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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Chapter 165 ...

  •   次日,中国短大队训练营。中国冰雪改组后,短道和大道再实现了混合训练,崔禹珍也同样担任速度滑水的技术总教练,尽管主教练另有其人.

      大道速滑成绩从京奥过后成绩稳步提升,在历届世界杯与世锦赛上,一度包揽金银铜,成绩一度超过短道。但很快,随着其他国家紫微星的诞生,也逐渐地陷于一段时间内的沉寂。

      “那个美国空降紫微星,还挺帅的,一上来就破了之前的纪录。据说是和安何签的同一个公司。 ”

      “是啊,可惜,嫂子不会透露任何信息给我们。”
      国家队二队一些人正在闲聊之时,崔禹珍正在把主力队员们拉过来,进行思想工作。

      “教练,”与其他人不同,慕清和是主动找上来的。

      “崔老师,您对我的分析是客观且准确的,我的绝对速度足够好,但是在压弯的时候对于来说还是会有一些负担,而这也对我的中长距离产生了负面影响。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我去了冰丝带,尝试了大道速滑,由于大道的冰鞋不同于短道,压弯也相对小些,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尝试一下。”

      “转项?”崔禹珍抬头看向她。

      “不,是兼项。”慕清和很笃定的说。
      “大道速滑对于我来说,伤病影响会更小些,我也可以借助其来缓解我的旧伤。但是,我是现在中国队的总队长,女子500米和女接、混接,都不能缺少我。临近米兰冬奥会,转项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国家还需要我,我也想时隔八年之后再次实现女子500米的卫冕成功。 ”

      “这个提议很不错,但还需要教练组的进一步商议。”崔禹珍做了下笔录。

      “你也很清楚,你现在是中国国家队的总队长,也是女队的二番,和林睿扬有竞争,但你们两位现在也显然不在巅峰期了,所以我在有意的培养如凌春霄一代的小辈撑起来,也因此,我不会干涉,要看大道主教练那边的想法。”

      “不,教练,我没觉得我现在已经不在巅峰期了,只是很多人都觉得,我不能场场都在拿金牌,一场不落的拿;我也不能在最强项上一直没有对手,我也不可能一直没有银牌和铜牌,我更不可能每次都能拉开半圈的距离。但是,只要我还在滑,我还保持着一定竞争力,那么,我就仍是在巅峰期。”慕清和反驳。

      “选择兼项的原因,是因为我想更好地提升我的速度和耐力并用在短道上。我可以从头开始。我可以承受一切需要付出的代价。而且,我相对于其他主力来说,算是比较自我的。我不想再去谈情啊爱啊那些俗套的东西。又不是没谈过。没关系,一直有人支持我就够了。所以,我也希望教练组能支持我,能够尽快批准。”

      所有事情都不是没有先例的,兼项也是,对于大道强国荷兰来说,便有很多人转到短道或者大短兼项,实现共赢。同时拿到奥运名额,而慕清和,也想在延续职业生涯的前提下,挑战新事物。

      下一个走进教练办公室的是刘泽宇,许是因为腿伤的原因,走路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教练好,”
      他搬了一个椅子坐下,崔禹珍却没有立刻发话,而是点开一段外网的搬运采访。

      “近日,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独家报道,短道速滑选手安何,多雷斯·威廉姆斯,将作为主力选手参加国际滑联2025年短道速滑世锦赛,此次世锦赛将于3.14至3.16日,在中国北京举办,目前,USADA中,两名选手正在进行训练。”

      “Doris:上一届的北京冬奥会中,我的500和1000米均进入了A组决赛,但我并没有拿到奖牌,一度懈怠了一段时间,有了退役的冲动。在三年前的那场婚礼后,作为Puget Sound教练的我的丈夫鼓励我坚持了下去,事实证明我是可以做到的。仅差10分拿到本赛季好水晶杯或许是遗憾,但我相信这在世锦赛上不会重演,会更努力地去争夺金牌和奖牌。”

      “安: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意外,我错过了上届的京奥,作为华裔选手,没能参加上我祖籍举办地的奥赛,着实有些遗憾。但在本赛季中我已经将状态调整了过来,虽然这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不足的,因为我没有进入世界排名前五。各国对手都很厉害,包括我和Doris之间也会有一些竞争。也正是有竞争因素在,才会有进步。

