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别跑》spoto

4、约会

　　第三章
　　暖暖的初夏午后，昏昏欲睡的空气，昏昏欲睡的教室，昏昏欲睡的课程。这样的日子里任何都人从头到脚懒透了，连讲师都在转身的同时打了个呵欠，更不用说台下的一众学生了。在一片令人乏力至极的困意中，漂亮的长发女孩偷偷躲进了阶梯教室的角落，拨通了已经烂熟的电话。
　　“喂？”对方似乎在忙，长长的等待音后对方才接起了电话。
　　“10分钟后老地方见。”她也不加赘言，直接下达指令。
　　“唐婉……”他认出了她的声音，春风般温和的声音越发轻柔，“我在忙。”
　　她从不会理会这些。“5分钟。”刻意压低的声音听来更显威慑力。
　　“晚些好吗？手上有一批制服明天就要交的。”及时隔着电话，他的声音听来也带着浓浓的疲倦。
　　可是他面对的却是一个无血无泪的女人。“3分钟。”更加坚决的语气。
　　“唐婉……”他仍在挣扎。
　　“1分钟。”不再给对方争辩的机会，她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你如果不出现我就去死。”
　　虽然这么说，女王般的命令句中并没有一点求死的怯弱，这一点他清楚地了解，然而尽管如此，5分钟之后他们还是一起乘着那辆古董车驶在了去往市区的路上。
　　“今天又是怎么了？”认命蹬着车的男孩随口问，连日的相处让他已经不再期待从她口中得到可爱的答案。
　　“那课太无聊了。”果然，她很不以为然地回答，“与其坐在教室里软掉还不如出来晒晒太阳。”
　　她的道理不管有道理没道理都是道理——这就是他和她相处以来得出的结论。“那你打算去哪里？”他问。
　　“没想过。”唐婉直接地回答，然后偏过了头，“不过既然出来了的话，先找个地方呆着吧。”她拍了拍他的肩，指示方向，“右转。”
　　他知道她已经做出了决定，所以由着她指挥，直到“息语微阁”的招牌出现在了眼前。
　　“就这里了。”跳下车，她难得好心地解释，“是个好地方哦！”
　　他没有异议，点点头便停下车随他进入了店内。
　　就像她说的，果然是个不错的地方。
　　大约五十坪左右的空间，错落有致地摆上了几张桌椅。桌子是木制的，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椅子上准备了柔软的靠垫，看起来很舒适。两名服务生打扮的女子娴静地站在长长的琉璃台后，正在低头小声地交谈。角落里咖啡机正煮着咖啡，发出“咕噜噜”的声响，空气里是微苦而醇厚的味道，有轻曼的乐声在流淌。
　　唐婉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常来这儿？”见她熟门熟路的样子，他略带好奇地问。
　　“打发时间而已。”她却不想多谈，“这里能够让人平静。”
　　他笑了笑：“因为生活苦闷，所以需要平静？”这里的氛围更适合那些在生活中受了创伤寻求心理安慰的人。
　　她拧起了眉：“你这种好像什么事都要看透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只是好像而已。”他笑着摇头，“有很多事情不是我看得明白的。”
　　“例如？”她倒是有了聊天的兴致，追问道。
　　“例如……”他悠缓地回答，“你为什么宁愿多苦闷的生活也要掩藏起自己的本性，扮成学校里完美的女神……”
　　他果然注意到了……早有预感的唐婉对他的直言既没有大惊失色也没有勃然大怒，相反却是出奇的平静：“你想看明白吗？”她以为他无欲无求到不会八这种卦。
　　他却认真地点了点头：“想啊！”他笑着，“可惜你不让我看明白……”
　　“想都别想！”她抿唇说道。
　　了解她的小肚鸡肠，他笑了笑没有搭话。两位服务生中的一名也在这时款款走了过来。
　　有点累，施卫然单手支额，好笑地看着对面女孩手捧菜单的样子。手捧菜单并不好笑，好笑的是她凝眉屏气，如临大敌，深思熟虑的谨慎。有时连他自己都会感到不可思议，从这个女孩身上他总会感受到一种奇妙的魔力。就像今天，只因为她的一句话他便轻易地放下了忙碌几天的工作，甚至没有一点不甘愿……
　　或许，她对他的影响力远超出他的想象……他朦朦胧胧地想到。
　　“好了，就这些。”终于决定好了粮食，唐婉合上菜单，这才有空尊重一下对面同伴的选择权。“你……”怔了，因为刚才还和她谈笑风生的某人竟然——睡、着、了！
　　直到服务生离开她仍然难以置信竟然会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睡着，而且，是在她的面前。他到底是迟钝还是没大脑啊，竟然会在她这样一个美少女面前睡着！唐婉托着下巴，看着对方安稳的睡脸认真思考。
