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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第一小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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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坠下楼去。
同我相视,她眸子里尽是不甘和认命。
半响,只闻一声沉闷的响动,她停却了呼吸。
我猛然惊醒。
是一场梦,陌然又似熟悉。
肖憬然一名政府公务人员,次要任务:扶贫。
西装加领带略显一身正气,一对杏眼加精修五官,肖憬然三分稚气,七分看破世间的沧桑模样,性子中温时而开郎时而丧。
他驾车来到离市区100多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子,他所扶贫的对象可不得了!是一位把“懒”刻进骨子的50岁上下步入老年的大叔。
无妻无子,混吃等死。
懒汉在庭中扣着脚,面容糗色,一时不知该如何描写。
“哟!小肖来啦!这次有带钱来没!”懒汉见肖憬然进来,搓搓手立马跑到他跟前。
四处打量着房子,一卫一厨一卧一庭皆是破败不堪,蚊虫肆起简直难以起齿,肖憬然无言,顿时想放下东西立刻就走的冲动。
肖憬然没有迟疑:“没有!只有一些牛羊种和菜。”
老懒只是一瞬便沉了脸,立马手指向他,骂咧起来:“次次来除了点吃的,你还会干啥?!”
懒汉没停下嘴,手倒是没闲着,将肖憬然带来的牛羊种和菜一通包揽到自己脚下,然后直起身子理直气壮的对其进行了数十分钟的叫骂。
肖憬然两眼一黑,语无伦次:“我……你!我……”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妈的!还要老子赶你啊!年轻人,点钱都不给!还扶贫!他妈的!要不要我扶你出去?!”
懒汉瞪大眼像要吃人般,撸起袖子拿着倚在桌子边的扫把扔了过去,肖憬然躲闪退出门去,合上门,忿忿离去。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他咬着牙,死死握着方向盘,满脸绯色,眼里控不住的火苗缓缓燃烧。
“叮、叮──”车上的蓝牙电话响了,显示“妈妈。”
肖憬然夹带着怒气,不耐的接通电话没好气道:“喂!”
“噫!我是不是打电话的时候不对,惹到你生气了?”肖憬然母亲小心翼翼的问。
肖憬然听母亲这样一说心里愧疚,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妈!怎么了吗?”
肖憬然母亲纠结了一会结巴开口:“你不回来就算了,但是你能不能帮我去给你杜老师和秦珂上柱香,啊──实在不行就……”
“行!”
晚上,月半烧烤摊。
“张警官!怎么有空出来吃烧烤啊?!”肖憬然嘲弄道,满眼挑逗。
肖憬然穿上卫衣,像个刚过成人礼的18岁少年,充斥着几分不桀。
张百创看傻子的模样:“神经病!你请客,我白吃,我不来我就有病!”
肖憬然和张百创是从初中绑死的好哥们,说来也稀奇,两人从初中到大学没有一次解绑,有了工作后才时有时无地联系。
张百创身着便衣一身正板,眸子里是对党的信奉满是正气,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肖憬然一听怒火中烧,抛去想刀人的眼神。
“再骂我,自己付!”
张百创嘴里的肉顿时没了味,讨好的捏捏他的肩膀:“哎呀!都怪‘义子’多嘴!‘义父’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肖憬然心情好转:“老板!在来40串,微辩!”
“好嘞!”老板爽快答应。
他走到冰柜前,拿出酒,朝张百创望去:“喝吗?”
张百创摇摇头自嘲:“突发事件你顶我!?”
肖憬然将酒悻悻放回,坐了回去,一串又一串地啃着,品着饮料。
“你最近怎么样?”张百创抛话题.
肖憬然摆摆头,眼里满是无奈:“上午去扶贫,被人家连打带骂的赶出来了,手倒挺诚实,一样东西没落下。”
“你呢?比我累吧?”他站起身来到张百创背后来了套SPA。
张百创拉他手坐下,长舒气说:“唉!都一样!昨天一大爷来报案说牛给牵丢了,沿一路找啊,结果牛自己回家了,白忙活半天!”
张百创苦笑,一边的肖憬然早以“咯、咯、咯!”的笑倒在地。
“惨吗?”张百创陪笑显得十分无助。
“有你在,我还会惨?”肖憬然捂着笑痛的肚子讥讽。
肖憬然大声催促:“老板!我们的肉──”
肖憬然一怵,只是眨眼功夫周围就变了样。
烧烤摊变成了90年代风的教室,坐满了人,墙上挂个各名人的千古语录,学生们都身着红黑色的校服,没发出声听着讲台上的老师讲课。
讲台上的老师被肖憬然打断不爽的阴着脸破口大骂:“肖憬然!给我站起来!上课呢!你什么肉啊?!”
肖憬然没有理会老师,翻桌跑到走廊,揉揉眼,不可置信的摆在原地──回到了高三?
“什么鬼啊?啊──”他歇斯底理的呐喊。
同学老师一脸蒙,教室静的可怕。
“肖憬然!肖憬然!是你吗?”张百创也不顾上课跑了出来。
肖憬然连连拉住他手,渴求的望向他:“张百创!警察!”
张百创连忙点头又向他紧张对接:“肖憬然!‘铁饭碗’!”
“你谁啊!”肖憬然开玩笑。
两人瞪大眼,四目相对,回头望向教室,同学老师都呆滞的看着他们的迷之行为。
教师办公室04门前探出个中分头冲他们大喊:“你们俩给我滚到办公室来!”
