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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Chapter 192 ...

  •   金睿熙止不住地会想起那天的噩梦,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2021年,KBS 新闻报道,前韩国短道速滑运动员沈薪染,在ins上针对自己的殴打与偷窥事件进行了最后一次的反击,他的经纪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发送了一段长达五分钟带字幕的视频。

      “所以……你要怎么报答我呢,金睿熙?”“你嘴里喊着林睿扬那个人的名字,我不毁了你就不错了,”

      “人都会有认错人的时候,我知道,我挺荒唐的,我不是人,但只要我在你身边,你就不用怕。”

      “哼,流氓。占了我便宜也不知道道歉,好在我大手一挥,只能原谅你啦。”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谈恋爱呢?从现在起?”

      “等到我公开恋情的那天……”

      “……”

      “……他进来了吗?”

      “还没有……”

      “怎么啦,啵。”

      “我想要他变成变态偷窥男……疼……”

      “什么?”

      “这样传着传着,他目睹的是我蹲下时残破不堪的身体,也可以变成窥视他人欲望的恶魔,可以定。罪,可以去接受bao。力治疗,也可以,毁掉职业生涯,柳,你也听过,教练在侵。犯我时,对我说的话有多污秽不堪。”

      “嗯,我还记得,我很心痛。”

      “好,现在,照着说,并且用后面的冰刀套抽我。”

      视频只有短短五分钟,一切,却全部反转,远在韩国的金睿熙身体筛糠似的发抖,自己的社交平台已经炸掉。

      “青楼卖艺立牌坊,那么大声任谁都会瞥一眼的啊。”

      “不说别的,就冲他是个坐怀不乱的男的,我支持沈薪染。”

      “没准也是教练的情妇诬告仙人跳吧?”

      “走,咱的自习室改名了,只要学习好就能去国家队找金睿熙。”

      “我服了,作为一个女孩子,当初真的很支持金……真的,赛博案底的程度。”

      “她自己违背了自己的意愿,梨花女子大学是她自己考上的,却去爬别人的床,无视自己的伤害,应该可以说是叛徒。”

      “梨大的受过性。侵的女学生,现在用身体攀上高枝,真讽刺。对不起这次我支持沈薪染。”

      或许是舆论发酵,次日,沈薪染将这段视频删除,并再度发文。

      “大家好,我是沈薪染。针对昨天的视频一事,我深知,这给金小姐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在我的经纪人发出的前一秒,我还在阻止,但是我的经纪人确实是不满我解约和回国的这个事情就想把原声放出来,最后发出来,也是作为最后的且唯一的证据,我希望大家会更关注始作俑者,关注我的解约问题,而不是去关注那些给一位受害者进行二次伤害的东西。所以我已联系经纪人正式将视频删除,并正式地对金小姐说一句对不起。也希望韩冰协能够根据事情真相,尽快定下结论,谢谢。”

      太明显了,即使她并没有用真格,刑期性暴力治疗对沈薪染却是实打实的,也接受责骂与惩罚,但不能接受的是,沈口中的加害者柳政旼,终审定论后,毫发无伤,而自己,不仅受到了异性的二次伤害,还被同性误解,是梨大的叛徒。一张蓝头文件下来,告诉她,你有损了国家风貌,你被禁赛了。激进女权主义和极端男权主义,在此事上达成了可怕的一致。几乎没有人会去了解实情,因为时代受限。

      不知不觉,右手腕已被自己划出一道鲜红的痕迹。她开始频繁的听到那些人的嘲讽,队友的不屑。一次次在崩溃中心跳加速,精神涣散,呼吸困难,耳边似有电车在轰鸣。

      她手起刀落,落下一道更深的痕迹。现在她什么也听不到了,安全了……吗?

      不,并没有。她听到了那个声音,那个令人镇静的声音,虽然很微弱,直至无声。

      “小金,金睿熙,你醒醒,快醒醒啊!”微弱的意识下,是柳政旼在可自己进行胸外大按压。

      “喂?119吗?患者金睿熙,女,出现重度抑郁躯体化状,我是她的爱人,现在刚刚恢复呼吸,我的住址在江原道南路,去中心医院,请尽快前来,请尽快前来!!!”

      昏暗的老救室门口,他焦急万分,通过之前的聊天记录,翻找到了她父母的电话,得知的确是冷漠的回应。

      “啊,她经常这样,打一顿就好了,作,就爱作,要不是被你这个黄毛小子骗了,她能被性。侵吗?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装可怜,不去。”

      “阿姨,你听我说——”

      “我不是你的阿姨,不要叫我阿姨。”

      没办法,他只能双手合十,所幸终局平安无事。

      住了多天院,做了电疗,柳政旼没想到,金睿熙恢复后的第一句话,是骂他,为什么禁赛的只有我,你却相安无事。

      “乖,无论怎样,韩国冰鞋需要我拿这块金牌的”他抱住她的头,轻声安抚着,迎来的都是更深的责骂。

      “我就不需要吗?为什么我一直在遭受性方面的折磨?所有人都会冷落,而你,安然无恙?”

      柳政旼没有回复,只是任她责骂着,流下眼泪。

      他恨死了沈薪染。所谓复仇,为何是这种。自己倒无所谓,并且明知道对她是二次伤害,仍蓄意传播?让她再次病发入院,一个极端的想法在脑中滋生。

      沈薪染,总有一天我会去毁掉你。即使你说这是误会也没有用了,你本来就讨厌我,从小到现在,难道不是吗?