　　他有时会心不在焉，可是并不是迟钝；有时会感情用事，却绝对不是没有大脑，事实上她所看到的他温和而不失原则，睿智而不张扬，那么，会出现这样失礼的行为，果然还是因为太累了……
　　她伸手探向趴卧着的他，抚上了他微蹙的眉。不过几天没有约他出来而已他就又把自己操成了这个样子。怪不得今天的他交谈时总出神，他大概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吧……
　　活该！恶劣地一笑，唐婉纤长的指尖在他眉心轻轻一弹又收回了手。
　　等到他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我睡着了？”刚醒的大脑仍然有些混沌，他扶着头不大确定地问，“几点了？”窗外的阳光依然很盛，不过倾斜的光线角度显示出了时间的流逝。
　　“你说呢？”女孩单手托腮，没好气地瞪他，“可以吃晚饭了。”
　　“对不起。”他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诚恳地向她道歉。
　　她睨了他一眼，下巴微抬：“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吗？”语调倒和电视中的如出一辙。
　　“你很生气？”脸上的赧色褪去了几分，他忽然问。
　　“当然。”她想都没想地回答，然后看到了他诡异的笑容，“你笑什么，不应该吗？”
　　嘴角维持着微妙的弧度，他从容不迫地淡淡道：“没什么。不过如果真的这么生气的话，直接把我叫醒不是更好吗？”
　　“……”
　　片刻的沉默，唐婉瞪着他，没有说话。
　　“我饿了，吃饭！”最后她宣布，“你请客！”手指一指，不容反驳。
　　“好，没有问题。”他想他可以接受她这种小小的报复。
　　“这种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结帐走出咖啡屋的店门后，两人在唐婉的引导下七弯八绕地又来到了某深巷中的小吃店。
　　“不是我找到的。”唐婉摇了摇头，“我弟弟和他的家教老师常常来这里吃饭，我是听他说的。”
　　“你弟弟？”他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你有弟弟的吗？”
　　相对施卫然的兴致勃勃，唐婉却显得意兴阑珊：“一个讨人厌的小鬼而已。”这也是她早听说了这家店却迟迟没有来这里的原因——他介绍的地方，极有可能只是一个可怕的陷阱。
　　“请问要点什么？”
　　“这个，还有这个。”唐婉在菜单上比划了几下，递到了他的面前。
　　“呃？”他有些诧异地看向她，“你点就可以了，我无所谓。”
　　“不行！”她却坚决地摇头，“各点各的，各吃各的！”
　　“为什么？”他还是不大明白，“我说了我请客的，不用分的这么清楚。”
　　“我知道。”她也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不过，我不要吃到你的口水！”她鄙夷地撇嘴，“恶心！”
　　果然像她会说的话……施卫然笑了笑，接过了菜单。既然她这么坚持，就照着她所说的做吧……
　　不过事实证明，她身上的事情永远不会进展地这么顺利。
　　十几分钟后，他们点的菜陆陆续续被送了上来。他的，橙汁一杯，慕司蛋糕一个；她的，干煸四季豆，水煮鱼。
　　她看了自己的一眼，又看了他的一眼，没有说话。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没有。”她迅速回答。
　　“哦。”他没有再问，低头开始吃起自己的晚餐。
　　“这是辣的……”她尝了一口自己的饭菜后开始自言自语。
　　他抬眼看了看她，有些奇怪：“是啊，因为是干煸四季豆嘛！”
　　她却用更奇怪的眼神看向了他：“为什么？”她很认真地问。
　　“什么为什么？”他倒迷惑了。
　　“为什么干煸四季豆就是辣的？”她再接再厉地问，仍然很认真。
　　“干煸的当然就是辣的。”他还是没有明白她的问题何在，只好闷闷地说道。
　　“为什么干煸的就是辣的呢？”她竟然还是很认真地追问了下去。
　　这个……需要理由吗？他沉默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了眼：“你不知道干煸的就是辣的吗？”他试探地问。
　　她没有回答，径自低着头在嘟嘟哝哝：“我只是只想吃四季豆……讨厌，我最讨厌吃辣的了……可恶的唐慎，果然不应该相信他的。真是讨厌……”
　　是这样吗？可是水煮鱼也是辣的……他一怔，有一种暴笑的冲动。清咳了几声，施卫然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再说话。
　　“卫然学长。”成功得到他的注意力，她唤得越发轻柔，像一树飞舞的春花。