      “在今年的备战中,我们进行了训练上的系统化改革,将冰刀角度进行了调整,最大限度地减少我有旧伤的踝关节和腰部的压力,在调整冰刀发力方向、固定架角度后,我在集训中弯道的速度提升了0.2秒。这足够让我有更强烈的信心去征服赛场,在祖籍的举办地书写下辉煌。”

      “刘泽宇,”采访结束,崔禹珍才刚刚开口。

      “你短改长过吧?你的短改长,从二队爬上来,都是因为她吧?”

      “是,”刘泽宇深知无法反驳,索性点头。

      “看吧,这就是她的态度,她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你前几天的时候和我说过,你想不要配合,拿一场世锦赛的冠军。最好沈薪染不在决赛里。我想请问你,你就这么容易被网络影响吗?沈薪染进决赛了,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你的成名或许在冰迷眼里确实有水分,但也不能任由它去嚯嚯你心态一辈子啊!都公众人物了,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脸皮薄。要学会审时度势。”

      “您这是什么意思?”男人眼神闪过一瞬不解。

      “没什么意思。我的建议是,这届世锦赛,你不用上了。”她的态度很明确。

      “作为运动员,作为有知名度的选手,打无准备的仗,无异是对冰场的亵渎。”

      “可是教练,我并不是没有准备!1500米亚冬会的冠军,我是打了封闭没错,在其他项目上状态或许会不好,但在主项上不是没有吗?我战胜了柳政旼,我拿到了金牌,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并且,在那天您让我写的报告里,我也着重分析了许多国外运动员的线路和技术。崔老师,真的,我真的很想拿到这块金牌。”

      “……好。那我照常像以前一样制定训练计划了,你走吧。”

      七天后,各国选手来到首体进行分时段上冰和健身房训练,这块冰场并非只属于中国队了。教练组再次合理规划训练时间,将上冰训练的黄金时间留到早上。并在央视采访中透露了目前中国队的情况。

      “崔禹珍:因为本赛季的赛程来说相对比较密集,很多运动员都有一些不同程度的伤病。所以我们根据运动员的心率和血氧饱和度,科学的调整了训练状态,并且引进更多的康复师定期为选手们进行理疗。期待在北京世锦赛能够赓续亚冬会的辉煌。”

      “教练,求你,再打一针封闭吧,最后一次。”

      崔禹珍拗不过他。又是一次协议书,六天之后打。

      “够了。”
      一只手,拉住从教练办公室走出来的刘泽宇。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你们中国队练冰我难道不能观摩吗?”

      “我……”刘泽宇试图解释。
      “不要和我解释,练冰去了,晚上聊。”

      好奇怪,自从在采访中表示自己要备战世锦赛以及争取入围明年奥运会的名单之后,安何对自己的态度,再也没有了从前那般亲呢。但该担心的,还是在担心。尽管他不理解,打封闭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像谁没打过似的。

      刘泽宇没有走,而是站在场边,观摩下一个队伍上冰。看到林睿扬沈薪染等人聚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虽然知道是在聊技战术,但还是觉得烦。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可以并肩作战相互扶持,而自己就只能远渡重洋,在每一场世界大赛,风光霁月的拥抱下过着类似偷情般的温存。

      “我回来了。”
      夜晚的新世纪日航,安何拉开刘泽宇单间的房门。瞥见他正在复盘比赛,未套打扰。

      “Bking Liu:我观察到米兰东道主队的训练了,意一哥弗朗西斯的速度和质量都提升了很多,整个团队都是或者应该说,是欧美选手的整体速度都提升了很多。”

      “AAA沈同志:知道了,那就是说,在长跟离的速度方面,一定要提前八,九圈就开始起速了。然后1000米是最好全程都不要太慢。”
      刘泽宇关上电脑,看到来人,倒是习以为常。

      “刘泽宇,要打有准备的仗。”安何神情严肃。

      “为什么又要打封闭?你上瘾了?嗑了?我把你曾经对我说的原话还给你:知不知道封闭针打多了会出问题?你在干什么,不怕检测不合格吗?”

