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缺》98岁来偷猪

38、拔河

　　另一边。

　　“我有什么建议？”韩翊辰笑着，“我建议，跟二班一起上课，节省师资，还能促进学术交流。”

　　老赵冲他摆摆手：“说几句人话。”

　　韩翊辰笑了笑，没接话，对坐的两人沉默了半晌。老赵喝了口水：“你说的这个建议还真能实现。”

　　老赵继续说：“这不该分科了么，咱学校一直都是走班，但是今年选物化的人应该会很多，有可能物化定一个班，也有可能搞出来一个实验班。”

　　“实验班？”韩翊辰问，“选科都不一样怎么实验？”
　　“格局小了吧，”老赵拍拍手，意思是这你都没想到，“语数外啊。”
　　“我靠，这是看不起谁呢？”韩翊辰没忍住骂了句街。

　　“谁让你不好好学语文，”老赵嗤笑一声，“到时候人家顾子言啊，刘子弈啊，还有二班沈铭开祁书越，人家都一块儿上课，你守着一班傻子。”
　　“迟早被同化。”老赵又补了一句，“到时候连数学和英语都不好了，那可就精彩了。”

　　“靠，你瞎哔哔什么呢？”韩翊辰气急败坏。
　　“说不过还急眼了，”老赵冲他摆摆手，“快滚，小渣渣，把那个靳柯桥叫来啊。”
　　“不管，”韩翊辰切了一声，“自己叫去。”

　　韩翊辰为了表达自己的气愤，把门哐当一声摔上了。
　　他发誓，期中考试一定让老赵这个狗贼刮目相看！

　　“唉，”老赵靠在转椅上小幅度地来回转着，手里提着那个茶缸子，“运动员这小心思真好拿捏。”

　　“老师！你找我啥事儿！”靳柯桥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哎，不着急，”老赵对他摆摆手，娓娓道来，“明天上午大课间有个拔河比赛，跟运动会一样，也是按年级来的，你跟二班体委一块儿组织一下，人数男八女八。”

　　“唉。”顾子言伸了个懒腰，“明天上午大课间拔河比赛知不知道？”
　　“都该分班了还拔河比赛？”刘子弈弹了他一个脑崩儿 ，“你这消息准吗？”
　　“嘿，你还不信。”顾子言踢了刘子弈的凳子腿一脚。

　　“靠！家人们！”靳柯桥冲进班，“明天上午大课间拔河比赛！”

　　刘子弈：“操。”
　　顾子言：“呵呵。”

　　靳柯桥兴冲冲地走到讲台前，大声喊道：“谁要参加拔河？！”

　　“……”

　　鸦雀无声。

　　“……”靳柯桥瞬间尴尬地用脚趾抠出了一座帝王陵，还是有兵马俑的，“给个面子呗，帅哥美女们，当体委很不容易的。”
　　“咱班统共四个男的，怎么拔？”余颜说。
　　“嗨，跟运动会一样，我忘说了，按年级比，高三不参加，”靳柯桥说，“谁要参加！”

　　“祁书越。”韩翊辰喊道。
　　“刘子弈！”顾子言也喊。
　　“顾子言！”刘子弈又喊。

　　“喊什么！”齐抒允瞪了他们俩一眼。

　　刘子弈和顾子言悻悻地咳了几声。

　　“靠，这个母老虎……”顾子言小声哔哔，转念一想又大声喊道，“齐抒允！”
　　“顾子言你能不能小点声！”余颜也回过头怒呵。

　　顾子言泄了口气，看向刘子弈指着自己问：“我刚声音很大吗？”

　　刘子弈笑着：“不大。”

　　底下人又七嘴八舌地卖了一波队友，靳柯桥把听到的名字都记上了。

　　靳柯桥扔下笔直起腰：“ok！我再去二班问问！”

　　一班四个男生都上场了，二班的男生阵容是祁书越、沈铭开、李津宇和二班体委。

　　女生阵容全是一班，周书涵说要站在看台养老。

　　很快到了明天的大课间。

　　“各年级派一个代表猜拳，赢的选场地！”

　　“你们谁石头剪刀布厉害？”靳柯桥问。

　　鸦雀无声。

　　“多余问。”刘子弈说，“你去吧。”
　　“哦。”靳柯桥挠了挠头。

　　和靳柯桥猜拳的是老朋友夏轶霖。

　　“背着猜，都不许慢出手啊！”
　　“都背着猜了怎么慢出手？”

　　石头剪刀布结束，靳柯桥出了剪刀，夏轶霖出了布。

　　“高一年级选场地！”

　　靳柯桥直接往高一年级集结的方向指了一下，反正室内也没风，在哪拔都是一样的。

　　“行，你俩放个狠话。”小张提议道。
　　“啊？”靳柯桥和夏轶霖同时惊讶。
　　“赶紧的。”小张催促道。

　　这孙子明显来看戏的。

　　“诶等等！”靳柯桥说，“能换个人吗？”
　　“能。”小张爽快答应，“换个你们年级最凶的。”
　　“祁哥！”靳柯桥冲着高一集结的地方大声喊道。

　　“啊。”祁书越正跟韩翊辰说着话，脸上的笑还没散开。

　　“来放个狠话！”靳柯桥又喊。

　　顾子言：“祁哥最牛逼。”
　　刘子弈：“祁哥最牛逼。”
　　李津宇：“祁哥最牛逼。”
　　沈铭开：“祁哥最……”

