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别跑》spoto

7、第一次战争

　　第六章
　　“旺财，奉茶！”
　　“旺财，扇风！”
　　“旺财，捶腿！”
　　“旺财，咬他！”
　　……”唐婉，我不是真的狗……”在忍耐了某个女人持续一早上的指使后，某人终于无可奈何地提出了异议，”我不会咬人的。”
　　文学院专门用来排演喜剧的小剧场里，所有社员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一个例外。这个嚣张的女人，不仅仿若度假一般在后排辟出一个雅座悠闲地享受，还张狂地把他们请来的外援当忠狗一样呼来唤去，此等言行实在令人发指，也难怪从早上开始即使再忙也始终有人偷空以异样的眼光向他行注目礼，而本人却依然故我。
　　舒服地倚着柔软靠垫，唐氏女王手中执着忠仆奉上的香茗，泰然自若。听到忠仆的抗议，她稍稍抬起了眼睑，轻启朱唇：”咦？张开嘴巴咬下去这样简单的事情你也做不到吗？”语气中的轻蔑足以让人气结。
　　下一句是不是该是——”我养你有什么用”？施卫然为自己的联想失笑。”唐婉，这毕竟是别人的地方，收敛一点。”连日来她的言行已经掀起了淑女变魔王的传言，不知打碎了多少曾经爱慕她的少男心。
　　唐婉舒了口气，锐利的眼神扫过四周，所经之处无人不收回了探寻的视线，她满意地勾起了唇角：”好像没有这个必要。”在她的概念里没有”别人的地方”。”你打算怎么赔我？”她的焦点在眼前人的身上，”把我带到了这种什么都没有的鬼地方却自己跑开，对我不闻不问。”
　　明明是她自己要跟来的……被欺负了一早上的人在心里摇了摇头。”我到这里是工作的。”因为她不停歇的召唤，他的工作效率已经创下了历史新低，可是她却还是不满意。
　　“工作工作，接这种烦人的工作干什么，真是无聊！”她撇了撇嘴，不接受他的解释。
　　这工作也是她接下的…… 他长叹了口气，好脾气地继续安抚她：”好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不是有自己的事要做吗？要是实在无聊你就先回去吧。”
　　“回去？”她的脸色却反而黑得更厉害，”你明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还要我就这样回去？”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可是丁曜宇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他只能诚实地提醒。
　　她细长的眼里透着危险：”你是在幸灾乐祸？”
　　“呃……怎么可能？没有的事。”
　　“是吗？”唐婉怀疑地冷哼，”你明明笑得很高兴。眼睛都弯了，还说不是在幸灾乐祸？”
　　“有吗？”他本能地抚上自己的眼角，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这种举动的幼稚，于是又放下了手来。”我一直都是在笑着的，这你知道。”虽然他确实已经持续了好几天的愉悦心情，不过他想着一定不会是因为丁曜宇这几天对唐婉的不理不睬，应该不是……
　　“最好没有。”她暂且相信了他，想到几日来的挫败，唐婉的心情一下DOWN到了最低点。
　　“其实，”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了口，”丁曜宇和莫文希的感情真的很好，你不如放弃吧！他的眼里只有莫文希一个人，其他人进不了他的眼的。”这样说或许会伤到唐婉的自尊心，但就目前的状况看来她确实没有一点机会。
　　她不是傻瓜。施卫然都看出来了她又怎么可能毫无所觉呢？可是要她就这么承认失败她却也做不到。”我认定了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她有她的坚持。
　　“其实还有另外一招。”忽然想起了什么，唐婉对着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既然丁曜宇那边走不通，我们可以走另外一边。”
　　“我们？”他以为这只是他个人的感情问题。
　　但她显然不是这么想。”你是我的旺财，我有困难你当然要帮忙。”她瞪圆了眼睛，露出难得的可爱表情，虽然她接下来说的话一点也不可爱。”如果你和莫文希在一起了，丁曜宇就不得不死心，到时候我适当地有所表示，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你是要我去追求莫文希？”轮到他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了。
　　“就是这个意思。”她却不觉有问题地点了点头，笑容很甜，”比起我和丁曜宇几天才见一次面来，你和莫文希接触的要频繁多，她对你也很有好感，所以你……”
　　“胡闹！”从唐婉的惊人之语中回过神来，他想也没想地厉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不肯帮我？”唐婉一怔，音调也不禁高了几分，似乎只要牵涉到莫文希他就总会和她过不去，他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啊？
　　即使感觉到她的不悦，他也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我不会做这种事。”他坚决地重复，”感情不是儿戏，更不是工具。你想得到丁曜宇那是你的事，如果你要我为了这个目的去接近莫文希，这就不再是单纯的感情纠葛，而是阴谋，你明白吗？”虽然义正词严，可是激愤的情绪却似乎掺杂了其他，然而究竟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他一时之间却理不出头绪。
