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找对象》东方家的小穷鬼好饿

3、“莽”就对了

　　翌日，天刚亮。
　　大王熟练地从从树根攀岩到树上，时不时抓住树藤荡来荡去，飞快地窜到另一颗树上，眨眼间，已经跑到几十米开外了。
　　方柏舟紧紧地握住匕首，一刻不敢松懈，眼神充满警惕，眼睛直直地盯着大王，紧紧跟在大王身后。
　　柔和的阳光给密林披上一件光彩熠熠地彩衣。
　　不知跑了多远，方柏舟额上汗水止不住往外冒，感觉浑身上下酸胀，双腿像个发面团一样，哆嗦，用不上力气，却还是不敢放慢一点速度，始终紧紧咬住大王的背影。
　　一晚上思绪万千，不过，方柏舟知道，大王每日清晨与傍晚会不见踪影，一段时间之后，才回回到山洞之中，要想知道是这只大王的饲养员，便只能清楚跟着大王的足迹。
　　清晨比傍晚光线充足，四周环境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清晨大多数野兽很少成群出没，减轻一点危险，只要时刻警惕，有匕首与火种，至少面对野兽也有一战之力。
　　可惜，方柏舟太高估自己的身体，缩小了一倍左右的身量，本来在体力与耐力方面就比成年人弱，再加上这具身体不像自己之前那副，好歹他也算健身房的常驻用户，也不至于十里路都受不了，如果真的野兽出没，跑都没有力气跑，更别论说反杀了！
　　方柏舟紧紧的皱着眉，心中烦躁，目光有些复杂地望着大王。这可是最快进入人类社会的唯一机会，谁想当野生人，茹毛饮血，非把人逼疯不可！
　　突然，大王的动作慢了下来，一只手臂抓住树藤，在空中悬挂，另一手挠了挠脸，忽然，窜到方柏舟身前不远处，“唧唧”了一声，像是再说别再前进了。
　　方柏舟眼睛亮了起来，他缓步走着，一阵子之后，停下。深呼一口气，随手在地上捡起一块小树枝，在头上晚上一个发髻。然后上下打量自己，还有何漏洞。
　　大王看到方柏舟停下后，三下五下，一会子就消失在方柏舟视线之内。
　　嚯，真得谢谢大王呢，这才是他的真正的速度呀，真不愧是大王。
　　方柏舟一手擦汗，一边勾了勾唇角。
　　方柏舟捡起些许树叶，用泥土在脸上胡乱地摸着，收拾好之后，十分缓慢地踩着在石块上，小心向前。
　　这大王应该被人教导过，最好是别带任何人来此处，这应当是他们的秘密基地，那此人是敌是友呢？
　　慢慢地，视线开阔起来，方柏舟躲在一颗大树下，屏着气，小心谨慎地伸出头，观看着。
　　只见几座屋舍俨然，隐隐约约有人影流动，偶然传来鸡鸣犬吠的声音。
　　不远处，一个老人，满头华发，和蔼地望着大王，把手中的食物放到猴子旁边，不一会就离开了。
　　待老人走后，方柏舟才敢呼出气。虽然很想细细观察这个村落，但不能急于一时；就算想进入村落里，也得分清敌友，莽撞行事，后患无穷。
　　方柏舟深深地看了一眼村落，双手紧紧攥住衣服，又慢慢松开，然后转身离去，同时用树叶扫清足迹，一点点往回走去。
　　方柏舟刚刚离开，那老人便出现在刚刚那颗用来躲避的巨树下，看着树根上沾上的泥土，一只手轻轻把泥土捏起，两指相互摩搓，而后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老人眼睛骤然锋利了起来，浑身散发阴沉之气。
　　这是汗，这个角度？还有人在监视着村落？
　　老人沉思着，神色凝重。
　　难道，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吗？
　　……
　　……
　　这几日后，方柏舟来回奔跑在山洞与村子之间，每次都换着不同地方观察着村子，不动声色地收集信息。
　　这个村子，都是茅草建成，村里人的穿着很朴素，补洞偏多，而且村民构成很奇怪，大多都是上年纪的老人，成年男子很少，更别论孩童了。倒想现代的留守村庄。
　　不过，方柏舟转念一想，古代，各国之伐交频频，男孩们都被征召丁役，战死沙场，也不是不可能。
　　方柏舟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村落里的人应当不是仇敌了。这么贫穷落后，杀人灭口之后，不拿走原身的金银珠宝，改善生活环境，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便可以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进入村落之中，早日脱离野人生活，奔入文明社会！
　　这日，方柏舟在河里抓上一只鱼，便就地边烤边思索着。