      如梦初醒,金睿熙紧抓着桌角,平复着情绪,道歉和解了,四年了,该释怀了,也该忘记了。

      “还没缓过来吗?”他从浴室中走出,身下只一条裤子,头发仍湿着,人却已经靠过来。

      “删了吧,嘲讽他对你说没有任何好处,我知道,其实你一直瞒着我,有另一个号,偷偷存了沈薪染的号码和他玩博弈。你们之前是有联系的,但是现在能不能先别联系了?”。

      他抱着她,嗓音温热,落在她的耳廓,靠进来借牵手的机会去摸桌上的手机,反倒被她死死按住。

      “我不会让他人侵。犯我的隐私权。”这么暖昧的姿势,却说着这么正经的话。

      “但是……”还是对美色毫不犹豫,自己在家图方便本就穿着不多,一件短袖大背心在他面前晃悠罢了。

      而现在,她并不想就是戛然而止。

      “别这样。”刚点着的火,被她一句“侵犯隐私权”悄然熄灭。

      “算了,我没兴趣了。抽出点时间午休一会儿吧。”双。腿再度合上,柳政旼抓起衣柜里的的睡袍套上。

      “柳政旼!”背后,金睿熙喊了他。
      “你六年前也是这么想的吗?六年前的时候,我一开始其实是抗拒的,可是你也没有说算了。我知道,医院检测里我的没有你的DNA,没有新留下的伤痕。后面我的意愿甚至比你还要强烈,那都是因为,我当初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卑微到允许你的疯狂和认错人。可是,你打碎了这一切。你为我建构起一座关于此的幸福美好的城堡,告诉我,这不一样。却又亲手打碎它。是啊,我爱上你了,但是,你欠我的,已经还不了了。”

      金睿熙流下一滴眼泪,
      “柳政旼,我实在是难以想象,我竟然会享受。我至今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教练把他的欲望包装成爱的时候,我一点也不理解。爱是会用各种东西打我吗?会让我生育能力消失16岁就闭经身高定格在158了吗?不,这一定不是爱;柳政旼,在你强吻我的前一秒,我有想过太多反应:强直,被扇巴掌到耳膜破裂眼睛充血,挣扎会迎来掌掴。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只是脱下了我最外层的外套,从后面抱住我,说,对不起,希望刚才的一幕没有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吻着我的耳垂,问我,还要不要继续,其实这段记忆,我有些模糊。仇恨不愿让我再去回忆过往,我一直以为,你从始至终都是强硬的。直到,我找到了那段录音,才回忆起来。只有几分钟是这样的。那时的我,想做一个只有你和我的清醒梦,一遍一遍地说着喜欢你,我的身体也不自觉地摆动,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舒服。”

      “可是,如梦方醒期间,我才意识到,如果这个人不是我,你也未曾喜欢过林睿扬,那么,利益的侵犯永远不会在下一秒演变成温柔的诱哄。而我们还没有开始谈恋爱,这两者,理论上来讲,都侵犯了我的隐私权。可我是个陷于理性与感性之间的矛盾体。我很确信,这是一次诱导,但我愿意,我的身体也很愿意。”

      “小金,这些不是都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提起呢?你想告我,我知道我做的不对,那我就去自首,为什么成天在这里折磨自己,也折磨着我?”

      金睿熙走过来,踮脚,正面拥入他的怀抱。
      “正是因为我重抑,电疗会短暂失忆,久而久之将事情扭曲。所以在我康复之前,你对我所有的好,在我看来都是无理取闹。我知道你是坏蛋,是疯子,却忽略了我自己。我现在的确是自己走出了不堪,也会去借助身份利用一些东西为已所用,但不得不承认,你在我的心中,也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她再次坐上床角,褪去外套。

      “阿柳,吻我。”

      很奇怪。面对着面前这具漂亮的身体,他却提不起任何欲望。只感觉胸口像有钝刺,一层一层的扎得慌,

      “没听到吗?我说,吻我。”

      僵直之间,金睿熙解开他的浴袍,抬起手,眼眸渐暗。

      “阿柳,别逼我。”

      “我才不需要你的逼迫。”

      与之相反的,是男人的眼眶渐红,低头,凶猛的啮咬着她的嘴唇,或者可以说,是两只捱过饥荒的恶狼,仓皇而痛苦的分享着彼此,作为庆功宴上的礼物。

      气息掠过身体的每一寸,都是馈赠。

      “嗯?”他抬起头来,像一只湿漉漉的小狐狸。
      “歇会儿。”

      “不用歇……”

      撑起凝视之时,又环抱住他的身体。在他手臂去够抽屉的第一层的一刹,被她阻止。

      “直接。”

      “直接?”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这个时候?”
      他的语气是愤怒,隐藏着更多的恐惧与害怕。

      “我说了,我不能生育,你也看过病历单,是根本治不好的程度。我也不希望被治好,虽然那段经历不忍回忆,但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我不用再去承受生育的痛苦了。”

      她的手掌心很小,却温和而有力.柳政旼很害怕,害怕留下些什么。但,即使害怕,他仍不愿让她再次承受被虐待的痛苦。

      金睿熙虽然躺着,可在他面前,却是伟岸如初。她不害怕了,她什么也不害怕了.

      那句说不出口的我爱你,渐渐融入了两个人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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