　　她第一次被他这样训斥……不知道为什么，唐婉不怒反笑了。”原来你也有激动的时候……”她一直以为他就是一潭温水了，没想到恒温的潭水也有沸腾的一天，而且只要想到这潭水是因为她而炽热了起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看着他因为严肃而绷紧的脸部线条，她轻快地笑了。
　　她的笑容让他恍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他薄薄的脸皮透出了些微浅色：”对不起……”她不过随便一说，他激动得太过了。”不过这种事真的不可以。”他再次重申。
　　“我知道了。”她笑笑，点头，”我知是开个玩笑，你不用当真。”虽然她说的时候并不把它当玩笑，不过在看到他的反应她决定把它当成玩笑。
　　他深知她的个性，自然明白她刚才提议中的认真，所以体会到了她称其为玩笑的用心。沉闷的心情莫名因此而好转。”他们叫我了，我先过去。”注意到了台前社员挥动的手臂，施卫然站起了身。
　　唐婉也看到了，刚好转的心情又沉了下去：”缠这么紧，真烦人！”
　　施卫然温柔地笑了笑：”你坐一会儿。我尽快做完就回来。”说完便匆匆转身走向了对方。
　　这样枯燥的日子到底还要持续多久？目送着施卫然走到剧场的另一头，再次被独自留下的女孩无聊地叹了口气。真的是……好闷啊！百无聊赖地将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一一瞪了回去，她最终还是看向了全场唯一熟悉的身影上。
　　小剧场里闹闹哄哄，人生混杂，唯有他的周围出奇宁静。第一次见面时就感觉他是一个特别的人，而这种感觉在以后的相处中日益强烈。他的身上永远混杂着男孩的纯净和男人的稳重，以为他单纯，他却也会耍心眼，说他狡猾，他身上干净的气息却让人无法忽略。五官或许算不上俊秀，可是却时刻散发着吸引人的独特魅力，即使在这样一个俊男美女云集的戏剧社里，他仍然是惹眼的存在。
　　他正在舞台前和人交谈，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脸上始终带着谦和的笑容，直到另一侧的莫文希忽然跑到了他身边。不知道莫文希说了些什么，他皱起眉，偏过了头——她知道这是他感到困扰时的习惯动作。
　　他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可是莫文希并没有放弃，继续得说着说着直到他最后终于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和莫文希又交涉了几句，他向她走来。
　　她没有说话，看着他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她抬起头略略挑眉，等他开口。
　　“看样子今天我不能提早回去了。”他对她露出歉意的微笑，”他们有个演员不能来，又实在找不到人手，托我帮他们走一下场，好像要很久。”
　　“他们拜托，你就答应了？”唐婉不悦地开口，”你又不是他们社团的人，干吗要做这种事？”
　　“我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从来都不是擅长拒绝的人，”你先回去吧！”伸出大掌在她头顶拍了一拍，他看来也很无奈，”我问过莫文希了，她说丁曜宇今天有事不会来了，你也不用勉强自己在这里等了，早点回去吧！”
　　他老是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哄……拨开他的手，她口气不佳：”我知道了。该走的时候我会走的，你不用管！”
　　不知道何处又惹得她不高兴，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便走回了众人间。
　　在他走回台前的同时，莫文希拍了拍手，扬声道：”大家停一下。我们抓紧时间把戏走一遍，好吗？”话音未落，原本分散在剧场四周的社员纷纷聚到了台前，后排上竟只剩下了唐婉一人。
　　唐婉乐得安静地双手环胸向后靠去，冷冷看这出已经开锣的好戏。
　　一个讲述了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在纷乱的世事中艰难相守的故事。设定颇为老套，在细节的安排上却有许多妙笔。直到排演开始，唐婉才发现施卫然被请托代演的竟然是戏中莫文希的男朋友——男主角。
　　故事从男女主角而是开始讲起，初时的两小无猜渐渐发展成了朦胧的情窦初开。尚不识愁滋味的少男少女带着对彼此刚刚萌发的真挚感情，虽然不曾言明，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戏剧方面，施卫然只是一个生手，在一堆至少经验足够丰富的演员中，只有他显得有些僵硬，手捧剧本的样子更是拘谨得可笑。可是几段对话过后，他便渐渐融入了剧中，或许艺术和戏剧到底是相同的吧。在他终于适应了戏剧的表演风格之后，他温和内敛的气质便和男主角重叠了起来，在莫文希技巧的引导下，他原本的生疏都变成了坠入情网中人特有的笨拙，显得说不出的可爱。
　　莫名的，旁观中的她感到了一些不愉快。”哼！”在看到男主角终于羞窘地对女主角说出暗藏多年的心意时，唐婉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从舒适的特置雅座中站起身来，她向前走了几个台阶，直到了剧场中央靠前的位置——一个视野良好的位置。