二人不知所措,茫然成了代名词,任凭其发落。
进办公室后,映眼的是在熟悉不过的人,二人直接反祖。
肖憬然像好哥们一样勒住杜海的脖子:“杜老师!你怎么没穿背带裤!啊不!你没死啊!”
杜海挣开他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死什么死?!一下发疯一下咒我?你们干什么?”
张百创激动的结巴:“您……您……不是出车祸去世了吗?!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您一面!”
张百创拿起桌上的纸,抹了抹泪。
“唉?我……!”
肖憬然直接上手,感受着杜海的体温,抚摸着他那起茧的手,眼里满是他。
杜海踹开他俩,进行数十分钟的说教。
二人感激涕淋、勾肩搭背的走出办公室,说是泪人也不为过。
肖憬然抹眼:“是活的杜老师!”
张百创使劲点头:“活的!活的!”
“下课时间到了,老师您辛苦了!”
同学们惊愕的看向他俩,没有个男人样子,哭地震天动地,路过的人也怯怯绕开,生怕被同化。
“砰咚!”楼下传来东西坠下楼沉闷的声音。
“有人跳楼啦!”“老师!”“快打120!”
走廊上的学生变得慌乱,有人害怕的捂住眼,有的惊声尖叫等等。
肖憬然、张百创朝坠楼的方向望去,二人怵然,飞奔下去。
张百创蹲在红塑跑道上,精神紧绷的摸向跳楼女生的颈脉,然失落摇头。
“不行了!”
“怎么会,不——”
还没等肖憬然继说下去,四周笼起黑幕将二人笼罩,原本同学的惊呼、尖叫也恍然无声。
陷入了一个死寂的幽暗空间。
眼睛睁开,又回到了教室。
“下课时间到了老师您辛苦了!”
肖憬然浑身一颤,跑出教室,心悬不定。
“肖憬然!”张百创不确定的朝他喊。
肖憬然点头。
张百创呼出气放松夹着紧张道:“刚才下课铃是有一个女孩跳下去了!对吧!?”
肖憬然将手放下胸口无助启口:“嗯,有什么办法救她吗?”
张百创脑袋东摇西摇回应:“器材室不是有跳高用的垫子吗!去!快点!”
“器材室在?哦!”肖憬然恍然大悟,眼里满是崇拜,然后立即跑到后一楼的器材室。
“嗯?什么鬼?”
他头上标着三个问号,为什么器材室会上锁,肖憬然无语加不解跑去向张百创汇报。
张百创黑脸,心里狂爆脏话。
“怎么办?”肖憬然见他黑脸低声问.
张百创收拾脸玩笑道:“任务失败!重开吧!”
两人相视,像是认命般回了喧杂的教室。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直到上课铃响也没见有人跳楼。
张百创捉磨不透的挠头,心里装满了疑惑。
“刚才是有个女孩从楼上跳下来没错吧?”张百创出班左转来到肖憬然的桌位旁。
此时的走廊已经没了人,空荡,挤满人的教室里只要老师没到是不会消停的。
肖憬然仰头看他不肯定道:“嗯吧?”
张百创耳朵一动似乎是听见了走廊传来的脚步声丢下话:“下课聊!”然后头也不回的钻进教室。
肖憬然不甘咬唇,心里七上八下止不住的疑惑,上课的气氛不是很活跃,二人的思想也飘在方才发生的怪事上。
“为什么那个女孩要跳楼?我们是陷进循环了吗?为什么这次又没跳楼?”
两人的脑海映射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解、疑惑就占了100%,没有留白。
几秒
下课,二人再聚。
“我们这是穿越啦?”肖憬然百思不得其解的问,向张百创投出求知的目光。
张百创一下被问住噤了声,放在他平常办案要说什么“循环”“穿越”等等,最终都会被判定为精神病或妄想证,可这是自己正在体验,也真邪了门。
过了半响他憨回:“要不你跳个楼!你死了证明就不是穿越,要是你没──”
张百创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乐出声来.
两人暂停交流,肖憬然低头看表2018年6月16日星期四16:50分。
正午之后天上堆积着阴雨云,散去后阳光就愈加生猛,打在两人脸上,阴阳相隔,用一句打不着边的话来讲:“一个唱白脸,一个喝黑脸。
肖憬然就些沉脸:“所以我们是陷入循环了吗?!”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张百创看他满眼不爽,也只是给了个不确定的答案。
“可为什么──张百创!”
空气被某样物体剖干。
“我他妈──”
“卧草!”
二人下意识伸手去接,手臂传来撕裂的痛感,在接触的两秒后频频爆了粗口,手大概是废了。
两人急忙跳趴在围墙上朝下看,二人的手起到了微乎其微的缓冲,女孩挣扎着,手沾着脑袋流下的血在红塑跑道上写下什么.
四周的人被这一幕血腥惊在原地,本就是红塑的跑道上又添上一抹血红,闭眼的、呕吐的、舔唇的等等。
学校被这一血景,笼上无止境的恐怖、
肖憬然、张百创顾不上痛,急忙奔到女孩身旁。
肖憬然撑起那快要麻木的手有样学样地摸向女孩的颈部,然后叹气笼上谙然。
张百创也依笔画顺看向女孩用尽生命最后几秒写下的不清晰字体。
“是什么?!”肖憬然焦急问。
张百创半眯眼:“繁体的‘書?’好像?”
“‘書?’什么鬼?”
“不知道。”
黑幕四起,一切回余,笼着光罩着暗,隔去声音,抹除身影。