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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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在荻花洲的草丛里捡到了一只魔神之怨发作的夜叉，但还没等他做什么，夜叉便己清醒，随后不管全身的伤就准备离开。
十方认出了夜叉，那是璃月的护法夜叉魈，与妖邪死斗的夜又。
以前只是听说过，但没打过交道。
夜叉究竟在与什么战斗？是什么支持着他履行契约？
于是十方赖上了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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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了要治疗，这是常识。”
因这一句话，魈体会到了十方的固执。
工作之余的十方提着伤药将全部时间都花在了魈身上。
直至一个月后，魈发现自己甩不下十方，答应他受了伤会自己治疗十方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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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十方三天没来找魈了。
就在魈以为与十方的交集到此结束的时侯，十方又来了，带着一些吃食，说要送给魈。
这次魈没有躲藏，立在高处，开口却是警告，“别靠近我，别妨碍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不会后悔，靠近魈是我自已做下的决定。我给你带来了些璃月港的吃食，要来尝尝吗？”十方仰头认真地与魈对视。
“我对人间的食物并无兴致。”
“哦。”十方自然地将食物收起来，转而拿出了清心与甜甜花，“那你吃清心和甜甜花吗？”
“……”
没有等到魈的靠近，十方又问：“还是说你的食谱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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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询问我的吃食？”
“分享吃食是人类拉进关系的第一步。”
“你我并非人类。”
“…有道理。”
“有事直说。”
“我想和魈成为朋友。”
“哼，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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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魈没有答应十方两人成为朋友的请求，但之后十方也会时不时带些觉得魈会感兴趣的东西或吃食来望舒客栈晃悠一圈，即使魈不在，也会认真地让老板娘转交魈。
偶尔碰上魈的战斗，视情况而定帮不帮忙，看见魈受伤会念叨半天。
“我并非人类，不太能够理解人类的感情。”不要在我身上花心思了。
“你不能理解人类的感情？我也一样，但我有好好地记录下来，以后总会理解。如果魈感兴趣地话我可以分享经验。”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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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各地遭摩拉克斯镇压的魔神，在半梦半醒之间，偶尔会爆发出规模异常的怨憎与残渣。其中，以海灯节之夜的爆发最为巨大。
魈受命进行靖妖傩舞，于海灯节当晚彻夜厮杀。因此，他尤为厌恶海灯节。
十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往年海灯节都是独自一人在住处发呆。
但认识魑之后，十方想看看魈会不会过节，于是碰到了规模宏大的一人战斗。
于是十方也加入了战斗。
彻夜厮杀之后，两个非人安静地站在高处看人们点起海灯，赐福的灯光照亮夜空与近海。
“这种为守护而进行的战斗我并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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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即使十方在璃月生活了千年，所有人都知晓他，但从没有人见过他出现在大型聚会。
他自己的说法是害怕人多的地方，于是每逢大型聚会，众人礼貌性地将请柬送过去时也贴心地直接将礼物送至他的住所。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害怕看到端坐在上位的岩王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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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璃月生活千年，理解了璃月的重量与含义那一刻的十方，也明白了他的妻，他的阿离永远也找不到了。
想明白的他再留下来怕是会嫉妒到发疯吧。
于是他向众人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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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已完成，十方来向帝君辞行，感谢千千年来帝君的庇护。”
“…你来到璃月是为寻人，找到了吗？”
“阿离己经找不回来了，也许已经死去了吧。”十方否认了阿离。
说完似乎觉得不妥，便补充道，“但是阿离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即便是现在，我仍然心悦于他。”
“契约终结之后，你要去往何处?”
“不知道。”他不想回答，但也不想撒谎。
这场告别在沉默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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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他教导的很好，他识大体，辩善恶，明是非，所以他离开了我，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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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名字吗？”
“机械不需要名字。”
“机械不需要名字，但现在的你需要。”
“你要为我取一个名字吗？”
“从此你名为十方，十方世界，一切有情，愿你的将来有无边广阔的世界。”
“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名钟离。”我终究会离去，希望那时你己经明白离别的意义。
“我可以唤你为阿离吗？”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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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阿离成为夫妻，我想和阿离成为关系最亲密的人。”
既然如此，此化身陪你百年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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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将十方的未来安排的很好，此人类之躯在此世百年引导十方，甚至连离别都安排好了。
但人生之所以是人生，是因为意外总是打破安排。
化身因本体受伤而溃散，而璃月事物繁多，待摩拉克斯准备动身去寻找十方的时侯，十方来到了他面前，说要找一个人。
他是璃月的神明，尘世七执政之一，阿离只是一个化身而己，在璃月，他是摩拉克斯。
既然十方来到了璃月港，那便留下来吧，我仍旧是他的引导者，只是换了个身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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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堂是一个很适合十方的地方。
但还需要他主动走出迈向人类的一步。
不知十方是否知晓，我一直在注视着他。
每日傍晚，十方的行程都会出现在我的桌上，混杂在文件里，毫不起眼。
一开始只是担忧他是否能适应人类社会，后来，傍晚坐在窗边伴着好茶看十方的日常己经成为了我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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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在一步步融入人类社会，他自己也在寻觅人类与非人的平衡点。
我让甘雨多关注十方，他们俩成为朋友倒是意外之喜。
原来十方吃不了辣。
我尽力忽视心中膨胀的独占欲，欣喜于他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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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主动和魈成为了朋友，我很欣慰，但也有点怅然若失，因为这说明，他也不再需要引导者了。
十方，到那时你会怎么做？
我迫切地想要亲眼看一看十方，但是他从来不参加大型聚会，我也没有充足的理由独自召见他，只能偶尔远远地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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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来向我辞行，他要终结契约离开璃月，离开我。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我尊重你的决定。
但情感上接受不了，你心悦钟离，钟离也是我的一部分，为何要离开？
为何…连去处都不肯告知于我？
理智让我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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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离开的第一个傍晚，我在窗前静坐良久，才想起他已经离开。
他已不在这座我亲手缔造的城市，这个事实让我感到些许茫然。
他从无知无觉成长到现在，己经很优秀了，也许我该主动一点。
水滴不断地滴在岩石上，也可以滴穿岩石，无声无息，积年累月，直至离开水才发现岩石上面的坑洞。
又是一次磨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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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年长者的从容，引导他一步步成为人类，却没有看清自己的心，直至他离开我目光所及之处，我才被现实惊醒。”
“璃月是我的责任，十方是我的私心。”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