　　故事还在继续。心意相通的男孩女孩生活越发甜蜜，巷口偶遇时的一个微笑，约会时鼓起勇气的牵手，回到家后久经踌躇终于还是拨通的电话……种种种种，无一不显示出了恋爱中人满溢的幸福。
　　唐婉不自觉地眯起了眼。
　　“这是什么东西？”
　　还没来得及开口，身边忽然有人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她下意识地转头——正是她等了一天的人。
　　对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目光直直锁定在了舞台上，然后俊雅的眉越皱越紧，最后几乎拧成了一团。
　　明明期待了整整一天，终于等到他出现的此刻，她却忽然没了上前攀谈的兴致，她的注意力也只在台上异常相合的两人身上。
　　“他们俩真是相配啊。”不远处几个闲着的角色很不识相地发表出以上言论。
　　“是啊。”旁边竟然有人立刻点头附和，”感觉就好像一个是名媛淑女，一个是世家公子，门当户对，天造地设一般。”
　　“我从以前就觉得了。他们俩，就像磁场天生相合一样，只要一站在一起，就让人感觉很舒服。”小小一个团体有越聊越来劲的趋势。
　　“可是莫文希的男朋友不是丁曜宇吗？而且我听说施卫然也已经和唐婉在一起了。”有正直的人提出异议。
　　“我见过莫文希和丁曜宇在一起的样子。”权威人物却否定了她的疑问，”太奇怪了，他们俩一点也不合适嘛！”
　　“对啊对啊，就像是海盗和被抢的公主。”有人笑着点头。
　　“太客气了！”也有人大大摇头，”应该是大灰狼和小红帽才对。”
　　“对对对，哈哈哈……”一群人浑然不觉当事人就站在几步之遥的后排，兀自为这独到的比喻笑得开怀。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已经尽数落入了后排两人的耳中。
　　两人竟然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同时眯起了眼——动作异常协调。
　　……”唐婉，是吧？”最后高傲的男人先开了口，居高临下的口气。
　　“真是荣幸啊，能让您记住名字。”一开口，唐婉语气中的骄傲也不遑多让。
　　“看好你的男人。”丁曜宇没有理会她的讽刺，径自霸道地命令。
　　“我的东西我当然会看好，倒是你……”唐婉用很鄙夷的神情轻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一开始就是你的女人缠着我的人吧！”
　　对方眼里喷出了火，没有再说话。唐婉勾唇一笑，没怎样得意，更谈不上失落，倒像是事不关己一样淡然。像是有一种默契一般，简短的交流过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从始至终他们都盯着台上，没有过一次眼神交流，唐婉双手环胸，丁曜宇双手插在裤袋。
　　舞台上的布景似乎在晃动。唐婉注意到了，丁曜宇也注意到了。两人几乎同时向前走去，又同时停下了脚步——有什么东西勾住了。
　　走在前面的唐婉微微转过头，看到了祸因——她的长发竟然缠上了丁曜宇的领扣。
　　“把你的扣子拔掉！”
　　“把你的头发拉断！”
　　一阵静窒过后，两人同时开口，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案，两人对视一眼，沉默。
　　“拔掉扣子！”
　　“拉断头发！”
　　再开口还是维持原判。没有来得及进一步沟通，因为舞台上突然响起的一声惊叫。几乎同一瞬间，她拉断了自己纠缠的发丝，而他拔掉了领扣。
　　果然是布景倒了下来，压在下面的是莫文希。丁曜宇一步跃到了台上，唐婉却放缓了脚步，她看到了一边站在布景面前的人。
　　施卫然就站在布景前，不知是不是吓到了，看起来似乎有点走神，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蹲下身，他试图将布景扶起，竟没有注意到了唐婉的靠近。
　　扶布景的力量中很快加入了丁曜宇，其他人似乎都吓呆了，一时之间也没人上前帮忙。两个男人的力气不算小，可是布景却也不轻。唐婉看了看用尽全力的施卫然，没有说话，走上前，双手一托，布景便被整个撑了起来。
　　丁曜宇略感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只一瞬便又转头匆匆去扶莫文希了。
　　“唐婉……”确定接下来的事丁曜宇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施卫然舒了口气，这才注意到了唐婉。
　　唐婉轻轻一哼，别过了头。
　　施卫然一怔，竟然也没说话，异常沉默地转过了头。
　　当丁曜宇把莫文希拖出撑着的布景时，众人也终于回过了神来。剧场里顿时一片嘈杂，众人一哄而上，原本还算宽敞的舞台一时拥挤不堪。
　　“文希，你怎么样？”
　　“没事吧？”
　　“伤到哪呢？”
　　“怎么会这样呢？布景怎么会倒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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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张嘴，竟然把主角的呻吟都淹没了，直到有人终于忍无可忍。
　　“住嘴！”
　　颇具威慑力的一喝，或者该说两喝，因为同样的两个字出自了两个人口中。
　　唐婉和丁曜宇交换了一个眼神，又转过头用锐利的眼神制止了众人不理智的议论纷纷。满意地重新得到安静后，唐婉走到了丁曜宇怀中的莫文希面前。