　　又是有事要拜托了吗？“有事吗，唐婉学妹？”他学着她的样子问。
　　“我不吃辣的。”她皱了皱鼻子，好可怜地说，“我们换吧！”虽然是建议式的问句，她却不由分说地把两道红澄澄的菜推到了他面前。
　　他基本上没有意见，不过……“我的蛋糕已经咬过了。”他提醒她。
　　“然后呢？”她居然浑然不觉有异地问。
　　“你不是说吃到别人口水很恶心吗？”
　　她垂下眼，似乎很认真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许久才看向他：“确实很恶心。不过，既然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就算了吧，记住，下不为例啊！”
　　她的逻辑真的很特别……他再一次叹服。
　　任性的女孩大大咬下了一口蛋糕：“甜的，真恶心。”又是一口，“一个大男生，点这种甜食干什么？”又是一口，“甜腻腻的，有什么好吃的，恶……”作呕吐状的同时蛋糕已经少了大半，女孩一脸愤慨又咬下了一大口。
　　“唐婉……”他低低地叫她。
　　“怎么？”她咬着一口蛋糕含混地说，“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你看外面！”他比向窗外，示意她留意一下巷中新起的变化。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了不知何时跑进小巷里的两名仓皇女孩。两个女孩穿着一色的制服，看来是附近某高中的学生。她们的神色很慌张，与之相应的是紧随进巷的几辆机车。嘈杂的引擎声，尖锐的打滑声即使是在小吃店里的他们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就这个？有什么好看的……”唐婉无趣地收回了视线，“这种事情很常见啊。”
　　“常见？”施卫然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女孩，“那两个女生不是很危险吗？”
　　仿佛是为了印证施卫然的猜测似的，机车上很快下来了三男二女将两个女孩团团围了起来，先是谩骂，接着甚至动起了手来。
　　“唐婉……”就这样视而不见似乎不大好。
　　“我吃饱了，结帐！”不过对她来说外面的纠纷显然肚子来得重要。招来服务生，她坦然地使唤同伴结帐。“等我一下。”正要走出门口，唐婉却示意施卫然停了下来，然后跑到柜台前买了一瓶绿色的饮料回来。
　　“这是什么？颜色很特别……”施卫然选择了比较中性的词，微笑。
　　“很特别对吧？”唐婉的笑容甜得很腻人，“请你喝的，学长。”
　　是这样的吗……他双手接过冰凉的饮料，心里疑惑。她请的饮料……
　　“你不喝吗？”注意到他久久没有动作，她偏过头，好可爱的催促，“很美味的，是我弟弟特别推荐的呢！请喝吧！”
　　深吸了一口气，他终于扭开了瓶盖仰头喝下了一口，称不上美味不过却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味道。“谢谢。”他果然是太多心了……
　　“怎么样？好喝吗？”她迫不及待地问，很是期待。
　　低下头，他温柔地笑了：“很好喝，谢谢。”味道是其次，她的心意才最重要的
　　“真的……很好喝？”她没有他想象中的欣喜，反而有些懊恼地喃喃，“难道他这次没有骗我？”
　　“什么？”她说的他是……
　　她转了一下灵动的眼珠，忽然伸出了手：“给我。”动作简单明了。
　　原来他是个试验者……“给。”在心里摇了摇头，他想他已经开始了解她了。
　　“好，我要喝啦！”满意地从他手中接过饮料，她跃跃欲试地宣布。
　　“啊”、“彭”、“咻”、“啪嗒”
　　“啊”的一声，被困的一个女孩尖叫着被推向了刚走出店门的两人。“彭”，唐婉手中的饮料被撞飞了出去。“咻”，刚被转开瓶盖的饮料瓶在空中划出长长的一条线，“啪嗒”落在了地，绿色液体撒了一地。
　　有人要倒霉了……看着唐婉抽搐的嘴角，施卫然预感到。唇角微微勾起，他知道这样一来即使是她也不会置身事外了。一切，出奇的顺利，不是吗？
　　“你以为你们跑得掉吗？”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近在眼前的男女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女孩，一身清凉紧身的皮衣，右耳穿了3个洞眼，叮叮当当挂着不同颜色的耳坠，双手环胸站在被围的女孩面前冷哼。
　　被撞倒的女孩抬起了脸，恨恨地瞪着对方：“我们决不会留在你的陵高，死也不会！”
　　“死也不？”嗤了一声，为首女孩身边的男生一巴掌打了上去，“那我们就打死你看看！”