      “我想拿冠军,我真的很想拿冠军!我已经做了这么多努力了,我就是想堂堂正正的、不靠任何人拿一次冠军,没错,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我还要撑混接、男接,我不想临阵脱逃!”

      “又不临阵脱逃,又不做手术,老说影响这影响那影响竞技状态的,你现在这么煎熬着,才更影响状态!知道我两年前腰伤第三次复发是啥状态吗?知道吧!那会我想着,让我死在短道上吧,让我死吧,一直一蹶不振。靠止痛药和封闭针扛过一赛季后,USADA才终于发现了不对,去年赛前引进了低温疗法,赛后就去做手术了,用了两个月时间康复,才重新站到你面前。你呢,既然共情过我的痛苦,又不肯自我走出。我想,我还是该离开你一段时间,会对你有帮助。”

      “刘泽宇,分手吧,这次我真的不想再和你纠缠了。如果因为这个耽误了我自己的训练,我会恨你一辈子。”

      “临阵脱逃?你还知道是临阵脱逃,不是全身而退啊?”

      “你知道中国短道速滑队现在什么样吗?现在主力队员都有伤,都不滑了?不扛了吗?我有靠封闭针扛一赛季吗?我这赛季状态确实不好,但是也不是每站腿都这么疼啊,都他妈赛季末了突然疼我乐意吗?本来我这赛季就想着体力不太行就尽量留着给世锦赛用能最大限度的减免伤病带来的影响。我有想过它突然加重吗?我把整个赛季的精力留到亚冬会和世锦赛,就是想着你们都说我水说了我三年,我就想证明自己一把,我在所有对手都在的情况下,不靠队友配合也能拿到世锦赛冠军啊!我是年纪大了走下坡路了,但是我不想就此而终!拿完这块牌我的心理压力也会小一些!”

      说完这些,他的态度突然缓和了下来。
      “分吧。别再见面了,一直想着我也影响训练,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开朗热情的刘泽宇了,我说过,不要再等我回来了。”

      “……我走了。”
      安何本以为,这次是彻彻底底的走了,死心,各走各路不再关注彼此。忍着眼泪背对着他慢慢离开。

      却又被拉回来。密密麻麻的吻铺在她的唇上,挣扎无果反被咬出血痕。

      “把衣服脱了。”温热的声音拂过她颈间。

      “干啥?”女人下意识拽紧了点,
      “又要说着分了然后单独去找我?”

      “那你有本事别求饶啊,别一边说想忘记我一边偷偷用玩具啊?这像话吗?既然还爱着彼此,为什么要分呢?封闭针是目前唯一的折中办法,教练组都同意了,你为什么就不同意呢?”

      “所以,我们也折个中,我同意世锦赛后去美国做手术。你同意我,参加世锦赛。”

      “……好”安何拽过他的衣领,回吻了上去。泪流满面。

      他们半推半就走进浴室,衣服散落一地。刘泽宇的指腹抵着她,颤栗,颤抖,却仍是以吻封疆,以身为愉,消掉所有不快与恨意。

      “转过来。”
      他从后面拥住安何,她个子很高,173,还不足以揽个满怀。那就缠|吞|绞|紧,让她看看自己到底有多爱她。

      “……”
      安何始终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她整个人都在刘泽宇的控制之下无法脱身,濒死,死亡,复生,循而往复。却依然喜欢,便不再挣扎,卸下力气。

      “去床|上。”
      “我,我不行了……”
      “我说,去床|上。”
      “好……”

      “柜子里面有吃东西留下的手套,包装很像,别拿错了。”
      “没事,我拿的是浴室那个,还有挺多。”

      难熬的一个小时里,她在短暂清醒与睡去中交替沉沦。直到他决定结束这场游戏。才安然睡去。

      次日,安何脚软的从浴室走出来。

      “让你帮我搓澡,又不是让你再来一轮。”
      “那不也洗干净了吗?腰疼吗?腰疼我帮你揉。”
      “自然是不疼,就是有点酸。反正我看你昨晚身残志坚的样子还挺好笑的。要说疼应该也是笑岔气笑的。很好,以后继续保持。”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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