　　这身细皮嫩肉，白得发光，一打照面，底都要被人掀开，一点不想穷苦人民；还有这身丝绸，虽然被他霍霍地惨不忍睹，但是，丝绸就是丝绸，不一定瞒得住，得换一身草皮……
　　方柏舟忍不住搓了搓额头。
　　不行破绽太多，危险太大，不做好完万全之策，方才妥当。
　　……
　　烈日炎炎似火烧，把大地烤得焦黄。
　　一颗被雷劈中断了一般的大叔上，被方柏舟从中间用匕首挖出一个不深的小口，然后，方柏舟用一颗细长的树枝放在中间，绕着这个树不断循环。
　　突然“啪”的一声，做出的绳子又断了开来。方柏舟累得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身旁堆积着同样的次货绳子。这些次货树毛参差不齐，异断。
　　“木直中绳，輮以为轮。”
　　方柏舟抓狂地道，
　　“九年义务教育也没教如何在原始社会中提炼绳子出来呀。”
　　方柏舟大致记得石器时代，原始人类应该用汾树制作出绳子，用来捆绑东西与计数。可是，放眼望去，这郁郁葱葱，盘根错节的密林，要在中间找出汾树来，实在是太难为城镇娃子了。
　　方柏舟只好把能捡到的树枝一根根尝试，尽管做出的绳子不结实，光华，异断，也至少是绳子，要求不能那么高。
　　其实，方柏舟也是想做一身兽皮衣，可是，跑得没狐狸快，斗不过熊，更别说老虎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弄个天然草裙。草叶好找，可是没有绳索固定，一下子就散开，只好像现在这样搞出原始绳子来。
　　经过长时间的编织，一件像样的能遮挡身体的草裙就做好了。
　　方柏舟细数石壁底下的正字，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一笔一划地重新描摹这些正字，眼神低垂着。
　　这一个月来，方柏舟每次都在太阳正当的时候，做阳光浴，把自己皮肤嗮得黝黑，再狠心一个月没有洗头，头发油得发亮还结块，穿上草裙，脖子上在挂着奇石绳链，活脱脱一个山野兽人。
　　方柏舟把自己收拾好以后，用匕首把石壁上正字一个个划掉，在用石块狠狠地砸向正字，把一些还剩下的干柴整整齐齐堆放在前面，挡住。而那件丝绸早已经被方柏舟烧掉了。
　　他把匕首埋好之后，便去那个无字碑上无言站立了好一会儿，离去。
　　大王按照往日旧习，天不亮便离去，同时，方柏舟走向另一方向。
　　之前在密林里来回奔波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一只犀牛，一米不到的幼崽，每日清晨变回去那条小河中打滚，身边没有成年的犀牛。
　　方柏舟深吸一口气，眼神犀利，动作迅速地把石块砸向犀牛，生怕引不来犀牛，连续砸了十几下，待确定犀牛真的跑向他之后，方柏舟立马从树藤荡到另一边，向村庄跑去。
　　这一个月来，在名师大王的指导下，小方同学的爬树技术，荡藤技巧一日千里。不然，也不敢手无寸铁，莽向犀牛。生怕犀牛仇恨值没拉满，偶尔方柏舟还摘下桃子砸向犀牛。
　　看见越来越近的村庄，方柏舟心里一热，激动不已，快到大王与老人相约的地方时，方柏舟猛地回头，捡起地上早已准备好的结实木棍，打向犀牛。
　　扑哧扑哧地声音不断从林中传出，惊动藏在林中鸟儿，纷纷飞走。
　　老人正逗乐地看着猴子杂耍，听到声音，眼神一利，右手食指与拇指无意识摩擦。
　　大王急得挠脸挠腮，伸手抓了抓老人衣摆，用手指了指前方，看到老人没动，又用手抓住衣摆向林中跑去，“嘶”地一声，衣服断裂开来，大王也不见了踪影。
　　老人所有思绪被大王打断，愣了一下，便顺从地走向大王离去的方向。
　　不远处，大王在树里上蹿下跳，把树上的果子不停砸向犀牛，犀牛愤怒地冲向一个小孩，小孩身上脏兮兮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野蛮气息，表情狰狞，手持木棍，耍得虎虎生风，拼命要置犀牛于死地。
　　奈何，人小力轻，实战经历不足，对犀牛那种皮糙肉厚地，就跟蚊子咬一样，被激怒地犀牛不管不顾地冲向小孩，狠狠地把他撞到树上，小孩被重击晕倒在地。
　　大王急地“唧唧”直叫，向犀牛那边爬去。
　　老人见此，摇了摇头，而后快步向前，从袖中拿出一个罐子，向犀牛砸去。
　　罐子落地，四碎散开，里面的粉随着风散开到空气中，眨眼之间，在场除了老人，全部倒下。
　　方柏舟暗骂一声，刚刚余光中见到有人来了之后，便找个时机装晕，逼人出手，没想到这人这么狠，敌我无差别攻击。
　　方柏舟心里又骂了几句没办法，然后放气，呼吸这些粉剂，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