　　“你以为陵高的青焰会是让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5人中的一个女孩啐了一口，冷冷道。
　　另一个被围的女孩大声反驳：“以前大姐在的时候就不会强迫人留下！”
　　为首女孩又是一记掌掴。“没有以前，大姐就是我！”她重重哼了一声，“看样子你们还是不大清楚状况，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谁才是青焰会真正的大姐！”一个眼神示意，身后几个高大的男生便同时走上前拖起了两个女孩。
　　眼看两个女孩就又要遭遇暴打，一道人影却先站在了他们面前。
　　“是你们弄翻了我的饮料？”高挑的女孩冷冷站着，细长的眉眼轻轻扬起，带着睥睨众人的神气。
　　“你是谁？”奇装异服的男孩不屑地冷笑，“你想替她们出头吗？”
　　“从来没有人敢动我的东西。”唐婉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阴恻恻地陈述——那种傲然到可怖的气势连在她身后的施卫然都能感觉得到。
　　夜色下，她全身散发着不容亲近的泠然威严。风吹拂起他长及肩膀的发，轻轻飞舞，宛若修罗。
　　朦胧的月光映射在她身上，就近的落难女孩之一率先叫了起来：“大姐！”
　　唐婉略一拧眉，没有应声。
　　听得真切的为首女孩一惊，拨开众人仔细端详起她的容貌，然后也惊呼了：“大姐！”完全不同于落难女孩的欣喜若狂，她是真切的惊恐语气。
　　女孩身后的四个跟班交换了个眼神，同样茫然：“大姐？”他们看向为首的女孩。
　　可是原本凶神恶煞的女孩却畏缩地低下了头：“我不是大姐，她才是。”
　　跟班越发迷惑了，女孩却对着月色下的清灵女孩深深鞠下了90度的躬：“大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对不起。”
　　“你认识我？”唐婉漠然地看向惶恐不已的对方，挑眉。
　　“是、是的！”女孩言语间混杂着害怕和尊敬多种的情感，“大姐毕业离开时我才刚刚加入青焰会，虽然大姐不认识我，可是我一直以大姐为偶像。”
　　“你是青焰会的人？”唐婉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喔了一声，“难怪……那么这两个也是？”她比向满身是伤的两个女孩。
　　“是的。”受伤的女孩难掩兴奋地抢先回答，“我们都是因为仰慕大姐才加入青焰会的。”
　　“是吗？”唐婉轻轻呼气，“青焰会开始内讧了吗？”
　　轻若飞絮的问句，却让众人同时全身一震。为首的女孩顶着寒意应答：“是、是因为她们要离开青焰会，所以我们才……”
　　“青焰会是不准人离开的吗？”她事不关己地自语，“那我是怎么离开的呢？”很迷惘的语气。
　　“对不起！”一个激灵，为首女孩像被点了穴一样鞠躬不止，“对不起，大姐，对不起，对不起……”
　　“大姐！”看不惯老大这样窝囊，跟班一号首先皱起了眉，不满的冷哼，“你何必这样？就算她是以前的老大又怎么样？你才是大姐，我们这么多人干吗怕她一个人？”
　　“是啊。”某男生也自恃强壮地叫嚷起来，“这种乱拽的女人，就让我给她点教训好了。”
　　为首的女孩被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挑衅惊得一身冷汗，头因此埋得更低。缩到一边，她不吭一声，生怕大老大把她当成了一伙。
　　而大老大——唐婉浅浅笑开了：“教训我吗？”她缓步走到了大胆放话的男生面前，提起了他的衣领，“我讨厌别人这么跟我说话。”扬手一甩，一米八上下的男生重重飞落在了花坛中，巨响惊人。
　　大姐的怪力还是一样野蛮……早已有所体验的女孩们偷偷感叹，而初次见识这种特异功能的菜鸟跟班们在大骇过后不约而同地低眉垂首，摆出了和为首女孩一摸一样的姿势。
　　“你毁了我的饮料。”处理掉自大的垃圾，主角看向了缩成一团的女孩，还是念念不忘她的饮料。
　　“是，我一定重新为大姐买来。”
　　“很好。”唐婉满意的点头，“我要这家店里的，一模一样的，立刻，马上。”
　　“是，我这就去准备。”不敢再有片刻逗留，她迅速冲进了不远处的小吃店。
　　“至于你们……”女王的手指扫过了一众跟班，“该干吗干吗去吧。”
　　几乎是一瞬间，众人连同机车以最快的速度绝尘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不错，不是吗？”虽然泼了一瓶，不过却得到一瓶新的。唐婉向一边的施卫然招手，笑意盎然。
　　施卫然却笑着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就在唐婉身后。
　　“大姐，大姐！”竟然还有人没有离开，正是被欺侮的两个女孩。