　　“都他妈闭嘴。”祁书越一声令下。

　　起哄这事，最在行。

　　韩翊辰拍了一下祁书越的腰，话里含着笑：“祁哥。”

　　祁书越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韩翊辰不说话，只是冲他笑，笑的祁书越心痒痒。

　　祁书越不情不愿地被靳柯桥拉到了小张旁边，小张贴心地拿过了话筒递给了祁书越。

　　“……”祁书越一时无言，“让他先说。”

　　语罢就把话筒递给了夏轶霖。

　　夏轶霖盛情难却，接过了话筒。

　　斟酌了一会儿，夏轶霖非常有气势地喊出了四个大字：“高二必胜！”

　　祁书越接过话筒，十分淡定地喊了一句：“伊邪纳岐！”

　　韩翊辰正喝水呢，反应过来的时候笑得差点呛死。

　　祁书越行云流水地放下话筒走人，留下了二脸懵逼的小张和夏轶霖，回到了爆笑如雷的队伍里。

　　“伊邪纳岐是啥？”
　　“啧啧啧，没看过火影吧？”

　　拔河比赛马上开始，参赛人员进入了场地。

　　“韩翊辰！”夏轶霖朝这边喊，“输的管赢的鞠躬叫爸爸啊！”

　　韩翊辰笑了：“上次运动会接力你们还没叫呢。”

　　“什么？”夏轶霖喊，“听不见！”
　　“滚！”韩翊辰言简意赅。

　　所有人都在活动手腕脚踝，韩翊辰活动完拍了拍祁书越的腰。

　　“你总拍我干什么？”祁书越回头问。

　　韩翊辰笑着摇摇头：“没事。”

　　祁书越：“傻逼吧，我书桌里糖你买的？”

　　韩翊辰依旧笑着：“嗯。”
　　祁书越：“怎么买那么多？”

　　韩翊辰笑意依旧：“不道。”

　　祁书越转回身，一脸复杂。

　　随着小张一声哨响，所有人都拿起了绳子。

　　“预备。”小张又吹了一声哨，“开始！”

　　韩翊辰和祁书越站在队伍最前面，很有经验地立刻拉低重心，随着观众喊的号用力。

　　“加油！加油！加油！”……

　　“椰子我草泥马！”顾子言一边在地上出溜一边骂打滑的鞋。
　　“AJ4永远的神！”刘子弈咬着牙说了一句。
　　“操。”韩翊辰咬着牙，盯着绳子中心绑着的大红结，“这把没了。”

　　一声哨响。

　　“比赛结束！高二年级胜！”

　　“wow！”
　　“好！”
　　“牛逼！”

　　夏轶霖和队友们激动地嗷了几声，高二年级每个人都呲着牙看着这边愁眉苦脸的高一。

　　接下来换了场地。

　　“操。”靳柯桥叹了口气，“刚才咱们被秒了！”

　　“菜呗。”韩翊辰说道。
　　“啊？”靳柯桥的表情像是马上去就义，“我不想管夏轶霖那个b王喊爸爸！”
　　“其实认个爹也挺好的，”祁书越诚恳地建议道，“多个爸爸多条路。”

　　“……”靳柯桥心已死，“祁哥！”
　　“嗯。”祁书越应声。
　　“我觉得你下把一定能扭转乾坤！”靳柯桥说。
　　“我应该不能。”祁书越摇摇头。

　　“操。”韩翊辰偏过头抓了把头发，“下把必须赢！”

　　运动员的胜负欲成功被激起。

　　趁着休息的时间，韩翊辰跑去老赵身边说了些什么，又到队伍后面跟每个人都挨个嘱咐了几句。

　　只见老赵带着一个看起来声音就震如山洪的男生来了，跟小张解释了些什么。

　　“喊二的时候使劲啊。”韩翊辰轻轻拍了一下祁书越的腰。

　　“嗯？”祁书越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又很快明白，“哦。”

　　韩翊辰被他这样子逗笑了：“你好可爱。”
　　刘子弈像听见什么脏东西似的，短暂又急促地骂了一声：“我草，在外边注意影响啊。”

　　随着小张的一声哨响，起绳。

　　“预备。”小张又吹一声，“开始！”

　　同时，老赵带来的那人震如山洪立刻开始喊起了号：“一，二！一，二！一，二！”……

　　高一年级立刻整齐地压低重心，跟着喊号一齐用力。

　　不过三秒，赢得比赛。

　　观众席爆出了尖叫声。

　　随着比赛越来越精彩，虽然选手们并不觉得这比赛有多精彩，观众们喊的越来越起劲儿。

　　“咱们一开始的那块地比这边的滑。”祁书越说。
　　“我说的呢，感觉这边好拔。”靳柯桥来回打量着地面，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
　　“那下把肯定输？”刘子弈问。
　　“嗯呢呗。”李津宇说。

　　换场地。

　　“这场完事记得喊爸爸啊。”夏轶霖遇到韩翊辰还不忘招欠一句。

　　韩翊辰现在因为赢不了比赛烦躁至极，他现在简直想啐夏轶霖两口。

　　第三局，高一不负众望的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