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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Chapter 1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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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刘泽宇此言一出,国家队所有人,教练组,包括队医,脸上都无其他讶异.
他们是知道的,他们清楚,且允许,允许这种公正公开的复仇。
可是他们,媒体人,包括外籍的众多运动员都不知道,两年前风靡全世界的柳zone,前期领滑控路线压速,而后切入内道迅速超越的绝妙技术,不是他本人的研究成果.这个成果是属于中国队的,是四年前的刘泽宇的想法,并在时代教练李贤泰,许泰善,张振铎以及队友沈薪染的帮助下付诸安践的.诚然,柳政旼三年前破解他的技术拿到奥运冠军是事实,但是,这不是他剽窃走这种技术,拿着它肆意挑战赛场规则底线,领不常见判罚,挤压别人身体过弯导致踢刀摔出赛场的理由,还美其名曰地暗暗营销,自己已经从良了干净了现在我是韩国的功勋级运动员.
就算是滑冰稍微猛一些,领过同样不常见判罚,被人挂过网络上的萧阳,私下里也会虚心地道歉,讨论,外网点赞,并没有如此没脸没皮,更不会屡次在赛场上使别国或本国运动员受伤.
舆论发酵,有不少冰迷逐渐意识到,事情并非只是柳政旼偷技术这么简单,他、她们惊诧的发现,虽然在短道比赛上摔倒受伤很普遍,但像他这种不分敌我故意挤人的,以冰刀为血刃的,没有几个。
也有更多的路人回去观看2023年12月世界杯首尔站的男子1500m(2)A组决赛,时该项目第一的柳政旼对仅差几分屈居第二带病作战的刘泽宇的犯规,看似是两败俱伤,实则是柳政旼在临近终点线前故意压弯踢刀,让马上冲过终点线的刘泽宇直直地悬空向下摔倒在甚滑的木洞冰面上.却又借着“自己是仰面倒下摔晕了”为由,歪曲式洗白让舆论过去,自己状态下滑了,就没有人再提起它了.
“我完全理解沈薪染在场上用韩语骂柳政旼粉丝的原因了.”
“北奥三冠王凭什么毁在一个棒子手中?呵呵,韩国的体育精神,真是无限刷新下限啊.”
“不,他连自己队友也推…或许你应该不清楚,这两年大器晚成的具元彬,滑得很好非常优秀,原本这届亚冬会免兵役的机会是非常大的,他还没摸过奥运冰,就被这个智障毁了.还有,众所周知的沈柳案.沈薪染为什么改名来到中国,相信大家也都清楚.”
具元彬的点赞,将这一切都推到最高潮.证实着柳政旼策反的失败,舆论扣在沈薪染头上的叛国者之帽,它本该在21年就被彻底撕碎,却因为柳政旼的冠军、成绩、颜值吸来的那波脑残粉的造谣式污蔑扭曲事实,一直没有得到妥善解决.直到今天,一场新闻发布会,韩国人才反应过来,那个他们追捧了四年的功勋运动员,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利用饭圈撕逼伤害其他人的蠢货.
很多家粉丝也都意识到,现在不是撕对家的时候,应该去共同集火柳政旼,集火韩国冰上联盟.
就像全运会的那场合理质疑一样.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刘泽宇向沈薪染道谢.
“有人说,我被他的行为不慎卷入了沈柳案,所以,作为间接案中人,我想揭露事实,我们做到了,多谢。”
“恭喜,”沈薪染轻笑着碰拳,
“也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大仇得报,主场六金,甚是喜悦.下午,当其他人都打算观看花滑比赛之时,刘泽宇却悄然离开了亚运村.在久违地和父母寒暄后,在旁边的酒店见到了安何.她穿的很好看,一袭厚大衣下,是不算太高的长筒靴,尽显温柔雅致.
“你来了.”
