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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一起吃火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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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情人节当天，依照惯例，简惜羽醒来就收到微生家送出的一束红玫瑰与一条奢侈品牌项链。
当晚，西餐厅的主厨亲自来到青山居，为他二人的烛光晚餐服务。
客厅在服务生的装饰下充斥浪漫的气氛，厨房交给主厨与助手为二人烹调美食。
微生涉祺在书房看书，等着简惜羽过来。
这时论千秋打来电话，“我回清城了，有没有坏了你和小羽的良辰美景？”
“想来蹭吃蹭住就直说。”微生涉祺没好气地回着。
“难得和你开句玩笑，我联系穹古看看，一起过去。”
“好，小羽还没到，我告诉她一声。”微生涉祺说完挂断电话，拨给简惜羽，“小羽，到哪了？”
“十分钟吧。”简惜羽在车上按开扩音。
“等下千秋和穹古过来，你问问微微要不要一起。”高中时简惜羽就与奉开微形影不离，这些年感情没有丝毫减淡。
“微微在旁边呢，这俩人蹭饭蹭的倒是开心，不能便宜了他们。你告诉他们买上火锅食材和给我们两位女士的礼物再来。”简惜羽想了想补充道，“你请餐厅的主厨做完牛排就先回去吧，咱们煮火锅吃。”
“好，那菜和底料照旧，你俩有什么其他想要的发群里。”微生涉祺轻笑，简惜羽虽然留美数年，却对西方的饮食文化一点特殊的喜爱都没有，独钟情中餐，大冷天尤其爱攒着三五好友一起煮火锅。
“好，对了，牛排我要五分熟，微微要七分熟。”
“成。”微生涉祺笑着答应。
简惜羽二人到后没一会儿，牛排，意面，煎鹅肝，金枪鱼沙拉和红酒在布置好的长桌上摆放完毕。
主厨等人离开后，奉开微连连咋舌，室内的灯光与香水、桌子的布置、鲜花的修剪无不恰到好处，就连红酒都已经醒好了，这场面不用来求婚都可惜了。
“这家西餐厅的老板想奉承爷爷，很尽心尽力。”微生涉祺坐在餐桌上仔细地替两位女士把牛排切块。
“火锅煮起来哈哈哈。”简惜羽觉着叉子麻烦，进厨房拿了两双筷子，一双给奉开微。
微生涉祺把切好的牛排放到她俩面前，然后从简惜羽盘子里用叉子戳一块肉放进嘴里，“味道不错！”
简惜羽吃着意面，附和道：“毕竟名声这样响。”
她们吃到一半，论千秋和洛穹古姗姗来迟。
火锅开煮之前微生涉祺又确定了一遍卧房和书房的门窗才安心坐回来。
洛穹古带来很多酒，除了红葡萄酒、白葡萄酒，还有白酒以及好喝的梅子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屋子热腾腾的气。
简惜羽靠在奉开微身上，冲着微生涉祺说:“要是爸妈知道我们情人节过得这样热闹，怕是气的不轻。”
微生涉祺也笑，“爷爷前两天还说打算今年给咱们办个正式的订婚典礼呢。”
“你俩要不然在一起得了，门当户对，性情相投，又是青梅竹马的感情。”说这话时，洛穹古正红着一张脸在锅里捞肉。
简惜羽与微生涉祺对视一眼，简惜羽突然凑到他脸前，歪着头坏笑，“阿祺，你想跟我睡吗？”
微生涉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宽大的巴掌按在她的脸上，“恶心死了，跟□□一样。”
简惜羽翻着白眼喝梅子酒，“我这么大的魅力，你还不满意了？”
微生涉祺磨蹭着手指，看着她认真道：“如果小时候你没有陪我离家出走，走了一夜到我妈妈家，你愿意的话我会和你相恋结婚。”
简惜羽看着他，过去的回忆涌上心头。
“但那么冷的天，人烟稀少的路上，你握着我的手坚定地陪着我，对我来说你就是血脉至亲，我无法承担与你相恋后可能会失去你的风险。”微生涉祺的目光真诚炙热，叫简惜羽的眼睛酸酸的。
简惜羽捂住自己通红的脸，那时候她并没有像他说得那样勇敢，她只是握着他的手，哭了一路而已。
“你是不是喝多了？”简惜羽难以想象这样的话会从一贯内敛的人嘴里说出来。
微生涉祺脑子有些晕乎，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叫她这样大反应。他只是把简惜羽放在与亲妹妹陈潋同一位置而已。
“哈哈哈哈哈！阿祺酒品一般，喝多了会胡说八道。”洛穹古笑弯了腰。
奉开微搭着简惜羽的肩膀，她羡慕好友得到这样的真心相待，同样认为她值得，“你俩接下来怎么办？”
桌上静默下来，似乎把所有人都难倒了。过了一会儿，奉开微露出一丝苦笑，“唉，连结婚都不自由。”
“结婚是不可能的，挑明又不敢。”简惜羽说。
“再等等吧。”微生涉祺倒是坦然，喝了口刚榨的果汁，悠悠地说。
“那就祝你们暂时别爱上别人吧。”论千秋在一旁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笑。
“承你吉言。”简惜羽想，若喜欢上别人这场婚约怕是就维持不住了，到时候不一定会造成什么后果。