　　“我不是你们大姐。”唐婉有些不耐烦的皱眉。
　　“不，大姐永远是我们的大姐。”可惜两位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年轻女孩却很是虔诚地齐声宣誓，“今天如果不是大姐出手相助我们一定没办法脱身。大姐，我们永远追随你！”
　　“救了你们……”唐婉眯起了上挑的眼，“有吗？”
　　“大姐，你回来吧！”女孩眼里的崇敬之情好比天边的星辰一样明亮，“青焰会需要您，我们也需要您啊！”
　　可惜被奉为救世主的女孩却连犹豫都没有一下就直接的摇了摇头：“我不要！”
　　“为什么？”女孩们难以置信地叫了起来，“青焰会是大姐的青焰会啊！当初是大姐推翻了原本的会长建立起自己的力量，是您单枪匹马挑了临近高中的几个帮会才讲青焰会扩大到了现在的规模，您都不在乎吗？”
　　两个女生说得激动不已，当事人却毫不在意地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我不记得了。”
　　“大姐！”女孩们无法接受她的漠然，“这样下去你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毁了也没有关系吗？”
　　“随便。”但是他们得到的只是仍然冷淡的回答。
　　“大姐……”
　　“够了。”唐婉挥了挥手，意兴阑珊，“不要再来烦我了。”这一句代表着讨论结束，也是严正的警告。
　　“大姐！”刚刚解决两个问题人物，另一号人物又出现了，“您要的饮料。”小心翼翼的敬语，双手捧上女王钦点的饮料瓶，女孩的态度恭敬又顺从。
　　“很好。”唐婉接过瓶子，点了点头，“可以了。”
　　得到首肯离开的女孩感激不尽地转身离去，唐婉旋开瓶盖，终于得偿所愿地喝下了传说中美味的饮料。
　　沉默，然后她慢慢张开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转头向他吼。
　　“什么？”
　　“明明是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却说它好喝，你舌头上都是些什么啊？”口中怪异的味道经久不散，她强压住由下泛上的恶心感，“说，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它的味道是有点怪，不过……”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夸张啊。
　　“怪？”她眯起了眼，“你刚才为什么不说？你不是说很好喝吗？”
　　现在他知道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虽然味道有点怪，可是并不影响我觉得它好喝。”他诚实地回答，“更何况这是你请我喝的，我真的觉得它很美味。”
　　“既然这样，你解决它。”迫不及待地把饮料塞到他怀中，唐婉乐得推出麻烦，“早知道唐慎那小子不会安好心，果然……哼！看我回去怎么整他。”
　　“那个……”他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她们说的是真的吗？”虽然只是站在一边，不过该听该看的他一样也没有错过。
　　她转过了头：“没错。”肯定的回答，“你好像并不惊讶？”他淡然的神情从疑问开始到得到答案都没有一点变化。
　　他微笑：“我很震惊。”
　　“是吗？”她怀疑，“我没看出来。”
　　“听起来你以前似乎是很威风的老大。”他淡若风轻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不懂他好奇的对象。
　　“我以为你是讨厌麻烦的。”他的眼睛很澄净，“为什么要加入青焰会呢？”
　　他以为他有多了解她，竟然用这种口气说话？朱色的唇瓣不悦地扬起，然而真正让她郁闷的却不是他无端的臆测，而是她确实找不到话反驳。“为了制服。”呼了口气，她终于还是说了实话，“我喜欢青焰会的制服。”
　　“这样啊。”的确像她会干的事，所以他也一点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了解地点了一下头，他还是有些地方不解，“既然这样，为什么一定要当老大呢？”
　　她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问题有点奇怪：“难道要我受别人的支使吗？”不想被别人呼来喝去，自己成为老大是最简单直接不过的方法了。
　　“扫平其他帮派呢？”这同样不合她有懒就偷的个性。
　　“任何向我挑衅的人都该死。”女孩咬着牙恨恨道。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