　　莫文希已经痛晕了过去，紧闭着双眼。唐婉目前地蹲下身，美丽的脸庞一片冷凝，稍作检查后得出了结论：”小腿骨折了，别的地方都伤得不太严重，应该只是压到了腿。”虽然还只是半桶水，在一堆外行面前她却成了权威。
　　“那怎么办？”
　　“骨折？好严重……”
　　“赶快送医院吧……”人群又混乱了起来。
　　唐婉一个眼神投过去，成功地使众人噤了声。”先用硬东西把骨折的两头固定，然后用硬板台去医院。”她冷冷指示。
　　丁曜宇一直沉默着听唐婉开口，在他落下话音后他略一紧霉变转头向最近的一个社员：”去找赢得东西来，还有硬板。”他接受了唐婉的建议。
　　“哦，好。”一群人本能的点头，手忙脚乱地在剧场里到处翻找。
　　唐婉反而站到了一边，冷然看着这一片混乱。
　　十几分钟后，众人终于找齐所需的全部东西做好了紧急处理，一群人以丁曜宇为首闹闹哄哄地奔出了剧场向医院而去。
　　刚才还热闹不已的小剧场现在竟然只剩下了两个人。
　　施卫然从一开始就一直站在一边，用深思的眼神看着唐婉的一举一动，在众人都离开剧场以后，他问：”你不跟去吗？”
　　唐婉看向他，目光依然很冷：”接下来就没我的事了，我跟去干什么？”她已经提供出了她的专业知识，接下来的事情丁曜宇足以摆平，用不着她来狗拿耗子。
　　不过这话听在施卫然耳里却别有一种意味。他低下头，语气很闷：”也对，反正你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这时候不要太急进反而更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双眉不悦地一敛，唐婉看向他。
　　今天的施卫然很奇怪，或者该说意外后的施卫然非常的不同寻常。”多亏这场意外，丁曜宇应该已经对你留下很好的印象了，以后的计划会很容易展开吧。”没有试图缓解唐婉的怒气，他反而不愠不火地说着风凉话，一点不像平常的温和和宽容。
　　“你以为我是为了丁曜宇才帮莫文希的？”她被他惹得有些上火了。
　　“不是吗？”他抬头反问，”你从来都不管闲事，如果不是因为特出的理由，你为什么要去救一个一直讨厌着的人？”
　　他倒是真够了解她……要不是因为某人一直很关心莫文希，她何必浪费力气救自己的情敌？早知道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没血没泪，挟怨报复的人，她就应该眼睁睁看着他在那抬布景抬到累死！”不错，我就是为了丁曜宇，又怎么样？”胸中顿起的怒火让唐婉干脆顶下了他莫名其妙的指责，”我帮了莫文希，不也是你期望的吗？”
　　“这是两回事。”施卫然皱眉，”你在生气，为什么？丁曜宇对你终于有了好感你难道不高兴吗？”
　　他竟然还执著着这个问题……唐婉的语气冷了：”我本来心情的确好得很，不过一想到某个人的虚伪我就恶心，再好的心情也没有了。”
　　施卫然脸色一沉：”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绝对不会那感情当筹码，道貌岸然得连我都几乎相信了。可是呢，一转身就迫不及待地向人家大献殷勤，你不觉得太假了吗？”想起刚刚施卫然和莫文希的亲密，尖刻的词语便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这就是你的原则？不那感情当交易却正大光明地抢别人女朋友？”
　　“我没有。”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沉郁得慑人。
　　她也意识到这样的指责是对他人格的侮辱，可是她不想停止：”何必否认？你敢说你对莫文希没有好感？如果当初是她来向你表白的话，你一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你就这么希望把我和莫文希扯在一起吗？”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显出了怒气，语气骇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感觉到事情已经向着她不期待的方向发展了，可是天生好强的个性让她学不会低头：”我当然知道，不知道的是你。”
　　“我一直以为你虽然有些任性，却是一个由自己骄傲的人。但看来我错了。”盛怒中的他反而放低了语调，听起来理智地一如往常，”你根本就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霸道自私的女人！”
　　“你说什么？”他竟然这么说她！
　　“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他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我的旺财。”虽然不解他的用意，她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长长呼了口气，整个人沉静了下来，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缓缓开了口：”我明白了。”一字一句，落地有声，”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的旺财，请你去找别的狗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唐婉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