微生涉祺这时右手从锅里夹起一片土豆片，左手用叉子叉住一块牛排，放在大家的面前。
“你们说，”微生涉祺稍微轻抬右手的土豆片，“是要这‘月亮’……”然后又轻轻摇了摇左手的牛排，“还是这‘六便士’？”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还是论千秋先反应过来，用筷子夹了盘子里最后一块牛排放嘴里，自嘲道:“我是个俗人。”
简惜羽笑着，把微生涉祺两手的食物都接过来，自信道:“我不像你们，没有什么必须坚持的。”
“了不起的普通人。”论千秋评价说。
简惜羽感叹:“普通人好啊！”
“小祺，你呢？”论千秋问。
“我呀，”微生涉祺垂下眼睑，“最大的幸运是出身，最大的悲哀是平庸。”
他看着伙伴们，“平庸的我想承担六便士，又贪心地想抓住月亮。”
洛穹古拍了拍他的肩，“贪得无厌，得陇望蜀。”
微生涉祺笑起来，拍飞他的手。
“你们起码有的选！”洛穹古低着头，委屈巴巴的，“我啥都干不好！不接手生意会被我爸活活打死的。又笨，吃喝玩乐是样样精通，做生意一点也学不会。很努力地想做好也做不好，到我手里的生意就没有不赔的。每天都被骂。”
论千秋顺了一把他的头发，“你这话跟炫耀一样，二十出头，刚开始呢。”
“唉，都怪你们太优秀。”洛穹古瞅着他们几个说，“你们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我妈老拿我跟你们比。”
“这说明你也优秀，不然哪交得到我们这么优秀的朋友。”简惜羽特别神气的指了指自己。
她滑稽的动作把洛穹古逗笑，“我就该交一群只知道花钱的纨绔子弟为朋友，那样就能显出我的努力了。”
“大傻子。”简惜羽笑他。
“千秋爸妈是文人不从商，他没办法。小羽爸妈从小就培育她做生意的能力。至于我，砸点钱而已。”微生涉祺安慰他。
“我要是敢这么跟我妈犟嘴，真会被打的。”洛穹古脑袋抵在桌子上。
“别瞻前顾后，有我们呢。”微生涉祺轻拍他的脊背。
“虽然我们也不会帮你！哈哈哈！”简惜羽接了一句，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洛穹古要去拍她，简惜羽躲开，一来二去打闹在一起。
饭后，奉开微和论千秋两人收拾桌子，把餐具放进水槽里，催促着在沙发上躺的四仰八叉的三尊佛去开窗通风。
稍微收拾收拾之后，几人挤着都躺沙发上。
喝多了有点迷迷糊糊，困得睁不开眼，微生涉祺问，“谁先洗澡？”
“我不洗了……谁爱洗谁洗……”洛穹古不清不楚地吐了一句。
“不洗你就睡沙发吧。”论千秋回道。
“反正我也不想动，劳烦给我床被子。”洛穹古说完这句就安静下来，仿佛真的睡着了。
“脏死你得了……”简惜羽低骂了一句。然后对奉开微说，“好微微，你先去洗，我不想动。”
“好，我洗好就睡了。你别在沙发上睡着了。”奉开微起来走进主卧。
微生涉祺用肩膀碰了碰旁边的论千秋，两人举起手，公平公正地来一局剪刀石头布。论千秋落败，叹了口气去微生涉祺房间取睡衣到客厅的卫生间洗澡。
微生涉祺在青山居的这套公寓并不大，三室两厅两卫。主卧给了陈潋住，不过她不常过来，偶尔简惜羽来玩也住主卧，陈潋特意空出一个柜子放她的睡衣等物品。
微生涉祺把两间次卧之间的非承重墙打通，中间用屏风分隔。其中一半用作书房，摆满了书和一张桌子；另一半则摆放床、柜子等必有的家具和两把很有设计感的椅子。
所以如果来聚的话，他们三个只能挤在一张床上，如果有人愿意睡沙发就另当别论。
微生涉祺作为设计师十分注重家装，整体定制后小家具精挑细选，别具一格。简惜羽曾念叨他，装修的钱都快赶上房价了。
这些花费微生涉祺倒觉得值得，房子既现代又典雅，即便书房偏中式也毫不违和。
次日近中午时江阿姨过来打扫才把几人吵醒。
年轻人们挣扎着起床洗漱完，穿上自己的衣服后在餐桌上围坐一圈，只洛穹古洗了脸又躺回沙发上，直嚷着头疼。
江阿姨边念叨着边给他们准备饭。
江阿姨就住微生涉祺隔壁，两口子在楼下经营餐馆，招了几个伙计，有江先生看着所以她还挺闲，负责对账，偶尔去看看就可以。
她的主要精力是在照顾她女儿饮食起居。
远亲不如近邻，相处愉快，得知微生涉祺缺个打扫卫生的阿姨就自告奋勇地接下来。
江阿姨把四碗杂粮粥、几个馒头和刚炒的一些小菜放桌子上，催促着他们赶快吃，转身又去客厅喊洛穹古赶紧过来。
“微微呢？”洛穹古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拉张椅子坐下，环视一圈问。
“微微是好孩子，八点多就出门上班了。”简惜羽掰了一口馒头，伸筷子去夹西兰花。
洛穹古喝了口杂粮粥，说:“这么早。”
“这还早？阿祺家离她公司近，平时七点就要出门。”简惜羽根本停不下手里的筷子，对江阿姨赞不绝口，“不愧是家里开饭馆的，好手艺。”
“哈哈，好吃多吃点。不够再给你们炒。”江阿姨自打一进门看见厨房一片狼藉后，终于露出笑脸。
吃完饭微生涉祺和论千秋一起出门，简惜羽回屋化个妆也去公司了。
只有洛穹古，趴在沙发上头疼。身体难受精神也难受，他根本不敢去公司，故步自封待在客厅磨磨唧唧。
待到下午饿得撑不住从冰箱捏了两口食材垫吧垫吧，然后回家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