只是她的脸色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
“黑着一张脸干嘛,中国队六金,六金呢!混接也是金,男队除了500都包揽了,但是也没有一个韩国人夺冠,兵役概率又增加了不是吗?”
“是啊,”她叹气,
“但那是你透支身体得到的.”
“……”
终究还是没瞒住,刘泽宇摇了摇头。在他休息区换鞋对着镜头打招呼的时候,和自己接力自启动两次失败,他就知道,最熟悉他的人,已经看出来了.
上楼入住,刘泽宇坐在床上,再一次被挽起裤腿.针孔清晰可见.
“……为什么要选择打封闭.明明你的伤,已经不再适合打封闭了.让队医给你开点止痛药,不比这强?”
安何扯下一片膏药贴在他的右膝上,打了封闭的膝盖有些酥麻,不痛,但还是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又沉默了许久.
“如果不打封闭,就还是会疼,我常吃的那几种药已经有耐药性了,再想用药就要退出兴奋剂库了,代价是半年不能比赛,下半年也就无法去争满额,而我许下的承诺与目标,也无法实现.我是队长,我不能临阵脱逃,我是这个队伍中最重要的一环,我想拿金牌.”
安何嘴唇微张,却没能发出声音,被拥进怀中沉默着搂紧.
“你要离开我,是吗?”
首先传来的是刘泽宇不算大的声音.他知道,安何不是为了爱情才来中国队训练的.但误解太深,无数人给她扣上各种各样的标签,又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他.
所以她要离开他,她要用一个单项奥运冠军证明自己.最后一年了,她还是决定了,休赛季返回Oval Speed训练.和队友配合,争下奥运奖牌.
“难度太大了,所以……我必须离开你.”
安何搂着他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不是分手,我不会再去约……”
未尽的话被湮没在吻里,刘泽宇还是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失去她.
安何知道刘泽宇想做什么,先一步被他放到床上,双唇贴近,安何突发地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难耐地躁动.
“别跪着了,起来,你膝盖有伤……”
拖鞋应声滑落,双腿愈发颤抖.
“……!”
刘泽宇抬起头,刮了下嘴角朝她笑笑.安何不觉油腻,扭头不去看.
“你……你喜欢这样吗……他们也是这样吗?我难道……还不如他们吗.也是,跟我这个木头在一起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嗯……”
安何侧过脸去哭.他的气息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双峰,于山顶娴熟的跳跃,同时探进山尾的泥泞沼泽,去摘取那朵鲜花.
“……”
生理反应再一次受到心理控制.她禁锢着刘泽宇的身体和心,感受着他灼热的气息。
“放松.”
“不……不要,我不要……”
安何哀求着,不想让自己先进一步.
为什么,不要这样,快停下……
她还是不想离开他.
“对,对不起……”
她捂住脸,不想再去看这荒唐的场面。
“可是你的身体在告诉我,你在纠结,你在为我而难过。”
安何不说话,只是爬起来,不着寸缕的抱紧,无论怎样,那些争议,始终都横亘在两个人的周身.
“亚冬会已经结束了,世锦赛结束之后,我会到北京去做康复治疗,先保守着,米兰之后再做手术.爸妈那边的事情,我也已经说好了.所以……”
他吻上安何的额角.
“请等那个开朗热情的刘泽宇回来.”
“而不要等我回来。”
安何只是沉默的抱住他,
“我还想要.”
我还想要,准确的来说,是我想要你。一直很想要你。
我们都是罪人,罪抵得过恶,内心却是善,所以也可以说我们是自始至终的伟光正。
男人吻着她,右手抚过她后背残存的疤痕,她几乎支撑不住,四面八方地嵌进去,双腿奋力蹬踢着,却没再像前一次那样绝望地挣扎,空留些许沉重的鼻息.
“……”
还是在最后一刻卸下防备.刘泽宇趴进她的颈窝.
他不敢说我爱你.毕竟本身不过就是一夜情起家,不曾想,他们爱得如此凶险与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