻隐之心，直播间人数一直在涨，挨点骂就挨点骂吧

　　“我说芙姐，这不会是你的好哥哥吧”
　　“你有什么意见吗”
　　“长得还不如我呢，技术很过硬吗”
　　牟莱芙摇摇头，喝了口酒
　　白榆一脸坏笑“要不要换个人试试？”
　　牟莱芙端详了一下白榆，他其实长得挺好看的，起码比莫如深是要帅的，因为家里有点钱所以也很会穿，不是那种土大款
　　算了，还是别玩了，和莫如深都扯不明白呢，再加一个人，还活不活了
　　见牟莱芙的酒见了底，白榆又亲自给牟莱芙调了一杯特调
　　牟莱芙这样的美女，是个人都会有兴趣的吧
　　除了莫如深那个大SB，身在福中不知福
　　白榆倒没觉得可惜，只是更加激起了对牟莱芙的兴趣，这种SSR级别的卡牌确实还没有抽到过
　　“芙姐，请你的”白榆给牟莱芙递上酒，特意碰了碰她的手
　　牟莱芙能感觉不到吗，她一下子就get到了，牟莱芙告诉自己，别玩火，白榆可不是什么好人
　　白榆自己也拿起一杯酒，陪着牟莱芙喝了起来“Lora你今天晚上喝完酒有什么安排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英文名”
　　英文名其实不难知道，每次向月都是这么叫她的
　　“没什么安排，回家睡觉”
　　“自己睡觉吗”白榆和牟莱芙碰了一下杯子
　　牟莱芙点点头
　　“我能陪你回去吗”
　　牟莱芙其实已经有点上劲了，尤其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越看白榆越帅
　　“想，但你别这样”
　　“我哪样了，你不想换换人试一下吗，我们两个都不吃亏的”
　　牟莱芙摇摇头，自己去舞池里蹦，想清醒一下
　　白榆跟了过去，就在牟莱芙身后，摸了摸牟莱芙的肩膀见牟莱芙没有躲，手轻轻攀上了她的腰
　　白榆后面给牟莱芙调的那杯酒里面有50ml的伏特加，加上前面牟莱芙喝了两杯，再能喝也会上头的
　　牟莱芙抬头看看白榆，又白净又嫩，虽然比牟莱芙大点，但是完全看不出来，光手上戴的表就够莫如深奋斗好几辈子了
　　这样的ssr都送上门了牟莱芙真的会不要吗
　　白榆凑到牟莱芙耳边说道“你和你的好哥哥，都怎么玩啊”
　　牟莱芙捧起白榆的脸亲了上去，不知不觉竟也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玩的”
　　白榆咂么了一下嘴唇“还可以，不太像只有一个男人的样子”
　　沉思一下，白榆又带着牟莱芙回了吧台，两人坐下，白榆拉起牟莱芙的手“芙姐，带我回家不？”
　　“你让我想想行不”
　　前面的动作可以看出牟莱芙已经动摇到只剩最后一丝防线了，白榆再说一句话基本就达到目的了
　　“好，可以，你把这杯酒喝完，我去蹦一会，等你喝完你来告诉我要不要走”
　　这杯酒下得特别慢，牟莱芙完全可以一饮而尽，但是她没有
　　还在考虑
　　十分钟过去了，白榆回来把牟莱芙杯子里的酒干了“怎么样，想好没”
　　“没有...”
　　白榆牵起牟莱芙的手“走吧，去我那”
　　牟莱芙从座位上站起来“我去个厕所行吗”
　　“去啊”
　　“嗯嗯”
　　牟莱芙边提裤子边还是在犹豫，其实也不是非得上这个厕所，白榆的屋子就在酒吧附近，要上满可以去他那里上
　　她就内心挣扎，是真的想去，这种留洋小ABC玩一下肯定是不亏的，但是又觉得不太好吧
　　算了
　　内心就是想去，但凡不想去，也不会这么挣扎给自己找借口了
　　“走吧”牟莱芙挽上白榆的胳膊
　　白榆笑了笑“去我那吗”
　　牟莱芙点点头

　　在楼道里白榆的手已经不老实了，在牟莱芙的屁股上掐了一把，有点震惊
　　她还挺有料的
　　牟莱芙也没有躲
　　刚打开家门白榆就把牟莱芙ba了
　　她好白，身材蛮好的，虽然瘦，但是该有的都还有，她那个哥哥真有点不知好歹
　　不过也是，不用知什么好歹就能得到这些了，也没有必要知这个好歹

　　没有任何前戏，白榆很粗暴，甚至妄图不做保护措施，但牟莱芙没同意
　　别看牟莱芙行情很好的样子，她也只有和莫如深这个臭棋篓子睡过而已，其实没什么太好的经验，一直是白榆在做主导，但是真的让牟莱芙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鏖战过后白榆体力不支先睡着了，牟莱芙看着白榆的侧脸，真的有点帅
　　可惜，她肯定拿不住这个人

　　第二天早上醒来白榆洗漱完问牟莱芙有没有想吃的，像牟莱芙刚到他家俩人一块吃个早饭一样，牟莱芙心想，不愧是小渣男，真就提上裤子什么都不提了
　　“我回家补觉了，你折腾死我了”
　　俩人家步行距离前后不超过800米，都在酒吧旁边，很近
　　趁牟莱芙穿鞋的工夫，白榆又从背后抱住牟莱芙，揉了揉她的胸
　　“你的内衣好软啊”
　　“嗯呢，新买的，走了”

　　回家牟莱芙才想起来还有个莫如深，打开莫如深的直播回放，昨晚的数据真的可以，他自己纯直播也就几千人看
　　昨天晚上破十万了
　　看来这个方式还真适合他
　　“如深，昨晚你觉得如何啊，我看数据挺好的就没给你发消息，我觉得不用指导什么”牟莱芙打开了聊天界面
　　“小芙，这样真的好吗，我觉得他们越说越过分”莫如深这次是秒回的
　　“嗯嗯，只能这样，你等粉丝稳定了以后我们可以慢慢变风格的，这样会积攒很多同情粉的”
　　“你昨晚在干嘛”
　　“啊？”
　　这是莫如深第一次主动对牟莱芙说出【在干嘛】这三个字
　　“我在看你直播啊”
　　“看完了呢”
　　“看完了睡觉啊”
　　“哦哦”
　　牟莱芙能感觉到，自己的爽约让莫如深有了一些不安全感，答应他要亲手指导他直播，结果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但是他不会直说，能问一句昨晚在干嘛可能已经是他在内心做了无数次挣扎放下面子说出来的话了

　　牟莱芙突然觉得好无趣，怎么就主动了，怎么自己“红杏出墙”了一次就好像真的让他吃醋了
　　白榆确实分走了一部分自己对莫如深的执念
　　可惜，白榆比莫如深更不是自己想要的
　　或者说，自己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